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突襲
「那麼請問，我們可以見見那四個東西么？」姬文澈問道。
江零卻說：「不好意思，我只能告訴二位東西在什麼地方。」
「你的防備心很強。」
「防患於未然而已。」江零拿起茶壺往茶杯里倒茶。
姬文澈也沒有過問，就算自己再怎麼問，江零也是不會說的。
「江零還是不肯告訴我們那些東西是什麼么？」陳淵馳等江零走後，走到姬文澈身邊。
姬文澈聳聳肩，「也是意料之中吧，畢竟江零那麼小心的人，我不覺得他很簡單就告訴我們。」
陳淵馳也可以感覺到，江零的行事風格很嚴謹，但是卻很完美，不像江墨皇帝那種的緊張，反而透露出自信。
「他說商隊會提早半個月出發，具體原因也沒有告訴我，反正也不礙事，無所謂了。」姬文澈提醒道。
「越早結束越好，他給人感覺不太安全。」
「這就是我們夏場商隊，這次運送貨物的人一共有五十三人，五輛運送貨物的馬車，每輛貨車配備三匹馬，外加人騎的，一共三十匹。兩個時辰后出發。」半個月後，江零將姬文澈和陳淵馳帶到商隊所在地。
空地上停放著數十輛貨物馬車，旁邊的馬棚里，幾十隻馬有序排列。
規模很大，雖說比不上一些大型商隊，但是設施可以看出，是個龐大的商隊。
「那麼請問，東西都在哪裡。」陳淵馳問道，他可不想五輛馬車全部看好。
可是江零的回答出乎意料，「抱歉，可以請二位將五輛馬車都保護好么？東西在哪裡江零無法告知，不過，可以說明的，四件物品，我都已經偽裝好，而且東西都混入在運送的食物中。」
姬文澈不解，什麼東西能讓江零如此小心，就連在哪裡都不告訴。
江零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后便離去。
「真是的，有求於別人還這樣子。」陳淵馳對江零的態度有些不滿。
「呵呵，這也沒辦法。」姬文澈反而有些無所謂的態度，其實他心中也是頗有意見，不過，他現在好奇的是，究竟是什麼東西讓江零那麼小心。
五輛馬車各配備八個人，十個人圍繞著整個商隊，打頭的兩個人為領隊，商隊有十幾人都是女性，而江零則是負責人，可以自由行走。當然，五十三個人不包括姬文澈和陳淵馳，兩人也和江零一樣，可以任意行走。
而權瑾明安排了十五個人都是在商隊暗處，或是裝作商人與商隊隨行。因為隨行商人在商隊里也是很多見，江零也只是觀察，沒有過多的舉動。
「老闆很難得見你騎馬。」商隊開始出發，陳淵馳有些驚奇看著姬文澈坐在馬上。幾次出行，姬文澈都是寧願慢慢走路或者坐馬車，怎麼都不會騎馬，但是，今天竟然意外地接受了。
「難道我坐在車裡或者你帶我？坐車裡什麼都看不見，還不如走路，至於和你一起，我還難說別人會怎麼看呢。」姬文澈觀察著五輛馬車。
陳淵馳看了一眼姬文澈的舉動，說道：「老闆，你是不是在推測到底哪裡裝著東西？」
「肯定啊。」
「嘛嘛，我都問了很多人了，要不要聽聽結果呢？」
「當然。」
陳淵馳首先說：「一號車的人，口供倒還都一樣，基本都說裡面裝的是一些路上用的乾糧，有些偏差也不大大。二號車隊的人都是只知道裡面裝的是食物，但是具體所有人都不太清楚。三號車隊出乎意料全部都說齊夏的特產柑橘。四號車隊和五號車隊全部都是一些比較昂貴的食物，基本都是富裕人家或者皇宮才有資格吃上的。不過，我看來，二號車隊反倒比較不尋常吧。江零說過隱藏很好，我想，二號車隊最有可能會放有那四件寶物。」陳淵馳將自己問到的基本都說了，至於觀察，自己也是才開始。
