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放手一搏
張贊大師捋著雪白的虯髯點點頭笑著說：「歐凌天還有點自知之明，華山王是一個虛名，其實你有更高的追求是不是？」
歐凌天回答說：「大師料事如神，凌天自然瞞不住你，這次來武當山就是想奪取武林霸主的位置。▲∴」
張贊笑而不語。
歐凌天忍不住問道：「大師認為凌天不自量力嗎。」
張贊大師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道，而是說：「凌天你越來越像你的父親歐志雄了，你父親和他的好友沈雲鶴來武當山學武時已經是三十來歲了，當時我和他們說你們年歲已大，過了習武的最佳時期，不料你父親他們意志堅定。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比他們更刻苦的人，大器晚成。」
歐凌天點點頭說：「那時我年齡還小，父親一去就是數年不歸，還埋怨過他呢。」
張贊笑著說：「你父親對你可是傾注了他全部的希望，只是我聽說你喜歡歌伎，整日聲色犬馬，要不是那場從天而降的災難，歐凌天還是那個混混沌沌的花花少爺，在《梅花山莊》尋歡作樂，繼續引得你父親怨聲載道了。」
歐凌天老臉一紅說：「大師所言極是，那時的我確實是沉醉於美酒佳人之中不能自拔，現在想起來也覺得很慚愧呀。」
張贊大師搖搖頭說：「其實聲色犬馬也沒什麼不對，人生苦短，轉眼就是百年，及時行樂也是一種生活態度。但凌天你能知途迷返，重新振作起來，你父親應該感到慶幸了。」
歐凌天把話題往正路上引：「大師，我這次來正是應了家父的囑託，特來拜見您老人家，家父一直在惦記著你，說大師對他恩重如山。只是家父身體不適不能親自前來。」
張贊點點頭說：「志雄不像我每天精心潛練。武當山的山好水好空氣好，對人的健康很有利，否則以我近百歲的年齡，早就該駕雲歸西了。不像志雄要操那麼多的心，可惜他一生坎坷，還要飽受流離失所之疼。凌天，我這裡有自己配置的草藥，稍給志雄，對他的身體會有幫助的。」
歐凌天表示了感謝。
張贊才正色到：「看起來凌天對這次武林爭霸賽是胸有成竹了?」
歐凌天搖搖頭說：「非也，中原武林高手如雲。將會是一場生死格鬥，鹿死誰手還很難預料。所以我不敢在大師面前擴大。但事在人為，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呢。」
張贊大師微微一笑回答說：「結果已經很清楚了，武林霸主非你莫屬。」
歐凌天問道：「大師怎麼這麼肯定？」
「絕世寶刃，崑崙旋寒，神鬼皆驚，威鎮四方。因為你們都是劍祖歐冶子的後人，先輩義薄雲天，他的後代怎麼會甘心受制於人。對吧。」
歐凌天一時竟啞口無言。
張贊大師看著他說：「明成祖朱棣一天也沒有放鬆對你們的仇恨。凌天你現在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如果讓朱棣得逞，死亡的不只是你一個人了，歐家和沈家面臨的將是滅門之災。所以你必須面對而不受躲避。慶幸的是你已經清楚知道了這一點，運籌帷幄。走出這一步險棋。可能連朱棣都沒有料到。」
歐凌天怔怔望著張贊。情緒開始激動起來，嘴唇哆嗦著問道：「大師料事如神，能不能為我朴測一下此次行動的結果呢？」
張贊沉默一下，回答說：「我剛才不受說了嗎。武林霸主非你莫屬。」
「那麼以後呢？」
「會過上一段相對平靜的日子，但不會太長，明成祖朱棣已經想好了對付你們的辦法。朝廷為什麼舉辦這次武當山武林爭霸賽，其中的緣由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歐凌天小心翼翼地說：「請大師為我指一條明路。」
張贊大師說：「『崑崙旋寒刀』本是從天而降的神鐵鑄成，裡面有你們先輩的血肉之軀和一往無回的慘烈氣勢，她代表一種頑強的，生生不息的精神，具有凌厲的威猛和衝天的豪氣，一般兵器是無法於之抗衡的。所謂一物剋一物，『崑崙旋寒刀』也不是絕無對手。」
歐凌天全身一震，連忙說：「請大師明鑒。「
「你聽說過『寒月』嗎？」
歐凌天搖搖頭。
張贊說：「這裡有一段故事，『寒月』刀乃戰國時期徐夫人所鑄名刀。徐夫人本為一文人，常對月頌歌。一夜，忽起狂風，烏雲密布，天成紅暈色，且無數流星協月而行。突然一記驚雷，一道金光急沖濃雲，繼而金光轟地，引起巨響將徐夫人震暈。」
歐凌天屏神斂息的仔細聽著。
