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過地府,入人間;再修一世緣
這一回,她被一陣風吹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心想:是人間嗎?為什麼沒有人呀!接著聽到有幾個人在說話的聲音。「用力用力啊!快要生出來了!」唉!現在她才明白自己已經轉世為人了。這是要出生啊!「真沒勁兒,從一個小孩什麼事都不知道,何年才能長大成人,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另一半夜明珠,重返天界。不行,我不能當小孩兒,該如何是好?」她現在想打算不出生了。所以一個勁兒的往原處,{指女人的肚子里}躲藏。這可急壞了接生的老媽兒。她一邊叫丫鬟們拿水、盆子和毛巾。一邊在幫助夫人。夫人疼的亂喊亂叫:「出來吧!孩子不管你是男還是女,都不要再折騰娘了。」這夫人的喊叫聲讓公主心裡一陣難過。自己上世是從何而來,爹娘什麼樣也不知道。只知曉一記事就被王母留養。有時候她也在想:難不成自己像孫大聖一樣,從石頭縫兒蹦出來的嗎?身世不知,所以不曉一個母親生嬌兒是甚麼樣的。今兒算是親身體會了。轉念又一想:這夫人與我無怨無恨,我為何要與她過不去。別讓她疼,了出去吧!「我出來了」。她喊了一聲順其落生。可卻把接生婆與丫鬟們嚇壞了。「妖怪、妖怪呀!」一個個喊得嗓子都差音兒了。沒見過這樣出生的孩子,落地會說話。嚇得亂跑亂叫、亂成一團。頓時這后宅就開了鍋。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話一點都不假。后宅一亂,事很快被人傳到了前廳。書中交代:這一夫人可非等閑之輩,她乃是一位了不起得「公道大王」之妻。雖說是山大王,卻殺富濟貧。為當地百姓做了「父母官」。比那些貪官污吏要強千百倍,且文武全才。不敢說文可安邦、武可定國。但對排兵布陣非常了得。並且此人對八卦與奇門遁甲也了如指掌。他就是退歸故里的「仁義」。姓仁名義,大家都稱他為公道大王。這一位夫人更是女中的丈夫,巾幗不讓鬚眉。人稱雙槍俠女-----薄飛娘。
此夫妻二人已過而立之年,就是現在得十三公主的轉世之身。夫妻倆未得此子都快要瘋了。富人更不用說了,總認為是自己對不起丈夫,幾次三番的勸說讓仁義續弦。已接仁家后是香火。可仁義真的有情有義,說什麼也不肯納妾。夫人沒辦法,但又不願在山中呆著,便帶了幾個武藝高強的丫鬟下山,準備到山下有名得廟宇去上香求子。可也巧了,剛到山下,就見有一隻紅狐狸被獵人抓到。打獵的嘴裡還說呢:「看你還跑不跑,小東西讓我好找,多謝老天爺總算讓我捉住了你。」獵人高興的自言自語。薄飛娘一聽笑了,他對那獵人說:「你把狐狸給我吧,我這有紋銀十兩,你拿去買點兒酒喝吧!」她原本以為這樣可以讓獵人放了那隻狐狸。不成想,那獵人搖頭晃腦「不行,絕對不行。這可是為皇妃娘娘做大衣用的。怎能賣給你呢!」他的話音剛落,薄飛娘的臉就一沉,「呦!原來是位娘娘所大衣,故而才捕捉紅狐啊!真是個好奴才,今兒我算是要定了,要想活著,留下你的狗命,就痛快兒放生紅狐,膽敢再說一個不字,奴才你來看」,說到這她把外面的紅色英雄氅一甩,裡面短衣襟,小打扮。這就是怕出一萬,萬一有什麼想不到的事發生怎麼辦!因此為了防身才這樣做的。今日真派上了用場。話一出口,手急眼快。