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9

皇上吃驚地捂住高高腫起的左臉，沒想到皇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在他右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你是不是瘋了？」皇上怒喝道，他下意識地對著皇后揚起了手。

皇后毫不畏懼地將臉迎了上去：「來呀，我在這裡，你想打就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沒有瘋，我打的就是你。我的第一巴掌，打的是你無情無義。我和你三年的夫妻情分，在你眼中什麼都不是。太後派人暗殺我，你明明知道。卻一直包庇縱容她，將我蒙在鼓裡。」

聽到這裡，皇上的手無力地放了下來……

這件事情，他一直對皇后心懷愧疚，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自己是一碗水沒有端平，難怪皇後會傷心！

「剛才的第二巴掌，是打你不守承諾。堂堂的皇上，金口玉言，卻出爾反爾。答應過我，不會愛上我的表姨媽，卻不能守信。」皇后不依不饒地說。

皇上看著她痛心疾首地樣子，心想著事到如今，只有說出實話，才是真正為皇后好：「

「關於這兩件事情，都是朕不對，今日里，朕誠心誠意地向你認錯。朕的母后要殺你，你以為朕心裡就不生氣，不憤怒嗎？只是幸好你毫髮無傷，朕才瞞下這件事情，以免你們婆媳徹底反目。至於鄧綏，朕是答應過對她用不動心，但是朕錯了。她是個光芒萬丈的女子，朕也是不知不覺中被她深深吸引地，但是我們從來都沒有過什麼親近的時候。朕幾乎每晚都誰在你旁邊，這點你心裡清楚。「

「皇上，你可知道為什麼每天早上你起來，臣妾都要奉上一杯不冷不熱的香茗嗎？「皇后聽到這裡，已經是悲痛欲絕。

「為何？」

「因為你每晚都在叫著：「綏，綏。我真的是傻呀，真的從未想過那是叫著表姨媽的名字，還以為你口渴，想要喝水，每次都細細地為你吹涼一杯香茗，讓你醒來后就可以喝。」皇后沒想到自己的這份痴心，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局，她像是撈住救命稻草般抓住皇上問：「你夢中叫的究竟是綏，還是水？」

皇上靜靜地看著她，這問題自己無法回答，因為那個答案是會讓皇后心碎的……

看著皇上一言不發地樣子，皇后突然覺得心灰意冷，她指著門口對皇上說：「你給我滾出去。」

「你讓朕滾出去？」皇上不可置信地看著皇后，以前不管她怎麼任意妄為，是從來沒有膽子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我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既然皇上哥哥的心已經不在這裡了，你就走吧。去你心愛的人那裡，給我滾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

見皇后情緒非常激動，皇上無奈地嘆了口氣，終究是自己傷了她：「你早點休息吧，不要想太多，感情的事情，朕也是身不由己。「

一句身不由己，在皇后心中的傷口上又撒上了一把鹽，她再也可剋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大聲叫著：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