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你不是不喜歡人家了嗎?這麼關心幹什麼?」
「......我就是問問,不行么?」齊夏頓了一下,理直氣壯地抬了抬下巴。
裝,使勁裝,林樂鄙視地瞅著他,慢悠悠地說道:「行,當然行了。你是沒看到啊,嘖嘖,鍾傑的眼睛都快黏到喬身上了。不過,說真的,喬的身材是挺好的,脫了衣服,那腰,那線條,那......」
「那什麼?」齊夏不滿地推推突然停下的林樂,話說一半什麼意思。
那個屁啦,小爺被你害死了!林樂欲哭無淚地看著帳篷口,鋒一臉冰霜地瞪著他,眼裡的冷光都快化成冰錐扎死他了,在齊夏和張立言看過去之前,就轉身走掉了......
「我先回去了。」林樂沮喪地站起身往外走,不是說好了,晚上會晚回來的嗎?幹嘛來找他啊?
「喂,我說,你真的不要喬了?」張立言蹭過去,一臉的不滿,「那個鐘傑可是不會客氣的,你要想好啊,現在喬應該還是喜歡你的,要是你再這樣不搭理,可就被人撬走了。」
「......」齊夏一巴掌蓋到張立言的腦門上,「是我的,誰也撬不走。」
林樂磨磨蹭蹭地走回自家帳篷,果然鋒已經在裡面了,正坐在地上鋪好的獸皮上,一臉陰沉盯著帳篷口,林樂剛進去,兩人立刻對上了眼。
......這就是傳說中的怨·婦臉嗎?
自詡新好男人的林樂給自己暗暗打氣,大步走過去坐下,一臉正經地清了清嗓子,「你吃過了?」
什麼破話題啊!林樂剛說完就後悔地想撞牆,鋒肯定不會說話的。
「吃過了。」
......他太小看吃貨了,林樂感動地拍拍鋒的背,「吃飽了嗎?不夠的話,我這還有。對了,我和齊夏他們今天找到水源了,聽那個陳立說,還有很多人都帶了水回來,你要不要洗個澡?」
「洗過了。」
看看鋒依舊陰沉的臉,林樂繼續沒話找話,「我們今天還把濕土帶回來了,要是能在這裡種活植物的話,以後也不......嘶——」
林樂正說著話,突然被按著肩膀壓倒在獸皮上,獸皮下是堅硬的土地,本就瘦的只剩骨頭的背脊,狠狠滴撞了上去,疼的林樂手都軟了。
鋒半個身子都壓在林樂身上,原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臉更加冰涼,說出的話也帶著刀子似的,嗖嗖地射向林樂,「喬的身材好不好,你怎麼知道?」
林樂剛從疼痛里緩過來,一聽鋒張口還糾纏之前的話,一點都沒有為剛才野蠻行為道歉的意思,立刻不滿了,腳丫子直接就往鋒的屁股上踹,卻被鋒捉住了腳脖。
「說。」
林樂抽抽腳,沒抽回來,大聲道,「說什麼?我們一起看見的啊,你看的比我還起勁呢,我都沒說什麼,你氣什麼啊。」
「我的身材不好?」
「......」這麼直白的問題,林樂不好意思地頓了一下,臉撇到一邊。
「......」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林樂的手正放在上面,又掐又揉的,毫無客氣的意思。
「啪——」鋒一把打掉林樂那不規矩的爪子,翻身躺倒一邊,「睡覺。」
林樂氣悶地轉頭盯著鋒的背影,都是小爺的人了,該做不該做的全做了,現在還害羞個什麼勁啊,墨跡!
不甘心地伸出手去戳了戳,沒反應,再戳,還是沒反應,再......
鋒煩躁地轉身捉住作亂的爪子,「你再不睡,我就不客氣了。」
林樂立刻彎了眼角,笑嘻嘻地往前湊湊,「你想怎麼不客氣啊?」
手被拉到了已經異常熟悉的部位,還被強拉著動作,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別人家的伴侶都害羞的不得了,怎麼自己家的這個這麼的......
林樂舒爽地嘆著氣,往鋒身邊湊湊,臉直接埋到鋒的肩窩。唔,鋒身上涼涼的,好舒服,冬天能取暖,夏天能降溫,不能再幸福了,有這樣的伴侶真是好啊。
耳邊呼哧呼哧的熱氣不停地往耳朵里鑽,手下熱的有些燙手,鋒不舒服地動了動,林樂又往前蹭蹭,再動,再蹭......
鋒火大地直接抽回了手,對著林樂不解地睜大的眼睛,冷聲道:「你舒服了?」
林樂撇撇嘴,「還沒呢,別鬧。」
呵呵,別鬧是么。鋒被林樂那一副理所當然,你在胡鬧的表情刺激的不輕,直接翻身壓了上去,一手就掐到了林樂的胸前,學著林樂剛才的樣子使勁地揉了揉。
「哎呦,卧槽!你搓衣服呢?!」林樂捂著自己的胸,扭曲著臉慢慢揉了揉,混蛋,這是肉啊肉啊,當石頭了?!