一把軟刀從腰而出,鏜亮亮的響聲,把打獵的嚇個不輕。這才注意到這位俊俏的女子是個練家子。所以也有點兒後悔,剛才所說的話有點兒過分,但轉念又一想怕什麼,一個女的有什麼了不起,無非是花拳繡腿,嚇唬人的。想到此他又不怕了:「你可真行啊,這年頭兒怪不得天下不太平呢!連你個小女子都敢吹牛。我就是不給你,看你能奈我何。」一席話不多,可把薄飛娘的火兒拱到頂梁。心想:人還真不如異類呢,他們上切知道報恩,多少故事流傳人間。可今兒這個不知輕重的東西,實在可惡。真應該教訓一下。想罷,她把刀橫著在那獵人的頭頂上輕輕一掃,嚇得這位打獵的雙手一捂頭:「啊!」還好頭是沒事,可頭上的帽子和頭髮卻被薄飛娘的寶刀給帶下去了,頭髮是個小鬏,古人一般都是這樣的,有的用扎布所扎』有的用帽子所藏。再瞧眼前這位獵人,小鬏被削,頭髮頓時亂了。「還敢嗎?」一旁的丫鬟搭話道。「這····」獵人不知說什麼好了。薄飛娘一見,這也是個窮苦的老百姓,便不再為難於他。命丫鬟把銀子拿來,雙手送到獵戶面前,獵戶一看:呵!真不少啊!足足得有幾十兩。白花花的銀子,行了:見好就收吧!這位姑奶奶惹不起,更何況人家出手大方。又不為難自己,說點兒好聽的得了:「姑奶奶,我謝謝您的不殺之恩,這狐狸歸您了。」說完他就把這隻狐狸連同網袋一同給了薄飛娘。薄飛娘把銀子順手塞到獵人手裡。微微一笑,接著打開網袋,放出紅狐。在旁的獵人驚訝的問:「姑奶奶您這是為什麼?花銀子得到的小東西,又因何要放了?」「為結緣。」薄飛娘的回答叫獵人百思不解。但又不敢多問。只得斜銀子拎網袋回往家中。他回去咱不講,再接著說夫人-----薄飛娘。望著獵人遠去的背影,不住地搖頭。旁邊的丫鬟不知其意。
可薄飛娘心裡高興萬分,望著小狐狸自由的逃生。自認為是做了一件好事。其實真的如其所願,紅狐狸為了報恩,幾世相救薄飛娘的女兒,也就是現在的十三公主轉世嬰兒。這是后話先不提,書歸正文:薄飛娘帶著丫鬟繼續向前走,沒多久就到了『送子廟』。這的香火不錯,來往的行人不少。在廟門口站著一位出家的女道姑。看年歲在四五十的樣子,只見她頭戴道冠,身穿黑白相襯的道袍。手拿拂塵。再往臉上看:面如朗月,眉似柳葉,丹鳳眼,鼻像懸膽,嘴似櫻桃。看罷,薄飛娘心想,這位道姑怎不像出家人,反而倒有幾分仙風傲骨。於是便上前行禮,道姑也以禮相還,口尊:「無量天尊,夫人貧道在此已恭候多時了。」聽她的話好像在此特的等著薄飛娘,飛娘笑著問:「難道說道長是為我所來,特在此觀望的嗎?」女道姑一本正經的回答:「正是。只因我與夫人有緣,故特來千里相見,與您有幾句肺腑之言相續。」飛娘聞聽忙叫丫環頭前引路,想把這位道姑請上山去。只因她久經江湖,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對今天這位道姑早已猜出**、絕非平庸之輩。最重一點是為表達誠意。道姑聽了一擺手,說道:「慢,我現今不會與夫人回山上的,一年後貧道自會登門打擾,今日之用意是想告訴夫人,貧道的小徒會在一年內到您的家中去,到時還請您多疼愛關照。就感恩不盡了。」說完未等夫人表態,便飄然離去。飛娘想上前追問清楚,那道姑早已不見了影蹤。薄飛娘真像做夢一般,太不敢相信這一切了。自己雖說是個凡人,但也武功了得。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人,這是頭一位。就連她身邊的丫鬟們也都囁獃獃的發愣。個個心裡全在打鼓「這道姑絕非凡人,定是神仙特來點化我們夫人,說不定會有什麼事要發生呢!」她們心裡亂嘀咕,夫人更無心再進廟上香。帶的丫鬟們返回山上。
