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全是報應

到了醫院，護士先幫沈立誠包紮了臉上和手上的傷口。外傷倒是沒什麼大礙，只是還要做個全面的檢查來確定內部器官是否受到創傷。

「拿錢來。」顧璟雯沒好氣的說道。

「錢包在車上。」

「那電話給我，我通知你的家人過來。」

「父母在國外。」

顧璟雯恨不能扇自己一個耳光，大半夜的，自己不老老實實的回家睡覺，幹嘛要去管這檔子閑事！她拿著一沓檢查單，哭笑不得。這些檢查雜七雜八的加起來也要不少錢，估計付完這些費用，她就真的山窮水盡了。

「你不用管我。」沈立誠有氣無力地吐出幾個字。

「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啊，早知道是你，在停車場時我就不應該出手。」

「是你出的手嗎？」沈立誠咳嗽幾聲，用微弱的聲音繼續說道：「要不是卓偉宸，你都自身難保。」

顧璟雯白了他一眼，「你趕緊閉嘴吧！都成這樣了還嘴上不饒人。」

報應啊，全是報應！前幾天耀武揚威的訛人家的錢，如今不僅如數償還，還賠了幾百塊。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這句話一點兒不錯，道出了人在江湖的真諦。

她長吁短嘆悶悶不樂的去atm取了錢，把所有的費用交上，然後跟著護士送沈立誠去做檢查。

凌晨兩點，醫院急診部依然一片忙碌，不出半小時的時間，已經有三個患者被送了進來。人生就是這般無常，誰也無法預料下一秒是什麼樣子的。醫生護士見慣了生老病死，可對顧璟雯而言，顧晴的意外和此時此刻所見的一切都讓她感慨萬千。人真的是太渺小的生物，當疾病和死亡來臨的時候，根本沒有什麼招架和抵抗的能力。

顧璟雯轉身去看躺著的沈立誠，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她嘆口氣，有錢有怎麼樣呢，還不是被人打成這樣？花大價錢買的armani沾滿血跡后和垃圾堆里的破爛沒什麼區別，昂貴的patekphilippe也照樣會碎，再好看的長相，受了傷也顯得狼狽滄桑。

說到長相，沈立誠還是蠻不錯的。一張輪廓深邃宛如雕刻的臉，濃密的眉，高挺的鼻樑，再往下看，他居然是馬自達唇！像這樣有錢又有貌的男人，肯定是無數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女士你好，檢查結果出來了。」

頭頂上方傳來了護士的聲音，顧璟雯趕緊收回思緒，「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一切正常。」護士看看沈立誠，「但是他耗費了太多體力，現在非常虛弱，你可以讓他在這裡休息，不過要交一下床位費。」

又要交錢！顧璟雯心裡暗暗嘀咕了一句，不情不願的跟著護士去交了錢。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在不到一小時內都貢獻給了醫院，她的心裡一陣陣抽搐的痛。

交完錢回到急診病房，顧璟雯站在床前，對著熟睡的沈立誠說道：「咱倆的帳今天兩清了，以後再沒有任何的瓜葛。祝你早日康復，也希望以後不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