第一百四十六章 硫酸【求月票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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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的是裝的!」媒體記者們一陣興奮的低呼聲,唐韻已經羞憤欲死,邵正澤想的卻顯然不止這些,目光落在她纏著厚厚紗布的手腕上。
被保養的很好,勻凈白皙,因為幾個保鏢的動作,甚至微微泛紅,瑩潤有光澤。
保鏢手裡的毛巾很濕,每次扯出來都是**的水,可唐韻的妝容即便是病妝,也是厚厚的一層十分細緻,大約過去了好幾分鐘,唐韻一張臉才被擦得乾乾淨淨。
嘴裡喋喋不休的說著話,邵正澤卻是完全不為所動,只依舊遠遠站著,神色冷冷的看她。
強硬霸道的力道讓唐韻氣憤惱怒,眼看著邊上的記者一窩蜂似的對著她的臉毫不客氣的拍照,更是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羞辱,大喊道:「你們做什麼?這樣脅迫人是犯法的知不知道,我……」
屋內的氣氛陡然是冰冷了許多,唐韻大驚失色,媒體記者回過神來,一陣猛拍。兩個保鏢一邊一個鉗住了唐韻的胳膊,從水裡將毛巾撈出來,直接就往她臉上的妝容直接抹了過去。
「給我洗乾淨!」簡短利落的一聲吩咐,男人的語氣生硬不含一絲一毫的情緒,兩個保鏢會意,同樣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做什麼,你們要做什麼?」高大健碩的男人十分有壓迫感,唐韻氣急敗壞的質問一聲,邊上幾個助理被隨後進來的保鏢架了出去。
從衛生間里接了滿滿當當一盆清水,兩個人到了唐韻的面前。
邵正澤眸光銳利的盯著她,也不開口,給邊上跟來的王俊遞了一個眼色,身後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已經快步走了進來。
「邵總裁?」語調有些僵硬的喚了一聲,唐韻將自己蓋著的被子往身上拉了拉,做了一個要躺倒睡覺的姿勢,開口道:「對不起。我狀態不好,需要休息,有什麼事都等我身體恢復了再說,可以嗎?」
目光落到他邊上,為自己看診的醫生穿著白大褂跟了進來,唐韻心裡已經升騰起不太好的預感。
看著他,唐韻一時間有些愣了。
邵正澤……
矜貴清冷、挺拔筆直,只靜靜站著,一個字,卻已經帶著讓人心驚膽戰的冰寒氣勢。
「我。」一道清冽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高挑頎長的男人站在門口神色板正的睨了她一眼。
即便已經應對過不少突髮狀況,這一刻的唐韻還是有些懵,勉強平穩了一下情緒,卻依舊是沒有辦法做到心平氣和,語調有些僵硬的開口道:「你們怎麼進來的?我正在休息,醫院怎麼可以這樣?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來的記者少說有十幾個,助理自然是沒辦法將他們推出去,此刻,拿著話筒的記者將幾個助理擠到了一邊,直接撲了過去,就將病床上的唐韻團團圍住。
「你是裝病嗎?看你狀態不錯的樣子?」
「錄音里林楚斥責你欺辱打罵徐伊人,是真的假的?」
「唐韻,是你指使粉絲給徐伊人潑硫酸的嗎?」
圍了上去就將記者們往外推著,一邊說「唐姐狀態不好,拒絕拍照」,一邊開口朝外面喊著「護士,護士……」
被她的眼神掃了過去,助理們自然也是害怕,想不通好好地在醫院怎麼會出了紕漏。
事情太意外,唐韻都是有些愣神了,抬眼看了身邊幾個助理一眼。
