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35

「你是假的。」

「哈哈，如今是真是假有有區別嗎？你等都是亂臣賊子。」

「陸富，朕在這裡。」忽然，侍衛護著真的歐陽召連去前來。

讓歐陽崢等人驚愕萬分。

「崢王，朕的好兒子。」，歐陽召連來到歐陽崢的身邊，嚴肅地掃視了他一眼。

「哈哈，我們被你給設計了。」，歐陽崢笑了起來，「難怪我覺得宮中的守衛那麼好更換，原來是假的。」

「哼，你這個逆子，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歐陽召連一耳光打在歐陽崢的臉上。

「父皇，您沒事就好。」，被押著的歐陽寬看到了希望，他討好地說，「父皇，兒臣知道消息，說崢王要造反，特意來救駕，沒想到被他們抓起來了。」

「歐陽寬，你別說得那麼好聽，你救駕，你和我沒有什麼區別。」，歐陽崢發狠地說道，「你還是不是想要那個位置。」

「咳咳咳咳。」，歐陽召連氣得吐血，他是作孽，怎麼養了這些個逆子。

「來人，朕不想看到他們，把一干人等打入大牢，聽后發落。」，歐陽召連勉強說完一句話就暈過去了。

「快把父皇扶進去。」，歐陽晟上前扶起歐陽召連，他害怕了，他不想他出事。

「王爺，讓皇上服下藥丸吧。」，海公公把藥丸和溫水遞給歐陽晟。

歐陽晟喂歐陽召連服下藥丸，他過了十來分鐘才緩過氣來。

可臉色卻蒼白如紙。

「晟兒，你剛才叫我父皇了嗎？」，歐陽召連眼角濕潤。

「父皇，都是兒臣不好，兒臣不應該跟你賭氣。」，歐陽晟十分的內疚，他發現他不恨他了，他愛他，因為他是他的父親。

「父…父…皇…皇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晟…晟兒別忘記你答應父皇的事情。」

「兒臣不會忘，不會忘的。」，歐陽晟握住歐陽召連的手，一滴淚水劃過他的臉頰，落在歐陽召連的手上。

「您要振作起來，我們才冰釋前嫌，我不準您離開。」

「孩子，父皇臨死前能夠聽見你叫我一聲父皇，我就滿足了，孩子，你以後的路還很長，父皇不能陪你走了。」

「皇後娘娘，不好了，皇上快不行了。」，諾敏的貼身宮女不睡夢中的諾敏叫醒。

「娘娘，快起來啊。」

「小藝，到底怎麼回事？」，諾敏馬上翻身起來著急地問。

「娘娘，宮裡出大事了，我們趕緊去太極宮。」，小藝也不太清楚怎麼回事，昨晚她也睡得太沉了。

太極宮擠滿了妃子，歐陽召連看著哭哭啼啼的妃子們，他不想說什麼，他的目光落在歐陽暖身上。

「暖暖，讓父皇看你一眼。」

「父皇，兒臣在這裡。」，歐陽暖哭著跪在榻前，她的父皇怎麼啦，這太極宮經過一場廝殺，是不是有人來殺她父皇。

「暖暖，別哭，父皇遲早都是要離開的。」，歐陽召連伸手擦拭歐陽暖的眼淚。

「父皇，兒臣不想您走，兒臣捨不得您。」，歐陽暖哭得很兇。

「暖暖，父皇知道你是一個孝順的孩子，你不像那兩個逆子一樣想我死。」

「他們以為父皇不疼他們，其實他們錯了，他們一心想著父皇的皇位，可這位置是要有能力的人坐，百姓才不至於受苦。」

「晟兒，父皇走了之後，你要照顧好你妹妹。」，歐陽召連不希望歐陽暖的婚姻沾上政治色彩。

「父皇，兒臣會照顧好她，不讓她受委屈。」，歐陽晟點頭答應歐陽召連的請求。

「皇后，對不起，你才嫁過來，就讓你守寡。」，歐陽召連依依話別，現在輪到他和諾敏說話了。

「皇后，你是一個聰明人呢，你的青春不應該浪費在後宮，如果你想離去，我會讓晟兒放你走。」，歐陽召連不想虧欠太多的人，雖然他和諾敏的婚姻是政治婚姻，但他覺得有些愧對諾敏。

