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多爾袞之死
多爾袞掙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王府,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攝政王醒了。」一名太監高興的回報著。
「皇上?」多爾袞看著順治,他只坐在一旁,而御醫正為他診治著。
「皇叔,你追那梅花鹿也不用這麼拚命吧?」順治笑著說。
「……」多爾袞底著頭,不想再說什麼,現在他的心在痛著,痛得滴血,夜月,也不知道她又要受什麼懲罰,自己什麼時候才可以再見她。
「御醫,好好照料攝政王,擺架!」看見多爾袞並沒有什麼大礙,順治就擺架回宮。
「送駕!」多爾袞不能下床,只能在床上點了頭,也算了送順治離開。
順治帝走後,御醫小心翼翼的為多爾袞上藥。
「出去!」死了算了,還上什麼葯,不見了夜月,現在的他比死更難受。
「王爺!」看著多爾袞,希望他不要讓自己為難,順治要他照顧好他的。
「算了,上完葯你就離開吧。」看著御醫的神情,多爾袞也不想讓他為難,現在他只想自己靜一下。
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這裡空空蕩蕩,回想著夜月坐在桌著對他笑著,看著床前那劍勾,想念著夜月劍還掛在那裡。
要救出夜月,可是這千年來,他們只有受盡相思之苦,難道救出夜月就只有按天聖主所說的嗎?人活著,真的可是上天?遙遠的天涯真的可以成了咫尺的距離嗎?
「夜月你在那裡?」多爾袞看著天上飄過的白雲,一隻小鳥在樹枝上鳴叫著,一會兒又有一隻小鳥飛了過去,一對鳥兒一塊走過了牆頭。
如果他們可以像這對鳥兒一樣,突破困難,永遠的在一起該好多啊。
對啊,小鳥可以飛到天上,如果人坐著鳥就可是飛上天!多爾袞突然精神起來,快把這小傷治好,然後就要去做可以讓人飛上天的大鳥,這是第一步。
紫禁城內,順治帝召來了御醫。
「皇叔現在的傷勢如何?」
「回皇上,攝政王本來就身體強壯。加上在戰場多年,這摔傷很快就可以康復!」御醫跪著回答是順治帝的話。
「太好了。!」順治帝開心的說。
「皇上,你真的想讓攝政王恢復?」敖拜對順治帝說。
「他是我的皇叔,我當然想他早日康復,助我大清。」
「可是當年就只有他與先王有資格坐上皇位,只是先王是長子,所以他才得不到皇位,現在先王已去多年,而陛下到現在還奉他為攝政王,加上他的戰績,如果他在當皇上的話……」敖拜說著。
「對啊。」現在朝里多數人都不服他——順治帝,他們多都是多爾袞的臣子,只聽他的,如果他在,那他的皇位永遠也坐不穩。
「那應該怎麼辦?」順治帝問。
「皇上,這是七蟲膏,是一種慢性毒藥,只有用少量的話,它確有療傷的功效,但如果連用上七八天的話,毒性就會隨著傷口一直入到心臟。」御醫把一個小瓶遞給了順治帝。
順治帝看著心的小瓶,想了良久,親情與皇位,孰輕孰重?
「御醫,把這葯賜與攝政王療傷!」皇位當然比親情重要,加上皇家一向親情並不濃,為了皇位兄弟也可以相互謀害,更何況是叔父,一個比他更有才能的攝政王。
這一點小傷一點也難不到多爾袞,看著自己的雙腳一天比一天好起來,真是多得了順治帝賜予藥膏。
「王爺,要換藥了!」御醫拿著那藥瓶繼續為多爾袞上藥,按理說,這已經是第七天了,再來一次,藥性就要發作,這英勇的攝政王也要歸西了。
可是,攝政王歸西的話,他一定會以治療不力而問罪。可是不給他用這葯,他家的老小也會一起死去。御醫把心一橫,為了家中的老小,死就死吧,這可是順治帝的密旨,只希望皇上不會殺他就好。
「葯上好了!」御醫為多爾袞包紮好,就出去了。
為了可以救出夜月,現在的多爾袞在懺悔著,為了當初他的『剃頭易服』殺了不少的漢人,揚州十日,嘉定三屠,多少的亡者,天聖主說得對,這是他們的孽,為了減輕他們的罪,多爾袞下令,以後漢人可以十從十不從:服裝上男從女不從,生從死不從,陽從陰不從,官從隸不從,老從少不從,儒從而僧道不從,娼從而優伶不從,仕宦從而婚姻不從,國號從而官號不從,役稅從而語言文字不從。
寫完了召書,多爾袞覺得有一點累了,就上床休息一下。他這一休息卻成了長眠。
第二天,待衛才發現攝政王多爾袞無聲無息的去世了,他的雙腳的傷處也已經發黑,那毒素已經腐蝕到骨頭裡。
多爾袞的死太突然了,可是順治帝下旨,說這是由於攝政王的傷處由於傷情惡化,所以才會發黑,如破傷風病毒一樣,屬於自然死亡。這一來,順治王的密旨完成了,他也可以穩坐這皇位,而御醫也辭官歸去,沒有人再知道這多爾袞死的秘密。
當然,多爾袞最後的一道召書,順治帝還是執行了,因為這十從十不從可以停止漢人反抗,也是他做為好皇帝的一道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