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芳馥產子
自從宮裡之行,芳馥明顯感到要多去宮裡走動,刷存在感,尤其是對太后,當今皇上是出了名的孝子,,綿億現在還不是世子,以後永琪的爵位還不一定會是綿億繼承。
時光如流水般飛逝,轉眼間芳馥就要臨盆,太后還特別選了兩個有經驗的接生嬤嬤來榮貝子府。要說這太后怎麼突然對芳馥又友好了,那還是得歸功芳馥不辭辛勞的殷勤去慈寧宮伺候太后。
芳馥一開始是自己手抄佛經,還是滿文漢文各一份,在進宮請安的時候,恭恭敬敬的獻上,一開始,太后還不怎麼領情,可後來,芳馥還時不時的送手抄佛經,去慈寧宮伺候太后,一待就是到宮門快落鎖才回來,太後人老了,雖然知道芳馥這樣殷勤有目的,可是想想也是不傷大雅,心也就軟了,再加上芳馥有時候會戴綿億和布順達來,連雅寧也會跟著來,一來二去,太后也就接受。
這不連綿億和布順達周歲,太后都賞賜的頗為豐厚,宮裡的主子娘娘看太后都賞賜了,都爭相賞賜。
芳馥挺著像圓球一樣的肚子,牽著綿億,在院子里散步,要生了,太醫說要多走動,會更好生。
「額娘,小妹妹以後會像妹妹一樣可愛嗎?」綿億已經會說話了,記得第一次說話是在慈寧宮,叫的還是太后,「老祖母。」把太后樂的,抱著他狠狠地親了幾口,他說的妹妹是指布順達,布順達也是常進宮,兩孩子都是玩在一起。
「綿億是喜歡弟弟還是妹妹。」芳馥心裡當然是更希望再有個兒子。
「弟弟,妹妹。」綿億歪著頭仔細的想,「妹妹。」綿億喜歡聽布順達嬌滴滴的叫哥哥。
芳馥笑著摸著綿億的頭,在綿億周歲過了一個月,初春生了榮貝子府里的二阿哥,永琪取名綿仟,初春只是個侍妾沒有資格撫養二阿哥,永琪就把他抱給伊爾根覺羅氏養,憑空掉下個兒子,蘭芝欣喜寶貝的很,對綿仟跟自己生的一樣,還大方的讓初春來照看。而且,李氏也有身孕了,皇上又賞了個格格給永琪,是漢軍旗唐氏,隨著府里的女人越來越多,孩子越來越多,還是再要個兒子更能穩固自己嫡福晉的地位。
用完晚膳,芳馥感到肚子不舒服,有過一次生育的經驗,芳馥知道自己八成是要生了,「安嬤嬤,我要生了。」芳馥吃痛的握著安嬤嬤的手。
「快,把福晉扶到床上,去燒水,把接生嬤嬤找來,去稟報爺。」安嬤嬤一口氣吩咐了身邊的侍婢,連同剩下的侍婢把芳馥扶到床上。
永琪是在小燕子那正準備用晚膳才知道消息的,連晚膳也沒用,就趕來,小燕子自然也跟著。
芳馥在寢室撕心裂肺的喊叫,裡面的接生嬤嬤在那不停的說,「福晉,用力,再用力。」
永琪在外邊來回踱步,可以看到他心裡的緊張,自己已經有一個嫡子,自然而然的希望這個還是個兒子,自己如今要謀求那個位置,多個嫡子,皇阿瑪那也會開心的。如今,自己也算入得皇阿瑪的眼,有幾次還得到皇阿瑪的表揚,上次巴勒奔的事是自己思慮不周,不過這還得歸功於芳馥,雖然自己沒有跟芳馥說自己的目標,只是提及自己不想一輩子都這樣庸庸碌碌,為了幾個孩子,自己也要得到皇阿瑪的信任,芳馥當然是支持自己的,不得不說,芳馥要不是身為女兒身,在官場上肯定混得如魚得水。
永琪把因為巴勒奔的事招到皇阿瑪訓斥的事說了一遍,芳馥張口就兩字,「愚蠢。」之後才說明緣由,自己聽了后也覺得自己這事做的,挨皇阿瑪一頓訓斥就算好了,沒把自己的爵位在貶,就已經是萬幸。
之後,永琪每次跟爾康他們商量完政事之後,都會跟芳馥再商量一下,要是芳馥覺得可行,第二日便上報上頭或皇阿瑪。當然關於自己要謀求的事,永琪卻閉口不談,只是說禮部交下來的事,皇阿瑪看他在禮部做事還算可圈可點,已經從禮部調到工部,比起禮部,工部可是更可以立功的部門。
寢室里,芳馥嘴裡咬著帕子,雙手緊抓著枕頭,拚命的使力,安嬤嬤不停的為芳馥擦拭頭上的汗水,和在芳馥耳邊鼓勵她。
綿億聽到自己額娘要生小妹妹了,吵著要來,奶娘沒有辦法就只能領著來,綿億抓著永琪的衣角,「阿瑪,額娘怎麼了,怎麼叫的那麼大聲。」
芳馥叫的越來越大聲,聲音中也透著凄慘,「額娘,額娘。」綿億害怕的哭著喊著。
芳馥在裡面聽到綿億的叫聲,不行,她一定要平安生下孩子,她還有綿億,她要是走了綿億怎麼辦,「嬤嬤,去拿參片。」
「永琪,這女人生孩子猶如在鬼門關前走一圈,你也要放寬心。」小燕子假意寬慰永琪,彰顯自己的賢德,心裡卻在詛咒芳馥,最好一屍兩命,「永琪,福晉已經生過一次,有了經驗,我記得上次初春生綿仟的時候,可是生了一天一夜。」
就在這時,裡面響起了洪亮的嬰孩哭聲,過了一會,安嬤嬤抱著已經清理還包著襁褓的嬰孩,笑眯眯的出來,「恭喜貝子爺賀喜貝子爺,福晉生了個小阿哥,母子平安。」
「好,好,統統有賞。」永琪抱著小阿哥,「就取名綿化。」
