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院

「周健一你今天可以出院了！」剛睜開眼，就聽到護士不耐煩的喊聲。

周健一兩眼一瞪，「知道了，待會收拾好東西我就走！」

「你家人呢？」看其懨懨的樣子，護士問道。

周健一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睛，大聲吼道：「死了！」

「虧你未婚妻還沒日沒夜地照顧她，真替她不值！」護士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說。

未婚妻幾字猶如閃電劈到在周健一身上。僵了一會，他如獅子般衝到護士面前，你再說一遍！看其氣勢洶洶的樣子護士立刻逃之夭夭。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沒必要為了面子之類而害的滿是傷痕，醫院裡這樣神經質的病人多得是。

矛盾、沮喪、絕望的茫然、如滔滔江水突襲而來，坐床沿的他覺得是那樣的無助。

「周先生，你起得真早啊！」提著早餐的海韻進來了。

聽到腳步聲，背著門口的周健一急忙將情緒收起，剛才還烏雲密布的天空立刻變得晴朗無比。

「來，周公子你今天的氣色不錯，先吃早餐，待會我去辦出院手續。」

「嗯！」周健一微笑答應。

「快吃了，要不冷了就不好吃了。」見其拿起筷子，海韻說道。

周健一一臉的真誠與感動，「我就吃，你去吧！」看到周先生一天天的好起來，海韻的高興極了，只要他想通了不再鬧什麼自殘之類，能健康快樂地回家，就是她最好的心愿。

聽腳步聲漸漸遠離，憨實的周健一馬上露出怨恨的表情，抬手將早餐丟入垃圾桶。

很快海韻辦完了出院手續，周先生，我們可以走了。她說道。

「哦」周健一蔫蔫地坐在哪裡。去哪？他該去哪？

撿好衣服，海韻和悅言道：「我們走吧。」

「哦」端著複雜的心情，他跟了上去。家，他根本不想回，只想將所有的一切都泯滅，包括那個傷心的都市。所幸她沒有問自己家在哪裡。

轉了兩趟公交車，周健一跟海韻終於回到了海邊。

「阿公他們回來了。」看到姐姐海韻高興地跑了出來。

看到跟孫女後面的周健一，阿公心情凝重，這孩子步履沉重，前額緊擰，要真正把病治好恐怕沒那麼容易。

「阿公我們回來了。」放下東西，海韻走進了廚房，一股鮮香撲鼻而來：「好鮮味的蝦仁粥，公阿煮的東西最好吃了！」

「快盛去給周先生。」阿公又說。

海韻將粥盛入碗中端給爺爺回道：「他已經吃過早餐了。」

「你這孩子吃過就不能吃呀？」阿公笑道：「這蝦仁粥營養豐富，對病人的恢複比較快。知道你們要回來，我特意讓海岸到阿蓮嬸家要了點鮮魚回來」

「他不是可以走出來了嗎，我去喊他。」海韻說罷走到房門口喊了起來。

聽到海韻的叫喊，正發獃的周健一很是氣惱，奈其是自己的救命之人，便慵懶走了出來。

「周大哥，你腿好了，真太好了。」海韻高興地說：「這樣你就可以回家了。」突然，周健一臉上布滿秋霜，啪地把門關上。

「我說錯什麼？周大哥快開門呀，要吃早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