姬文澈思考了片刻，「二號車隊確實比較有可能，但是，你看四號車。」說著，指了指輪子，「相比五號車，四號車的輪子的痕迹要深上一些，但是那種程度好像不是食物過多而產生。其次，四號車的天窗打開著，如果兩個車運送的東西是大同小異的，那麼，就不可能是開著的，畢竟，你剛才也說了，都是珍貴食材，基本都是需要溫度較低保存比較好，這點淵馳你比我清楚；但是，如果不一樣，那我就多慮了。不過，裡面應該不會有古董那些才對，太沉的話，古董和寶物的保存也會不好吧？」
「那麼老闆，你覺得，四號車裡載的可能是什麼？」陳淵馳問道，他的觀察力不比姬文澈低，自然也很快注意到異常。
「我想，最有可能，應該是。。。。。。人！」
「警備狀態！前方突襲，大約三。。。。。。三十人！」前方探路的人駕馬急忙奔回，大聲喊著。
「三十！」接應的人大聲喊出。
車隊已經進入山區，山崖上跳下許多人，快速奔向車隊。
「老闆！」陳淵馳看到最近的刺客已經衝到姬文澈面前。
「麻煩死了。」姬文澈小聲說道，隨後，迎面握住刺客手中的匕首，左手握拳狠狠打在刺客的腹部。
刺客鬆開匕首雙手緊緊抓住姬文澈的雙肩，右腿踢向姬文澈，將其絆倒。
「不過如此。」刺客冷淡輕聲說道。
姬文澈一笑，右手的匕首立刻轉了方向。直接刺入刺客的右腿，握住對方伸出的右手手腕，有回身一腳踢在幾乎是被自己拎起來的男人肚子上，隨即，立刻站起身，右腳抬起，瞬間已經踢到刺客的身邊；沒等刺客反應，已經被姬文澈的右腿壓倒在地。
「我說了你麻煩死了。」姬文澈看了一眼男人，本想直接殺掉他，但是想著，有這麼多人的突襲肯定不是分散的小混混，而且，專業的動作也明顯是經過訓練的；姬文澈冷靜了一下，將男人先打昏，放在了停下的馬車下面。
「我沒事。」姬文澈向已經打倒十個左右刺客跑來的陳淵馳笑笑。
「手拿來！」陳淵馳略帶怒氣的聲音低吼道。
姬文澈愣了一下，他不曾見到冷靜如他的陳淵馳能這麼激動，但是，沒有多說，乖乖伸出了右手。
「流這麼多血。」陳淵馳看了一眼，「你不是有針包么？拿出來。」陳淵馳注意到，姬文澈手上有一點紅色，沾到的地方和姬文澈受傷的地方完全不符合。
姬文澈靜靜將針包拿了出來，看著陳淵馳搶過針包，快速拿出繃帶完美地包紮。
「好了。刺客基本都被周邊的護衛要麼殺了要麼自殺了。我們能活捉的，就只有老闆你拿下的那個和江零打的兩個了。」陳淵馳嘆口氣。
「謝謝。」姬文澈的武功絕對可以殺掉所有都不成問題，可是，想到權瑾明的忠告，自己也就只是打了一個。
「沒什麼，下次自己小心點，剛才，抱歉。」陳淵馳轉過頭，用手遮住自己微紅的臉。
「謝謝了。」江零將馬車下的人拉出來，隨後走了過來。
「應該的職責，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們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了么？竟然可以讓一個職業隊伍來奪取。而且，周邊的那十個人也不是普通商人吧？你們這個商隊到底是什麼組成的？最重要的，你的身份。」姬文澈冷聲問道。
「自然，那麼請跟我來。」說著，走進三號馬車。
等三人上了馬車，整個車隊已經整理好，開始繼續行走。
而三個刺客也都在馬車裡被江零看管著。
姬文澈和陳淵馳才注意到，這個所謂都裝的柑橘的馬車，內部其實是個載人馬車，因為外表是運貨馬車的大小，所以讓人不容易懷疑。
陳淵馳看到座位上滴有一點紅色。
「現在可以說了。」陳淵馳和姬文澈坐了下來，陳淵馳說道。
「好。」江零點了點頭。
