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毒與葯的區別
百官跟著離開了,仇英看著四人,輕搖頭,默默無語。心道,林達怎麼會在大殿上刺殺皇帝呢,別說他懂點武功,就是高手,這種場合,他也得掂量掂量?
有人在求情,那他就做點其它的事好了,想到這兒,轉身走了。
司空和最膽小,聲音顫抖道,「二。。。。皇嫂,不。。。。。能死。。。。。」
司空瑞欣慰的拍拍他的肩,「和兒,別怕,她不會有事的!」看了兄弟三人一眼,「你們回去吧,別讓父皇對你們生氣!」
「兄弟有難,應該一起面對!」司空祥安慰道。
聽到這話,司空瑞同他對視著。二人的感覺很奇妙,即對立,像敵人,卻又有血緣拉著,是兄弟,是親人。這樣的感覺,二人心中好像都有,但都聰明的掩飾著,做著表面功夫。這是生在皇宮最基本的生存本能。
「謝謝太子,請你幫我照顧林達吧,我覺得她今天很奇怪!」
司空祥點頭,看向司空順和司空和,「送和兒回去吧,我去天牢看看!」
知道司空祥對林達有意,這種時候,也許只有他的太子身份能讓林達的日子過的好一點,道,「謝謝!」
「沒什麼!」
和兒身體在顫抖,好像第一次生病時那樣,司空瑞忙道,「快送和兒回去!」
「不。。。。不。。。。。要!」司空和努力讓自己鎮靜,可身體怎麼也不聽使喚,仍顫抖不已。
見和兒這樣,司空瑞嘆道,「和兒自小膽子小,父皇說話大點聲都怕,現在,宮裡有個什麼動靜,他都這麼緊張!」
「是啊!有機會一定要送他出宮,讓他遠離這是非之地!」司空順扶起司空和。
司空瑞點頭。
「我送他回去,再去和你會合!」
司空瑞堅定道,「不必,我要跪在父皇門口,請他赦免林達的死罪,你來,會讓父皇生氣!」
司空順本想說別這樣做,不可能的。以他對父皇的了解。有人刺殺他,那些人被父皇滅了九族不說,還把他們殘忍的折磨致死。以致於,後來,根本沒人敢來刺殺父皇了。
這一點,他相信皇兄應該明白。林達,這次是凶多少。可見他堅持,也不好說什麼,也許,皇兄可以感動父皇也說不定!
「那好吧,我在旁邊盯著,有什麼需要,我隨時過來!」
他點頭。
當司空瑞跪在皇帝寢宮門前時,天,漸漸下起了雪。
看看天,還有冬天的陰鬱,就像遇到林達的那個晚上一樣,大雪紛飛。
父皇在殿內發著脾氣,從摔東西的聲音就可以聽出,他心情惱怒的程度。
殿內,司空任暴怒的扔著東西,媚兒雖然害怕,又不得不陪著他,「皇上息怒——啊——」
又一件東西碎了。
正在氣頭上的司空任,見誰都不順眼,指著媚兒罵道,「你養的好兒子!」
「是是是,祥兒不對!」她順著他的話出,好讓他消氣,不想,司空任又扔一件東西在地,大叫著,「還有那三個畜牲——」
「皇上,保重龍體要緊。。。。。」媚兒雖然想讓皇帝對司空瑞有成見,沒想到,事情遠超乎她的設計。心中自是高興,但皇上現在的情緒可怎麼好,央及到自己可就不好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溫柔,可憐。。。。。還有。。。。。對了,凝神香,皇帝平時睡眠不好,時常會點上,也許會對他有用。
凝神香點上了,不知道是不是香起了作用,司空任的情緒好了很多,人已經坐在榻上,只是陰鬱著臉,誰也不看,不知道在想什麼。
媚兒小心伺候著,「皇上歇息吧,睡一覺,什麼事都會好!」
她的溫柔好像對他一點用也沒有,看也沒看她,只問旁邊的宮人,「那個不孝子呢?」
「二王爺跪在殿外。。。。。」宮人小心回稟,都不敢說是想請皇上收回成命。
「逆子,逆子啊!」說完,沖媚兒怒道,「滾——」
「是是是!」
奇怪了,每次,她的溫柔都很管用,這次怎麼會這樣,媚兒無法,只得皺眉離開,心下彷徨。
「你們也都滾——」宮人被嚇的如鳥獸散。
諾大的殿內,只留下司空任和燃燒著的凝神香。
殿外,司空瑞已經一身是雪,仍不放棄的堅持著。
二父子就這麼無聲的對峙著。。。。。
天牢里,仇英想進天牢看望林達,被侍衛攔了下來,「天牢重地,沒有皇上旨意誰也不能進?」
「我也不行嗎?」司空祥出現在仇英和眾侍衛面前。
「太子殿下!」眾人施禮。
司空祥看向守門的侍衛,見他們都面色為難,不耐煩道,「皇上休息了,現在不會召見,過問二王妃。有什麼事,本宮擔著,放心讓我們進去!」
侍衛猶豫了下,還是放行了!
