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驚魂 與怪癖男**一室
在這裡住了10天後,雲霞忍受的不僅僅是孤單,更膽戰心寒的襲擾經常把她從惡夢中驚醒。住這裡周圍的租客,幾乎都是成雙成對的戀人、夫妻或多人合住一套屋子,白天難得見到人,只有下班后才見到陸陸續續回來的人。
這次,邊際一走就是3天沒有了音信;雲霞只好在回憶中度過了。
這天,雲霞外出應聘后,提前回來了。剛走到自己門前,見隔壁的房客正在往外搬東西。雲霞禮節性地走上去向對方打招呼:「帥哥、美女好!怎麼,要搬家了?」
「嗯。我們搬走啦。」美女表情嚴肅;雲霞感覺,她儼然一副不太情願搬走的樣子。
「這裡房租便宜,住的條件也不錯;你們要搬到很遠的地方去還是要離開深圳?」雲霞好奇。
帥哥一邊整理自己的箱子,抬頭看了雲霞一眼道:「據說,你的房租比我們便宜300元?恐怕是這座樓最便宜的吧?」
收拾東西的美女突然有了一絲笑容,湊到雲霞身邊低聲對雲霞:「你的那套屋子,上個月有一個美女在浴室里自殺…」
「啊!」雲霞大驚,「你們別亂說喲!」
「我騙你幹嘛?我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你的浴室與我們的卧室只一牆之隔,想到此事,我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所以,我們兩個人不住這裡了…」美女立即回復。
雲霞雖然不信鬼神,但如果真有死過人這事,她的心也無法平靜下來。她立即撥通了老闆娘的電話:「李老闆,我是雲霞,我租的那套房子上個月是不是死過人?」
「你聽誰說的?」老闆娘反問。
「誰說的不重要。你必須告訴我實情!」
老闆娘本想繼續隱瞞下去,可雲霞編的一個段子讓對方吐出了真言:「一個美女自殺,負責調查這個案子的,正好是我老公的朋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老闆娘不得不告訴雲霞實情:「是死了一個女人。她把浴室的門窗關得嚴嚴的,洗澡的時候,打開了液化氣…」
「李老闆:我要求換房間。」
「美女,不可能了。」
「隔壁不是有人搬走了嗎?」
「已經有人租下了喲。」
雲霞一再向對方交涉,她甚至提出退房;但老闆娘死活不同意。她有兩條主要理由:已經簽訂了合同;住房又不存在任何安全隱患。「你隱瞞了隱情。」雲霞提出;「你並沒有問我啊。」老闆娘更是無賴。「難得我每到一個地方租房都要問一句:你這個屋子死過人嗎?」雲霞繼續爭辯;「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著。」「你太不要臉了!」雲霞氣憤地掛了電話。
雲霞與老闆娘爭吵后的第一個夜晚,雲霞得一個人熬過漫漫的長夜。「我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呢。」她自我安慰的同時,心裡還是有寒氣襲來。「難怪房價如此便宜?說來說去,自己簡直就是二百五一個:一次性繳了半年的房租!」
凌晨三點,雲霞被稀里嘩啦的水聲驚醒,她半坐起來,豎著耳朵聽水流聲的方向;她聽得真切:水聲是從浴室里發出來的。「邊際,邊際,是你回來了嗎?」
她連續叫喊了三聲,且聲音一次比一次洪亮。但,沒有任何回應。
「邊際,三更半夜的不準與我開玩笑!」她爬起來,穿好睡衣,開燈後向浴室走去;「邊際,再開玩笑我不理你了!」她感到奇怪:邊際若在浴室用水,為什麼不開燈呢?
浴室里水聲依稀可辨;雲霞突然推開門、打開燈,眼睛迅速打量浴室的每一個角落,她大驚失色:哪有人影啊?浴室里流水聲已戛然而止,所有水嘴都完好,連一滴水也沒有滴過;屋子裡哪有流過水的痕迹啊!
雲霞立即撥通了邊際的電話;可一直沒人接聽。她明白,邊際要麼人機分離,要麼在環境非常吵的舞廳或ok廳,根本聽不到電話聲。
這個晚上,雲霞只好把所有燈全部打開;躺在床上,已經沒有了睡意。
雲霞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早上大約九點鐘的時候,邊際哈欠連天地回到了家。雲霞一見到他,就氣上心頭:「哎,你昨晚上死了還是被哪個美女迷住了?」
邊際一頭霧水:「怎麼了?遇到鬼了?」邊際玩笑似的。
「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為什麼一個也不接?」雲霞鼻子重重地「哼」一聲,「直到現在,也不回我一個字!?」
「親愛的,你錯怪我了:昨晚上哪有你打的電話啊?」邊際不解,他立即掏出手機,翻出通訊記錄給她看。
在邊際的手機里,她沒有發現有她昨晚的呼入記錄,雲霞臉一沉:「老實交代吧:是不是被哪個狐狸精給纏住了,有意刪除了我呼入的記錄?」
「哎喲喂,我的姑奶奶,我真是躺著中槍的節奏啊!」邊際極力解釋。
門虛掩著;突然,有人敲門。「請問:有人嗎?」
邊際和雲霞走出門來;來者是一位小子,氣喘吁吁地:「兩位好!我叫廖必功。」他伸出手,「非常榮幸,以後我就是你們的鄰居了,請你們多多關注。」
他是雲霞隔壁新搬來的鄰居,是一個單身小子。剛好把行李放下,見雲霞家裡有人,就迫不及待地跑過來打招呼了。
雲霞與邊際難得一次的小爭吵開始了;邊際想不明白的是,雲霞明明就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嘛,偏偏說給他打過好幾次電話,且打通了,但都是無人接聽。邊際氣不過,隨口一句:「真是遇到鬼了!」
邊際這句話,雲霞再也不再與他爭吵了。她的口氣立即溫柔了:「親愛的,對不起了。我現在必須告訴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