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氣勢洶洶去找茬(二)

28氣勢洶洶去找茬(二)

門外的弟子些都是面面相覷,本來想還以為是找茬的,但是現在看起來是熟人?

腦袋被按在桌子上的那人可憐巴巴的對著門外面的一群弟子說道:「看什麼熱鬧,快出去快出去,這位是陳大師兄的妻子,快出去快出去。」

門外的弟子恍然大悟,接著後面還是了窸窸窣窣的一陣討論聲音,雪娘的外貌可以說是頗為美艷,特別是穿著這一身淡黃色的衣裙,上面綉著繁複的花朵,可謂是人比花嬌。

當然,我們要除去她現在的動作之後再來看。

門外的人漸漸都散了,臨走之時還是有些好奇,似乎在想這兩個人在做什麼。

哦,不好意思,這麼久了還么介紹呢,雪娘的名字就叫做姚雪娘,猜猜多少歲,好吧,不逗你們了,其實雪娘的年紀也不算是特別大,差不多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吧。

照理說三十多歲也不算是年紀太大,但是你到了唐朝來看看,在普遍沒有化妝品的唐朝,在十多歲就嫁人的女孩子們,在這個時候,已經是普遍的滄桑了。當然,那些有錢又懂得保養的女人除外啊。

雪娘就是這個除外的女人,明明三十多歲的女人了,但是那張臉還是如同二八年華的一般,當然,胸不是二八年華的水平啊。

剛剛那人說的大師兄,就是九峰的首席大弟子——陳飛宇。

至於躺在桌子上的那位,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是五師弟還是七師弟來著的呢?

頭髮上面的發被狠狠抓住,雪娘的賢淑溫柔的形象全部都破壞殆盡了,拿起頭到自己的面前,冷笑一聲問道:「我問你,陳飛宇那個傢伙到底去哪裡了,都整整三個月了都沒有給家裡面來信,說!」後面的那個字聲音洪亮,不要說是哪位可憐的師弟了,就是榮玉書他們都如同耳邊響起了悶雷,嚇了一大跳。

師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嗚咽的說道:「二師姐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聽到大師兄的消息了。」

雪娘繼續冷笑,「碰」的一聲,把師弟的腦袋一下子按在桌子上,發出一陣清脆響亮的聲音,榮玉書心中一跳,媽呀,這得該多疼啊。

戳了戳旁邊的周俊彥,這個傢伙可沒有見到過雪娘的這個人樣子,看著前面就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回過神來,看著榮玉書,只聽見榮玉書小聲的說道:「剛剛雪娘還叫我們拉著她呢,到時候弄出來人命了,快去勸一下。」

「哦。」估計這人剛才腦袋瓜子被嚇傻了,就這麼上去走到雪娘的旁邊,雙手搭上雪娘的手臂,想要拉開,勸慰的說道:「雪娘啊,別動.....」

又是「碰」的一聲,直接打到了周俊彥的鼻子上面,只聽見周俊彥一聲慘叫聲,捂著鼻子身體因為慣性作用直接倒在了旁邊的書架上。

雪娘不耐煩的根本沒有回頭,直接吼道:「滾一邊去小兔崽子。」

榮玉書眨巴了一下眼睛,好的,現在暫時還勸說的時候,還是再等一會吧。

趕緊扶過來,坐在桌子上,拿著手絹擦拭著止不住的鼻血,心想的是幸好剛剛自己叫他先去打頭陣。

周俊彥有些委屈的說道:「雪娘怎麼這麼暴力啊。」

榮玉書在旁邊安慰了道:「哎,知足吧你,看看下面的那位。」

再說雪娘這邊,凶神惡煞的吼道:「那就是說一個月之前還有消息的,說,他去哪裡了?」

師弟痛哭道:「我也不知道啊。」

「轟」的一聲,鎮紙的石頭順著鼻樑打下來,就停在離著自己眼睛一米米的距離上面。

師弟一機靈,腦袋瓜子轉快了許多,說道:「想起來了,好像是之前的時候師傅曾經想要叫五師弟一起去拜訪什麼人,聽說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一位老人,後面五師弟有事情沒去成,就沒有聽師傅說過了,師傅最近也好像沒有什麼消息,兩個人是不是一起消失了?」

雪娘皺了皺眉頭,將頭拉起來之後放手了,卻又踹了他一腳,踢得他是一個踉蹌。

旁邊的門口賊頭賊腦的湊過來一個人,被榮玉書看見了,有些慌張的小聲的說道:「我,我是來看看七師兄有沒有事的。」

榮玉書溫和的對他說道:「沒事沒事,死不了。」

路人甲:........

原來這是七師弟啊。榮玉書恍然大悟,雪娘卻顯得有些不滿意,厲色的問道:「還有其他的呢。」

七師弟痛哭流涕道:「二師姐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話說你怎麼不去洛陽問啊,還近點啊。」

雪娘毫不客氣的說道:「廢話,洛陽的是派裡面的一位師伯鎮守,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他要是不說,我還能打他嗎?」

那我不說你就對我這麼殘忍,腦袋跟著鼓槌一樣的往桌子上面打,難道輩分小了就是要受欺負嗎?