還沒等她讓助理出去看情況,一群媒體記者已經是直接沖了進來,對著她優哉游哉吃橘子的樣子,就是一陣狂拍。
車子一路到了市第四醫院,唐韻身份特殊,也是尋人讓醫院安排的專門病房。此刻她靠在床上,手中的點滴早已經拔掉,剛是從助理的手中接過了一個剝了皮的橘子瓣往嘴裡喂,走廊外面突然是有些嘈雜的腳步聲。
只要想象一下剛才要是徐伊人當真被潑那麼一瓶,王俊都是有些冷汗直冒的感覺,也難怪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自家老闆一臉怒容。
這種犯精神病的粉絲之所以會採取這麼極端的手法,和偶像本身對事情刻意誇大、渲染的態度有很大關係。
剛一出事就用這一招博同情,唐韻的這一招將她自己解救了一下,卻是將林楚推到了風口浪尖。當然,免不了就會波及到他們小夫人。
王俊一時瞭然,稍微落後兩步打了幾個電話,才再一次跟了上去。
「打聽清楚了。唐韻在市第四醫院。」王俊聲音穩穩的說了一句,邵正澤眉頭蹙的越發嚴重,也不說話,只低低的「嗯」了一聲。
眼見兩人均是點頭,他帶著跟出來的王俊先走一步。
「嗯。」低低應了一聲,徐伊人依舊是情緒不高,邵正澤看了一直陪著的唐心一眼,輕嘆了一聲,開口道:「你們先在這裡陪著。我一會再過來。」
邵正澤坐在邊上去,伸手攬了一下她的肩,語帶寬慰道:「沒事了。月輝的情況不算太嚴重,可以修復的。別太擔心了。」
徐伊人還是有些情緒低落,低著頭坐在椅子上。
「是。」王俊連忙應了一聲,在外頭的黑衣保鏢進來一個守在裡面,邵正澤也是抬步出了門。
上官燁蹙眉。伸手拿過桌面的一條毛巾直接塞進他嘴裡去,邵正澤冷冷的看了幾眼,朝著身後的王俊開口道:「叫警察過來立案。順便查一查這個人的底細。」
「女王,我的女王,欺負她的人都要去死!」同樣在房間里另一張床上被治傷,低個子的男人情況更嚴重些,此刻卻是胡亂揮舞著胳膊嗷嗷亂叫,看上去就帶著些瘋癲。
月輝正是躺在床上被醫生清理傷口,眼見他進來,撐起身子喚了一聲「三少」,邵正澤目光落在他腿面上,沉聲開口道:「躺著別亂動。」
「唐心的粉絲,好像腦子有些問題。」病房裡出來的上官燁蹙眉說了一句,邵正澤點點頭,跟著他進了病房。
「阿澤。」看見他,徐伊人聲音委屈的喚了一聲,上下端詳了她幾眼,眼見她當真沒事,邵正澤一顆心才是徹底落了下來,看向一邊的唐心,蹙眉問道:「怎麼回事?」
一路匆匆到了醫院,卻是看到徐伊人淚流滿面的坐在病房外面。
被潑了硫酸,廣場邊上原本就是有不少人,消息第一時間又被傳上了網,邵正澤也是第一時間就被唐心打電話告知,聽說徐伊人沒事,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徐伊人咬著唇將臉轉向了一邊,月輝輕嘆了一聲,小腿上一塊肌膚火燒火燎的疼,他一時間忍不住緊緊地蹙眉,也是不再說話了。
語氣帶著些漫不經心,月輝還是笑,眼見他一笑,徐伊人又是扁著嘴想哭的表情,連忙又止了笑,一本正經道:「我真的沒事。以前也不是沒有受過傷,這麼一小塊對我來說完全沒感覺的。」
「別看了。我沒事。好歹隔著褲子呢,也就是看起來嚇人點。你害怕的話將頭偏到那邊去,一會就到醫院了。」
此刻,徐伊人已經換了衣服,目光落在邊上月輝的腿上,心裡更是難過不已。
一眾人已經是急忙往醫院裡趕去。
倒地的男人直接撲在了硫酸上,第一時間跳起來抱著兩隻胳膊和手嗷嗷大叫,拍攝組兩個男人連同上官燁也不可以,用衣服直接將他雙手手腳捆縛在一起扔到了車後面。
現場亂了,被嚇到的幾個粉絲驚慌失措的跑過來,眼看徐伊人就是在被月輝推開的時候擦破了一點皮,均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此刻,已經被攙著站起身來,徐伊人依舊是無法止住眼淚,眼看著對面的月輝毫不在意的沖著她笑,又是不斷地安慰他,眼淚更是越發洶湧了。