「皇上，您別這麼說，您沒有對不起臣妾，臣妾嫁給您是臣妾的福氣。」，諾敏知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很感動他為她著想。

「咳咳咳咳咳。」，歐陽召連咳出血來，而且很嚴重。

他忽然笑了起來，呢喃道：「顏兒，你來接我了嗎？」

幻境中，他彷彿看到他的愛人顏兒來接他了，要帶他一起走。

「顏兒，我好高興能見到你，顏兒。」

他笑著離開了，伴隨著一聲皇上駕崩，整個太極宮哭成一團。

「父皇，您怎麼可以丟下晟兒，晟兒好不容易才和您和解，您怎麼可以丟下我不管。」

「晟，皇上舅舅不希望你悲傷，你要振作起來，知道嗎？」，冰凡扶起歐陽晟，很多事情需要他主持大局。

「我兒啊，你好狠的心，你拋下母后就這麼離開了嗎？」，老太后哭昏過去了，她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何等的悲傷。

一夜，天朝的政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歐陽召連死了，而且是被兩個兒子逼死的。

陸氏一族的人被抓進大牢，歐陽寬也被關進去，大局塵埃落地，歐陽晟當了新皇，他在太極宮處理先皇的後事。

她的母妃來到太極宮，苦苦哀求歐陽晟放過歐陽寬，她們不敢謀反了，她們只求保命要緊。

「皇上，姬貴妃在外面已經跪了一個時辰。」

「讓她回去吧，朕現在要處理父皇的後事，沒時間理她。」，歐陽晟叫海公公去打發姬貴妃起身。

「海公公，是不是皇上答應放過我兒了。」，姬貴妃見海公公出來，充滿希望地問。

「太妃娘娘，您還是回去吧，皇上處於悲傷中，您再求他也無用。」，海公公勸姬貴妃離開。

「海公公，求求你您了，您就幫幫嘛吧，讓皇上放過寬兒，他不是謀反，他是救駕啊。」

「娘娘，老奴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這是國家大事，皇上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海公公搖頭，姬貴妃見沒有結果，她就回去了。

太極宮，冰凡走了進去。

「晟，我回來了。」

「冰兒，你辛苦了。」，歐陽晟上前握住冰凡的手，她的手好冷。

「晟，那些亂臣賊子怎麼處理？」，冰凡坐在歐陽晟的腿上，認真地問。

「冰兒，我好累，為什麼得到這個位置之後，我並不開心。」

「晟，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但我們總要往前看，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內部事情解決了，我們天朝發生政變，其他國家也虎視眈眈啊。」

「我知道，冰兒，陸氏一族的人是絕對不能放過的，父皇下葬的那天就是他們的陪葬之日。」，歐陽晟不會放過陸氏一族。

「那寬王呢？」，冰凡知道姬貴妃跑來求情。

「姬氏一族倒是沒有造反，只是寬王一個人而已。」，歐陽晟嘆息道，「我也糾結啊。」

「晟，放過歐陽寬吧，畢竟他是你的兄弟，把他權利收回來，讓他當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也行，或者貶為庶民也行。」

「你那樣做，百姓會覺得你是明君。」

「好吧，就聽冰兒的。」，歐陽晟含笑道，「這些日子幸好有你在我身邊。」

歐陽又下葬的前一天，歐陽晟和冰凡去看了陸貴妃母子。

陸貴妃咆哮道，「要殺要剮悉聽遵命。」

「陸貴妃，你死到臨頭了還那麼囂張，殺了你太簡單了。」，歐陽晟冷冷地撇向她。

「你當年是如何害死我外公一家，害死我母后的帳需要慢慢和你算。」

「哈哈，大不了就是殺了我唄，我有什麼可怕的。」，陸貴妃冷笑起來，「你母后就是一個賤人，專門勾引男人的賤人。」

「找死。」，冰凡一耳光打在陸貴妃的臉上。

「老女人，你才是最賤的。」

「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陸貴妃瞪著冰凡，譏諷地說道，「你別以為你現在對歐陽晟好，等哪天他背叛你了，你才知道後悔。」

