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般的待遇(2)
清晨,西諾語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慵懶的伸伸胳膊,揉揉眼。好久沒在周末起得那麼早了……她習慣性的看了看貼在牆上的海報,可是,這一看可不得了——
「啊啊啊啊!!」西諾語突然的尖叫聲嚇著了窗外拍著翅膀飛走的鳥兒,也嚇著了樓下心虛不安的幾個男生們。
「嗚嗚……泰迪,諾諾發現了怎麼辦?她會討厭我的……」禹塵瑾抱著一個泰迪熊,精神不正常的對著它喃喃自語。其他人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目光重新聚集在樓梯處,專註於樓上的動靜。
「噠、噠、噠、噠……」樓梯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越近他們就顯得越發不安。西諾語直接拿著海報殺下樓來,衝到他們面前。
「諾諾,我……」禹塵瑾剛想解釋卻被西諾語果斷制止,「閉嘴!」
「嗚嗚,泰迪,諾諾果然討厭我了,泰迪我該怎麼辦……」禹塵瑾轉過身背著她,委屈得抱著他的泰迪熊對它說話。
西諾語壓根不理睬,瞪著他們,「我要跟你說幾件事!第一……」她伸出食指,「你們怎麼擅自跑來我家?」
「高興……」不知道是誰回答了,西諾語只好暫時先忍住,「第二……」她伸出兩根手指頭,「你們怎麼可以擅自跑到我房間來?」
「高興……」
該死的!高興就是一個好理由嗎?算了,不先計較這個,「第三……」她舉起海報,突然眼眶一紅,與剛剛的氣勢相差個十萬八千里,「你們怎麼可以把我的小粟弄壞啦!」說罷,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他們明顯被她洶湧不止的眼淚嚇到了,手忙腳亂的安撫,「別哭嘛,我買一模一樣的給你好不好?」
西諾語用力地搖搖頭,「那是我排了兩天一夜買到的限量般簽名耶!哇……我討厭你們!」
「我……我幫你用膠帶貼好?」熙羽夜想來想去,最終只是出了一個餿主意。
西諾語坐在地上,耍賴的踢踢腳,「我不要嘛!他的頭都要掉下來了,粘了有什麼用嘛!嗚,我討厭你們……」
「嗚嗚,泰迪,諾諾討厭我……她討厭我!嗚嗚……」禹塵瑾在這種非常時候竟然也參上一腳,抱著泰迪熊鬼哭狼嚎的。
「啪!」冥風絕狠狠地往他頭上一拍,「安靜!」
不料,這一拍讓禹塵瑾『假哭』更大聲了,進而大吵大鬧,洛奕邪頭疼的拿出兩顆糖,分別遞給啼哭不止的兩人。禹塵瑾一得到糖果馬上噤了聲,可是這小小的糖果和排了兩天一夜隊的大海報比起來根本起不了作用,西諾語依舊沉浸在悲傷里。
熙羽夜故意的調侃,赫零釋故意的搭話,墨亦澈的威脅等等,想盡辦法都讓西諾語止不了哭。
「諾諾……」禹塵瑾輕輕喚道,「我借你泰迪好不好?」他向她伸出手,拿著泰迪熊。
西諾語眨了眨眼,抬起紅眼眶看了一眼泰迪熊,伸手接過。她把泰迪熊舉到眼前目不轉睛地看著它。
正當所有人舒了一口氣時,西諾語又開始大鬧起來,「我不要泰迪熊!我要我的小粟!我要小粟!」
「她哭起來真不是一般的難哄……簡直比小孩子還難……」熙羽夜無奈的揉揉額頭,壓低聲量對墨亦澈說道,「這個……該怎麼辦?總不能讓她哭瞎眼睛、哭壞嗓子吧?」他用下巴示意西諾語。
墨亦澈托著腦袋,似乎習慣了這種哭鬧不止的戲碼,「我都告訴你們別碰她的海報了,她一鬧起來可不得了,本大爺可是很有經驗的!」他顯得有些得意,當然,當時他弄壞的海報還不止是一張,「只要她說什麼就照她的意思去做就好啦!」墨亦澈看著坐在地上啼哭不止的西諾語還有忙得團團轉卻不知所措的幾個人一副很了解她的樣子。
「那簡單啦!說什麼就做些什麼!」熙羽夜放下心來,原來事情比想象中的容易許多。
「可是……」墨亦澈頓了頓,「前提是你必須等她哭累了,之後再問她……」
「小事一樁!」熙羽夜信心滿滿的。
「可是……」
「怎麼那麼多可是?你不會一次性說完?」熙羽夜瞪著他。
「可是……她哭累以後,你還得等她等到她想跟你說話……」
「什麼?!」熙羽夜挫敗的癱坐在椅子上,也許哄她這件事將會是這一輩子最難的事了!