夫人進得寨中,把這件怪事告訴了丈夫。仁義聞聽也是一皺眉,心中不住地犯尋思。可又要安慰夫人,假意笑著對夫人說:「唉!哪能有壞事呢!我想一定是好事。說不定老天爺要給我們一男半女呢!別亂猜了,天也不早了,回后宅去吧!一會兒我把手中的事安排好了,我也回去吃飯。」夫人明白丈夫在安慰自己,只得夫唱婦隨了。此事就這樣過去兩個多月,有這一天:夫人薄飛娘這在後宅練功。也不知怎麼的腹中難受,總想嘔吐。「哇、哇·····」一連好一陣得翻心。吐完后還是不穩定,接茬兒乾噦。正巧有一個老媽子打水往這來,一見夫人笑了起來:「夫人啊!您八成兒是有喜了。我這兒給您道喜啦!」薄飛娘聽后沒明白;「王媽媽,你這話是指····?」「哎呀!我說夫人您一向是冰雪聰明。今兒怎麼糊塗了。您這是有做母親了。」王媽媽笑兒肯定的說道。薄飛娘聽得一清二楚。心七上八下砰砰亂跳。「夫人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可以請咱山上的神醫------孫處忠,孫大夫為您把把脈。」老媽的話讓薄飛娘臉上加了喜悅和期待。「來人,快去請孫大夫到此處來。」她的話在這山上比皇王聖旨還靈。立即有人去找孫大夫。書中交代;這位孫處忠乃是仁義的『師爺』專管山上的文筆記錄。更是遠近聞名的郎中。看個大小病,他都手到擒來。簡短截說,孫大夫被丫鬟帶進后宅,客氣的話講了幾句,便給夫人把脈。經脈象看:確信無疑,是身懷六甲。」大夫的話夫人聽了,真像吃了檳榔順氣丸。從嗓子眼兒一直涼到心裡。真好受啊!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過。樂的她快要手舞足蹈了。也難怪她這樣,一晃於仁義結為夫妻十三年了。生個一兒半女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好不容易美夢成真,當然開心了。歡天喜地的送走了孫處忠『孫大夫』。打賞的銀子就更不用說了,自然是少不了的。丫鬟婆子們個個都樂得合不攏嘴。大寨主----仁義最興奮,在山上大排筵宴。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當然山上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不能像石達開那樣得意忘形。多少歷史的教訓讓她們歷歷在目。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時間一下子到了十個月,接生婆早在十多天就被仁義請上山來了。好容易到生了,誰料想是個「怪嬰」。一落生就會說話。受驚嚇的人們都慌了手腳,把剛出生的孩子丟給了夫人。夫人有氣無力的看著自己的骨肉,咋看咋順眼。忍不住笑了,這孩子一見夫人笑,她也不亂喊亂叫了。瞧著夫人四目相對,孩子在想:這位溫柔、美麗;又和藹可親的夫人就是自己的母親,今後應如何相處呢?這裡又是何處呀?沒有一個熟悉的面孔,沒有一位相識的故人。好凄涼,想著想著又哭了。正這時,從外面傳來了一位男子的喊聲:「夫人,夫人你怎麼樣了?」來者非別,正是大寨主-----仁義。如此慌亂的局面,哪能不驚動大當家的。他得知后,把丫鬟婆子都落在後面,自己三步變兩步,急沖沖奔到后宅。