徐伊人嗚咽的說不出話來,身後上官燁急忙跑了過來,擰開手中的幾瓶水就澆在了他的褲腿上。唐心在保姆車裡拿了剪刀,也是急忙忙湊過來,將他被濺到的一條褲腿直接剪開。
他說話的聲音柔柔的,看著她的眼睛更是亮的驚人,裡面跳躍的光芒都是昭示著此刻心裡的擔憂。
別害怕啊……
「沒事沒事啊,」被她痛哭的樣子攪得心疼,月輝連忙在她面前蹲了下去,將灼燙的一隻腿藏到了後面,看著她淚水滿布的一張臉,柔聲安慰:「我沒事。踢他的時候被濺到了幾滴而已,別害怕啊。」
只勉強說了三個字,已經是控制不住落下淚來,身子發抖著蹲下身去,看了一眼,淚水更是帶著她的嗚咽聲洶湧而出。
抬眼看著他,眼眶裡已經是涌滿了淚水,語氣顫抖道:「你的腿……」
原本距離他就很近,剛才他一到跟前,徐伊人都是聞到了肌膚被燒灼的焦味,目光不自覺的下移,眼看著他一條長褲下面都是被燒開了掌心大一個洞,焦黑的顏色觸目驚心。
因為剛才緊繃的情緒的幾個大幅度的動作,心裡又是驚魂未定,此刻他俊俏英氣的一張臉上都是布滿了汗水。眼見徐伊人似乎有些被驚到的呆傻表情,更是焦急的搖了兩下她的肩膀,語調急促道:「有沒有事?有沒有被濺到?」
又是飛起一腳直接踢到了男人的下巴上,眼看著他倒地撲向地面灑了些許的硫酸上,月輝腳腕一陣痛,落到地面的時候不知覺崴了一下。回過神來,卻是第一時間湊到徐伊人的面前,神色緊張的扣著她的肩膀,帶著些急迫的開口道:「沒事吧?!」
「硫酸!」眼看著腳下的地面和被潑灑到的植物都是倏然間有了反應,導演邊上的助理大驚失色的喊了一句。
徐伊人倏然倒地,而被踢飛的瓶子往外噴洒著液體在地上咕嚕咕嚕滾了幾圈到了眾人近前。
大喊了一聲「伊人」整個人飛快的跑了起來,邊上被他喊聲驚到的眾人剛一回頭,已經看見他用不可思議的速度直接飛奔了過去,將手中的衣服扔在徐伊人身上推了她一把,飛起一腳將男人手中已經開口了的瓶子踢了出去。
當兵出身,單是看著那男人忿怨的一張臉,月輝已經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神色愣了一下,眼看著那男人緊走幾步,突然擰開了手中的瓶子,心中已經是大驚失色。
剛走了兩步,徐伊人身側幾米遠的地方卻是出現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低個子男人,手中拿著一個瓶子走向她。
眼見她手裡拿著冰淇淋杯子,因為冷,肩膀都是有些縮,月輝連忙拿著外套抬步跟了上去。
注意聽著她們說話的月輝忍不住勾唇一笑,視線里,徐伊人已經是朝著一邊走道上的垃圾桶走了過去。
邊上看著的幾個粉絲又是尖叫又是抓狂,腦袋抵著腦袋,一個兩個都是興奮的不得了。
「每天晚上都能抱著這樣一團小萌物睡覺,邵總裁真的是太幸福了有木有?」
「閨女軟萌軟萌的,真的想抱回家藏起來腫么辦?」
「嗷嗚,伊人打個噴嚏都這麼可愛啊!」
「阿嚏」一聲,她不由自主伸手捂了一下嘴,邊上看著的眾人倏然發出一陣鬨笑來。
徐伊人抿唇微笑,和上官燁四目相對,看進了他含著笑意的眼眸裡面去。
無奈一笑,畫面里,上官燁又是重複了一句:「那,你還要我嗎?」
「要不要先喝點熱水暖一暖。」上官燁的體質自然是比她好上許多倍,尤其他好歹穿著長褲,不像她,肩膀、手臂、膝蓋往下全都裸露著。此刻探尋的問了一句,徐伊人擺擺手,看向同樣有些無奈的導演,開口道:「沒事了。再來一次,我絕對忍得住。」
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徐伊人也是一點轍都沒有,連說了好幾聲抱歉,對上上官燁包容溫和的眼神,卻是覺得她自己被自己給打敗了。
