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嫁給我
在烈風的懷中醒來,對上他溫柔的眼神,林小夕有些不好意思,慌忙起身,卻因為動作太猛撞上馬車頂。-www.-
烈風見她眼淚汪汪的可憐模樣,滿腹柔情,手臂一伸,將她拉入懷中,溫柔地替她揉著頭。
林小夕像無措的孩子,垂著頭,拉著他的衣擺,緊緊攥在手中。
「烈風」
「恩?」磁性的聲音帶著寵溺的意味。
「烈風」又低低地喚了一聲。
烈風等了半晌沒聽到她的下文,便在她額頭輕輕一彈,輕笑道,「是不是想我了?」
林小夕忽地張開手臂,摟住他的脖子,哽咽道,「你沒事,真好。」
「傻瓜!」烈風緊緊擁住她,滿心柔軟,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像是發誓一般堅定而沉穩地說道,「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
林小夕被他的話驚得恍然清醒,她在做什麼,她怎麼會突然對他產生心動的感覺,還對他投懷送抱,她一定是瘋了!
用力想推開他,卻被他摟得更緊,但是很小心地沒有擠壓到她的肚子,哄孩子一樣撫著她的後背柔聲道,「別動,小心傷到孩子。小夕,我們回金陵成親,好么?」
金陵是聽風堂的總部,現在他們就在去金陵的路上,聽烈風說,這次營救她的人,都是他秘密從金陵調來的高手。
林小夕堅決抵抗,她雖然剛才莫名其妙地對烈風投懷送抱,但是成親這種事豈能草率。何況,她不想嫁給一個只因為同情而娶她的人。
烈風眼中不甘與恨色交織,一口咬住她的手指,恨恨道,「沒有良心的白眼狼,我差點把命都賠上了,居然還說我是同情你。」
林小夕愣神。
「如果每次同情女人都要娶她,那我豈不是娶了一屋子。」烈風張嘴,再次咬住她,不過這次是她因為驚訝而略略張開的小嘴。
「如果每次同情女人都要娶她,那我豈不是娶了一屋子。」烈風張嘴,再次咬住她,不過這次是她因為驚訝而略略張開的小嘴。
他把她整張嘴含住,牙齒輕輕地咬著她的唇,再用力地吮。她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陌生的酥麻感激遍她的全身,惱怒地掙扎,卻被他強壯的手臂牢牢鉗制在懷裡。他的舌闖入她的小嘴裡,靈巧地糾纏住她的舌,或淺或深的吻,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氣,她像是乾涸的魚無力地趴伏在他身上。
清晰地感受到身下堅硬的胸膛傳來的熱度,以及在她的腰間流連的大手,她的身體莫名的灼熱,不耐地扭了扭身體,頓時感到某個滾燙的硬物頂上自己的大腿。
「再亂動,我就不敢保證發生什麼事了。」他的聲音低沉暗啞。
她的臉刷地紅了,迷濛的眼神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墨色的眼中交織著濃濃的慾望,從鼻尖以下裸、露在面具外的面部肌肉緊緊繃著,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他抱著她,沉沉地呼吸,她不敢再亂動,乖乖靠在他懷裡。馬車裡安靜得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烈風並沒有帶她去聽風堂的總部,而是將她安頓在棲霞山腳下的莫愁湖畔,金陵的秋天很美,蔚藍的天空,澄碧的湖水,紛飛的落葉,像一幅溫馨的畫卷。
湖畔的樓閣清靜雅緻,看似與世隔絕,但站在閣樓上便能將城中景象收入眼底。
林小夕一下馬車,便喜歡上這個清凈的地方。烈風打橫將她抱入懷中,她急忙掙扎,怕被人看見。但他毫不在意,抱著她大搖大擺邁進院子。進去之後林小夕才知道白擔心了,院子里乾淨整潔,閣樓上的桌子上擺放著冒著熱氣的香茗,卻沒見到半條人影。
烈風將她放入鋪著厚厚毛氈的貴妃椅中,手往旁邊一伸,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僕人,立刻將一件大氅恭恭敬敬地放到他的手中,然後迅速消失。
林小夕咂舌,烈風將大氅披到她的肩上,將她被風吹亂的頭髮拂到耳後,抿唇笑道,「知道你不喜人多,他們都在暗處,需要什麼,告訴他們便是。」
林小夕心裡暖暖的,靠在他的手臂上,輕聲說道,「烈風,不要把我像公主一樣捧在手心裡,我會被你慣壞的。」
烈風撫著她的長發,柔聲道,「你本來就是公主,是我一個人的公主。慣壞了,有我擔著。」
她鼻子酸酸的,想落淚,喃喃道,「可是我怕,怕有一天,這些美好的東西都會破碎。」不知怎的,她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這一切就像做夢,夢醒了,她還是那個身在異時空無依無靠的女子。
