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生住我對面
我在旁邊聽的是一頭霧水,我才是正的受害者,可是看他們吵了半天似乎也沒我什麼事,東拉西扯的都是些陳年往事。
再回頭看看這個叫廖喆軒的男生,旁邊放著他的一個行李箱,行李箱的上面還放著一個行李袋,身後還背著一個大雙肩包。他這完全不像是在度周末,跟我剛轉來的架勢倒真有的一拼。
不知道譚馨那一推,是不是真的傷到了他,反正坐在地上好久都不起來。剛才目瞪口呆的盯著譚馨看,現在譚馨走了,他又像是受驚過度,半天都緩不過神來似的。
「你。。。。。。」
「我,我沒事。」
「我。。。。。。」
「你,你放心,我這就送你回去。」
說完,他站了起來。
「剛才那個女生是?是?」
「同學。」簡單而又類似於廢話的答案。
「那譚馨跟她是?」
「同學,初中同學。」
「同學」,「同學,初中同學」,說了跟沒說一樣。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垂頭喪氣一言不發的跟著這個莫名其妙的男生一起回公寓。
到了樓下,我想著該怎麼給他說分別的話,思來想去,我想到了最適合的一句。
「我到了。」我說道。
「我也到了,我就住你對面。」
「你就住我對面?可……可我都來一個星期了,每天上學放學的,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你?」
「我遲到了一個星期,今天才剛來,你當然沒有見過我了。」
他就住在我對面,不,確切的說,應該是住在譚馨的對面。難怪譚馨剛才對他那麼不客氣,原來是同學加鄰居的哥們,熟的很吧。
我們一起上樓。一遇到台階,廖喆軒行李箱上的軲轆就失去了作用,看他一個人搬的費力,我出於禮貌說道:「我幫你拿一個吧。」說完將他手裡的行李袋拎了過來。
只是這樣一個隨意的動作,不知道他在奇怪什麼,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問道:「你是?你是譚馨的干姐姐?」
「是啊,不像嗎?我只大她三天而已,難道我看起來像她妹妹?」我摸摸自己的臉。
「你是那個跟她從小一起長大,上小學一個班,家還跟她住鄰居的那個干姐姐?」
「據我所知,符合你上述條件的,應該就只有我一個吧。她好像再沒有認我們附近的誰,或者是小學同班的誰做干姐姐。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只是想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沒想到你跟她關係這麼要好,但卻跟她完全不一樣。譚馨她哪會主動幫人提東西,每次跟她出去我都是搬運工,跟她成天玩在一塊兒的米璇和袁曦也都是一個樣兒。」說完,尷尬的一笑。
我一臉嫌棄的看著他,說道:「不是吧,被欺負成這樣。」
「是,我……我比較善良。」
「善良?還是,懦弱?」
廖喆軒看著我,貌似自嘲的一笑說道:「唉,沒聊兩句你就暴露了,你不是譚馨干姐姐,是她親姐姐!說話和她一樣,都這麼的不中聽。」
說完我們兩個都笑了。
第二天,譚馨陪我在眼鏡店配了隱形眼鏡,我半瞎的眼睛又重見了光明。
「真是托你的福,我還沒有死,眼睛也沒有瞎!」我沖譚馨說道。
「這話是什麼意思,打你的又不是我。」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那個秦雪,她是誰?」
「我初中同學。」
「知道了,除了這個呢?」
「我初一剛轉來,她坐在我前面,是班裡第一個跟我說話的人。初一的時候我們關係不知道有多好。」
「好?好成昨天那樣?」
「現在,現在當然不行了。後來她看上姚粵了,再後來我們就不太說話了,最後她直接敵視我了。」
「原來是這樣,那她也太不講理了,昨天打的好,譚馨我支持你。」我拍著譚馨的肩膀,拍著拍著又覺得有點不對勁,我問道:「哎,不對呀,那她來找我幹嘛,姚粵又沒有變心喜歡我。」
「我也奇怪呢,不知道她這回又在發什麼瘋。」
「我想起來了,昨天那個廖喆軒問秦雪,我們兩個一前一後的跑著在幹什麼?秦雪好像說是廖喆軒的姐姐看我不順眼。那個廖喆軒他有姐姐嗎?她姐姐是誰啊?跟我有仇嗎?還是跟你有仇?」
譚馨敷衍了事的回答了一句「不知道」,然後就很深沉的好像在思索些什麼。
看來她是被我問的不耐煩了,既然她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問了。昨天的事情,也只能自認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