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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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波回家的消息已在單位傳開了,小濤下班回到家裡,聽母親說「小波回來了,」他二話沒說,立刻跑了過來。高山,還有文勇,張超的父母,也都知道了小波回來的消息,他們也都立刻趕了過來,在小波家的樓道里,高山與文勇,張超的父母不期而遇,他們五人也就一起上樓來到了小波的家門口,高山按響了門鈴,小濤剛打開門,這五個人就一擁而進,高山見到小波后,又激動,又高興,他又看見小濤也在這裡,高興的不知所措,上前給了小濤一個緊緊的擁抱,然後高興的是又想蹦,又想跳的,他興高采烈的說:「太好了,小波回來了,其實我最擔心小波了,現在她回來,文勇跟張超遲早都能回來,真的,他倆回來真是遲早的事,相信我,沒有錯,等他們回來了,咱們非得大吃大喝上一年來表示慶賀。」
高山一時被高興沖昏了頭腦,忽略了文勇,張超,父母的感受,這四位家長看到他們一個個的回來與父母團聚,可自己的孩子還在外漂泊,是否能夠回來,還是未知,他們多麼希望自己的孩子也突然冒出來,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也給他們一個驚喜,可是現實是殘酷的,他們孩子沒有回來,他們看了看,小濤,小波,高山,除了替他們高興外,更多是傷感,難過,這時,文勇和張超的母親,也都忍不住的抹起了眼淚,小濤拉了拉正在高興激動的高山,讓他看了看正在掉眼淚的兩位母親,高山也就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立刻變得安靜起來,不敢再說什麼。
小波的母親拉著文勇母親的手,安慰到:「放寬心,孩子一定會回來的,千萬不要灰心,要對孩子有信心,他們都會回來的。」文勇,張超的母親聽到后哭的更厲害了,這裡的氣氛馬上變得嚴肅了起來,一陣過後,小波的母親又讓小波向這四位家長說說文勇,張超那邊的情況,小波也就如實的做了彙報,她還表示,回來的路她還記得,可以帶人去救文勇,張超,四位家長聽到這裡,臉上也都露出了一絲笑容。
小濤看到還在痛苦中掙扎的這四位長輩,心裡更不是滋味,此時,他覺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事因他而起,他真的沒臉見他們。「文勇,張超呀!一定要爭氣呀!不要辜負大家對你們的期望,一定要回來呀!你們回來了,大家以後的日子才會過的安心,我也才能安心生活,大家都等著你倆團聚呢,要加油呀!」小濤思緒萬千的走了神,高山和小波也很安靜的站在一邊,六位家長坐在一起交談了一會後,文勇、張超的父母也都表示要離開,小濤和高山見他們要走,也都不想再打擾小波一家人團聚,也就跟著他們一起出了門,高山在臨出門的時,貼近小波的耳朵悄悄的對她說「看你現在瘦的,別擔心,包在我和小濤身上,以後天天請你吃大餐,保證一個月後,讓你變成大胖子,」說完她倆都笑了,高山看著小波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也就開心的離開了。
第二天,小波就帶人按原路的找了過去,她要帶人去救文勇,張超,將他倆救出來,她非常有信心,可事實並不象她想的那麼簡單,她明明是記的清清楚楚的路,可來到了一定的位置后,她就不知該怎麼走了,本來還想藉此機會,好好的去感謝幫過她的那對少數民族夫婦,可她現在已找不他們了,就連她跟男主人呆過的那個小鎮都找不到了,她帶著大家試著找了好幾天,也都沒有找到回來時的路,這讓她倍受打激,其實她已經很儘力,也沒人怪怨她,可她懊惱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已怎麼就如此的笨呀!連路都記不住,幾天過後,他們這一行人也只好失望的回來了,沒辦法了,文勇跟張超的歸來也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只要文勇跟張超沒有回來,小濤心裡的結就不會打開,他也只能生活在失去快樂的日子裡,他每天都會默默的為他倆祈禱,希望他們早日回來,他每天除了上班,還是悶悶不樂的呆在家裡,父母也很為他著急難過,開導過他很多次,也都沒起作用,他們也只好默默的守著他,順著他。