進院兒就喊。洪亮的嗓音把院子震得都帶回聲。還未等飛娘答話,「十三公主」做了回答:「沒事,沒事。」真把仁義給嚇個不輕。真有這樣的孩子,一落生會說話。除了傳說中的那吒以外,還從未有第二個。今兒可慶讓自己家遇上了。不過除了好奇、更大的是驚喜。進屋見夫人平安,孩子也非常惹人喜愛。他的心一下子放寬了。再加上夫人在一旁不住的說好話,竟是誇獎的話就說個不停。仁義邊聽邊點頭。這會兒丫環婆子們也戰戰驚驚地回來了。仁義也不想怪罪她們,只是一個勁兒的說這樣的孩子世上少有,不得亂猜疑。接下來各忙各的,不要無事生非。話並不多,但有分量。正所謂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大傢伙兒點頭還未等離開,就這會兒功夫,又有個小嘍啰兵,一個勁兒的向這院兒跑過來。在他後面還跟著一位出家的道姑。嘍啰兵邊跑邊喊:「報····報大寨主,這位道姑要找您和夫人。我們兄弟說叫她稍等,她不聽。與她講也不管用,結果交起手來····她····用點穴法點住了我們好幾位兄弟。萬般無奈才來後山請您····定····定奪。」小嘍啰兵說完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唉呵、唉呵喘粗氣。仁義看罷直皺眉,心想:真巧啊!一宗不了又一宗;恁倒葫蘆瓢又起。這孩子的事剛壓下,又來了個道姑。仁義氣得:「嗯····」本想發火兒,可又把火往下壓了壓。道姑見了笑兒答話:「您就是總轄大寨主吧!久仰,久仰,貧道先自我介紹下,我與您的夫人見過一次面,那是在一年多前····」聞聽此言,仁義恍然大悟。心裡明白了,這位可不是一般的出家人,乃是自己夫人所提的來無影去無蹤,的仙姑。想罷,他趕忙以禮相待。把此道姑讓進屋裡。:「裡面請,裡面請。此地不是講話所在。仙姑請到舍內小坐。」道姑連連點頭,隨仁義一同進了屋裡。
進屋後分賓主落座。有丫鬟上茶。道姑忙一擺手說:「且慢,大寨主還是請讓我先見見夫人和愛女吧
!」仁義一聽,忙應從。立刻同夫人進裡屋。書中交代:這院子共分十七間。分上中下三排。上為大廳,是賓主{客人}的聚會處;中為仁義與夫人的住處;另外有丫鬟婆子的住處。還有四十三間是做其他用的。如廚房、書房、柴房及布、繡房。這是夫人帶領丫鬟婆子為消磨時間,特供織布繡花及做一些針線活所建。單說道姑用目打量眼前的這間屋子:只見它既無名人字畫,有無脂粉香氣。找不到半點兒奢華的氣派。尋不出一絲淤泥的變汚。留下了清幽淡雅、飄然脫俗的海貝、與芳草香味兒。一瞧原來是用海底貝殼裝飾在窗檯下。把一些平常優雅的花草作為點綴,擺放室內。往床上看:有個淺粉色的幔帳,一卷一落。在床上躺著一位夫人,只見她頭髮散亂,面色發黃。在其旁站著老媽,懷中抱一嬰兒。正在逗哄。見大寨主忙施禮。仁義擺手說道:「罷了,罷了!」又指著老媽懷中的嬰兒對道姑說:「仙姑這就是小女,現金還為起名兒。床上躺的夫人便是賤內。」道姑聽后微微點頭,看看孩子,對床上的薄飛娘說:「夫人可記得貧道?今日特來登門拜訪,有得罪處還請夫人與大寨主海涵。我這不速之客在此禮過去了。」此話使仁義夫妻都聽明白了,這一道姑就是為這嬰兒所來。想到此,夫人答話:「仙姑何須多禮,有話請直說無妨。」由於是剛生完孩子,所以聽她的話音兒是有氣無力。仁義忙上前把夫人扶住。此時道姑把婆子懷中的嬰兒接了過來,抱在懷裡。