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青春

在深秋的到來，才是完整的秋天。氣溫都漸漸降低，深秋的天空是淡藍色的，萬里無雲。似乎不可觸及的高度，天空彷彿是透明的，藍寶石般的晶瑩剔透，但是並不是寶藍色的存在。

學園祭的一切照舊進行著，日向棗身邊跟著聖陽一自然是光顧佐倉蜜柑的特別能力系的活動；今井螢的技術系圍滿了很多人，忠於今井螢的松平颯也一直守候在今井螢的不遠處，默默地給技術系增加人氣；伊藤熠和迷罌安靜地待在櫻花樹下，寧願哪裡也不要去，也要兩個人一起安靜地消耗一個下午。似乎成為一種默契，不可分切的。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形成的，似乎就難以割捨了。

「那個……學園祭為什麼不喜歡參與呢？熠。」迷罌背靠著櫻花樹，做出非常享受的表情。

「人多，太吵。」伊藤熠枕著焜黃的草地，後頸有點瘙癢，他挪動了下身子，但還是不舒服。迷罌似乎被這逗笑了，扭動的身子讓迷罌噗嗤笑了出來。伊藤熠臉微微紅，他低著頭，輕聲說：「作為懲罰……」

「誒？」

「……」伊藤熠沒有說什麼，直接躺在了迷罌的大腿上。

「哇哇……你……你幹什麼啊……」迷罌試圖要站起來，卻被伊藤熠用手拽住，他帶著一點玩世不恭：「作為懲罰，懲罰你剛剛笑我了。不過你的腿一點也不軟。好硬……」迷罌聽到最後的好硬，一把拍下去，睡就睡好啦，還說什麼哦！在櫻花樹下摩挲時間，少年膝枕在少女上，安詳的繞過所有：情愫、悸動、感受……

交織成一種色彩，無人能夠描繪出來的色彩。

那就是青春。

「誒……醒了么？」迷罌有點小心地問，她怕伊藤熠沒有睡飽會殺人。

「嗯。」伊藤熠說后，又頓頓，「怎麼？有事？」

迷罌有點尷尬，她紅著臉說：「那個……我的腿麻了。」伊藤熠突然坐起來，過了很久，說了聲：「抱歉。」

在夜晚的到來前，每個人換上了小禮服，無非就是男生是小西裝，女生是小短裙。正式的舞會和篝火邊跳舞歌唱有什麼差別呢？

「小螢！我要和你跳舞。」松平颯死皮賴臉地跟著今井螢一整天了，雖然給技術系的人帶來不少的客人、觀看者，但是今井螢從未和他說過任何的話。今井螢從松平颯身邊擦肩而過，奔向她的哥哥今井昂和他共舞，只留下瞬間石化的松平颯。

日向棗看著佐倉蜜柑，佐倉蜜柑試探性地踱步過來問：「棗，我是和你跳舞的么？」

「要不然還有更好人選！還會有人願意和你這種醜女一起跳舞么！」日向棗一副不屑的表情，似乎是鐵定的事情。佐倉蜜柑哭喪，「誰說噠！狐狸！」

伊藤熠遠離舞會的地盤，他連自己也沒搞清楚為什麼自己會拉著迷罌的手，在月光的照耀下，交織的手，翩翩起舞。

深秋的月亮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