高山經歷了這次劫難后,就象是變了個人,他什麼都想開了,他覺得,人呀!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突然死了,只要活著,就應該好好的活著,不能太委屈自己,活一天就該快活一天。男人在世該擁有的,該經歷的,他現在都想體驗,都想享受,現在,他就想儘快的娶妻生子,趁自己還活著,先給自己留個後人再說,回來沒多久,他就找了個女朋友,倆人的關係發展很快,已很親密了,從表面上看他過得很自在,但夜深人靜時,他內心也很痛苦,自己經歷了這麼多,差點都被蟒蛇吞下肚去,活不到現在,他又怎能忘呢?只要想起他們那段逃的日子,他就會感到恐懼,后怕,還常做惡夢,這場意外在他的心裡留下了不可抹去的陰影,再說還有兩個好友沒有回來呢,他又怎麼不為他們擔心呢?只要靜下心來,他就會感到非常的苦惱。人忙了,就沒有時間胡思亂想了,所以他每天將自己的生活安排的很忙碌,平時除了上班,與女友約會,還常跟一些朋友在外面吃喝玩樂到很晚才回家,回到家后倒頭就睡,除此之外他還會隔三差五跑來看看內心糾結的小濤,他每天就這樣忙忙碌碌的活著。自他回來后,父母對他也沒有了過高的期望,只要他平安,健康,快樂的生活就好,所以對他的所做所為也都睜隻眼,閉隻眼,不過多的干涉,所以他生活很隨心所欲。
小波回到家之後,什麼人也不想見,也不出去,高山約過她好幾次,都被她婉言謝絕了,她整天宅在家裡看電視,她的身體恢復的很快,兩三個月後,也就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只是神態上多了幾分成熟,幾分憂傷。她剛回來時,父母都希望她能寸步不離的呆在他們身邊,可現在小波真的將自己完全的封閉了起來,他們又開始擔心了,人還是屬於社會的,長期這樣下去,女兒要再患上了自閉症,那不就毀了,廢了嗎?這樣下去怎麼能行呢?得趕快想個辦法,父母深思熟慮后決定讓她繼續完成學業,小波也一口答應了,她也不想再這麼活了,她想換個環境重新開始,重新生活,之前的劫難就全當是一場惡夢,隨著時間的流逝,讓它慢慢的淡去,父親很快就為她聯繫好學校,她也就繼續上學了。
經歷了這次意外,小波性格改變也很大,她變的非常的孤僻,在學校里她與任何人都不往來,只是用心學習,全心全意的學習,所以她的專業課總是名列前茅,深受師生的敬佩,她優異的成績掩蓋了她性格上的缺陷,同學們將她的孤僻當成了傲氣,他們覺得漂亮的女學霸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所以孤僻她也被大家所認可,所接受。小波將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知識的海洋里,倒也過清心寡欲,自得其樂,歲月會慢慢的撫平她的傷口,一切都會慢慢的好起來。
小波逃跑的事,在土匪和員工中非常的轟動,這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一個弱女子,竟然敢逃,還就真的逃跑了,她讓所有的員工們都敬佩不已,自嘆不如,大鬍子隊長也因此事被撤職,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土匪和員工們都紛紛的議論著此事。
文勇通過多方面打聽,得知逃跑的是小波,開始他還不信,後來又通過各種渠道證實,逃走的女員工還真的是文文弱弱的小波,這讓他和張超都感到非常的震撼,真沒看出來,文文弱弱的小波其實還是個女漢子,女英雄,她讓他倆感到自己非常的窩囊,覺得自己就是個沒用的廢物,文勇心裡更是難受,自己辛苦的瞎折騰了那麼長時間,結果勞無所獲,還賠上了猴哥的一條命,想想,他就覺得非常的懊惱。小波這個小妮子都逃跑了,他一個七尺男兒卻在這裡坐以待斃,不能因為怕死,而永遠的呆在這裡,得想辦法回家呀!他那顆已經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騷動了起來。