邊看邊對仁義夫妻講:「大寨主、夫人,這嬰兒乃是天上的仙子轉世。與貧道有師徒之緣,能否讓我收她為徒?」夫妻二人聽后爽快答應了。道姑見人家做父母的同意了,自是高興。把手中的拂塵一晃,瞬間:化為一個極小的豆豆,順著道姑的手脫落。不偏不斜,正落到道姑懷中所抱嬰兒的雙手上,小手巧沾小豆豆,頓時變沒了。書中交代:此物絕非無緣無故得化了,而是讓十三公主的轉世嬰兒吸去了。到了後來,才有了她永存的記憶、未卜先知的靈氣,和穿越時空的霸氣。這是后話先不提,翻回頭來再說眼前的事兒。十三公主的轉世嬰兒吸去了拂塵所化的靈氣,不再像之前那樣了,緊接著道姑又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旁人雖不知說些什麼,但細看小嬰兒,點頭還帶笑。為此大家暗中敬佩這位道姑,當仁義與夫人問她出家在哪座仙山?何處廟宇?她卻未講,只說了幾句似懂非懂的;「緣來緣散,隨時空;聚聚散散道不清;打打吵吵,爭分明。問世道誰最公正,嘆人間,恍然還清····」「真乃神人也!」來去自如的道姑又一次與她所說得話同時淡色了。頃刻間不見了,此景把整個山都震驚了,當成傳說、流傳開來。
所謂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女道姑的兩次出現讓仁義夫妻讚嘆不已。尤其是薄飛娘,她忽然想起了孩子還未起名字。有想到剛才道姑所說的緣來緣散····想到此處,心中為之一動。對仁義說:「相公,我看這剛走得道姑定於我們孩子有緣,她說什麼緣來緣散····不如我們就讓孩子叫「瓊緣」。如何?」仁義一聽問夫人:「瓊緣,怎講?」「嗐!瓊是指美玉的意思;這個緣嗎,藉助道姑的仙氣,留下緣分。意思就是這樣兒。明白不?」夫人解答給仁義聽。仁義聽后是哈哈大笑。「起得好,起得好啊!真是好名字呀!」他們夫妻有說有笑,真是情意綿綿,愛意濃濃。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是人生四大喜事。仁義夫妻自從有了「仁瓊緣」這個掌上明珠,樂得每天都合不攏嘴。對這個寶貝女兒當這是嘴裡含著怕化了,手裡捧著怕摔了,頭上頂著怕歪了。不知怎麼疼好。當日請出好幾位奶娘,又擺宴席。這個高興勁兒啊!全山上無人不跟著慶祝。宴席中仁義請文筆師爺孫處忠,就是那位會看病的神醫。讓他把三山五嶽的朋友,一一列出個名單,后再寫請帖。逐個發到各地。以便為小瓊緣辦個熱熱鬧鬧的滿月,讓大家也來同喜。喝上滿月酒。當時剛近冬,大家的穿著還未太多。仁義又下令叫山上的幾個小頭目,各帶幾十人。到山下大小岔路去找合手的買賣,他們的買賣其實就是劫。只是不搶老百姓,專門而對那些穿綢裹緞、一個個騎著高頭大馬的;或是坐轎的下手。對於老百姓是仗義疏財,絕不奪分文。在表嘍啰兵都埋伏好了,就等著「魚兒」上鉤。偏巧一個富人也沒從這過,直到日頭偏西,才見打遠處來了一位婦人帶著兩個小孩。瞧穿著並非有錢人,穿得非常樸素。沒過多久,她們娘兒仨到了這嘍啰兵布埋伏的跟前兒。此時荒草山下來的大小嘍兵們都看清了:這娘兒仨絕不是富貴中人。但只見這位婦人年齡已過而立年華。頭戴的首飾既無金,又無垠;不見一隻玉簪,不曉一件寶環。從頭到腳以紅色為主。頭上紅布包巾,有幾朵小素白的花紋。身上紅色羅裙,腰系紅絲帶。上身的紅襖微顯淺些,足蹬一雙紅色金蓮鞋。往臉上瞧:面如古月,雙眸朗朗。既不添官宦人家的俗氣,又不帶富貴中的傲氣;更不加貧苦百姓的悲氣。