她迷茫無助的表情,在他心裡劃過尖銳的疼痛,他摟緊她,想給她一個完美堅定的許諾,但是嘴唇動了動,說出口的卻是,「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相信我,我是愛你的。」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說愛,林小夕很震驚,抬頭,看到的是他充滿笑意的眼睛,他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說道,「嫁給我,小夕。」
林小夕瞪大雙眼,下一刻,嘴巴也長得圓圓的,她竟然看到一竹籃顏色各異的花瓣憑空飛向閣樓,突然,花籃一翻轉,花瓣紛紛飄落,像是一場細雨將他們兩人包圍。
烈風單膝跪在她的面前,牽著她的手,深情地凝望著她。
她的心砰砰直跳,等反應過來,手指上已經被他套了一枚藍寶石指環。
他笑吟吟地說道,「從這一刻開始,你就是我的結髮妻子了。」
林小夕猛然回神,大聲抗議,「不行,我還沒有答應嫁給你!」
他吻了吻她手上的指環,揚起自己的左手,那上面戴著一枚同樣款式的指環,壞笑道,「但是你已經戴上我的指環了。」
她那是被他太過現代的求婚方式驚到了,所以忘記拒絕,林小夕使勁將指環拔下來,正色道,「烈風,我不能嫁給你。」
「為何?」烈風聲音一沉,雙手箍著她的手腕生疼。
林小夕嘆息,「你還記得我在路上問你的,關於絕情蠱的事情嗎?韋莊喂我吃了絕情蠱。」
絕情蠱,是專門用於控制情人的蠱,需要蠱主用自己的精血飼養七七十四九天,餵給所愛之人吃了以後,便能與她心意相通,即使她走到天涯海角也能尋到她,如果她背叛他,與其他男人尋歡作樂,那個男人必死無疑。
烈風揉了揉她的頭髮,玩笑般說道,「你問我的時候,我已經猜出來。你放心,在解蠱之前,我不會碰你的。」
林小夕苦笑,「解蠱需要飲用韋莊左胸的鮮血,可我們現在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如何解蠱?反正這蠱,於我沒有太大的傷害,你還是找一個正常的女子吧。」
他緊緊抿著唇,眼中壓抑著怒火,「我不許你放棄,我說過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任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他不顧她的掙扎,將指環重新套到她的手指上,帶著怒氣拂袖而去。
林小夕撫摸著掙扎時被指環刮傷的手指,心裡一陣委屈,明明是為他著想,他卻不領情。粗魯又霸道,脾氣也不好,她才不要嫁給這種人。憤憤地將指環再次拔下,扔到地上。
走到樓梯口,忍不住回頭,指環安靜地躺在地上,泛著藍色的光芒。狠狠心,下了兩級台階,終究折回,撿起指環握在手心裡。她安慰自己,她只想親手還給他而已。
月光下,床上的人輕蹙著眉頭,似乎睡得並不安慰。
烈風脫下鞋,躺到她的身側,將她摟入懷中,她無意識地靠近,頭蹭在他胸口離心臟最近的位置。秀氣的眉,緩緩鬆開。
心中積攢的怨氣一掃而空,緊了緊懷裡的人。白日里他雖然負氣離開,但一直命暗衛護在她左右,知道她猶豫了很多次,這是不是說明,其實她並不是對他沒有感情?輕輕抽出她的手細看,修長的無名指上有好幾道紅紅的刮痕,心疼地吻了吻,掰開她握緊的拳頭,掌心是那枚指環。那對指環是他的母親臨終前留給他的,讓他送給心愛的人。
這一夜,林小夕睡得出奇地好,醒來時已經是巳時,她發現原本握在手中的指環又跑到自己的手指上,手指上的紅痕也已經消失不見。
一聽到她醒來,就有兩名侍女進來服侍她穿衣洗漱,整理完畢,又有侍女端來豐盛的食物。侍女將飯菜布好,欠身行禮道,「夫人,公子今日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會晚一些回來。夫人用完膳請隨奴婢去書房,公子已經為夫人準備了很多書籍打發時間。」
夫人?!林小夕怒極反笑,那個男人越來越過分了!
烈風晚上回到別院,看到林小夕的房間門大開,燈火通明,林小夕正襟危坐,面色陰沉。他緊走幾步,關上房門,隨手取了一件大氅披到她的身上,握著她微涼的手護在手中,說道,「晚上風涼,怎麼也不多穿點?」
林小夕抽出自己的手,站了起來,神色不變地往外走。烈風忙跟上她,在她開門之前擋在門口,問道,「怎麼了,不高興?還是悶得慌,我明天陪你逛一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