此刻,上官燁剛是說完一個「那」字,她又是不受控制的一個噴嚏讓對面的上官燁徹底無奈了。
再次到了外面,拍攝中卻是出了一點小狀況,徐伊人感冒了,以幾秒鐘打一個噴嚏的頻率影響了好幾次的拍攝。
完美演繹,邊上的唐心和上官燁同時微笑著對她豎了一個大拇指的手勢,店面里的鏡頭完全收工。
當然,後期會在此處配上同步的畫外音。
就好像心裡咆哮驚嘆著「太好吃了!」
她抿著唇,不說話了,特寫的面部表情里,卻能看到她腮幫子微動,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的動作,緊抿著唇,眼神看向冰淇淋卻是在發光。
此刻,從微笑著的服務生手中接過冰淇淋,畫面里,徐伊人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透露出滿意,轉身的空當就情不自禁的剜了一勺,然後,臉上慢慢帶上些詫異的表情。
渾身舒展了不少,拍攝起來自然也更是流暢了許多,傷感的進門,攝像機順著她的視線,準確的落在冰淇淋的商品圖片上。給了特寫,再回到她倏然間變化了一些的表情,眼眸中流露出期待來,都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跟著攝製組進了店面,過了十一月,店裡面剛好是開了暖氣。
「sweet」冰淇淋店面就在街邊,會選擇這個街心廣場也正是因為這樣一次性拍完非常方便。
「凍的。」徐伊人看著他,牙關打架的說了一句,月輝撲哧笑了一聲。
「好。」導演也是沒想到這麼順利,有些興奮的開口說了一句,月輝緊走兩步將手中的外套披在了徐伊人身上,嘆聲道:「你剛才怎麼哭的那麼快,肩膀抖得跟真的似的。」
任誰看,都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剛才話趕話提分手的是女生,此刻眼見他吼了一句突然離去,卻是有些回不過神來,眼看他越走越遠,「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坐在身後的花壇上,低著頭兩隻手抓著肩,劇烈的顫抖著。
「分手就分手!簡直是受夠你了!」畫面里的上官燁突然大聲吼了一句,轉過身直接就大跨步離去。
眼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就將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提來算去,就像世間爭吵時候最喜歡翻舊賬的每一對情侶一樣,幾個有戀人的工作人員都是忍不住露出了會心的笑。
台詞其實不是很多,可是因為非常簡短跳躍,兩個情緒激動的人語速也都是非常的快,邊上的一眾人都是被這樣激烈的爭吵情緒吸引的目不轉睛。
攝像機忠實的記錄著,畫面里的兩個人從約會遲到扯到了男孩撒謊的問題,又扯到男孩紅粉知己的問題,再扯到女孩好哥們的身上,最後又變成男孩母親對女孩的某一次指責,以及n久以前,女孩忘了男孩的生日,男孩放了女孩的鴿子……
兩個人你來我往,按著腳本里的台詞都不帶停的,邊上的廣告導演機械的看著,完全沒有開口喊停的機會。
「堵車?!」女孩委屈的喊了一句,眼淚都是直接滑落了下來:「你騙誰啊?!我剛才看見你從地鐵口跑過來的,你說,你到底幹什麼去了?剛才電話里有女孩說話的聲音,你為什麼要騙我?!」
上官燁要營造出一種當真很熱的感覺,剛才在邊上不知道做了多少個俯卧撐,此刻額頭上,也是一臉不耐煩:「我都說了堵車堵車,你還要怎麼樣?遲都遲了,有什麼好吵的!」