雪娘對於這個傢伙委屈的樣子完全不屑於顧,道:「你委屈什麼,你三師兄的鼻子都被我打斷過呢,你連個內傷都沒有,鬧騰什麼?」

榮玉書將目光轉移到了周俊彥的臉上,紅紅的鼻子看起來有點搞笑,打斷,是這個樣子嗎?

雪娘一問三不知,不要說老公了,一起跟著的幾位師叔都沒有消息,一個月的時間,就好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

榮玉書可以明顯的看出來,雪娘的脾氣明顯的開始趨於狂暴的階段了,榮玉書默默的離得遠了些,以免受到了波及。

照理說三十多歲的人,更年期應該沒有到,怎麼就這個脾氣了呢?好像現代有一種,甲亢?脖子不大啊。

雪娘沒有問出來什麼,走的時候是怒氣沖沖的,還將上好的紅木書桌給踹爛了,看的榮玉書有些心疼,都是敗家子啊,都不知道愛護樹木嗎?

這麼一系列的鬧劇下來,來的是浩浩蕩蕩,走的時候也是氣絕山河,咳咳,成語好像不對。

一路上又是被馬顛著回去的,發誓這輩子都不想要再騎馬了。

回到崔大公子的閣樓的時候,走過保陽湖的時候順便看了一圈。

排列的整齊有序的花船,有大有小,打扮的風格也是各不相同,有的只不過普通的古色古香,有些倒是精緻別巧,還有的則是在花船上面堆滿了花,媽呀,真成花船了啊。

榮玉書倒是對看美人什麼的不是很感興趣,只不過聽說的是,這些青樓花船一般為了招攬客人,會請一些揚州本地的大廚在船上做菜招攬人氣。

美人,美酒,菜肴,風景,是一應俱全了。

走進崔大公子的閣樓園林,頗有一種曲徑深幽的感覺,古木交柯,一株株古樹並不是筆直的伸向雲霄,彎彎曲曲,但是看得出來都是上了年紀的大樹了,零星的點綴著一些花卉,其中的居然還有一樣碗口大的茶花,花色艷麗,茶花樹看起來是上了年月的。

總體來說,這裡給人的感覺到有一種清閑自在,充滿了歷史的成就感。

依著崔大公子說的話,這裡是崔家在東晉的時候就有的家產了,往後時不時的翻修一下,保持著靚麗與整潔。

換句話說就是現代的度假別墅,有時間了過來看一會,沒時間了就叫下人打掃。

瓊花樓是青樓,但是人家走的是高檔路線,裡面的姑娘都不是胭脂俗粉,琴棋書畫什麼的樣樣精通,溫柔貼心,為了迎合各種客人的需求。這次崔大公子從揚州專門買的煙花,就是希望在花魁節上一舉奪魁,這可是榮耀啊。

聽說瓊花樓曾經連續三次奪魁,不過好像去年的時候失之交臂了,所以今年的時候這麼的費心儘力呢?

府裡面的伙食甚好,榮玉書也不用費盡心思的自己去做什麼菜,人家有的是廚子呢,你要是再去顯擺,就是矯情。

不過榮玉書晚餐的時候也沒有吃多少,一是因為老祖宗的建議,晚上的時候不要暴飲暴食,二是因為,他其實挺想晚上的時候出去逛上一圈的。

這幾天可是沒有宵禁的呢,回來的時候他都看見了,路上可是張燈結綵的呢,來到揚州,這裡的特色小吃可是一樣都沒有吃過呢,恩,下午的生肉藕夾真的不錯,晚上去看看還有沒有。

但是自己又不會騎馬,走過去的話幾乎要將近半個時辰呢。所以說吃過晚飯的時候,榮玉書坐在榻上,顯得很苦惱。

明哥兒在幫著榮玉書整理床鋪,阿福在外面打水,側過頭來就看見了自家少爺哭著一張臉,不禁詢問道:「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榮玉書看著明哥兒眼睛一亮的說道:「明哥兒會騎馬嗎?」

明哥兒有些好笑的說道:「少爺你在犯糊塗呢,我怎麼可能會騎馬呢?」

榮玉書眼睛暗下來了,忘了,這個時候騎馬簡直就像是開車一樣,也是一樣具有高雅情調的藝術,一般人也是學不了的,因為沒馬啊!

明哥兒更加疑惑了,問道:「少爺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榮玉書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是想要去羅城中間看一看,今晚上一定很熱鬧的。」

明哥兒眼神變得有些奇怪,道:「少爺你傻了啊?我們是不會騎馬,但是阿福會駕馬車啊。」

額,榮玉書簡直想要刪自己一巴掌,比豬都要蠢的人就是說的他啊!