自小波逃跑后,張超變的是特別的急躁,他內心就象是一鍋開水一樣沸騰著,總不能一輩子在這裡當奴隸吧!他整天坐立不安的也想著怎樣才能逃出去,可他又想不出逃跑的辦法,他真的快急瘋了,實在沒辦法逃,哪怕跟這些土匪們拼個玉石俱焚,也不至於活的如此的窩囊,最近,他常妄想著用機關槍將這裡的土匪全掃光,將這裡的的員工都放回家去,煩躁的他已無法正常的生活,勞動。
有一天,張超終於忍不住自己內心的煩燥,他悄悄的對文勇說:「文哥,咱們逃跑吧!」文勇聽到他這雷人的話后馬上變得精神了,他興奮的問「怎麼逃?你有辦法?」張超點了點頭,貼到文勇的耳邊說:「想辦法幹掉兩個,換上他們的衣服,從門裡溜出去,我都觀察了好幾天了,哪天的土匪值班認真,哪天土匪值班馬虎,我都搞清楚了,現在就看咱倆敢不敢冒險了,文哥,豁出去了,死就死了,這樣活著還有個啥意思,還不如死了呢!你說呢?」一吐為快后,張超也就沉默了。其實,話雖這麼說,他心裡也明白自己想法太冒險,行不通,所以又選擇了沉默,現在他想聽聽文勇會怎麼說。
文勇聽到張超的話后,眼睛瞪得老大,平時膽小怕事的張超突然跟換了個人似的,他都想著要殺人了,看樣子可憐的他真的快被折磨瘋了,文勇看了看張超,冷靜的對他說:「這個辦法不行,太冒險了,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門口那些土匪也沒那麼好糊弄,咱們「逃」,是為了以後好好的活,而不是去送死,沒有一個穩妥的辦法,千萬不可冒險,會死的,生命可開不起玩笑,你別再瞎想了,我來想辦法,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帶你回家,你千萬不敢胡來,千萬別惹事。」張超聽到文勇的話后,委屈的一邊掉眼淚,一邊點著頭,表示服從。他心裡也明白,自己想法十有**會送死,可他就這麼點能耐,既然文勇說了,他來想辦法,那就聽他的,靜下心來,慢慢的等待。
文勇雖對張超許諾:「逃跑的事情,他來想辦法。」可這裡管理的這麼的森嚴,「逃」又談何容易呀!儘管他整天都在絞盡腦汁的想出逃的辦法,可幾個月又過去了,他還是一籌莫展,張超也並不逼問他,他現在變的很安靜,每天該幹啥就幹啥,可文勇每天看見他,都會有種愧疚感,覺得自己很無能,也覺得自己象個騙子。目前,無可奈何,也只能這樣一天天的混日子。
最近這裡雨水特別的多,院子里有個下水道被堵了,積水特別嚴重,隊長發現積水后,命文勇帶幾個員工將此下水道疏通。雨停之後,文勇帶了幾個員工開始疏通被堵的下水道了,幾個員工都嫌下水道里又臟又臭,沒人願意下去,文勇只好自已下去清理堆積在下水道里的污泥,幾個員工在上面負責將他鏟到筐里的污泥吊上去,下面確實奇臭無比,能使人窒息,文勇也只能強忍著,其實這活也就是又臟又臭,並沒有什麼難度,工程量也並不大,一會功夫,下水道內的污泥也就被清理乾淨了。
終於完工了,可以上去了,文勇真的快被下面的臭氣熏暈了,就在他將上去的那一瞬,他向此下水道的出口看了看,這一看,使他對此出口充滿了好奇,此出口到底通向哪裡呢?強烈的好奇心讓他趕快向出口處爬去,他想過去看個究竟,結果,他驚喜的發現下水道的出口一直通往圍牆的外面,出口處被間隔十公分的鋼筋棍牢牢的擋著,如果能將這幾根鋼筋棍鋸斷,他就能從此口爬出去,想鋸斷這些鋼筋,對他來說也並不難,多好的逃跑的條件呀!比起他以前挖洞要簡單省事的多,還是老天爺可憐他,在幫他,他是屬老鼠的,總離不開地下工作,他暗自激動不異,機會難得,不能錯過,回頭好好的計劃計劃,從此處逃出去應該沒問題,文勇信心百倍。
文勇遲遲沒有上來,上面的幾個員工已等得不耐煩了,在上面不停叫喊著他,他趕快上來后,讓一同幹活的幾個員工回宿舍休息了,他又忙著去喂隊長的狗了,此時表面平靜的他早已是心不在焉了,他又開始預謀,運作了逃跑的大事了。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說干就就干,抓緊時間,他餵過狗之後,以修狗籠為由,搞來了幾根鋼鋸條,這可是他進行地下工作必不可少工具,現在工具有了,隨時都可以開工了,他看著手中的幾根鋼鋸條,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秘的笑容,然後開始裝模作樣的修狗籠了。
