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釣魚

「過來！」他惡聲惡氣地說。

沛依嚇得一顆心抖了三抖，緊張地走過去，站在他面前：「歐先生……」突然，水中響了一下，她抬頭一看，弱弱地說，「你……你的魚跑掉了……」

歐奇勝冷哼：「你把它嚇跑的！」

「對……對不起……」

她縮著脖子，貝齒輕咬下唇。歐奇勝一見，心情突然變好了，想咬她一口！他回過頭，繼續釣魚，懶懶地說：「坐吧。」

沛依坐下來，雙腳併攏，雙手抱膝，縮成一團。和他一對比，他像一隻大熊，她像一隻小貓，居然詭異地讓人覺得相配，一幅畫面萌萌的溫暖。

歐奇勝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或許是體香，沒心情釣魚了。看到魚漂動了，他遲鈍好久才反應過來，提起魚竿，魚又跑了！

沛依一驚，猛地瞪大眼，將自己縮得更緊——這次可不關她的事！她什麼都沒幹，他千萬不要怪她！

歐奇勝將魚竿往地上一插，扭頭看她，她嚇了一跳，驚得身體往後仰。

歐奇勝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問：「吃午飯了嗎？」

沛依頓了一下，低聲回答：「沒有。」

「我們吃魚，你想吃什麼魚？」

「都、都可以。」

歐奇勝嗯了一聲，叫人來把他先前釣的魚拿去煮，最後做了酸菜魚、干鍋魚、魚頭豆腐湯，還有兩道別的小菜。

午飯就在這裡的房間吃，臨窗而坐，看得見對面的垂柳，也別有一番風味。

沛依想，就是對面的人太大隻了些，不然多麼地詩情畫意、心曠神怡。

沛依把魚吃得小心翼翼，免得被魚刺卡住。歐奇勝吃得稍微奔放，刺太細，他嚼兩下嚼不出來，又不能吞——雖然他皮糙肉厚，但喉嚨還是脆弱的。不敢吞刺，只好連著魚肉一起吐掉！

見沛依慢條斯理地挑完刺才送入口中，他夾起一塊魚肚部位的肉放進她碗中：「這個沒有小刺，吃這個！」

「啊？哦……」沛依點點頭，默默吃魚。

歐奇勝又夾了一塊魚尾巴處的肉給她：「給我挑刺。」

沛依一呆，抬頭望著他。

他說：「我看你挑得很順手的。」

「……」哪裡順手了？誰會挑魚刺挑順手啊？！沛依心裡不滿，微微翹了一下嘴唇，拿著筷子挑起來。

歐奇勝一見她表情，覺得好好好好……好可愛！心忍不住撲通撲通跳了幾個，伸手抬起她下巴，在她嘴上親了一下。

沛依嚇呆。

歐奇勝忘記了自己的笑容可怖，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溫柔地說：「繼續！」

沛依急忙低下頭，繼續挑魚刺。

歐奇勝享受地看了一會兒，拿出雪茄煙，先用雪茄剪剪掉圓頭，然後含在嘴裡，划燃火柴，慢慢點燃。

沛依呆愣地看著他的動作，又盯著桌上的工具。

歐奇勝吸了一口，含笑問：「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