大手一揮,豪氣萬丈的說道:「走,叫上阿福,去逛夜市。」

額,明哥兒就知道是這樣。

幾人準備了一下,帶上三貫錢,揣到兜裡面,錢重,其中兩貫多的錢放在阿福那裡,阿福有力氣,還有一些則放在了明哥兒那裡,榮玉書打著一個空手。

府裡面其實是有馬車還有馬的,需要用的話只需要和馬廄裡面的人說一聲就可以了。

三人架著一輛小馬車,慢悠悠的出發了。

阿福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道:「少爺,揚州這邊的東西好吃嗎?」

「好吃好吃,」榮玉書掀開前面的帘子,興緻勃勃的說道:「今天下午的時候我跟著雪娘去找她家丈夫了,那裡的藕夾味道不錯,少爺帶你去吃。」

阿福也是開心的應承道:「好啊好啊。」

明哥兒坐在車裡面,有些頭疼的扶住腦袋,大晚上的跑出吃東西,自家少爺的好吃病真的該治了。

將馬車放在了驛站,其實揚州城的大街上也是可以駕馬車的,但是總歸在街上沒有走路來的爽。

榮玉書興緻勃勃的向前沖著,明哥兒在後面追,慌亂之間阿福傻大個還撞到人了。

「找死啊你,沒看見路啊。趕著投胎啊!」那人臉上凶神惡煞的,操著一口本地口音,明哥兒拉了拉阿福有些想要衝上去的樣子,道了歉,罵罵咧咧的走了。

阿福委屈的說道:「少爺,明明是那人撞過來的。」

奇葩哪裡都有,榮玉書沒有在意,安慰了一下阿福,眼睛中已經鎖定了一樣目標,看著香氣撲鼻,周邊買的人還比較的多。

興緻勃勃的拉著幾人圍過去,才知道,是一種餅子,中間夾雜著雞蛋還有一些醬料,外表烤的是金黃,一看上去就很有食慾,有些像是火燒?

才不管這些呢,榮玉書要了三個,明哥兒正準備給錢呢,突然發現身上的錢有些不夠了,想要從阿福身上一拿。

誰知道一摸,阿福的臉上有些驚慌,叫道:「少爺,錢好像不在了。」

什麼!!榮玉書無語了,驚慌失措了,說道:「趕緊找找。」

阿福再摸了一遍,連明哥兒都在幫他找著,最後還是確認了。

「少爺,錢好像真的不在了,好像是被偷了。」榮玉書哭著一張臉,自己手上的火燒都已經咬了一口啊。

老闆雖然同情,但是做生意的事情,哪裡有這麼多情面講的?

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清冷熟悉的聲音,在榮玉書聽來完全就是天籟之音啊。

「夥計,我要兩個。」轉過頭,果然是唐廣。

唐廣兩個月沒見,臉還是一樣的冷,面無表情,身上的氣勢越發的足了。深藍色的絲綢絹布,頭髮整齊,深邃犀利眼眸看了一眼榮玉書,又轉回去了。

榮玉書那個激動啊,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唐寺正啊,真巧啊,你怎麼也來揚州了。」

唐廣看了他一眼,還沒有說話呢,後面跟著的一人卻有些不滿的說道:「大膽,這位是大理寺少卿唐廣唐少卿。」

旁邊的一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是之前在周古縣的人,踹了他一腳,後者還不明所以。

榮玉書滿臉堆笑的說道:「真的嗎?恭喜恭喜,唐大人升職了?」

唐廣瞟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沒錢付賬,想讓我幫你付?」

榮玉書心中的小伎倆被識破了,也不尷尬,解釋說道:「我們的錢被偷了,這東西我們也吃了,唐大人,你出門應該是要帶錢的吧,救急一下嘛。」

榮玉書討好的看著唐廣,越發覺得唐廣變得帥了許多。

沒有想到的是唐廣欣然同意,說道:「好啊,章軍,給錢。」

是以前沒有見過的那人拿出來一個錢袋,將連同他們的那份數了過去。

阿福在後面小聲的說道:「少爺,那個好像是我們的錢袋。」榮玉書踩了一腳,阿福閉嘴了。

唐廣看了他一眼,這人的眼睛中無時無刻不帶了一絲傲氣,讓榮玉書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鄙視還是什麼。

倒是章軍嚷嚷道:「唐少卿早就發現那人偷了你們錢袋了,還出手制服了........」剩下的話在唐廣凌厲的一掃中吞下了肚子,章軍有些心虛。

榮玉書的臉都快笑爛了,唐廣仰天翻了一個白眼,說了一句,道:「收回去吧。」

榮玉書還以為是說讓他把錢袋拿回去,謝謝都已經說出口了,可惜還沒有說完,就看見章軍將錢袋收回去,然後一縮就到了後面站好了。

榮玉書的手都還沒有拿回去呢!!!

榮玉書:.........那不是他的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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