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我，不是他

「是嗎？」青落臉上的嘲諷更甚，「我想你的手下一定沒有告訴你在幽林發生了什麼，哦，對了，我忘了，他們無一生還。」

石榮面色嚴厲，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青落只裝作不見，正了面色道，「我得到消息晚了，所以我趕到那裡的時候，戰爭已經開始，沒人能用語言來形容她的琴音，那絕不是應該出現在凡間的音樂，那隻能是在地獄，琴弦如利刃，近百人僅在她彈指間就死的死，傷的傷，哀嚎慘叫聲不絕於耳，猶如人間煉獄，我想，如果你親眼見到的話，就不會再說出這番話了。」

青落說話間又想到了那日的情景，身子不由微微怔了怔。

見此情形，石榮相信她並未說謊，沉聲道，「這麼說，即使我們不去找他們，知音閣也開始有所動作了？」

「嗯。」青落似自語般說道，「上一次他們的出現，讓武林一蹶不振了十七年，這一次，沒人知道是什麼結果，幽林的事只是個開始。」

石榮不甘心道，「有機會的話，我倒很想會會那個妖女。」

青落還沉靜在回憶的恐懼中，沒有答話。

雪舞沒有再聽下去，從後門離開了古廟，無名看了眼神像，也跟了出去。

二人沉默著走了一段路，雪舞終於開口問道，「你是否想問什麼？」古廟的事應該讓他產生了很多疑惑。

無名搖頭。

雪舞道，「那麼，你為什麼會突然去那裡？」

無名道：「我感覺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召喚我，似乎迫切的想要我找到它，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感覺很強烈，從進樹林開始就存在了。」

雪舞沒有追問，淡淡道，「其實我一直在找一個人。」

「顧南遠？」

「不，他已經死了。」

無名沉默了，雪舞道，「我不知道他在哪裡，甚至不知道他現在長什麼樣，有人告訴我，他在一醉樓，所以我又回到了那裡。」

「你認為那個人是我？」

雪舞看著他，在他身上看不到問天一點點的影子，但還是點了點頭，「你沒有過去，出現的時間和他失蹤的時間又驚人的相似，所以，我懷疑是你。」

「可是你沒法證明？」

雪舞悲傷的點頭，「世上能證明這件事的只有一個人，只是我再也不能去找她。」

「他是誰？」

「問天。」

無名點點頭，雪舞失望的看到，他對這個名字竟無絲毫反應。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無名看出了她眼中的失落，不禁好奇那是個怎樣的人，才能讓雪舞這樣的女子牽挂至此。

雪舞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眼神很冷，不論是誰，似乎都走進不了他的心。」

「我不是他。」無名黯然道，因為現在已經有人走進了他的心。

雪舞嘆了口氣，「你走吧。」幽林一戰，她已樹敵無數，再加上不用多久，知音閣的追殺令也會隨之而到，尋找問天的路變得更加艱難，無名不是問天，在她出現前，他過著安穩平和的日子，沒有過去，但也沒有仇敵，而現在，一切都因她而改變了，幸好一切才剛開始，他還可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