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黑色的逼仄的長廊,腳步聲在在陰暗的地方一聲聲的回蕩著,一道身影腳步輕快的向著一個特定的方向走去。
到了一道門前,兩個黑色的身影恭敬的行禮:「主上。」
男人揮了揮手,心情很好的問:「都準備好了?」
兩道身影起身,打開門,兩排黑色的石柱上有著斑駁的裂紋,依舊是黑色走廊,安靜的就連心跳都能聽得到。
一個在前面領路,後面的人接著說:「是,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法陣也已經準備就緒,所需的大量鮮血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現在差的就是純凈體質的血液了。」
「好。」男人說,「現在全力的去找純凈體質,不息一切代價把他抓回來。」
「是。」後面的黑衣男子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男人在另一個黑影的帶領下左轉右轉的來到了一間空曠的密室。
密室的中央是一副透明的水晶棺,裡面呈放著一具乾裂的殭屍,青紫色的皮膚緊緊的貼在骨頭上,眼睛的地方深深的凹陷下去,留下空空的黑洞,乾裂的嘴唇上白色的獠牙依舊鋒利,彷彿下一秒就能刺破薄弱的皮膚。
黑影指著水晶棺里的乾屍說:「現在還不能活動,但是身體已經可以活動了。只不過因為長時間的埋葬,活動上有些生硬,還需要不斷的訓練。」
「嗯。」男人滿意的點頭,只要能復活他,為自己所用,那麼這個世間還有什麼可以阻撓他呢?
他留下了必須的血液后離開,臉上帶著舒心的笑,還差一段時間,只要在等一段時間,他要讓所有的人都跪伏在他的腳下。倒時候所有的阻礙都是不堪一擊的。哼!
同樣的黑色的密室,幾道身影圍在兩副棺木前。
這只是兩幅簡單的黑色棺木,裡面躺著長相一模一樣兩個女孩。臉龐可以稱得上精緻,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膚,黑色的睫毛微卷,在眼角的地方有紅色的魔紋,像是生長的荊棘最下面的勾刺伸到耳前,殷虹的唇色,褐色的捲髮散在胸前,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主上,這是我們研製出來的最新的完整成品,名字是血色,薔薇。」沙啞的聲音從披著黑色斗篷的人的最終傳出,雖然有些沙啞,但是不難聽出他聲音中的興奮。
「嗯。」被圍在中央的黑色身影淡淡的應道。
黑色斗篷人又說:「我們總結的上幾次失敗的原因,以及您的提議,我們用她們自身的骨骼製造出了武器,這就可以避免了我們只能徒手搏鬥的窘境。」
「好。這一次,我不希望在看到上次的情況,他們應該馬上就要行動了,我們如果失敗了的話,後果你們知道。」黑色身影說。
「是。」周圍的身影整齊的跪在他的腳下。
黑色身影伸出手,輕輕的覆上女子的櫻唇,殷虹的血珠從他的指尖上滲出,滴在女子的唇上,染血的紅唇如同綻放在暗夜裡妖嬈的血色薔薇,臉上的血色紋路發出耀眼的光,隨後隱入皮膚。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聲音清淺的呢喃:「血色薔薇。你們是我最鋒利的雙劍,我將賜予你們最高的榮譽,當然,你們只能為我而活,只能為我,明白嗎?」
他收回手,臉色平靜的看著跪地的一群人,「起來吧。你們也累了,除了必須在這裡的都去休息吧。我不希望在最後的戰鬥里看到疲憊的你們。」
跪地的眾人不發一聲的一次退出。
黑色身影最後離開的密室。
黑色的薔薇花從黑色棺木的下面發芽抽枝,蜿蜒攀爬,不一會兒就覆蓋了兩個女孩的身體,碧綠的葉子緩慢的舒展,紅色的花蕾顫巍巍的綻放,瞬間變為黑的薔薇花,妖嬈艷麗,如同暗夜裡美型惡魔的溫文爾雅的淺笑。
張藝興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嘟暻秀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冷漠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張藝興慢慢的靠近他,坐在他臨近的地方。
他沉默了半響,問:「你,到底是誰?嘟暻秀,還是都慶洙?還是其他?」雖然張藝興在極力的避免自己的緊張,可是最後兩個字吐出來的時候他的聲音還是停頓了一下。
嘟暻秀睜開眼,「你終於發現了。我以為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呢。」
張藝興一怔:「你什麼意思?」
嘟暻秀吧面前的咖啡推到張藝興的面前:「不用緊張。我不會傷害你。」
張藝興木然的聽著嘟暻秀的話,拿起咖啡淺淺的嘗了一口,咖啡的濃香在他的口中彌散開。
張藝興穩定了一些,繼續追問:「你到底是誰?」
嘟暻秀靠在沙發里,半邊臉在頭髮的遮蓋下看不清楚,餘下的半邊臉上露出一股奇詭的笑:「我是誰?我也不知道呢。」
張藝興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嘟暻秀,他的手抖了一下,溫熱的咖啡從被子里濺出,滲進他白色的褲子上。張藝興咬咬牙,他今天一定呀得到答案。
「那麼,你和我是不一樣的嗎?」張藝興問。
嘟暻秀彷彿呢喃一般的說:「一樣?怎麼可能。我只是想守護在她的身邊,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想讓她死,她到底有什麼錯?」
張藝興聽不明白嘟暻秀的話,他雙手用力的抱著手中的咖啡杯,藉此來給自己一些力量,「他,是誰?」
嘟暻秀沒有回答他,彷彿已經陷入到回憶當中去,臉上是那種張藝興不喜歡的悲傷,濃郁的讓人窒息。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屋子中沒有昨天的溫暖燈光,陷入到黑暗之中。
張藝興一直在看著嘟暻秀的臉,直到再也看不清,他在等嘟暻秀的回答,可是嘟暻秀彷彿看不到他一般,一直的沉默。
在張藝興等的幾乎要睡著的時候,嘟暻秀突然開口說:「她是個很美很溫婉的女子,這世間在沒有能與她比肩的人。只是太過完美的存在,這天地不許,所以她便被消失了。而我,不但沒有幫上她,還成了殺害她的兇手。」
張藝興手中的被子掉在地上,清脆的響聲震得張藝興的胸口發疼,雖然嘟暻秀的話很簡單,他的聲音也很平靜,但是張藝興還是從他的聲音中聽到了那種不能控制的顫抖。他的心裡一定很難過吧,殺害了自己愛人,還是自己摯愛的人,這樣的痛他沒有經歷過,但是可以想象的到,說不出的壓抑的疼,哪怕是鮮血淋漓也發不出半點聲響。
嘟暻秀說完這番話好像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他低垂著頭,默然的坐在那裡。
張藝興嘴唇張合了幾次,終是沒有發出聲音,他深嘆了一口氣,起身離開了這裡。
房間里的壓抑,讓張藝興喘不過來氣,那種壓抑的悲傷,像是深海中的水,深藍,清澈,陳郁的無以復加。
親們,馬上就結局了,你們常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