畫面里,徐伊人神色責備的看向對面穿著短袖t恤衫的上官燁,控訴道:「這麼熱的天,我站這等了你半個多小時,你怎麼這樣啊?!我們說好的三點半,可是你看現在都幾點了!四點都過了!」
一切準備停當,導演乾脆利落的比了一個手勢。
目光在徐伊人身上繞了兩圈,眼見她雖然冷得發抖,雙手抱著肩,卻是一點也沒有不耐煩或抱怨的神色,心裡已經是有了些好感。
廣告導演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個子很高,平頭,帶著一副眼鏡,穿著黑色長風衣,看著也是利落乾淨。
已經到了深秋,平日里最少也都是薄毛衣套著風衣,此刻渾身上下就輕飄飄的一件弔帶碎花裙,亭亭玉立在寒風中,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是有些起來了。想起一會還要坐在花壇邊上吃冰淇淋,徐伊人忍不住牙關打起顫來。
簡單的交涉過以後,自然而然的進入了拍攝階段,在保姆車裡換了碎花的雪紡紗裙,徐伊人一下車,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嘻嘻,翹了選修課。」其中一個女孩笑嘻嘻說了一句,廣告攝製組到了跟前,幾人識眼色的往邊上退去,徐伊人對著幾人略帶安慰的笑了一下,更是讓幾個粉絲心中一暖。
粉絲後援會裡最死忠的幾個,徐伊人自然見過不止一次,開口喚了幾人微博名的簡稱,笑著開口道:「是啊。你們都沒有課嗎?怎麼這一會跑來了?」
「哇哦,真的在這裡拍廣告呦!」最當先的短髮女孩眼見她情緒和以往沒有任何差別,鬆了一口氣,開口說了一句。
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幾個女孩已經是嬉笑著跑到了她面前。
將手中的廣告腳本輕輕合上,徐伊人一抬眼,攝製組也是剛好到了,正要笑著抬步過去,耳邊卻是突然傳來幾道興奮的女聲喚她的名字。
很短的時間裡,感情需要發生崩潰、傷感、期待、慢慢平靜、滿足、甜蜜、再到最後,由衷的微笑這樣的一個順序。
要拍攝的時間不長,卻是當真非常考驗人的演技,尤其是女主人公的扮演者。
很浪漫、很美好,當然,也很治癒。
一個似乎沒有說完的故事,結尾處非常讓人回味,而兩次響起在男女主人公耳邊的畫外音廣告,自然也會因為重複的出現加深印象。
女孩不回答,微笑著看他,男人唇角慢慢的染上笑容,四目相對,畫面在此戛然而止。
男人的目光落在冰淇淋上,再給品牌標誌的特寫,畫外音廣告語再一次響起在男人耳邊,男人有些遲疑的開口道:「那,你還要我嗎?」
女孩會指著冰淇淋的杯子說一句,「親愛的,它已經治癒了我。」
情節在這一刻峰迴路轉,吵架離去的男人有些後悔,原路返回看到女孩這一刻舒心的笑,吁了一口氣,到了她面前道歉。
接下來自然是通過對店面的內景描繪,冰淇淋的特寫,女孩有些誇張的一系列表現,從剛開始吵架失戀的哀傷、到後來看見冰淇淋的心動,以及最後被一杯冰淇淋治癒,拿著冰淇淋到了最開始的位置,女孩忘掉了傷痛,露出最甜蜜滿足的笑。
哭完了,看見街邊的「sweet」冰淇淋店面,耳邊迴響起那一句經典的廣告語,沒有愛情的女孩情不自禁的走到了店面里買了一杯冰淇淋。
年輕的情侶在街頭吵架分手,男人甩手離去,女孩崩潰痛哭。
而這一次的廣告腳本也是相當有趣。
「如果沒有愛情,你還有sweet。」一句話就足以讓人心動,在單身的年輕白領之中,有著其他甜點品牌難以比擬的影響力。
冰淇淋原本就是女孩子鍾愛的甜品,「sweet」自品牌創建之初也一直都是以愛情之名,廣告語卻別出心裁。
「嗯。知道了。」徐伊人又是笑著應了一聲,半個多小時,三個人到了要拍廣告的街心廣場。
