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半路遇襲,領軍搭救
在飽受戰爭傷害過的村莊借宿的日子裡,漠兒頭一次如此真實並親近的了解到這裡百姓的痛苦。曾被戰爭傷害的千瘡百孔的他們,如今再次親眼目睹狼煙滾滾的無可奈何,身處其中的漠兒心中的滋味更是無法言說。
「閨女,前面正打仗呢,你非得往那殺人不眨眼的鬼地方去嗎?」村莊里善良的村民聽聞漠兒要往戰火硝煙的地方去,都冷不丁的感到不可思議,並極力的勸阻道。
「各位收留的盛情漠兒實難報答,今有口難言,不便詳述,若是有朝一日能讓戰火平息,等到天下祥和之日,漠兒將會再回來的。」漠兒向眾人許諾道。
「傻閨女,莫不是這遍地狼煙里藏了你心心念叨的人?讓你這麼義無反顧的往前沖?」因戰爭而家破人亡的老婦拽著她的胳膊生氣的責問道。
「您說的對吧!那裡確實是有讓我義無反顧往前沖的「人」!阿嬤,漠兒謝謝你的關愛,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按照我告訴您的方法堅持下去,待到閨女回來時,您的病也就痊癒了!」雖只是在此借宿了幾日,村莊里相互扶持,友好親鄰的濃濃情誼卻深深地刻在了漠兒的心裡,她不知道到時她是否還能留得性命活著回來,可是留人一種期盼至少也是好的。
「傻閨女,真是勸都勸不住的倔脾氣,將來他若是娶了你,那才是真的!」老婦哽咽著漸漸放下了對她的不舍,或許是家破人亡內心孤苦無依的緣故,老婦從一開始的冷淡漸漸轉變成對她熱情的關愛。更是在漠兒為突然生病的她不眠不休的熬了一整夜,只為找到醫治的方法時,她幾乎一剎那間決定要把她當作自己的孩子對待。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即使是至親的人也終將有分離的一天。帶著對村民念念不舍的情,漠兒轉身決絕的離開了。
「駕駕駕……」快馬加鞭,寒風刺骨,漠兒騎上村民煞費苦心為她換來的駿馬,馬不停蹄的朝著烽火狼煙的地方飛奔而去。若不是如今神古龍靈石丟失,先前她又為解救病危的亨軻國主亨軻齊贊而無奈的將毒素強行轉移到原本就虛弱的自己身上,或許此刻局面不會至此,戰爭也根本就不會發生了。
馬不停蹄,大病剛愈,靈力盡失,此刻貌似所有的局勢都對漠兒極其的不利。行至深夜,馬兒終於還是堅持不住疲憊的癱倒在了途中。漠兒無可奈何的只能將馬繩系好在一旁的樹榦上,冷靜下來的她這才仔細的瞧了瞧四周,這竟是築了很多墳墓氣氛陰森詭異的密林。夜黑風高,寂靜在所難免,可是就算起杳無人煙的荒野墳場,這寂靜得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果真是人跡罕至,鳥獸絕跡了嗎?
靜下心來的漠兒選擇坐在了一塊較為平坦的地方,打算閉目養神休息片刻。可是剛閉上眼睛不久,就有人已是迫不及待了,寂靜的樹梢傳來莎莎的響動,沉靜的墳墓也開始不安的躁動,看來有人是有備而來,人數忽摸著也在十幾人以上,是誰竟對她的行蹤竟如此的了如指掌?這麼煞費苦心的想要阻止她?
