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拜師學藝

「雄兒！大寶貝，跟娘說說，這到底是咋回事？」母親在裡屋喂完我乳后，輕聲問道，她的眼中滿懷慈愛和柔情，是我十分熟悉和至死都離不開的。

「是啊！雄兒，出來說說，咋回事？」父親也在堂屋招喚我。

於是我戀戀不捨的離開母親的懷抱，走到堂屋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並把白玉姐把手指頭塞進我嘴裡當奶吃的事兒，著重說了一遍，惹得在場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因為事情本來就不複雜，我相信我稚嫩的敘述會使屋裡所有的人都聽明白的。於是，講完之後，我又迫不及待的衝進裡屋，再次掀開母親的衣衫，抓起乳含在嘴裡。

我爺爺聽完我講述的經過，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感嘆的說道：「恩！這位魯大嫂倒很仁慈。左占魁看起來也很磊落，這伙鬍子應該不會幹出危害鄉民的事了。白玉小小年紀能處亂不驚，傾其全力扶危濟弱，真是好孩子啊！」

恆虛道長大笑起來對我爺爺說：「守德賢弟！你家雄兒和這女娃子白玉，按《皇極經世》的命理數術，倒還真有一番曠世奇緣，他倆的緣份嗎！哈哈！涉及天機，恕不便明說。」

我爺爺點頭說道：「道長乃方外之人，自知內中玄妙。既不便明說，我們也不好再問，但這白玉我家雄兒既有曠世奇緣，我自當從旁協助，一定要讓她成為我的孫媳婦兒。雄兒爹娘！你們看呢？」

「當然，當然。」

「要得，要得。」

我父親和裡屋的母親都忙不迭的回答。我爺爺接著說道：「雄兒他娘！你過會兒把三千大洋用口袋裝好，明兒一早讓徐三給左占魁送去，人家沒為難咱們雄兒，再說他們一乾子人馬初來乍到的，本就沒有多少資產，加上鹿群衝撞也算是遭了災了，唉！這年月，咱就算花錢求個平安，破財免災吧。」

「是！爹。」我母親答應了一聲，放下我就準備去了。我父親見這是我爺爺的決定，況且他對錢本就不在乎。而我又是平安回來的，所以也就沒說什麼。

第二天一早，徐三背著三千大洋去了左占魁的山寨。下午，土匪錢豹子二人再次來到我家，他們帶來一枚百年老山參送給我爺爺，說是左占魁的回禮。並且放下話來：以後陸家大院可以敞開著大門睡覺了。

這兩個土匪剛走，我爺爺就命我爹帶著我，把這枚老山參給白玉姐家送去，並且要我親自交給白玉姐的父親，請他務必收下。並且要我一定要下跪磕頭，對白玉姐陪我一起遭的難表示歉意。

三月二十八，黃道吉日。

這一天一早，我就和我的父親母親背著我的拜師禮物，直奔摩天嶺恆虛道長的住處。

因為是正式拜師，所以恆虛道長就從我家離開，早早的回去等候，這是規矩，作為學徒，我必須親自登門拜訪。

所帶的禮物有一枚金元寶，十塊銀圓，還有些燃香蠟燭之類的祭祀用品，這些都是由我母親事先就用紅紙包好裝進包裹的，由我背著。工夫不大，我們一行就到了恆虛道長所居住的草屋。正式拜恆虛道長為師，開始了我的學道修業歷程。

恆虛道長在他的草屋裡接待我和我的父母親，我磕頭行拜師大禮。

師傅把我拉起，叫到跟前來問道：「孩子！說說你這些年都從書中都學到了什麼？」

由於我父親在我四歲時就請了教書先生，這些年我也著實的學了一些，書法繪畫，數學珠算，也通嘵許多。四書五經、諸子百家也背了不少，所以說論基礎我還是不錯的。

見師傅問我，我腦中閃現了我父親昨天晚上教我現用現背的，於是，我高聲朗誦道：「我讀書是要遵天道以行人事，要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讀書目地是：為天地立心，為眾生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哈哈。。。。。。」師傅開心的笑了起來：「你父親真是心疼你，沒教你背太長的文章來敷衍我。」

「呵呵」旁邊的我父親臊紅了臉，證明了我師傅的所言不虛。

我師傅又拍了拍我的頭說道：「孩子！光會背書是不行的。你的來歷不凡，即將步入紅塵。在塵世中體會聖人之道，我來問你？你如何辯忠奸，識善惡？」

我頑皮的說道：「師傅！你說這些我不懂，我看天是好天，地是好地，人是好人，就是左占魁他們一幫人也是不錯的，哪裡來的忠奸？善惡？」

「哦！孩子，你還太小，還不知道人世間的複雜和險惡，美好只是表面現象。人類的心中永遠是不滿足的。這就是所謂的慾壑難填。《道德經》上說：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混亂，出忠臣。凡事都是陰陽互為表裡，都要一分為二的去看。我要求你作到的就是清心無為，那樣的話，看任何事情，就如明鏡映物，忠奸善惡立顯。」

聽完師傅的話，我大腦里一片空白。也難怪，這麼高深的道理，我一個七歲孩子的幼小心靈如何理會得了。於是。我不解的問：「師傅！這麼說，世上就沒有好人了？」

「好壞如同陰陽，是互為表裡的，因時，因地，因情，因事，而相互轉化，看一個人不能把他輕易的定性為好人壞人，世間之人大多是『賢能者傲君，無能者奉迎。仁義者亂法，邪惡者殃民。』做任何事，凡事不可拘泥常規，不能太過愚腐。不過是因勢利導而已。」

我還是不懂，就乾脆說道：「師傅！這些道理讓徒兒慢慢去悟，您還是教徒兒一些實用的本事吧。」

師傅看我一眼，點了一下頭說：「好吧！徒兒！我道家有法門三百六十，每一門都可成就正果。歸納起來可分為天，地，人，神，鬼五種，應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天為金，地為土，人為木，神為火，鬼為水。天、神為陽，地、鬼為陰，人則陰陽參半。徒兒！此五**門總攬一切。」

「師傅！『天』字門如何？」

「『天』字法門包含：呼風喚雨，擺雲布霧，遮日閉月，降雹飛星等，不可盡言。

「師傅！那『地』字門呢？」

「『地』字門有：設陣迷幻，移物換形，逆止江河，縮地擴山等，難以詳述。」

「師傅！『人』字門又怎樣？」

「『人』字一門包括世間的所有學問，儒家，法家，兵家，陰陽家，醫術，占卜，農工學商，等等，門類極多。」

「師傅！『神』之門又該如何？」

「神字門含：招喚夜叉，驅使天兵，預知吉凶，上天朝聖等，玄妙無比。」

「師傅！再說說『鬼』字門吧！」

「『鬼』字門屬極陰，只可在戌亥兩時修練，修練時要著黑衣，戴黑帽，祭祀酒肉，並不可讓外人看見。法術有：隱影藏形，勾魂攝魄，起伏殭屍，超度亡靈等，門類繁雜。徒兒！這五**門師傅會悉數教你，但你能領悟多少？掌握多少？到時就看你的天資了。」

我聽了個心花怒放，興奮極了。高興的說：「師傅！我都要學，我一定能學好。不會讓您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