「嗯。」徐伊人應了一聲,前面的唐心也是轉頭叮嚀道:「一會月輝拿著風衣跟著你,有什麼問題第一時間先套上衣服。」
「果真是財大氣粗!」徐伊人忍不住搖頭嘆了一聲,邊上的上官燁卻是語氣溫和的提醒道:「一會要穿裙子,這樣的天氣肯定冷。你將腳本多看幾遍,一會咱們爭取一次都過。」
這一次的廣告時長定在十五秒,據說拍攝以後也就投放華夏台晚間黃金頻道,熱播劇場的間隙之中。
「sweet」品牌來自國外,算是一種中高端顧客消費的冰淇淋,名氣在外,品牌一向甚少做廣告,大多時候產品插圖都是在高端雜誌上,感覺起來矜持貴氣的不得了。
收回視線,目光落到窗外一閃而過的臨街店鋪上,月輝微微低了頭,唇角牽出一抹愉悅的笑容來。
也許,自己也當真是和那些粉絲一樣,中了一種名為「徐伊人」的毒,要不然,怎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都是怎麼看怎麼好看呢?
不知不覺中,被他們守護著的女孩已經是慢慢長大,倒是比他們心中一直以為的還要通達許多。幾乎看不到她情緒不好的樣子,在人前也永遠是柔和淺笑的,一時間又想起她和邵正澤在一起的那些畫面,那樣的嬌羞軟糯,乖巧可人,月輝有些恍惚了。
眼下看來,倒是他杞人憂天了。
早上剛來看見新聞的時候,他一直擔心因為唐韻和林楚的事情徐伊人情緒受到影響,因而故意插科打諢的調節氣氛。
一路斗著嘴,上了車,眼見她低著頭聚精會神的看劇本,月輝輕輕地吁了一口氣。
《「sweet」冰淇淋電視廣告腳本》一行黑體字列在a4紙頁上,徐伊人乾笑兩聲,辯駁道:「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為主嘛。那天匆匆看了一下,兩個其實也沒什麼差嘛!」
「呃,那個分明是冰淇淋好吧。」月輝有些無語,將桌面的廣告腳本遞了過去。
「哦!」徐伊人這才猛地想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差點都忘了。今天要拍那個巧克力的廣告吧。」
笑夠了這才想起了正事,上官燁抬手看了一下時間,提醒道:「時間差不多了。一起走吧。」
「嗯啊。多謝燁男神賜教。小女子一定銘記於心。」徐伊人正兒八經的做了一個揖,屋內三人俱是一笑。
語氣和剛才月輝說的話如出一轍,徐伊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上官燁笑意愈深,倒是出口安慰道:「也別往心裡去。以後你越發紅了,這種躺槍的事情多得是,平常心就好。」
側頭白了她一眼,徐伊人正要說話,兩下敲門聲傳來,上官燁唇角噙笑的走了進來,好奇的瞅了瞅畫面,更是帶著些戲謔的看向了徐伊人:「恭喜你啊,又被表白了!」
「不過,妝畫得不錯。」也是幾張照片都瀏覽了一遍,徐伊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誇讚了一句,他邊上的月輝有些無語的瞄了她一眼,脫口而出道:「徐小姐,你缺心眼啊!指不定一會就有矛頭指向你了。」
「這消息一出來,估摸著又夠林楚喝一壺的。」有些喟嘆的說了一句,唐心慢悠悠道:「每次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唐韻都是最懂得先發制人的。有本事讓她把手上的紗布取了,要是有傷口就怪了。割腕自殺,隔半天再就醫,早都死絕了才對。」
兩個人好奇的湊過去看了一下,一組照片里,唐韻一張臉均是蠟黃病弱,掛著點滴的一隻手青筋暴跳,另一隻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一副被拋棄了痛不欲生的樣子。