20分鐘后……果然就像墨亦澈所說的,哭累以後也不跟誰說話,除了拿著泰迪熊跟著西諾語大哭大鬧的禹塵瑾。
「諾諾,小粟要來開演唱會呢!我帶你去好不好?」熙羽夜試圖誘惑她。怎知,卻招來無情的反應……
「瑾,它叫什麼名字?」西諾語對熙羽夜的話充耳不聞,抱著禹塵瑾借給她的泰迪熊問。
禹塵瑾露齒一笑,「泰迪。」然後有意無意的瞥了眼熙羽夜,再故作驚訝地,「夜!你什麼時候來的?你剛剛在說話嗎?」
該死的,把我當作隱形人嗎?「沒有!」熙羽夜從牙縫間擠出兩個字,訕訕走開。
「纏寶寶,有蛋糕噢!好香呢!」冥風絕捧出個『大蛋糕』走到西諾語身後,赫零釋和宮井凌蹲在椅子后一個拿著瓶瓶罐罐,一個拿著扇子。宮井凌拿著扇子朝赫零釋拿著的罐子猛扇,扇著扇著蛋糕的甜甜香味瀰漫在滿屋子裡,揮之不去。
「咳咳咳!咳咳!」熙羽夜在廚房裡捏著鼻子瞪著那散發味道的兇手。這是神馬鬼味道,看來需要氧氣罩了。
「瑾,泰迪是男還是女?」西諾語自顧自的把玩著泰迪熊。
禹塵瑾不小心瞄到了冥風絕手上的『大蛋糕』情不自禁勾唇輕笑。就他那個蛋糕照片?「它是男的。我總不能抱著個女孩子走吧?」禹塵瑾重新回到西諾語的話題。
呆……面對她的冷淡冥風絕呆立了好一陣子也只好訕訕走掉。
「蠶寶寶,看!是小粟的新專輯呢!」墨亦澈也想試試運氣。
騙人!小粟說他的的新專輯要等到年尾開演唱會呢!
「泰迪,你聽過公雞說謊的故事嗎?」西諾語對著泰迪說話。
「……」墨亦澈滿頭掛著黑線,所以說我是公雞了?
「親愛的軟綿綿,我突然好崇拜小粟了呢!小粟有女朋友嗎?是第幾任呢?應該很多任了吧!」果然使赫零釋,問的話題都圍繞著女朋友什麼的。
哧!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還第幾任……我的小粟才不會做這種花心的事!要是沒有的話難不成你想當他的女朋友么?
「泰迪,你聽過狗改不了吃屎么?自己這樣了還要貶低別人,自大的認為每個人都跟自己一樣那麼低級!」西諾語看似在對泰迪熊說話,可是句句針對著赫零釋來。
禹塵瑾低著頭,頭髮蓋住了一大半的臉,暗地裡竊笑著。
狗改不了吃屎?自己這樣?自大?低級?好狠哪!赫零釋的心似乎也在大哭,她的話就像一把銳利的劍一樣直直插穿身體。
嗚……我是沒用的人,自大……低級……赫零釋突然感覺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遠離外界的光芒一樣。
「嘎、嘎、嘎……」屋外飛過幾隻烏鴉,剛好符合剩餘五個人的心情狀態,嘆了口氣看著蹲在牆角畫圈圈喃喃自語的赫零釋。
看著西諾語和禹塵瑾有說有笑的,他們迅速圍在一起,「那個可惡的正太原來是計劃好陰謀了!」
「蠶寶寶,又開始了她的四大酷刑——不聽、不聞、不看、不說!」
「諾諾那個笨蛋居然被他迷的神魂顛倒!他一定對諾諾做了什麼!」
「我看一定是他的泰迪熊放了**葯!」
他們幾個越說越離譜,最後連**葯也出場了。最後的討論結論是——
禹塵瑾在他的泰迪熊放了**葯,把西諾語騙得團團轉,然後再對她下手。最後把他們都殺了,再來是讓西諾語作自己妻子,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把她關在不見天日的大城堡里,終日鬱鬱寡歡,以淚洗臉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