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赤炎

你嫁衣如火灼傷了天涯

從此殘陽烙我心上如硃砂

都說你眼中開傾世桃花

卻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問誰能借我回眸一眼

去逆流回溯遙迢的流年

循著你為我輕詠的上邪

再去見你一面

在那遠去的舊年

我笑你輕許了姻緣

是你用盡一生吟詠上邪

而我轉身輕負你如花美眷

那一年的長安飛花漫天

我聽見塞外春風泣血

輕嗅風中血似酒濃烈

耳邊兵戈之聲吞噬曠野

火光里飛回的雁嗚咽

哭聲傳去多遠

那首你詠的上邪

從此我再聽不真切

敵不過的哪是似水流年

江山早為你我說定了永別

於是你把名字刻入史箋

換我把你刻在我墳前

飛花又散落在這個季節

而你嫁衣比飛花還要艷烈

你啟唇似又要詠遍上邪

說的卻是：「我願與君絕」

《上邪》

「姑娘，可否告訴在下此曲名稱？」漠葉一驚，回過頭看到了一張笑臉，那人和漠葉一樣，同樣一雙赤瞳，但是漠葉的赤瞳是妖艷詭異的紅，那人的卻是火焰的紅。「上邪……你是誰？」「姑娘問別人姓名的時候，是不是需要先報出自己的姓名？」「不說就算了。」「好了好了，不和你玩了，裝個有禮貌的人可真難，唉！」「好人可沒有那麼好當，我就不是好人，我是一個做盡了壞事的殺手……」「好吧，我叫赤炎，你叫什麼？」「呵，漠葉。」「漠葉？今天大鬧皇宮的是你？那個迷的墨羽軒和冥夜團團轉的女人？嘖嘖，我看除了你那張小臉長的俊點，你的身材也不怎麼樣啊，怎麼就都看上你了呢？要不……你跟了小爺吧，小爺保你吃好穿好……」「話怎麼這麼多？」「你……」「噓……有人。」

「漠葉！漠葉你在哪！」是墨羽軒的聲音，呵！「漠葉！」冥夜！！「漠葉，我不會再騙你了，你出來好不好……」

待他們走後，漠葉才和赤炎出來。

「不想被找到是嗎？跟我來吧，到我的地盤來，他們絕不可能輕易找到你的，我發誓。」「真的嗎？」「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噗，就你還君子？哈哈哈哈……」「嘁！我就不行嗎？妞，早晚你會是爺的人！」「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了！走吧！」「走！」

「彼岸花，開彼岸，花葉永不相見，生生相錯。」

「今生，曼珠與沙華不得相見，終違背神意，曼珠與沙華相見而相愛。相見時那彼岸花開得艷麗嬌美，最後墜入輪迴……曼珠，我們……還是不能在一起嗎……」嵐雲夙默默地看著漠葉遠去的背影，低聲說道。

「怎麼了？怎麼突然停下了？難不成後悔了？」赤炎走了許久卻遲遲不見漠葉跟上來，便回頭一看，漠葉正站在原地呆愣著，不知在想些什麼，「我感覺……心底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我的名字……」漠葉向四周看了看，除了他們倆並未發現什麼人。「那當然了，那群人不正是在找你嗎？他們不叫你的名字叫什麼？」「不……不是漠葉，也不是岳雲雅，是……對！是曼珠！這個名字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漠葉拚命地想想起些關於這個名字的一絲回憶，卻什麼也想不到。「好了，別想了，走吧，一會就被發現了。」赤炎打斷漠葉的思路，一把攬過漠葉，抱著漠葉就用輕功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