天牢里,林達直直的躺在鋪著草席的地上。
司空祥上前叫道,「二王妃,二王妃!」林達閉眼不醒,司空祥不禁擔心,剛想叫太醫,不想身後的仇英恭敬道,「太子,可否讓臣看看?」
他沒有辦法,只得讓開。
仇英儒雅的性情,讓他不僅多看了他兩眼。這就是欽天監的監正?以前,他從沒注意過這號人物,沒想到欽天監還是藏龍卧虎之地!
他翻翻她的眼睛,仔細觀察她的面色,又認真把著她的脈!司空祥對他的注意更甚,「沒想到仇大人還會這歧黃之術?」
仇英放下林達的手,沖太子禮貌道,「臣是欽天監官員,這些自然需要了解!」
他點頭,沒有惡意的疑惑著,「你好像和二王妃走的很近?」
「太子這話不對,臣只是和二王妃比較談的來而已!」仇英恭敬的糾正,言詞沒有絲毫不對,也沒有對他不敬之意,這更加引的司空祥對他的好奇,問道,「她是怎麼了?」
「沒有中毒,卻脈息紊亂!」
「這是何故?」司空祥不解。
仇英想了下,「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
「哦——」
「她是中毒了,也可以說沒有,因為,毒和葯也只是一念之差!」
「你想說什麼?」司空祥好奇道,「毒其實也是治病的良藥?」
仇英誇讚道,「聽聞太子博學,竟然這些也懂。」他正色道,「正是如此,二王妃中的毒,並不是兇猛致命的毒藥,而是治病救人的葯!」
「她有什麼病,我怎麼不知道?」司空祥自語一句,仇英奇怪道,「太子,您說什麼?」
見自己失言,他忙掩飾,「那你知道是什麼毒,怎麼解,她為什麼會性情大變?」
「這種毒我們北丘國並沒有,很詭異。據臣了解,詭異的毒,只有山蒼國人喜歡研究,至於二王妃怎麼會中這樣的毒,臣可不知!」
「你敢肯定嗎?」司空祥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臣十分確定。能讓人心智大亂,這樣的毒,只有山蒼國才有,他們一向以控制人性做為研製毒藥的根本。剛開始本用來治療性情煩燥的病人,後來發覺它竟然可以控制人的情緒,便用於忍術,作為暗殺目標的毒物!」
「原來是這樣?」他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忙問,「可解嗎?」
「微臣對此毒還不是很了解,只是聽聞而已,需查閱古籍!」
「那快去!」
「是!」走到門口,仇英有意無意無意一句,「太子好像和二王妃走的很近?」
「你在說什麼?」他一驚,只見仇英笑笑,「沒什麼,請太子讓這裡的人好生照顧二王妃!」說完離開了。
司空祥看著林達,眼中流露的真情瞬間變成憤怒,憤憤離開了天牢,直朝自己府上而去。
一回太子府,戰芸就要上前,卻見他面色不善,對手下輕聲吩咐著什麼,便好奇的跟了過去。
書房裡,司空祥看著兩個太子府下人,一人就是一個耳光。戰芸看的很清楚,那兩個人一個面目剛硬可憎,另一個是女人,好像在哪裡見過。她想起來了,太子生日宴上,山蒼國送來的舞者,她就是其中一個。現在,她面色冷硬,根本不是舞蹈時柔美的女子。
他們怎麼會和太子有瓜葛?戰芸小心盯著,只見二人僵硬的向太子行禮請求寬恕。
此時,太子沉聲用戰芸聽不懂的山蒼語言說道,「松木新,宮田英子,知道為什麼打你們嗎?」司空祥怒看二人,表情甚是氣憤,「你們是山蒼本派來協助我的,沒有我的命令,你們都做了什麼?」
戰芸不懂他為什麼氣憤,他現在的面目一點不是他認識的溫和的太子,心下緊張,不舒服,呼吸都變的困難了。她嫁了個什麼樣的啊?有種預感,太子不像表面上那個是謙謙君子,她該怎麼辦,怎麼辦。。。。。揪著胸口的衣服,落漠不安的盯著裡面。
「是!」
「說,為什麼對二王妃下毒?」太子怒視二人,一副試要問個明白的架式。
松木新是山蒼國最受人尊敬的武士,不容侵犯,冷道,「國王讓我們協助你,並不代表聽命於你,我們自有我們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