「再不老實,你明天就不用起來了。」鋒冷冷在林樂耳邊說道。
「給小爺下去,沉死了!」今晚的福利就這麼沒了,林樂不滿地使勁推著身上的人,試圖把他推到一邊,卻什麼都沒推動,反被鋒抱著轉了個身。
「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林樂就被體內的生物鐘叫醒,早早地起身。水源和帶回的植株,還不確定能不能食用,他們今天也不必急著往樹林跑,三個人乾脆在帳篷左右開始挖坑,為以後的種植大業做準備。
齊夏弓著腰挖著土,身後的視線快要把他的背給戳個大窟窿了,擦了把汗,無奈地轉過身,「你有什麼要說的?」
林樂蹲在坑邊,無聊地用木棍戳著地,一臉幽怨地盯著齊夏,慢吞吞問道:「齊夏,蟲族是不是都禁·欲啊?」
「......」齊夏被林樂這麼單刀直入的問題震住,張張嘴,又閉上,臉也慢慢紅了起來,「你問這個幹嗎?」
張立言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臉也有些微紅,卻握著手裡的木棍,慢慢蹭了過來。
林樂瞅瞅齊夏,「鋒好像不太想跟我做啊,怎麼辦?」
......
此言一出,不止齊夏,張立言也被震驚地不知如何反應,小林樂原來這麼熱情大膽的嗎?!
「看我幹什麼啊?」林樂鼓著腮幫,「他不想,我也不能勉強啊,多不好,這不沒辦法了,來問問你呢。」
齊夏不自在地咳了咳,「這種事情,你再想要,也不好直接說的吧,你就,就暗示他一下,不就可以了。」
「我都脫光了,把他手都拉過來了,他還是沒什麼反應啊。」
!!!
張立言羞的直接背過身去了,大白天的,這麼大聲幹什麼啊!
「......你想讓他有什麼反應?」齊夏這次倒是沒有害羞,有些疑惑地瞅著林樂那一臉坦然的表情,這種莫名的違和感是哪來的?
「害羞啊,欲拒還迎啊什麼的都行啊,現在算什麼?」林樂手下的那塊地快被他戳成螞蟻洞了,還在不停地被虐待。
害羞?欲拒還迎......?
齊夏走到林樂身邊蹲下,小聲問道:「林樂啊,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沒弄錯啊,是他太冷了,怎麼都熱情不起來。」
「不是這個,」齊夏猶豫了一下,把嘴巴靠近林樂的耳朵,「......」
張立言在一邊好奇地看著竊竊私語的兩人,耳朵都支了起來,硬是什麼都聽不到。
「你說什麼?!」林樂嚇得直接手裡的木棍都掉到了坑裡,嘴唇直哆嗦,「你,你再說一遍!」
齊夏無奈地拍拍林樂的背順氣,小聲道,「難怪我覺得你怎麼這麼熱情呢,搞了半天是你壓根就沒好好聽我說的話。不早就告訴你了嗎?蟲族是不能受孕的,你就死心吧。」
林樂生無可戀地看著眼前的淺坑,他不一直都是老公的角色嗎?怎麼突然世界變化這麼快......
喬躺倒在被太陽曬的乾裂的土地上,臉側到一邊,眼瞼微微顫動了一下,額間紅色的蟲紋暗淡無光。
鍾傑蹲在一邊,伸出手迷戀地摸了摸喬白皙的臉,手指從眉骨劃過鼻樑落在嘴唇上。淡粉色的嘴唇微微張開著,鍾傑的手指壓了壓,嘴唇便裂開了道更大的縫隙,鍾傑的眼神更加火熱,手指正要伸進去,卻被身後的人出聲打斷了。
「這裡隨時都有人經過,你想被人發現嗎?」
鍾傑手指頓了一下,依依不捨地從喬的臉上收回,轉過臉去,冷冷地看著齊秋,「你想告發我?」
被鍾傑冰冷的眼神盯著,齊秋不自覺地顫慄起來,臉都白了,卻還是強撐著說道:「我沒那麼想,我現在過的日子都是拜他們所賜,我自然是要幫你的。」
「就算他是你哥哥?」說著,鍾傑的手在喬的臉上摸了一把,唔,手感果然很好,鍾傑的眼神更加眷戀地落在喬的身上。
「我沒有哥哥。」
鍾傑審視地看了齊秋一眼,慢慢道:「最好是這樣,不然,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說完,鍾傑不再搭理齊秋,輕手輕腳地扶起昏迷的喬,把他扛到肩上,快步往不遠處的樹林走去。
齊秋緊跟在後,眼神複雜地看著在鍾傑肩上晃蕩的喬,哥哥......
臨一過來就看到分成三角形坐的三人,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死氣沉沉的林樂,轉頭看向齊夏,「齊夏,你今天見過喬嗎?」
「沒有。」
「哎?立言,你見過沒有?」
「沒有啊,怎麼了?」
對面三人都看了過來,其中一個還是自己未來伴侶,臨立刻詳細回道:「今天早上我們在樹林分開,說好了他把東西放下后,就去找我和鋒的,結果到現在都沒出現,我就來問問齊夏。」
「你問我也沒用,我都很長時間沒見過他了。」齊夏癟癟嘴,他們早就解除契約了。
「他不是天天來偷看你嗎?」臨疑惑地反問道,「你不是都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