「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漠兒起身對著隱藏在暗處的人冷言笑道。
「神古公主別來無恙啊?」只聞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處傳來一陣讓人不寒而慄的聲音,說話片刻一道道黑影剎那間從漆黑的四面八方向她襲來。
「嗤。」漠兒感到全身都刺痛無比,好狠毒的人啊,竟如此殘忍的想要至她於死地。
「我與你有何化不開的深仇大恨,竟要你如此陰謀算計,煞費苦心的至我於死地!」漠兒惱怒的質問道。
「你生作神古族的公主就已是與我結下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讓你苟活於世,只是為了等待今天!如今三國一戰已然爆發,正如我願。然而你想要做我登峰造極的絆腳石,我豈有繼續留你的理由。今日我煞費口舌與你坦白一切,那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別無選擇!哈哈哈……」只聞男人越發讓人驚恐的笑聲不斷抨擊漠兒的內心,原來陰謀不是一時半刻才鑄成的,精心算計多年,她儼然成了他口中為他鋪路的棋子。
男人話音剛落,四面八方隱藏的黑影便又如同嗜血的惡鷹一般不安的狂躁起來,而她就如同孤立無援等待分食的獵物。聽著耳畔饑渴狂躁的聲音,漠兒卻只能束手無策等待死亡。沒了神古龍靈石,大病初癒靈力全無,她又能拿什麼與他們相較抗衡呢?正在漠兒驚恐面對一切的時候,一道火光飛快的從她面前閃過,只聞凄慘的叫聲從黑處傳來,一個黑影頓時化作了駭人的火團。
「什麼人?」原本隱藏在黑處還胸有成竹的人頓時有些意想不到,所謂螳螂捕嬋,黃雀在後,他此刻怎能不擔憂處心積慮謀划多年的計劃將會功虧一簣,更不知敵方與自己的實力究竟懸殊多少?衝動而為唯恐殃及了自己。
當每個人內心都在揣摩的時候,一把把漸漸生起的火光頓時將四周照得恍如白日。漠兒睜著血紅驚恐的目光看向了從火光深處走來的人,不知是火光刺眼的緣由還是因為什麼,漠兒只覺得他像從天界走來的救世主,當他的雙足停在了她的面前的時候,她還未來得及抬頭看清楚他的樣貌時,就已經無力的暈了過去。
「你是誰?膽敢不分青紅皂白就插手道上的事?」男人見出手相救的人身旁並無幾人,也就大膽的現身迎上前去。
「你既稱自己為道上的人,又何意與一個手無縛肌之力的無辜女子過意不去?」出手幫助漠兒的男人嘲笑的隊為首的男人說道。
「如此說來,閣下是有意與我為敵,不肯善罷甘休了?」男人言語里充滿了威脅的火藥味。
「既敢出手搭救,就不是畏頭畏尾之人!」出手搭救漠兒本就是他的意圖,又何來罷不罷休的道理,只是如今除了解救她之外,他更重要的就是明了他身份,是什麼深仇大恨讓他不得不對她痛下殺手,甚至不惜一切追殺至此?
「正好,除了你們以防萬一,動手!」男人一聲令下,原本還隱藏在暗處,甚至是埋伏在假墳墓里的殺手都通通的原形畢露,顯現無餘。落葉紛飛,利劍在火光下格外的刺眼,解救漠兒的男人卻並未有絲毫的怯懦,甚至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旁是刀光劍影的兩撥人,雖人數不佔優勢,卻也實力相當。就在為首的男人忍無可忍親自拔劍徑直向他刺來的時候,光影之外突然多出了大波人馬,他們個個手持弓箭,霎時就已將他們團團圍住。
「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了?哈哈……好一招螳螂捕嬋,黃雀在後!不過你究竟是何身份,可否以實相告,也讓我和我一群兄弟死得瞑目!」男人突然拿出了江湖道義擺在中間。
「家主身份豈能由你知曉!」帶領人馬將其團團圍住的人,一聽他竟然追問起了男人的身份,立馬警覺的上前呵斥道。
「既要死,何不痛快一點,有如此謀略想必身份地位不小,先前還告誡我要坦蕩蕩,現在又遮遮掩掩的算什麼?!」男人故作乾脆的接受了即將死亡的命運,目空一切的看著一言不發的男人。
「聞聽世上有逍遙王一說,繁花似錦江山不要,寧作世間逍遙王。」男人口口說道,彷彿只是在講一個與其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你便是逍遙王?」原本只是打探虛實的男人,一聽他的身份心中冷不丁的一顫,他竟然就是曾放著天下不要而甘心情願做世間快活自由的逍遙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