「賤人，我不會背叛冰兒，你別胡說。」，歐陽晟冷言罵道，「你做的壞事還少嗎？我母后當年有什麼錯，你要置她於死地。」

「她錯就錯在勾引我喜歡的男人，她一個四品官員的女兒，憑什麼當皇后，憑什麼。」陸貴妃豁出去了，都是死，她還怕什麼。

「老女人，你這是典型的嫉妒別人，你這種人還有臉存活。」，冰凡覺得陸貴妃無救了。

「晟，不要和他們廢話了，反正他們明天要和父皇陪葬，何必浪費口舌。」，冰凡不想呆在天牢看陸貴妃等人發瘋。

歐陽晟和冰凡離開天牢，剛回到皇宮，葉明燦前來替葉冰露求情，葉冰露嫁給了歐陽崢，算是同夥。

可葉明燦不能看著他親妹妹去受死。

「皇上，皇後娘娘，草民求求你們放過冰露吧。」

「大哥，起來吧。」，冰凡扶起葉明燦，她淡淡地說，「她沒有參與那件事情，皇上不會亂殺無辜的，你放心好了。」

「多謝皇後娘娘。」，葉明燦起身，放心許多。

歐陽晟想了想道，「葉公子請回吧，朕知道怎麼處理。」

葉明燦退出之後，歐陽晟對冰凡道：「冰兒，我想好了，陸氏一族的人是必須全部殺的，至於崢王府嘛，參與直接犯案的人絕對不能留下，葉冰露就貶為庶民，其他的女子也跟著貶為庶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穩定國內環境。」

「好，我支持你。」，冰凡覺得他說的對，不能寒了百姓的心。

歐陽召連下葬的那一天，陸氏一族的人全部被誅殺，就連嫁給陸誠的歐陽倩也不例外，而崢王府除了崢王母子被殺以外，其餘的人都被貶為庶民。

百姓們對歐陽晟的做法很贊成，他們覺得歐陽晟算是仁慈的君王了。

而遲遲為定罪的歐陽寬被剝奪實權，當了一個有名無實的王爺。

他已經恨感激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他的結局。

他們母子倆來太極宮謝恩。

太極宮，冰凡和歐陽晟在用膳，忽然海公公稟報寬王母子求見。

歐陽晟淡淡地說，「宣。」

須臾，他們進來之後，跪在地上行禮，「見過皇上，見過皇後娘娘。」

歐陽晟叫他們起來賜座。

「皇上，臣弟今天來是像您辭行的。」，歐陽寬已經想通了，他不想當什麼王爺，他只想追求平凡的生活。

「辭行，你打算去哪兒？」，冰凡有些驚訝地看向歐陽寬，他的眼神中沒有慾望，只有平淡。

「皇上，曾經我一再以為我有能力坐上那個位置，可惜我錯了，我不但沒有能力，反而把自己逼進死胡同，我們算計了別人一輩子，到頭來把自己都算進去了。」

歐陽寬平淡地說道，「皇上，臣弟想求您一件事兒，讓母妃離開皇宮吧，我們母子想過平淡的生活。」

「寬王，你知道悔改算是不錯的，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朕的兄弟，至於你的請求，朕答應你，讓你母妃和你一起生活。」，歐陽晟不想放他們走，他不相信一個人轉變得那麼快，他把他們留在鳳城方便監視。

「多謝皇上恩典。」，雖然不能離開，但至少讓母妃和他生活在一起，他也算是滿足了。

「多謝皇上，多謝皇上。」，姬貴妃感激地看向歐陽晟。

「行了，你們下去吧，你們放心，只要你們安分守己，你們這輩子都會平平安安的，父皇也不希望看到你們走上絕路。」，歐陽晟叫他們離開的時候保證道，只要歐陽寬他們不亂來，他們都是平安的。

