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怪獸來侵(4)
「你昨天為什麼放我鴿子?明明說約好了的不是嗎?」西諾語故意站在他面前遮擋住他目光,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熙羽夜匆匆看了她一眼,低下頭翻閱時尚雜誌,」誰放誰鴿子這可要說清楚噢。」熙羽夜壓根沒把西諾語的怒氣放在心上,依舊保持優雅地說道。
」說什麼?我昨天準時的在兩點鐘到了,你卻從來沒出現過。這你該怎麼解釋?」西諾語對他大聲嚷嚷的,昨天太陽出奇的熱,自己一個人站在大太陽底下傻傻的待了接近三個小時,還差點一度中暑,這全都是拜熙羽夜所賜的。
熙羽夜抬起頭凝視她,」昨天我去了,可是你卻遲到了,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許遲到了吧?」熙羽夜頓了頓,勾了勾唇,嘴角的笑容像嬌艷的玫瑰綻放開來,露出迷死人不償命邪魅的笑容,帥氣直逼人心,他從口袋拿出一個金秒錶,修長的手指點著秒錶上的玻璃表面」……你遲到了十秒剛剛好,不多也不少,現在是說的錯?」
西諾語似乎被他的眼神,笑容蠱惑了,一下子僵在原地,當然還包括他那番話。。不會吧,遇到了個時間觀念超強的傢伙,這下完了。」既然你都可以等了十秒直到我出現,那你為什麼不直接留下來?」該死的,還說什麼帶『諾諾』一起來的。
熙羽夜堅決的搖搖頭,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我從不等人,結論一下,你就是遲到了,就算是一秒也罷,也算遲,到!啊,順帶一提,兩點准我就離開了,這是我讓人記錄下來的。」
狠!
這是西諾語心中第一個想法。她咬了咬牙,十秒鐘換來三小時,未免太不值得了吧。可是他始終堅稱自己遲到了,沒錯,就遲了那10秒,可看上去還是兩點准。沒辦法他口才好得可以去當新聞主播,而且理由充分,難免也對他沒撤。
唉,遇到像他這種時間觀念極強的人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嘭嘭嘭--
班導突然出現在課室里,拿起黑板擦使勁地在課桌上敲。
「今天放學之前,我要宣布一件事情。」班導抬了抬眼鏡說。
什麼?宣布事情?西諾語渾身汗毛豎了起來,心裡七上八下,祈禱著班導不要宣布希么讓人難題承受的事情。每次班導在放學前宣布的事都不是什麼好消息,比如,月考提前,晚自習時間延長或者是體育老師請假,體育課變成數學課。
親愛的班導啊,求求你放過我們一次吧!我下午還要去打工呢!如果是延長晚自習,那我就算是完蛋了。
見班導遲遲未開口,班裡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幾十雙眼睛盯著班導,等待某個可怕的消息降臨。
「咳!」班導咳嗽一聲,見大家那麼『期待』的看著她,滿意的拖長聲音吊人胃口,「這個星期的晚自習--」
果然是晚自習要延長了嗎?不要吧!西諾語暗叫不好,看看熙羽夜一副泰然自如的樣子,一點也不擔心班導會說出什麼駭人的消息,就連他月考成績總是倒數第三也沒在怕了,那我倒數第二在怕啥?
「取消了,下午上完課就放學。」班導宣布說,然後不緊不慢地繼續道,「這星期,因為學校忙著籌備校慶,所以這一周晚自習取消,外加下星期放假一周!」班導說完就抱著書走出教室,那一刻,西諾語覺得陽光分外明媚。
取消晚自習一周?放假一周的長假?太好了!
「夜,夜,你捏我一下,快點兒捏我一下。」西諾語轉頭興奮對熙羽夜說。熙羽夜倒是不客氣的伸出手狠狠扯她臉頰,痛得她大叫起來,但是聲音早已被淹沒在一片歡呼聲中了。
天啊!這是真的,我沒聽錯。剛才班導的確是說放假一周!神啊!我好愛你!
「叩叩--」
禹塵瑾走上講台輕輕敲了敲桌子。
所有人停止歡呼,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我要補充一下,剛剛班導說的校慶,裡面有個競賽……」他頓了頓,眼神瞟向熙羽夜,「是『名義校長』競賽!任何人都可以參加競選,只要是路希雅的學生都有資格參加。」
「名義校長?!」熙羽夜站了起來,「名義校長已經有人了耶!是誰讓換的?」他沒有想像中的激動,反而波瀾不驚的說。
「熙董事長。」他說完對其他人繼續說,但眼睛依舊直視著他,「董事長讓我交代,這次的競選不準動用任何財產,地位,一切骯髒手段來取得,必須靠實力。」
「實力?」熙羽夜一愣,「難道我實力還不夠嗎?怎麼樣證明?」
禹塵瑾淺淺一笑,「無可奉告。」
熙羽夜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坐下,「現在我是校長,我以名義校長的身份命令你說!」他微微動了動,徽章上的金玫瑰垂下的金串珠也跟著輕輕搖晃,折射著陽光,散發出與主人一樣桀驁不馴的光芒,彷彿在炫耀自己的身份一樣。
「對不起,你是校長,而我只是區區的學生會長……不過--」禹塵瑾從講台不慌不忙的踱步過去他身邊,伸手把熙羽夜徽章上的金玫瑰拿下,握在手中,「……現在不是了!」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注視著他們。熙羽夜隨意低頭掃了眼徽章,「那個玫瑰最後還是會回到我這裡,就暫時借你玩玩吧。」他當作沒事人一樣,拿起放在桌上的雜誌看起來。
禹塵瑾也不多說什麼,把玫瑰握在手裡走出課室。
「你就那麼想要冠上『名義校長』的稱號嗎?」西諾語不解的問,對她而言,是不是都無所謂。
「不……」熙羽夜放下雜誌,眼裡掠過一絲無奈,「我要的不是名聲地位,我要的,是對自己的一種肯定,我要證明我不靠任何關係,憑實力也可以得到我想擁有的。這次的競選,剛好可以讓我證明給他們看。」他頓了頓,看了一眼有些懵懵懂懂的西諾語,彈了彈她的額頭,「我幹嘛對你一個小丫頭說那麼多只有成熟人才聽的懂得話?說了也是白說。」他把目光重新放回書上,不管西諾語咧牙叫痛。
「會痛的噯!我也是肉做的!」西諾語朝他做了個極滑稽的鬼臉,「我又不是笨蛋,我當然聽懂你在說什麼。」那傢伙到底出了多少力度啊?疼死我媽的女兒了!現在額頭還隱隱發痛呢!