話音落地,眼看著徐伊人和月輝都是抬眼看她,輕嗤了一聲開口解釋道:「唐韻受了打擊割腕自殺了。看,眼下正在醫院裡吊鹽水呢?嘖嘖,可憐見的,一夜過去就憔悴成這個樣子。同情牌打的真是時候!」
「去你的。」徐伊人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月輝哈哈笑著躲遠,瀏覽電腦頁面的唐心面色卻是稍微變了變,冷笑了一聲開口道:「動作還真快!」
辦公室里也就他們三個人,安安靜靜的,一起蹙眉聽完,月輝有些無奈的攤手道:「眼下這段錄音不知道被多少人聽過了。恭喜你,又躺槍了!」
「吶。你聽,就是這一段。」邊上的月輝調好了錄音,裡面林楚帶著些憤然的話已經是無比清晰的傳了出來。
胡思亂想了一些,邵正澤低頭開始去看文件,坐在經紀人辦公室里,徐伊人卻是鼻子發癢,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不過怎麼樣,他都喜歡就是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素來鬼精鬼精的月輝給帶歪了,怎麼感覺有些蔫壞蔫壞的……
一直以來都需要他操心勞力的小丫頭,似乎,慢慢長大了?
昨天回到家以後小丫頭就是興緻勃勃的樣子,後來更是表現出他從未見過的大膽風情的一面……
「再看看。」邵正澤若有所思的答了一句,眼看著王俊出門去,蜷起兩指無意識的在桌面敲了兩下。
「是。」王俊應了一聲,有些遲疑道:「唐韻那邊呢?」
想到徐伊人裝模做樣說話的樣子,邵正澤也是有些忍不住笑了一下,開口道:「盯緊了。不要讓這件事影響到她。」
看邵正澤看他,又是將昨天那一出一字不漏的給他學了一遍。
王俊說到最後一句,忍不住低頭笑了一聲。
「小夫人說到底和這件事其實沒多少關係。除了唐韻有些粉絲底氣不足的責備以外,大多數人都還是覺得小夫人莫名其妙被連累。粉絲圈有些死忠粉對林楚話里唐韻動手的事情耿耿於懷,不過也都沒有任何的過激言論。」王俊認真的說明了一下,眼看邵正澤依舊在看他,連忙道:「至於昨天的事情我已經問了。唐心說小夫人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時候臉色稍微有些不對勁。不過也並沒有說什麼,倒是最後拍片的時候被鄧榮藉機為難了一會,不過最後也是被小夫人順利解決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辦公室,邵正澤緊緊蹙著眉聽完了整段錄音,伸手揉了揉眉心,「現在外面什麼情況,對伊人的影響有多大?」
王駿語氣頓了一下,聲音小了一些,慢慢道:「林楚說自己真正喜歡的那個人是小夫人,咳咳,boss你一會上去聽了錄音就明白了。」
「怎麼回事?」邵正澤淡漠的一張臉上終於是有了些表情,王俊繼續解釋道:「昨夜兩個人不知在哪裡吵架鬧分手,被人給錄音了。林楚……」
「唐韻和林楚分手了。」王俊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句,對上邵正澤有些不解的眸子,又是急忙補充道:「事情牽扯到了小夫人。」
此刻,一路進了公司大門的兩人自然是受了不少的注目禮,等徐伊人出了電梯,邵正澤抬眼看向了身邊跟著的王俊,淡淡開口道:「什麼事?說吧。」
站在遠處偷拍了幾張,想到大概可以獨闢蹊徑寫些類似《唐韻林楚分手,徐伊人不受影響》、《邵總裁徐伊人舉止親密,未受到唐韻林楚分手事件干擾》、《邵總裁獨抱美人,數一數娛樂圈表白無望的男星》這樣的話題,媒體記者心滿意足的離去。
這件事說白了和她關係不大,記者們也不會傻到當著人家夫妻倆的面問一句「突然被表白,邵夫人心裡什麼想法?」