從此以後,文勇只要有機會,就會鑽進下水道,鋸那幾根擋在出口處的鋼筋棍了,這活看起來簡單,但特別的難鋸,太用力了,就會發出很大的聲音,用力不足,又鋸不動,這個力度很難掌握,干這活,得拿出鐵棒磨成針的精神,慢慢的,耐心的,持之以恆的幹才行,文勇在確保絕對安全的情況下,能幹多少算多少,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長期日積月累,這活也就乾的差不多了,文勇不想讓別人從表面上看出什麼破綻,被他鋸過的鋼筋棍看起來完完整整樹立在那裡,但實際上它們只有十分之一相連著,逃跑時,只要拿個鐵棍輕輕一撬就會全斷開了,他倆也就可以從此洞口鑽出去了。
出口處的活順利的完工了,文勇又開始準備出逃時所需物品了,能想到的,能帶上的上的,全都帶上,他用了一星期的時間,將所需的物品塞滿了兩個大包,偷偷的放在了狗窩裡,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此次行動,他沒有告訴張超,他怕他沉不住氣,讓別人看出什麼破綻,越是重要的事,越是怕節外生枝,他不告訴張超,也是想保護他,萬一他行動暴露了,也不會連累到他,再說張超每天要出工勞動,也幫不上什麼忙,那又何必讓他知道呢?等他將一切準備好之後,帶著他一起跑就行了。
在這段時間裡,文勇不由自主的不斷的叮嚀張超,讓他好好勞動,不要惹事,不要與任何人發生爭執,他說的太多了,多的有些反常了,張超也不笨,他從文勇的言談舉止中覺察到,文勇正在醞釀著一個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們還能有什麼大事呢?逃跑唄!他預感文勇在短期內會帶著他逃離這裡,他們可以回家了,他每次聽到文勇反覆嘮叨的叮嚀,心裡總會暗自喜悅,既然文勇沒並不對他多說什麼,他也就不多問,裝糊塗,他怎麼要求,他就怎麼配合,最近他表現的格處的平靜,幹活也非常的賣力,「文勇呀,加油!」他暗自默默的等著,他們一起逃跑那天的早早到來。
現在已走到了這步,文勇也該想他倆該在什麼時間,該怎麼逃了,他心裡分析著,晚上行動是不可能的,因為晚上他們都會被鎖在宿舍里出不來,那隻能是在白天行動了,可白天行動又容易被發現,再說,白天張超還要外出勞動,只有吃飯時,他才能見到他,吃飯這個時間段,滿院子都有來往的行人,根本就沒機會行動,怎樣才能在大家都外出勞動的這個時段見到張超呢?那就讓張超裝病去這裡的醫務室,反正他行動比較自由,他可以找個理由到醫務室去找他,然後再見機行事,文勇一步一步的規劃著。
文勇思前想後一夜未睡,事已至此,夜長夢多,越早離開這裡越好,他決定就在今天帶著張超逃了,他早早起來,此時,張超還在睡覺,他先將他推醒,然後貼近他的耳朵說:「張超,你用心聽好了,我只說一遍,一會你就裝病,一定要想辦法到醫務室去,我大概九點會去醫務室去與你會和,你不要多問,照著做就行。」張超聽到后,激動不已,這一天終於到了,文勇終於向他發號施令了,他早就等著急了,他急忙向文勇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文勇對他笑了笑,還不放心的叮嚀到「記著,九點,我到醫務室去找你。」說完,便匆匆的出去打掃衛生了。
文勇趁大家還都沒有起床,利用打掃衛生的時間,先將準備好的兩大包出逃物品,從狗窩轉移到下水道的通道里,然後開始跟往常一樣幹活了,張超起床后,他極力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激動和緊張,也跟往常一樣,該幹啥就幹啥了,他心裡不停的反覆的想著,一會該怎麼裝病才會逼真呢?他還從來沒幹過這樣的事情,他越想越緊張,不斷提醒自己,再緊張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不敢誤事,他開始計算時間了,他必須在九點以前到醫務室,那就得在八點左右開始發病,自己再裝著折騰一會,也差不多八點半了,然後再到醫務室,也差不多九點了。沒錯,時間上必須這樣把握。對,就這樣,不會錯。
張超吃過早飯,這頓飯他吃的很飽,這應該是他在這裡吃的最後一頓飯了,先吃飽了才會有力氣跑。八點,是他們統一出工的時間,就在出工的路途中,張超開始裝著腹痛難忍,整個人躺在地打滾,嚇的身邊的員工,喊來了帶工的土匪,土匪一看這場面,也被他嚇到了,張超平時就是個老實肯乾的員工,所以也沒人對他的行為表示懷疑,土匪,趕快命人先將他從地上扶起來,為了不影響其他員工出工勞動,一個土匪帶著其他員工去勞動現場了,一個土匪扶著他向醫務室走去。
