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走!
應無求眼光凌厲如刀,即便身處劣勢,依舊帶著沉沉的霸氣,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姜若水,從胸前拿出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詔書,揚手打開。
應無爭大驚,待看清楚詔書上面的內容時,又仰頭大笑起來。
封應無求為平南王,即刻動身前往南疆接管封地。
那南疆為大應國最南之地,雖然面積廣闊,卻是人跡罕至,民風彪悍又開化,周圍又和不少附屬小國接壤,經常發生暴動。
「主上!走!」莫離趁著此時眾人都鬆懈的時刻,突然飛身而起,長槍若蛟龍,將后側方騎在馬上的人踹了下來,又迅速翻身上馬。
應無求收了思緒,眸光冷然,朝著應無爭面上一甩詔書,迅速借著莫離伸過來的手,接力上馬。
將士迅速拿起手中武器,一起動作,卻被應無爭抬手制止。
「讓他們走!」應無爭一聲爆呵,冷眼望著馬背上的應無求,唇邊染著詭譎的笑。
從應京到南疆還有那麼長的路,平南王若是路上突然暴斃了,那也怪不得誰了。
出宮門前,應無求忽而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那抹倩影,眼中溫柔一閃而過,隨後又凝著化不開的寒冰,暴怒和隱忍劇烈的翻滾著。
姜若水似感受到他那一眼的溫柔,嘴角帶著釋然的笑,手中的匕首叮咚一聲落下,整個人也朝地上倒去。
應無爭連忙伸手接住她,橫抱而起,面上驚慌不已,大喊道:「太醫!傳太醫!」
莫離、應無求二人出宮后快速策馬朝著城門而去,隔了好大一段距離,五名負了傷的親信,提著寶劍,捂著傷口一臉煞氣的尾隨著。
好在這深夜路上無人,否則定要嚇著應京百姓了。
「主上,周景城應該已經從鐵健營帶人過來接應了,為何這城門依舊緊閉不開?」莫離勒著韁繩,坐下馬兒高揚前踢,嘶鳴一聲這才停下來,隨後她迅速翻身下馬。
城樓上的守衛的瞭望兵早就看到了他們,此時已經有拿著長矛的一小隊守衛出來。
為首的,長得凶神惡煞,身材魁梧,指著二人呵道:「上面有令,沒有允許,不得擅自出城!」
應無求坐在馬背上冷眼看著這人,眼底冷光凜冽,長袖一揮,一枚令牌甩倒了那人臉上。
這為首的,因為應無求這態度,臉色一變,剛要怒罵,瞥見那令牌,臉上並未出現慌亂,反而露出一抹敬仰,不慌不忙的行了大禮,朗聲道:「參見八皇子!」
連帶著,他身後的那一群人也連忙跟著跪了下來。
「本皇子剛剛遇到了刺客,還不趕緊開城門讓本皇子帶人去追!」應無求冷聲喝叱著,再加上他這一身的狼狽血色,這守衛也有幾分相信了。
只是最近城內氣氛有些詭異,他身為這城樓的守衛,心中也明白一二。
雖然他個人敬仰八皇子好久了,畢竟八皇子一手訓練的鐵健營他幾次三番想進去,都因為達不到要求被刷掉。
可上面有吩咐,未經允許,不得擅自出城,這到讓他有些難以抉擇。
就在此時跟在後面的五名親信也到了城門下,個個都是衣衫帶血,手持寶劍,一副狼狽又殺氣騰騰的樣子,嚇得這一群守衛拿著長槍對峙起來。
應無求抬手制止親信,又目光森寒的盯著這為首的,他那與生俱來的貴氣和威嚴讓這人一怔,這人連忙示意守衛收了長矛,站到一側。
「八皇子,不是屬下不開城門,實在是上頭有令!」這人面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只是那動作卻又分明制止著守衛。
應無求忍不住多看了這人兩眼,示意身後的親信前去開城門,又沉聲問道:「你叫什麼?」
「屬下左一!」
「本皇子記住你的名字了!」應無求在城門漸漸打開的那一剎那迅速策馬而去,最後離開的一名親信朝著左一抱拳道:「得罪了!」
於是他手中挽著劍花,將這一隊守衛都划傷,左一卻趁著慌亂早就將八皇子扔給他的令牌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