愣了一下,另一邊下車的邵正澤已經伸手過來將她攬進了懷裡,兩人一路上樓去。
車子到了公司樓下,也不過才早上八點,徐伊人一下車就敏感的發覺不遠處有好些拿著相機偷拍的。
一旦開口說了什麼不恰當的言論,指不定三方的粉絲都是要掐起來,王俊一陣無語,鬱悶的揉了揉太陽穴。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的事情,薏仁粉的確也是比較敏感,不開口反倒是最好。
不過最冷靜的倒是薏仁粉,適應了他們一慣「啊啊啊」「嗷嗷嗷」歡快亂叫的方式,這一次事情出來,粉絲圈卻是沒什麼過大的動靜反而是讓他意外。
眼下網上自然又是鬧得不成樣子,圈子裡的人看笑話,唐韻的粉絲們又是對她失望又是責備林楚,甚至有少部分的遷怒小夫人。林楚的粉絲一慣不喜歡唐韻,這一次擺手稱快的人卻是比上一次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支持率還高,至於小夫人,反倒是沒有過大的反應。
林楚喜歡小夫人、唐韻每一次主動曝新聞、以及昨天故意刁難小夫人,甚至,兩人那樣表裡不一的相處方式,都是讓娛樂圈沸騰不已。
錄音里曝出的對話信息量太大,他都是聽了好幾遍,才回過神來。
林楚和唐韻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在網路上引起了軒然大波,眼下分手了反倒更是驚濤駭浪一般。
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想著大清早就在網路上曝出的那一段錄音,王俊略微思量了一下,還是暫時沒有開口。
一個小時收拾好,吃了早飯,兩個人動作親密的上了車。
他聲音柔柔的哄著,她沒骨頭一樣的靠在他身上,又是被他抱到了洗手間,用毛巾擦了臉,才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乖,抬胳膊。」眼看她連眼皮都抬不起來,收拾好的邵正澤索性坐在床邊幫她穿衣服。
斷斷續續折騰了半夜,折騰醒了又依偎在被子里說話,第二天早早起身,徐伊人坐在床上呵欠連連。
「啊」的一聲驚呼夾雜著笑意,她不甘示弱的掙扎了幾下,不到幾分鐘卻是繳械投降,只有婉轉的求饒聲不停歇的久久飄蕩。
邵正澤喉結動了一下,直接過去,將她推倒在身下。
此刻她細細的眉眼微挑著看他,眼神也是媚人,一下一下的勾著他,纖細白嫩的手指伸到了唇角,看著他輕輕摩挲。
慵懶的、散漫的、迷離的、嬌媚妖嬈的……
卧室沒有開燈,外面的燈光照進來,卻是足以讓他看清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恍惚中,她就是趁著夜色來到自己身邊的一隻小狐狸精。
邵正澤深深的呼吸著,目光熱烈的看著她,她一張臉已然也是燒紅,卻是不甘示弱,輕輕舔著唇。
徐伊人起身順勢跪坐在被子上,在他掠奪意味十足的視線之中,微微低下頭柔聲一笑,手指挑開自己的睡衣,順勢勾起來直接扔了出去。
攀著他的肩膀吊在他的身上,她睡衣已經滑落下去一半,瑩白的大片肌膚裸露在燈光下,美得驚人。邵正澤用胳膊夾著她往卧室走,一腳踢開門,將她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邵正澤抱著她腳步沉穩的上樓,一路低著頭注視她,眼眸灼亮。
細長白嫩的胳膊藤蔓一樣的纏著他的脖子,懷裡的小人兒定定的看著他,水光瀲灧,柔波流轉,十分動人,柔若無骨的窩在他懷裡,當真像一隻媚人的小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