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情義來的快,去的也快
雖然漠兒對皇后被禁足的事耿耿於懷,但是後宮是個不見刀光劍影,卻又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身處後宮需要足智多謀,步步為營,這也是漠兒唯一不喜歡皇宮的地方。
「你還在想那件事嗎?」走在身旁的達摩祁律好奇的看著漠兒愁眉不展的模樣問道。
「其實,你根本不用因她感到內疚,皇后呂氏素來在後宮一手遮天,胡作非為,朕早就看不下去了,只是今天才恰巧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罷了,也算給她一個教訓!」達摩祁律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沒事了,陛下不是說要帶我去挑選宮裡最好的師傅嗎?那就快點吧!」漠兒突然想起了他們原本想做的正事,立刻又換了一副開心的模樣。
雖說第一次進皇宮就遭遇這種事情,見識到了宮廷的寒冷無情,可是漠兒卻也不想一直纏繞在這理不清的煩惱之中。一夜輾轉難眠,第二日早早的達摩祁律就命人送來了各種各樣漂亮的衣裙和首飾,煩惱的心情哪裡還不消失的一乾二淨。漠兒收拾好行裝,用完早膳就等在了宮門口,她不想再去打擾達摩祁律,畢竟他是堂堂的一國之君。在華碩宮留下字條,漠兒帶著事先就準備好了的錢物和師傅們一起出發了。
站在高高的閣樓上的達摩祁律望著佳人離開的身影不禁有些落寞,自己還是找不到理由將她留下。雖說有數不勝數的女子想要邁進這深如汪洋的內宮,可是卻也有人不願意。
宮廷的馬車就是特別,在擁擠的街道,一旦看見馬車,行人也都主動避讓開了。快要走到酒家門口,不知怎的馬車突然間就停了。
「馬夫,出什麼事了?」漠兒掀開車簾疑惑的看著馬夫。
「姑娘,好像是您要到的酒家裡出事了!」馬夫下車瞧了瞧前面的情況,趕緊回來稟報到。
「既然你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幹嘛還賴在這裡不搬出去啊?是不是要讓我命人拿棍子將你們趕出去啊!」遠遠的就聽見一個男人囂張跋扈的聲音傳來。
「是誰口氣這麼大啊?光天化日之下,欺負良幼,目中可還有法度?」漠兒撥開看熱鬧的人群走到了男子身後。
「哪裡來的多管閑事的娘們兒,你要法度,在這條街上有誰不知道我就是法度!哈哈哈……」男子果然是如虎子說的一樣,靠著自己姐夫是尚書大人就如此狂妄,簡直是欺人太甚。
「我不管你到底是法度,還是禍害也好,總之這酒家我買下了!」漠兒也不甘示弱的回言到。
「你!呵呵……好啊,那你有多少錢?本公子願意出五十兩銀子買下這裡!」男子一看漠兒輕飄飄的身上就敢肯定她身上絕對沒有那麼多的銀子。
「五十兩啊?據我所知五十兩連租用酒家一年的費用都不夠啊?」漠兒打趣的說道。
「那又怎樣,本公子願意出五十兩買下這裡,已經算是可憐他們姐弟了,怎麼你覺得還不夠嗎?」男子語氣咄咄逼人,隱藏著威脅之意。
「確實是相差甚遠!若是您願意出五百兩我願意考慮考慮!」漠兒笑道。
「五百兩?這麼多都可以買下我對面的酒家了。」男子驚訝的說道。
「這裡雖然生意不怎麼景氣,可是地理位置好啊,而且我也瞧了瞧,我們這裡不比你們那裡狹窄,五百兩,倒還算勉強。」漠兒裝作委屈的樣子說道。
「五百兩,還算勉強?呵呵……你一點都不獅子大開口啊!」男人憤怒的說道。
「既然出不起價錢,您又何必站在這裡礙事,還叨擾別人做生意呢?」漠兒諷刺的說道。
「五百兩我是不會出的,可是酒家我必須要!」男子一看自己不佔優勢,頓時混沌起來,反正他有做尚書大人的姐夫撐腰,又豈會害怕一個娘們兒,還受她擺布了。
「既然出不起,就請你離開。」漠兒攔在了男子身前說道。