「徐夫人醒后十分驚訝，出門一看天色明朗，皓月千里，繁星陰爻，絲毫不像發生過大轟撞的樣子。但細聽風中似乎有界外之人呼她前行，便逆風而行，本是大暑之夜，風卻異常刺骨，徐夫人更覺異常，大著膽子走入一片樹林，方圓十丈之內樹木皆被砍碎，中間立著逸快散發奇寒的隕石，上去仔細觀看，卻發現是近乎成型的寶刀，簡直就是渾然天成。徐夫人頂著奇寒拔出寶刀，見其通體光滑晶瑩，在皓月之下更顯魅力四射。且型似新月，寒氣逼人，故名此刀曰『寒月』。據說『寒月』還可以鎮宅，但只有天子的威嚴才可以鎮住此刀。」
歐凌天愣了半天才問道：「此刀現在何處？「
「在明成祖朱棣的私人兵器庫里。」
歐凌天突然恍然大悟，說：「我明白了，『寒月』刀只有天子的威嚴才可以鎮住此刀，朱棣自然不會親自出面，於是尋找到『琴聖』陳鳳嬌，先讓她成為自己的妃子，承受雨露，從而獲得他身上的王氣，那麼陳鳳嬌就可以駕馭寶刃與寒冰一戰了。」
張贊說：「你只猜出一半，因為『寒月』性極陰，朱棣駕馭不了它，必須是女性並且武功高強『寒月』才能順從，並運用自如。」
「這麼說『琴聖』陳鳳嬌符合這個條件了。」
「正是如此，但是陳鳳嬌也有缺陷。」
「是什麼？」
「她雖然武功高深，但孤掌難鳴。而你歐凌天手下人才濟濟，尤其是寒冰有『簫聖』沈逸仙，『雪妖』歐惜冰和『冰妖』歐依冰，還有一批生死姐妹輔助，她們個個武功高強，陳鳳嬌雖有『寒月』，卻根本無法戰勝『冰川聖女』。」
歐凌天點點頭回答說：「所以朱棣想利用這次武林爭霸賽廣納人才，好為陳鳳嬌所用。」
張贊說：「明成祖朱棣很聰明，懂得因勢利導，所以凌天你所遇到的對手非同小可，她們等於是朝廷一支秘密軍隊，直接受皇帝的派遣和指揮。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借刀殺人的卑鄙手段是朱棣慣用的一招。到時候寒冰的敵人不是一個二個，你明白嗎？」
歐凌天臉色有些蒼白，張贊的話他不是沒有思考過，原以為只要奪得武當山武林爭霸賽霸主位置，就可以號令武林，迫使他們不與自己作對。但是朱棣棋高一著，試想一下，面對高官厚祿，誰不會心動呢。再說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誰敢與朝廷對抗呢。想到這裡他一時竟無言對答。
張贊看著他也沉默著一言不發。
歐凌天突然站起來來到張贊大師跟前跪下說：「大師請務必給晚輩指一條可行之路，歐凌天將不勝感謝。」
張贊微微一笑回答說：「路是自己走出來的，任何人都替代不了。凌天你雖然武功不錯，『太極旋風劍』也曾名噪一時，但說到底已經是昨日黃花。連孔夫子都說過，後生可畏，焉知來者之不如今也？未來是他們的天下，你只有相信他們，支持他們，讓他們放手一搏，才能夠峰迴路轉。一味的溺愛阻攔適得其反，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話。」
歐凌天臉紅一陣白一陣，跪在地上沉思著，然後沖張贊大師連磕幾個頭說：「大師一番話如醍醐灌頂，讓我茅塞頓開。歐凌天記住了。」
張贊大師哈哈大笑起來：「記住就好，記住就好。時間不早了，你我就此告別，回去代我向志雄問好，讓他安心休養，否則我們師徒真的要陰陽兩隔了。」
歐凌天感激涕零，與張贊大師依依惜別走出禪房，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只見武當山層巒疊翠，群山起伏，風光如畫，教人心爽神馳。心情頓時大好，健步走出後殿，在正殿內看見妻子林飛蘭一群人正跪在殿內設有真武大帝銅鑄像前燒香磕頭，裡面香火繚繞，青煙裊裊。眾人都在為未來的前程暗暗禱告。
看見歐凌天意氣風發的樣子，林飛蘭暗暗鬆了一口氣迎上來，歐凌天笑著說：「我已經完成了父親的囑託，張贊大師鶴髮童顏，身體很好，回去一說，父親也會放心的。」
至於談了些什麼歐凌天閉口不說，林飛蘭也不便問，不過看丈夫的表情知道效果不錯，一直懸著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想知道《崑崙旋寒刀》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眾號，搜索「zhongwenwang」，關注公眾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qdread)(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