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我這夫君嬌弱,經不起嚇
千漠張了張嘴,看了看千問萱,覺得不合適,又閉了嘴,有些責怪的看了一眼弄月,「男子,就該有男子的模樣。」
「是,爹爹。」子桑弄月拉聳著腦袋,聲音低不可見的說道。
聞言,千漠臉色微微好了一點,指了指桌上的魚,「萱兒,這是弄月弄的,你嘗嘗。」
聞言,千問萱臉上出現了一抹錯愕,一句「能吃么」在妖孽期盼的眼神下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子桑弄月獻寶似得把魚放到千問萱跟前,「妻主,你嘗嘗看,肯定非常好吃,這是弄月做的。」
「嗯。」子桑弄月點點頭,雙眸看著面前的魚,如果她沒看錯,裡面飄著的,是魚么?這猩紅的……是沒熟么?
「妻主。」見千問萱不動,子桑弄月又催促了一句,看著千問萱一副就義赴死的模樣,千漠抿唇偷笑,一瞬間,在千問萱看過來的時候又恢復了先前的冷硬。
見求救無效,千問萱顫抖的夾了一點魚肉在倆個男人的目光下放進里嘴裡,一瞬間,千問萱只覺得,這輩子再也不會吃魚了,這味道……
是世間任何詞語也無法形容的……難吃!
「妻主,味道怎麼樣?」偏偏妖孽還沒有任何自覺的問著,那妖媚的臉上明顯寫著「快誇我,快誇我」
「砰砰砰」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千問萱立即站起身子,「我去開門。」
屋內,千漠無奈的笑了笑,不得不說,他很欣慰,那麼多年來,他從未在這個女兒臉上看到那麼多的表情,現在的她,不會在像以前一樣都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如今的她,才像是一個真正的活人,有喜,有怒,不會在那麼的麻木。、
千漠看了看對面故作拘謹的子桑弄月,無奈的笑了笑,這個男人,有著天生的野性,無法馴服,他也看得出,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人,可他卻願意委屈自己做這些事,一切的一切,恐怕,皆是因為愛著萱兒吧。
屋外,千問萱站在門口,臉上早已收起了方才的好臉色,恢復了往日里的淡漠,一雙沒有任何溫度的眸子在眼前趾高氣揚的劉輕音臉上停頓了一下,接著,停留在站在最前面且年紀稍大的女人身上:「有事?」
聞言,劉輕音上前一步,「千小姐是吧,你離家多年,或許你不知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呢,我們的族長,現在,煩請你把那個小賤人交出來。」
千問萱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雙眸掃過門前的大群人,「你們結伴而來,就是為了來看我夫君的么?」
「原來你就是那個姦婦,一起帶走。」那個年紀稍大說是族長的人恨恨的瞪著千問萱,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敢這麼無視她的,只要是這個鎮上的人,也沒有不知道她是誰的,這個女娃倒是好大的膽子。
「妻主,狗叫的好吵。」身後傳來一個慵懶嫵媚的聲音,就彷彿午後的一曲曲子,叫人聞者便為之一振,接著,眾人眼前便出現了一抹紅色,妖,媚。
隨著子桑弄月的出現,人群中響起了一陣陣的抽氣聲,都爭相往前擠來,千問萱眉頭皺了皺,她想,如果不是這個所謂的族長在這,那她家的門是不是又要宣布報銷了。
回眸,千問萱責怪的看了一眼身後沒有任何自覺的妖孽,伸手,一把將他攬進懷裡,子桑弄月笑笑,高出千問萱許多的身子配合的靠在千問萱的肩膀之上,卻有著說不出的和諧感。
在子桑弄月弄出的瞬間,劉輕音一雙眼睛便死死地黏在子桑弄月臉上,一雙眼睛下流的在子桑弄月身上掃射著,半晌,劉輕音吞了吞口水,「千小姐,要不這樣,你把這個男人給我,蘇宇我就不追究了。」
「啪!」一個響亮的把掌聲響起,千問萱愣愣的看著劉輕音臉上的血痕,那皮下已經是青紫一片了,一條長長的血痕從劉輕音嘴裡流了出來。千問萱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怡然自得的妖孽,這個人,下手還真是一點也不留情啊。。
「你,你敢打我!」隨著劉輕音一句話,張嘴的同時,嘴裡的牙齒也掉了出來,落入眼前的泥土裡。
「你,你!!」劉輕音雙手顫抖的指著子桑弄月,似乎是沒有想到,一個男子,妻主還在面前,他竟然敢如此放肆,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打的自己可比千問萱打的重多了。
子桑弄月在劉輕音臉上看了看,惋惜的搖了搖頭,「不對稱啊看起來。」