「四個東西，兩個在二號馬車，兩個在五號馬車，都有親信看管，全部都已經打包好，不會那麼容易發現。而這個商隊其實是齊夏的國運商隊，但是確實皇上私下經營的。其次，這次行進的一般人都是皇上暗地培養的麗競門，代號——『毒胭』里的護衛。至於東西，全部都是齊夏和天寺遠古的寶物，其中任何一件就可以抵過一個小型國家。」江零解釋道，「我表面是齊夏的中書令。江零名字不是假的。」
「中書令？正二品的官員，這麼大的官員，那為什麼大部分人都不認識你？」陳淵馳問道，在他向百姓打聽的時候，很多人都不太了解「江零」這個名字。
「我的職位只有朝廷的官員知道而已，畢竟真實是麗競門的人，皇上自然不會把我的身份隨意透露，不然，對皇上也沒有好處。」江零聳聳肩。
「那麼你覺得這次襲擊可能是誰？你心裡應該有個答案吧？」姬文澈問道，他不了解齊夏內部，只能問江零，不過後者會不會回答還是另一碼事。
這次江零倒沒有隱瞞，「從二品，大都護——宗元承。」
「他為什麼和你作對？應該說，為什麼和皇上作對？」姬文澈問道，挑釁江零就是挑釁皇上。
「其實，主要問題還是我和他的問題吧。」江零說道。
「恩？」
「我今年二十九歲，隨著延清帝五年前登基，我也是五年前才開始進入朝廷的，當初只是個小官，五年裡，通過皇上不斷提拔才走到這個位置。而宗元承和我同歲，半年前他和我爭中書令的位置，當然，失敗了。從那之後，他便開始和我作對。齊夏朝廷內部的形式其實分為皇上和江夏王兩派，江夏王其實是皇上的叔叔，而宗元承便是江夏王那一派的。總的來說，皇上的實力還是要高過江夏王，所以現在也沒有什麼動靜。而這次宗元承不知道是如何打聽的消息，可能知道我這次奉皇命運送給天寺的都是什麼東西，估計是想表面立功或者另有目的吧。」表面立功：除了皇上沒幾個人知道這次運送的四件古董價值連城，如果宗元承抓住江零，那麼就可以以偷賣國家寶物而被判死刑，當然，也只是表面罷了。
「這麼說，就一定有一個透露情報的內賊了？」陳淵馳問道。
「是。」江零沒有否認。
「報！」一個男子的聲音在馬車外響了起來。
「怎麼了？」江零探出頭去。
「報告江零首領！玉鳳佩被劫走了！」男子語氣沉重，話語里的不安顯而易見。
「什麼？」江零震驚，立刻下車跑向二號車，在裡面尋找了一會兒后，抱著一個空錦盒走了出來。
「東西真不見了。同車的古董還在。」江零冷靜說道。
姬文澈瞳孔收縮了一下，什麼人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偷走寶物。
「首領，告訴他們沒關係么？」報告的男人問道。
「沒事。」江零搖了搖頭，「這位是毒胭的第一突擊隊首領，墨燁。」
墨燁向兩人點了點頭。
「那麼，我們現在的工作，就必須是追回玉鳳佩了。」江零嘆了口氣。
姬文澈說道：「江零，你準備怎麼辦。」
江零思索了一下，「老闆，可不可以麻煩您幫助我？我想，盜賊應該也跑不了多遠，他出不了齊夏國。我、墨燁以及二位來追回物品，我不想太多人知道，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影響。我會讓剩下的毒胭的人協助商隊繼續前進，會在到達凜緋國的時候將商隊全部重新裝備。」
墨燁一直覺得江零是個有頭腦的人，而且，自從現在的延清帝創建毒胭以來，江墨和自己就是一直的戰友，所以，自然而然選擇相信他。
姬文澈和陳淵馳也沒有多說，就算默許了。
江零感激一笑，立刻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