小燕子心裡酸澀及了,一口氣提不上來,就那樣暈過去了。
小燕子也是走狗屎運,只不過是氣暈了,卻被太醫診出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小燕子激動的摸著肚子,不敢相信裡面孕育著一個生命,她終於得償所願,這次她一定要平安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小燕子在暈倒后就被送回自己的寢室,清醒后,」永琪,永琪。」叫著永琪的名字。
「格格,您醒了,貝子爺還在福晉院子里。」一直在旁守候小燕子的初夏為難的說。
「我累了,想一個人靜靜。」小燕子強忍著淚水不讓它留下,她不願再人前流露出軟弱的一面,在初夏離開后,小燕子的淚水終於留下,雙手握拳,她知道,永琪已經變了,要是以前,永琪肯定會陪著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只是永琪後院里的一個女人,是從陷害芳馥之後,還是永琪想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之後。
永琪在外邊不停的跟小阿哥說話,綿億也踮著腳看著個剛出生的弟弟,「怎麼是弟弟,不是妹妹。」雖然沒能如願,但綿億還是很開心的,一直用他胖胖的小手搓著小阿哥的臉蛋,「弟弟好醜啊!」剛出生的孩子都是皺皺的,沒有長開,在綿億小孩子眼光來看,這就是丑。
「弟弟剛出生是這樣的,你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樣,過段時間就好了。」永琪不盡回想起綿億出生的模樣,跟綿化還真相像,不過也是,他們可是親兄弟,自然像。
「是嗎?那妹妹出生的時候也是這樣?」
這讓永琪不知道說什麼了,布順達出生的時候可是白白嫩嫩的,還有些許烏黑的頭髮,可漂亮了,可是他又不知道怎麼綿億說,就只能點頭。
永琪把孩子交給奶娘,就進去看芳馥,綿億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進去,趴在床邊,「額娘,弟弟在睡覺。」
芳馥笑著摸著綿億的頭,「以後綿億就是哥哥了,要保護弟弟。」
「我會保護弟弟。」綿億認真的點著頭。
「芳馥,辛苦你了。」永琪溫柔的握著芳馥的手,千言萬語都在裡面。
「能為爺生育子嗣是我的福氣。」芳馥如今可是滿足了,有兩個兒子傍身,她這嫡福晉的位置坐的更穩。
「你好生休息,綿化有奶娘照顧,你不必太勞累。」
「我知道爺,這時候也不早了,爺趕緊去休息,明日還要早朝。」
「恩,綿億,今晚阿瑪陪你睡。」永琪壓根把小燕子忘記了,就連太醫來稟報小燕子懷有身孕,永琪也沒有立馬趕去,其實永琪有永琪的考量,以自己對小燕子的喜愛,芳馥如今有兩個兒子,而自己卻沒有立世子,要是自己在芳馥面前表現的對小燕子這個孩子的在意,難保芳馥生出什麼心思,雖然他知道不應該這樣懷疑芳馥,但是從小生活在宮裡這樣爾虞我詐的深宮中,什麼沒見過,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讓皇上覺得他寵妾滅妻,畢竟芳馥是皇上親指的嫡福晉,要是他就這樣拋下芳馥,那不是給皇上沒臉。
「主子,這燕格格懷有身孕了。」安嬤嬤見永琪走後,把剛得知的消息稟報芳馥,但是又怕芳馥太過傷心,「主子,您不要想太多,如今你有兩個阿哥,等養好身子,還可以在生,這燕格格這胎指不定保不住。」
「是啊!我有綿億和綿化,永琪當我是傻子,以為我看不出他其實心裡在小燕子那裡。」其實芳馥一直是自欺欺人,她心裡比誰都清楚,即使永琪心裡有自己,但是跟小燕子一比就是冰山一角。
「主子。」安嬤嬤驚呼。
「嬤嬤不必勸我,永琪樂的裝,我也樂得當作不知道。」芳馥要為自己兩個孩子打算,等出了月子,還是要多往宮裡走走,最好讓皇上早點立世子,這樣自己以後就真的有依靠。
「主子,老奴看貝子爺對綿億阿哥和小阿哥的慈愛喜歡是真心的。」安嬤嬤不怎麼相信永琪表現的都是假的。
「永琪對綿億他們的確是喜歡,就怕這小燕子以後生了孩子,永琪還會不會對綿億他們一如既往的喜歡。」芳馥眼前彷彿看不到路該怎麼走。「把那兩顆夜明珠給燕格格和李氏送去,讓她們安心養胎,這段時間就不必來請安,需要什麼就跟你說。」既然她在永琪眼裡是個賢惠的福晉,那就讓她賢惠下去。
永琪雖然沒有去看小燕子,但是還是差遣小順子去看,在得知小燕子已經休息了的時候,永琪心裡五味雜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