好一個脫俗的陣氣。看罷他們又細看前面的兩個小孩兒。走在最前的是一個小男孩兒,只見他長得是細皮嫩肉兒,非常可愛。邊走邊跳。衣著照樣是以紅色為佳。頭戴小紅色公子巾,上身穿紅襖,下身著紅褲。腰際一條紅腰帶,足蹬小紅色快靴。外罩紅色英雄氅。手拿一個包袱,不知裡面裝些甚麼。看年歲就在六七歲的樣子。他後面跟著一個小女孩兒,這個小女孩長得更是俏皮動人,舉止頗像那婦人。衣著卻以黃色為主,周身上下一身黃,以淺為佳。嘍啰兵看罷,相互使一眼色。意思是放她們過去。說來也巧了,還未等行動呢,邊聽小男孩兒對身邊的小女孩兒說:「妹妹一會到了荒草山見到姨夫、姨母,說話要多留心,莫要亂開口。」「我知道,」接著小女孩兒又問那位婦人:「娘!薄飛娘姨母都這麼多年沒見過您了,她還能認識您嗎?」「傻孩子,我們是一奶同胞親骨肉啊!哪能不認識呢?」夫人的話讓兩個小孩兒點了點頭。「聽見了吧!不知道就別瞎說。」小男孩兒取笑小女孩。這些話讓嘍啰兵們聽個一清二處。原來這娘兒仨是特地來見夫人-----薄飛娘。這位婦人不是薄夫人的姐姐、就是妹妹。一個小頭目讓手下幾個嘍兵回山上報信兒。他帶領其他人前來迎接。未開口先賠笑,「哈哈!原來您是找我們薄夫人的,實不相瞞我等便是這荒草山上的嘍兵。您娘兒仨請隨我們上山吧!」另一位在旁也答道:「是啊!夫人您這是從哪兒來呀?看樣子風塵僕僕,我等迎接來遲,望請恕罪。」夫人一聽忙以禮相還:「幾位小哥有所不知,我們娘兒仨是從河北老家來的,小婦人夫家姓楊,這是我的犬兒,」說著把小男孩兒叫了過來,「他叫逍兒。」緊接著又對小女孩兒說:「麗婷,你也過來。你們小兄妹一起去叫叔叔。」這兩個小孩兒都很乖,會來事兒;「叔叔好!」這一喊把嘍啰兵都哄美了。「好好!快上山吧!」他們前呼後擁把這娘兒仨讓到山上。
再說夫人與仁義,夫妻二人為瓊緣樂的快找不到北了。聽丫鬟在和嘍兵們說話。正要問個明白,丫鬟忙進屋答話;「稟寨主、夫人,嘍兵到山下遇到了····」他就把山下的事說了一遍。夫人薄飛娘一聽真是又驚又喜。驚的是在河北老家的薄雲娘,早就與自己斷去了音信,生死未卜;不想今日找上門來。喜之喜:姐妹相逢,自然高興。仁義看出夫人的心事,言道:「夫人無需多慮,我去把她們請進后宅。」「也好,對我姐姐講,我不能區迎接她們,還望莫怪。」夫人剛生完孩子,自然不宜出行。書要簡單為妙,仁義就把這娘兒仨請進后宅,一路上這位薄雲娘對仁義問長問短。最主要的是問飛娘與瓊緣之事。大寨主仁義一、一做解答只是有一件事使仁義不解:為何夫人生女兒,薄雲娘她一清二楚?但轉念又一想,定是山中的嘍兵所講述。再細看這兩個小孩兒都很惹人喜愛。又說了幾句客氣話,來到夫人薄飛娘的住所。雲娘並不在意這屋裡的裝飾陳列。只顧著看夫人飛娘:「妹妹,你還好嗎?都想壞姐姐了。」「姐姐。」薄飛娘見姐姐也今非昔比了,花容月貌也是昨日,可美人的坯子依舊風韻猶存,光彩照人。看罷,她也不再亂猜,昔日里姐妹情深意重,今日又怎能不涕淚交流。這真是他鄉遇故知。哭罷,她姐妹相敘往事。說到高興處是歡聲笑語。談到傷心處是痛哭流涕。飛娘已知道楊逍(指的是逍兒)是姐姐的愛子。又細看麗婷更是喜歡。高興之餘,便把瓊緣的事講了一遍。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三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