「我們一定會安分守己，皇上放心吧。」，姬貴妃母子倆相視而笑，他們哪敢有異心。

十個他們加起來都不是歐陽晟的對手。

「哎！人如果早點想開些多好啊。」，看著姬貴妃母子倆的背影，冰凡嘆息道，「晟，我想出宮了。」

「冰兒，你要離開我嗎？」，歐陽晟敏感地問。

「不是啦，我覺得在宮裡好無聊哦。」，冰凡搖頭道，「你看看，這冷冰冰的屋子，有什麼意思嘛。」

鳳城某個院落里，瑾蘭等了一天又一天，她的愛人都不來接她，難道他忘記她了嗎？

「小小，他是不是忘記我了，還是他真心的喜歡葉冰凡，想要和她過一輩子。」

「小女且，不是那樣的，王爺才當皇上，他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啊。」

「不，小小，她變心了，我不相信他沒有時間，現在陸氏一族都被斬首了，他還有什麼可忙的。」，瑾蘭十分心疼，晟不要她了，真的不要她了。

「蘭兒小女且。」，離奉命前去瑾蘭的住所，他看到瑾蘭滿心惆悵，他心裡有些難受。

「離，是不是晟叫你來接我回去。」，瑾蘭看到離便抓住他問道，「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蘭兒小女且，皇上叫我告訴你，再耐心等幾天，他把事情處理好了，就讓你光明正大的出現。」，離含笑安慰。

「蘭兒小女且，皇上他最近很忙，你也知道他才登基，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

「離，他是不是不要我了。」，瑾蘭心裡多疑，她必須搞清楚真相，否則她難以入睡。

「蘭兒小女且，你誤會了，你是皇上的親人，他不會不要你的。」，離認真地解釋，「皇上真的很忙。」

「以前他再忙也會抽時間來看我，現在他卻變了，他是不是覺得他有了葉冰凡，就不再需要我了。」，瑾蘭不由冷笑，「是我太天真了，我不求當他的皇后，我只求呆在他身邊，這點要求都過分了嗎？」

太極宮的歐陽晟也發愁，他在想怎麼和冰凡解釋瑾蘭的事情。

「海公公，皇后回來了嗎？」，歐陽晟問進來的海公公，冰凡回來了沒？

「回皇上，皇后還沒有回來。」，海公公看得出來歐陽晟有心事，他大膽揣測道，「皇上，您是不是有心事？」

「海公公，您也知道的，朕的外公一家是冤枉的，如今朕替他們平凡了，可朕不知道該怎麼跟皇后替蘭兒的事情。」

「蘭兒是誰？」，海公公問道。

歐陽晟沒有隱瞞，他瑾蘭的事情告訴了海公公，海公公是他父皇的人，值得信任。

海公公明白了，感情那個蘭兒小女且喜歡皇上，而皇上呢怕皇後生氣，不敢跟皇后說。

「皇上，其實皇后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您好好跟她說，她會諒解的。」，海公公想了想，事情總要面對的嘛。

「海公公，朕就是擔心她多想，她是那麼要強的人，如果她知道蘭兒的存在，會不理朕的。」

「哎，皇上和先皇都是重情的男子啊！」，海公公心裡嘆息，人世間的愛情真的很奇怪。

「皇上，老奴覺得您還是應該和皇后商量，蘭兒小女且是宋家的後人，理應給她一個名分。」，海公公說的名分是恢復瑾蘭是宋家後人的名分。

「你先下去吧，皇后回來立馬告訴朕。」，歐陽晟揉揉太陽穴，揮手讓海公公下去。

海公公下去之後，離回來了。

「皇上，蘭兒小女且很不開心。」，離如實稟報。

「離，辛苦你了。」歐陽晟含笑道，「離，朕知道你喜歡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