張超假裝非常痛苦樣子來到醫務室,他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錶,現在已八點四十了,他被土匪帶到了急診室,土匪醫生,開始給他診病了,經過一系列的診斷,土匪醫生說他的腹痛很有可能是因膽結石引起的,但還需做進一步的檢查,這已過去好一會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張超想,這會文勇這也該出現了。
八點半左右,文勇將提前準備好的安眠藥拌在狗食里,讓狗吃下,過了一會,兩條狗都跟死了一樣直直的趴在了地上,文勇便趕快向醫務室跑去,他跑到醫務室時剛好九點,他開始著急的大喊,「救命」正在給張超診病兩個土匪醫生,聽到了文勇的大喊聲,也都趕快迎了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張超也悄悄的跟了出去,此時,跑的滿頭大汗的文勇著急的對土匪醫生說:「大夫呀!快救命呀!快去瞧瞧隊長的狗,不知為啥?都突然都跟死了一樣的趴在地上不動了,這要讓隊長知道,怎麼得了,它們要是死了,那我也就死定了,快救命呀!」
兩個土匪醫生得知隊長的愛犬快不行了,也都立刻變得緊張重視起來,此時,他們也都顧不上生病的張超了,兩醫生和帶張超來看病的那個土匪他們三人一同飛快的向狗窩的方向趕去,文勇緊跟其後,他給張超打了個一起去的手勢,張超也就悄悄的跟在他們的後面一同前往。此時,土匪們都著急的前去救狗,也都顧不上別的,他們幾個一同來到了兩病狗旁,土匪們的注意力在狗身上,文勇的注意力在幾個土匪們身上,張超的注意力在文勇身上,他們都因狗而來,可各懷心思,張超目不轉睛的看著文勇,等著他發號施令,哪怕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他得全神貫注的看好了,這可是生死存亡的大事,不敢馬虎。
土匪們看著趴在地上如同已死的兩條狗,病情比他們想象的嚴重的多,狗怎麼病成了這樣,他們心裡更是緊張的厲害,如果現在不立刻進行急救,這兩條狗可能真的會死,一個醫生著急的對文勇說:「你現在趕快去找個擔架,得先將這兩條狗抬到醫務室進行急救,得快,不敢再耽擱了,我看狗都快不行了。」文勇聽到后說:「那邊庫房旁邊有塊廢棄的門板,用門板抬狗行不行。」土匪醫生連說:「行、行、行。」文勇又說:「門板有些重,還需一個人跟我一起去抬。」土匪醫生髮現已無大礙的張超站在一邊,便指了指張超說:「你,跟他一起去抬門板,快去,抓緊時間,越快越好。」他們對張超的也沒任何懷疑,膽結石就是這樣,痛起來要人命,但突然不痛了也就跟健康人一樣了,現在他剛好可以抬把手,應應急。張超緊跟著文勇小跑著一同前去抬門板了。他緊跟著文勇也不多想,他讓他怎樣,他就怎樣,他全聽他的。
文勇帶著張超急匆匆向庫房方向走去,他倆剛拐過彎,自己的身影剛脫離土匪們的視線,文勇便義無反顧的帶著張超快速的向那個下水道的入口走去,越快越好,不能等土匪們回過神來,
這麼好的機會不能失去。得快,但還不能跑,因為跑太醒目了,容易招來圍牆上的土匪們的懷疑,只能盡量的能走多快,走多快。
此時,員工們都出外工了,整個院子里空蕩蕩,靜悄悄的,這個時間段,圍牆上值班的土匪的警惕性也會弱一些,一般都會呆在哨樓里,即便是發現了他倆,也會被誤認為是疏通下水道的,所以文勇走得很大膽,他快速將張超帶到了下水道入口處,急忙打開了下水道的蓋板,他先讓張超爬下去,緊接著自己也鑽了下去,然後又趕快將蓋板蓋好,張超下去后便順著下水管道往外爬,文勇緊跟其後,一會功夫,他倆就爬到了被鋼筋棍擋著的出口,文勇伸手抓起他提前放在旁邊的鐵棍開始撬,粗壯結實的鋼筋棍也都被不費力氣的斷開了,一個能爬出一個人的大口立刻顯露在他倆的面前,張超趕快先將他跟前的兩個大包從此出口推了出去,然後自己爬了出去,文勇也緊接著爬了出去,然後他倆各自背起一個大包,鑽進了旁邊的草叢裡,文勇指了指前方的森林對張超說:「現在咱們就往對面的森林裡跑,只要鑽進了森林,他們要再想抓到咱們就難了,快,走。」說完,文勇帶著張超全速向那片森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