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將傻子留下

「爺爺，我可以留下嗎？」看著頭髮泛著銀絲，卻健壯有力的海爺爺，男子求乞道：「我迷路了，真的沒地方去。」

正猶豫，突然，屋內傳出海鷗的尖叫聲。

這會阿公才想起湯藥還在鍋里熬著急忙進門。

「阿公，他又是誰？」海鷗生氣地指著昏沉沉的男人問道。

「他。。。。。。」其實他也不知道他是誰，隨口說道：「是你姐。。。。。。」

又是姐姐！整天就愛做爛好人，她以為她是什麼，神呀？偶兒帶個貓呀，狗呀回來就夠了，現在竟然帶男人回來，而且還不止一個。她怒目圓睜地跑了出去。

「姐，又在裝什麼爛好人，你以為我們家是收。容。所？隨隨便便就帶男人回來！」

「海鷗，救人一命。。。。。。」可她這心直口快的妹妹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我知道，勝造七級浮屠嘛，可是，姐，我拜託你，在發善心之前想想我們家的條件，這人，是我們那個收留的嗎？」

當她瞥到呆在一旁的男子時，激動地舉起掃帚撲了過去。海鷗立刻攔住了她：「茹歡你幹嘛？」

「姐，我們家的儲蓄糧不多，我們那麼努力賺錢也全都為弟弟能上大學，以後能找個好工作！我不希望有什麼麻煩的人或者事找上我們家。」

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海韻立刻動了惻隱之心：「我知道，可他真的沒地方去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

海鷗卻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這與你何干，與我們何干？」「我們可以留下他的。」

海韻的聲音像風一樣獵過霍金池的耳朵，沉悶的心蕩起一陣漣漪，晶瑩的水珠順臉頰而下，伸手一摸，是淚珠；以前的自己好像不是這樣的。以前？以前的自己怎麼樣，自己是誰？想到這，頭就礫礫作痛。他急忙就此打住，自己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好歹也得爭取個收留自己的地方。

思及此，他又道說：「兩位姐姐，你們就讓我留下吧。」

「去去，誰是你姐姐？」海鷗不耐煩地提起掃帚。海韻瞅瞅眼前火急火燎地妹妹，輕柔地說：「我看他怪可憐的，就留下他吧。」

聽了姐姐的話，海鷗眼冒金星：「你看誰都可憐，愛留你自己留，就別在我們家就行了！」說完，丟下掃帚走了。見妹妹轉身，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天空卷過一朵黑黢黢的雲，海岸急忙喊道：「快收海帶去。」

這一喊大家都跑了出去。看到大家匆匆忙忙的，霍金池也跟了上去。不知天高地厚的雨很快地灌滿一個個深淺不一的腳窪。淋得濕漉漉的他們只能抱著何他們一樣濕海帶回家。

望著濕漉漉的海產品，海韻嘆了口氣：「幾天的努力又泡湯了。」從屋裡走出的阿公，望著幾籮筐的海帶一籌莫展；本明天就可以出。售的產品，這下子全沒了，怎不叫人難過？

此時換好衣服的海岸走了出來，環顧一下四周，問道：「二姐，剛才那傻子也去幫忙了，我們就給他碗飯。」

海鷗沒有作聲，她也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只是家裡太貧窮困，留陌生人是很危險的。

當她再次看到霍金池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被如晶珠剔透的水挲灑過霍金池丰神俊朗的臉后，骯髒不堪的他露出了劍眉星目，看著俊美絕倫的臉龐，她看呆了，她似乎沒看見過那麼俊的男人。

「海鷗——」即便姐姐沒說後面的字眼，她也知道她想將他留下。

瞟到他手上的表，海鷗機靈一動，說：「要留下也可以，你得把表留在這裡。」

「這。。。。。。」霍金池護著手腕，他依稀地覺得這表對他真的很重要。「不想給，就走人！」看海鷗兇巴巴的樣子，他不得不摘下手中的表，交到她手上。

此時他的腦海里依稀地現出一模糊的影子，可一時他真想不出這表是什麼得來的了，看他抱著頭顱的痛苦地佇著。

站門口的阿公，言道：「我想他可能是暫時失去就記憶，既然不是真傻那就留下吧。」

「謝謝爺爺！」聽說自己可以留下，霍金池高興得緊緊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