「真是個倔強的丫頭,讓開,否則動起手來,對你沒有什麼好處的!來人,給我動手,將他們全部轟出去!」男子開始命人動手了。
「不想死的,都給我住手!」漠兒原本以為只要嚇嚇男子他就會識趣的離開,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那麼混沌,自己雖然武功厲害,卻也不能堂而皇之的使用法力。還好雲棋帶著大隊士兵及時趕到了。
「原來是雲大將軍啊,真是好久不見,您來的正好,此處有幾位刁民拒絕執法,您快把他們替我帶走吧!」男子一看帶著士兵闖入的是雲棋,趕緊跑上前先拉攏關係。
「呵呵……公子怎麼還學會惡人先告狀了!」漠兒嘲笑道。
「哼,我與雲大將軍也算是朋友,等會兒看你還嘴硬不!不過,你現在向我認錯求饒也還來得急!」男子狂妄的臉簡直是趾高氣揚。
「將軍是嗎?」漠兒轉頭看向默不作聲的雲棋問道。
「莫將受命保護姑娘來遲,讓姑娘受驚了!來人,將這一干人等全部給我押起來。」雲棋適時的出手出其不意,這也恰巧符合漠兒的想法。
「師傅,將馬車上的東西通通搬下來吧!」漠兒朝著門外等候的馬車喊道。
只見一群人從馬車上搬下來足有十個大箱子。漠兒走到其中幾個箱子面前,拿出鑰匙將它們打開,白花花金燦燦的金銀查德讓人睜不開眼。
「公子,是否還覺得您還有能力可以買下這裡?今後為人處事還請公子務必記得休要那麼目中無人,欺人太甚。」漠兒看著被士兵押住的男子說道。
男子一行人被押走了,原本門庭若市的酒家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漠兒姑娘謝謝你!我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您既然拿了這麼多錢給我們姐弟,我們也不便強求留在這裡了。」女子見到氣勢洶洶的男子被帶走了,這才安心的走到漠兒身邊說道。
「恩?昨日不是說好了嗎?姐姐為何要走?」漠兒疑惑不解的看著女子,她分明是捨不得的。
「昨日不是您讓虎子回來通知我將行李收拾好,打算今日讓我們離開的嗎?」女子納悶的看著漠兒。
「你們姐弟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吧?我昨日是忙著籌錢去了,才讓虎子回來告訴姐姐將行李收拾了,那是因為我想再把酒家弄得更好一點,對了還沒有得到姐姐的應允呢?」漠兒解釋的說道。
「原來如此啊,看來是我想多了,姐姐我們可以不用搬走了!這真是太好了!」虎子開心的快要跳起來了。
「姑娘這酒家已經是您的了,要怎麼辦,一切全憑姑娘安排。」女子釋懷的笑道。
「那好吧,銀子我已備好,還請姐姐清算。」漠兒將女子拉到箱子面前說道。
「姑娘我這酒家根本就值不了那麼多錢,您就取這原本的價錢給我就好了。」女子推脫的說道。
「姐姐,哪裡的話,情分豈能用錢衡量得清楚。這些錢您先收著吧,到時候漠兒若是遇上什麼難事,您再出手幫助,也不遲啊!」漠兒笑道。
「光顧著和姐姐說話了,竟然忽略了我們的將軍。將軍您怎麼突然來了?」漠兒只顧著和女子談話,這才發覺一直尷尬站在一旁的雲棋。
「是陛下的吩咐。」雲棋解釋道。
「原來如此,不過漠兒還是謝謝將軍了。」漠兒感激的說道。
「姑娘客氣了,若沒什麼事本將軍告辭了。」雲棋說道。
「將軍慢走!」看著雲棋離開的背影,漠兒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與雲棋的距離竟越來越遙遠,他是自己來到中原第一個遇見的朋友,甚至還救過自己,可是如今卻因為這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不得不變得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