「啪!」有一個耳光響起,那清脆的聲音,直直的敲擊在圍觀的人心上,劉輕音周圍的幾個女人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幾步,怯怯的看著子桑弄月,生怕他的巴掌不小心甩到自己臉上。
「放肆!」那族長使勁跺了跺手中的拐杖,一臉氣憤的瞪著子桑弄月,「今天,我就替你的妻主好好的教訓你一頓,讓你知道何為妻綱,女人在場,有你這男人什麼事情。」說完,那族長看了眼千問萱,「你不介意吧?」
聞言,千問萱輕笑一聲,滿臉的不屑,伸手,重重的環在男人腰間,「請族長大人說話小聲點,我這夫君嬌弱,經不起嚇。」一句話,輕描淡寫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你,你……」族長指著千問萱,渾身忍不住的顫抖,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小輩,居然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裡。
「千漠,你來得正好,你給我好好的管教一下你這女兒和女婿,真是不知所謂。」族長看見千漠的身影就彷彿貓看到了魚一般的激動。
子桑弄月眉頭皺了皺,他總不能忤逆爹爹的意思吧,可是,好不甘心。
聞言,千漠也沒有走過來,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門口義憤填膺的族長,「我想,族長好像沒有資格教訓萱兒。」要知道,她這個族長的位置還是當年萱兒配兵重建了這裡之後欽點的,只是沒有想到,這些年來,當年那個做事公正的人已經不再了。
「你說什麼!」沒有想到,連千漠都這麼不給自己面子,這個族長只覺得胸口裡憋著一肚子的氣,就連喉頭也傳來一陣陣的腥甜。
子桑弄月眨了眨眼睛,他本以為千漠爹爹一定又會教訓他了。
把子桑弄月的反應看在眼裡,千問萱湊近他的耳旁輕聲說道:「你做什麼了,看來爹爹已經接受你了。」
聞言,子桑弄月臉上呈現出了一抹獃滯,鳳眸里儘是一片無法言語的喜悅,就這樣站在千問萱跟前,任由她攬住自己,從小到大,他所有的喜悅都是來自於這個女人,來自於與這個女人所相關的一切。
「丞相啊,老身對不起你,沒有管好這個村子,這個村子不但有了不潔之日的存在,現在,大的小的都不聽話了。」
千問萱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做作哭訴的族長,眼裡不屑一閃而過,她這是在提醒別人注意她是丞相提拔的么?想不到,這麼多年來,這個人竟然恬不知恥的打著自己的名號做事,就是不知道到底做了些什麼。
千問萱若有所思的看向眼前的族長,她想起來了,那個小販說過,蘇宇家拿出了自己家所有的家產,才換來了蘇宇的平安。
「你,族長乃是當今丞相欽點的,你們不要命了是不是,聽說了沒有,丞相已經回朝了,你們就不怕被殺頭?」劉輕音流著一嘴的血,上前一步不停的叫囂威脅著。
聞言,千漠冷笑一聲,「我等著你們口中的丞相來殺我頭。」說著,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千問萱,然後無比傲嬌的走了進去,見此,千問萱眼神不自在的四處游移了一下,爹爹那什麼眼神,什麼都是旁人說的,可不關她的事。
「好,好,好,一個兩個翅膀硬了,我今天就先不跟你們計較,你們看丞相大人怎麼收拾你。」那族長故作虛弱的拍了拍胸口,「來,去把蘇宇帶出來。」
「是,族長。」
幾個女人應了一聲,便要進屋去抓蘇宇,然而,腳還沒有踏進屋子,一聲慘叫響起,人已經飛出好遠,撞到樹下輕飄飄的滑落。
千問萱回頭,只見妖孽漫不經心的收回手,對著千問萱投去一個魅惑十足的笑容,晃花了千問萱的眼,這個男人,果真是禍水,而且還是一個殺傷力極大的禍水。
見此,那族長喘了幾口粗氣,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她怒氣騰騰的指著千問萱,「你是不是一定要包庇蘇宇,你識相的最好把人交出來,否則,我連你一起治罪,你要知道你的罪名可是很嚴重的,要被和那蘇宇一起受刑的。」
聞言,千問萱不屑的嗤笑一聲,「我是不知道,我和我自己的夫君圓房關你們什麼事?」
「哼,你們有媒妁之言么?有族長的證婚么?」劉輕音不怕死的上前一步,對著千問萱就是一頓狂吼,今日,不管怎麼樣,她都要這樣這個女人親眼看著那個小賤人是怎麼慘死的,至於她,有的是機會收拾、
千問萱冷冷的看著劉輕音,裡面蘊含著高高在上的清冷之氣,彷彿帝王親臨,一瞬間,看熱鬧的人不由的愣住了。
「族長證婚,呵……」一聲不屑的笑從那卜薄唇中溢了出來,「本官是不知道,本官是婚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小的族長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