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激將比武

部日固德原本就是一個粗人，打打殺殺行，講道理論事情白痴一個，還真被歐虛子嚇唬住了，不過歐虛子一句「對牛彈琴」惹惱了他，大怒之中準備拔刀，歐虛子一擺手說：「現在還輪不到你舞刀弄槍的，一會兒我給你這個機會，我們在比武場上真刀真槍較量一下怎麼樣？」

蒙古人好武，歐虛子的話說到了他心裡，部日固德惡狠狠地看著他說：「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身上的刀能敵我一個回合就算你贏。」

歐虛子回到：「恐怕用不了一個回合，你必輸。」

部日固德臉氣的通紅，連說幾個好好好：「你們等著。現在我就進去通報。」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去。

仁次擔心地說：「歐老弟，你可是捅了馬蜂窩，這個部日固德力大無比，殺人無數，是這裡最狠的人，牧民們都稱他為『混世魔王』，你能戰勝他嗎？」

歐虛子沒有回答，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激怒這個莽夫，他們真的進不去土司府，因為歐虛子現在身無分文，唯一的辦法就是激將，巴拉土司不是武夫嗎，真正的武夫是不會懼怕挑戰的。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部日固德「通通通」走出來，對仁次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歐虛子微微一笑，大步朝裡面走去。

部日固德直接把他們引進比武場，門口早就站立了二排番兵，一個個如臨大敵，手中刀槍刀戟林立，威風凜凜，殺氣騰騰。膽小者看這場面腿就軟了，歐虛子視而不見，氣定神閑朝比武場走去，仁次也不示弱，緊隨其後，不卑不亢。

大院內的比武場有一畝地左右，正面是看台，左右布滿了各種兵器，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原木搭建的看台上只坐著一個人，此人肥頭大耳，陰沉著臉冷冷地看著迎面走來的歐虛子和仁次，一言不發。

歐虛子來到看台前雙手一合說：「尊敬的巴拉土司，我叫歐虛子，來貴地落腳生根，在您的英明統治下做一個順民，不知土司大人意下如何？」

巴拉土司冷冰冰地說：「我們這裡還是第一次來漢人，既然昨天你們已經不經通報落腳在黑馬河鄉，先斬後奏，怎麼會把我這個土司放在眼裡呢？」

歐虛子回到：「土司大人，昨天我們旅程疲勞，加上天色已晚，沒敢來打擾您，請土司大人海涵。」

巴拉土司點點頭說：「想在黑馬河落地生根也不是不可以，我們這裡有蒙、藏和維族，唯一缺少的是漢人，你們總共來了三十多人，要吃要喝要佔地，得多少銀子，赤那管家，幫他們算一算。」

赤那答應一聲算起來：「主人，一個人算十兩，總共要交付三百多兩銀子。」

巴拉土司說：「湊個整數，三百兩，歐先生意下如何？」

歐虛子說：「我們一路逃難，已經身無分文，拿不出銀兩來。」

巴拉土司一陣冷笑：「那你來幹什麼，土司府是那麼好進的嗎？沒銀子，就把你的小命留下吧。」

歐虛子回答說：「土司大人，我們一路逃亡，歷經無數風險，要我命的人有的是，我不是還好好站在你的面前嗎？」

一句話讓邊上的番軍大驚失色，他們舉起刀槍包圍上來，刀拔弩張，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部日固德也抽出鋼刀對準歐虛子，躍躍欲試。

好一個歐虛子，面不改色心不跳，斜眼看著部日固德說：「你手裡的是大馬士革彎刀吧，它又稱『烏茲』鋼刀，鍛造過程中淬火和研磨是關鍵，使其鋒利以極，削鐵如泥，不過和我身上的刀比起來，不值一提喲。」

部日固德怒吼道：「一派胡言，今天我就用你的項上人頭來祭我的鋼刀。」

歐虛子看都不看他一眼：「願奉陪到底。」

巴拉土司一下子站起來高聲說：「好好，沒想到歐先生也是一條好漢，臨危不懼，大丈夫也。部日固德是我的百夫長，立下無數戰功，敢與他挑戰的人，肯定有著非凡的本領，我倒要一睹為快了，哈哈哈哈……」他仰頭大笑起來。

歐虛子的回答出乎他的預料，歐虛子說：「我只是一介平民，非武士，單憑功力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我手裡的刀到可以與之一敵，土司大人想不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