「對啊,你是肉做的,而且還比其他人來得多肉……」他眼睛沒有離開過書,淡然對她說。
西諾語邊揉著頭,看著他。居然一絲慚愧的樣子都沒有,還悠哉悠哉的看書,諷刺,太過分了!西諾語恨得牙痒痒,肉肉也很可愛的好不好。再說也沒有很胖嘛!
「啊,我頭好痛!快爆開了啦!」西諾語閉著眼睛鬼嚷著,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哼哼,至少也要讓你良心過意不去!
「……」
沒反應?西諾語睜開一條縫,他還是一頁頁的翻閱雜誌,絲毫沒有要理她的意思。甚至連眼睛也都懶得放在她身上。
西諾語繼續裝痛,「流血了啦!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快貧血身亡了!」
「……」
這冷血動物!西諾語皺眉盯著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沒關係,我還有幾招!
「絕--我快失血過多死掉了!這個存摺就當做當時的撫養費,你倆分一分吧……」說著,遞了一張紙交給冥風絕。冥風絕打開,紙上寫著幾個大字--西諾語的存摺。黑線……
熙羽夜不動如山,只是嘴角微微上揚著。
這個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冷血動物!
「邪……」西諾語扶著額頭走向洛奕邪和宮井凌,「到時候你們兩個記得來我的喪禮,記得帶棒棒糖給我。」
好幾個人看著西諾語,想笑不笑的看著她。
熙羽夜終於放下手中的雜誌,嘴角上揚的闊度越發明顯,「丫頭,過來。要死也得等到我們主僕的關係結束,要不然你就算違約噢!」他不客氣的把腿放在課桌上說。
西諾語不屑的撇撇嘴,「死都死了你能拿我怎麼樣?不然,你跟我一起死好了。」西諾語背對著他,站在禹塵瑾的位子不知在做些什麼。前方的人沒好氣的看著她的舉動,不知該什麼反應
「我早就想好了這些,為了不發生這種事,我是不會讓你死的。」他弔兒郎當的看著她的背影。
「來不及了。」西諾語停下手上的東西捂住額頭緩緩轉過來,額頭,手掌,滿是觸目驚心鮮紅的『血液』。她走到熙羽夜身邊,虛弱一笑,「我已經失血過多了,我死時記得給我帶糖果來……」她說完,閉上眼,順勢軟綿綿的倒在他身上。
要真倒在地上的話頭可真爆了!
熙羽夜無動於衷的看著她,再往她剛剛站的地方望去,赫零釋桌上果然有幾滴紅『血跡』,前方同學手上也有擦不幹凈的『血痕』。
親愛的殿下,你好歹也扶扶我吧!我已經腳軟靠不住了啦!
熙羽夜淡定的從口袋拿出一包濕紙巾,抽出一張,抬起她的頭用力的擦乾淨,「笨蛋,血沒那麼紅!」
西諾語猛的張開眼睛試圖推開他的手,奈何他早就緊緊抓住了,「好痛!輕點會死啊!暴力狂!」西諾語不斷掙扎亂動反抗,在遭到栗子后才肯靜靜坐著。
「好了!」熙羽夜滿意的看著被擦得通紅的額頭,把沾上紅色顏料的紙巾塞到她手裡,「手,自己擦乾淨。」
西諾語嘟囔著,還是乖乖的擦了。讓他擦的話皮該脫了!額頭火辣辣的痛啊!
熙羽夜不知從哪摸出了個印章,撥開她額前的頭髮,不留情的狠狠蓋下去。
「啊啊!疼!」西諾語甩了甩頭,痛上加痛啊……「再敲下去會變笨的耶!」
「你也沒聰明過嘛!」熙羽夜噙著一抹微笑看著她說。
前方的人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她,心有餘力不足。這時候誰去的話准難逃一死。偏偏冥風絕和墨亦澈都出去了,禹塵瑾還沒回來,宮井凌依舊老樣子睡覺,剩下的兩個沒心沒肺的笑著。
他到底印了什麼在我頭上啊?要不是我定力好,早就腦震蕩了!「釋,鏡子。」她向赫零釋伸出手,真不愧是花花公子,果然他身上隨身攜帶著幾把鏡子,「你可別摔了它,它是我昨天剛買的。」赫零釋小心翼翼的放在她手裡,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摔個稀巴爛。
「知道啦!」西諾語接過鏡子,撩開頭髮一看——
「哇!這是什麼啊!」西諾語盯著鏡子,不可思議的看著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