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比芙蓉樓的蓮花俏多了

前面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很市井，大聲的嚷嚷著，苒淺清聞聲望去，只見幾個喝的爛醉如泥的女人相互攙扶著走了出來，嘴裡說著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苒淺清把自己的身子弱弱的縮在角落裡，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幾個女人遠遠的就看見淺清了，不管他怎麼縮都改不了已經被幾個女人盯上的事實。

「喲，這是誰家的公子，這三更半夜的還在外面，莫不是出來私會哪家小姐的？」幾個人停在苒淺清的跟前，痞氣十足的說著，濃郁的酒氣撲鼻而來，熏得他差點嘔吐。

「走走走，去陪我們姐幾個喝一杯去。」其中一個女人說著便伸手來拉他，「我不去。」低吼了一句，越發把身子往後縮去，見他這個樣子，幾個女人相視一笑，在這樣的夜裡顯得異常滲人，苒淺清眼角含淚，把頭埋得低低的，盡量不去看眼前女人們可怖的嘴臉。

「哈哈哈……小公子這是害羞了還是……看不起我們姐妹幾個？」說道最後一句，女人猛地吼了起來，嚇得苒淺清一個瑟縮。

「你們……你們離我遠一點。」苒淺清終於瑟縮的說完了一句完整的話，卻迎來女人們暴怒的臉。

「哼，一個男子也敢跟我們大聲說話，我看你是活的嫌命長。」

「就是，說不定是從哪家秦樓楚館里出來的小倌呢。也敢在老娘面前自命清高。」

聽著女人們口中的污言穢語，極盡侮辱的話，苒淺清終是紅了眼睛，「我，我不是！」他不是那種男子，真的不是。

「少廢話，過來讓老娘試試你的身段。」女人說著，便往前一步，推了一把苒淺清，欺身而上。

「不要。」苒淺清叫了一句，想跑，卻被其餘的幾個女人鉗制住，後背貼在冰冷的牆壁上，手腳都被制住，前方，那個女人一雙手不軌跡在自己胸前亂摸著。

滾燙的淚水流了出來，一股股絕望自心底奔騰而起，難道，他的下場就只有這樣，不是被母親打死，就是送給別人做小侍，現在，清白也保不住了么？

「靠，想不到，這小賤人味道還不錯，這小模樣，倒是比芙蓉樓的蓮花俏多了。」

「不要，不要這樣，求你們放過我。」苒淺清掙扎不開，只得求饒，他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心裡除了害怕便是絕望，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人會在意他的死活了。

「撕拉——」一聲，衣帛碎裂的聲音傳來，在這樣突兀的夜裡，彷彿被放大了無數倍，也連帶著苒淺清的心也被撕碎了，眼睛被淚水遮住了視線，耳邊儘是一片污言穢語，他已經聽不見了，不，是麻木了。心下一片絕望，以其失了清白，還不如就這樣死去。

打定主意，苒淺清眼裡染上一抹堅決之色，張開嘴，想要咬舌自盡。

「你們在幹什麼？」

清冷無波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不歇斯底里，不怒吼狂叫，卻讓人產生莫名的壓迫感。

幾個女人動作一頓，後背一涼，苒淺清卻是慢慢的不可置信，是劫後餘生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