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旖旎
嬴政倒也守信,第二日便去蒙恬府里要回了小雪,送到宮裡與潯凝相見。
看到安然無恙的潯凝,小雪撲上前便緊緊地抱住了她,啜泣了一會兒后開始訴說自己這兩天的遭遇。
潯凝扶著驚嚇過度的小雪坐到了床邊,又支開了其他人,與小雪說起了知心話。
「我也不知前一日怎麼會如此糊塗,在秦王面前說了這麼些渾話,現在,倒把自己困到了這宮裡。」潯凝非常自責。
「公主可有跟秦王說過出宮一事?」小雪問。
「自然是提了,秦王說讓我養好身子再說,別說我這身子壓根養不好,就是養好了,看秦王的意思也是不打算讓我離開。」潯凝一臉愁容。
「莫不是,秦王看上了公主?!」想到這個,小雪簡直冒出一身冷汗。
潯凝自然也是察覺到了:「秦宮裡的美人多不勝數,我又算得了什麼,怕是秦王對我也只是一時興起而已,沒幾日便也沒興趣了!只是,我可以等,韓季卻等不得啊,也不知他現在到底如何了?!」
小雪眼珠一轉,說道:「既然秦王對公主有意思,何不讓秦王幫著找?」
潯凝立刻搖搖頭:「這可是欺君之罪,罷了,我自有辦法讓秦王放我們離開。」
晚膳撤下沒一會兒,小雪正服侍潯凝上床休息。倒也是因禍得福,至少有個好地方給潯凝調養身子。
便聽見門外喊道:「姑娘,大王來看你了!」
潯凝連忙下床,與其他人一樣跪迎。
這一日,嬴政換上了一件白色龍袍,威嚴卻不失洒脫。
嬴政走到潯凝身旁,親手扶起了她:「以後見到寡人,你不必跪迎。」潯凝心裡如打鼓一般,這少年的手竟然是如此冰冷,莫不是身體有病?
潯凝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嬴政在一旁主位上坐了下來。
還沒等嬴政開口,潯凝便奪過話來:「民女有事要稟告。」
嬴政出手攔住她:「到現在,你都還未告訴寡人你的名字?」
潯凝忙說:「民女潯凝,不瞞大王,乃是燕國人氏!」
聽見這個,秦王原本略帶笑容的臉上果然黯淡了少許,聲音也冷了不少:「燕國人,你不知燕國和我們秦國停戰不就嗎,你一介弱女子,怎麼敢只身前來秦國?」
察覺嬴政微升怒意,潯凝連忙跪下回話:「這正是潯凝要稟告的,潯凝的丈夫是燕國的一名士兵,上次隨韓將軍出征后便沒有回來,這次冒險來秦國正是來找他的!」
丈夫!嬴政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剛剛說,你丈夫?」嬴政並不想證實這一點。
潯凝抬起頭,看著一臉疑惑地嬴政,他的事迹潯凝自然也是聽過一些的,不可否認,這真是一個極優秀的少年,幼年登位,少年親政除叛亂。。。。。。
察覺到自己失態,潯凝低下頭:「是,潯凝已經嫁人了,丈夫也是燕國人氏。」
「既然打仗沒有回來,自然是死在戰場上了,你又何必來找他!」聲音很冷,卻滲透出一股駭人的怒意。
千不該,萬不該,嬴政不該在潯凝面前說韓季死了,這就好比從潯凝身體里抽去最後一絲魂魄!
「即便是死了,那也是我的丈夫,我會把他帶回故土,好好安葬!」看著一臉怒意瞪著嬴政的潯凝,跪在一旁的小雪嚇得心跳到了嗓子眼。
面對眼前這個眼裡噙著淚水,嘴上卻故作堅強的女子,嬴政心裡竟有一絲不忍,他背過身去:「若你願意,寡人可以幫你找,也可以幫你送他回燕國好好安葬,只要,只要你留下來。。。。。。」嬴政的聲音越來越輕,說得是如此沒有底氣,堂堂秦王,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何要如此懇求一個有夫之婦留在自己身邊。這個中情由,竟是連嬴政自己都說不清楚。
這些話潯凝自然是聽清楚了,她本想著告訴嬴政自己已經嫁人了,他便會死心,沒想到他竟然會出這麼個餿主意!
「那大王覺得,潯凝做得到和自己的殺夫仇人共處嗎!?」潯凝已然站了起來,既然嬴政不肯放她離開,她又何苦再低三下四地懇求。
嬴政突然身體一怔,轉過身看著潯凝,右手竟然發出骨骼摩擦的駭人聲。下一秒,他突然出手狠狠地掐住了潯凝的下頜,眼裡充斥著憤怒的紅光,沒錯,沒有第二個女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她不但沒有給他機會,甚至連一點顏面都沒有給他留,對於一個王來說,這是最罪無可恕的:「忘了告訴你,死在寡人的鐵甲兵團下的人,連完整的屍體都沒有!還有,趁現在,寡人對你還有耐心,你好好想清楚,不然,你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沒反應過來,卻只見嬴政已經拂袖而去了。
小雪急忙站起來扶住驚魂未定的潯凝:「公主,你可還好?」
下一刻,潯凝已經淚流滿面:「小雪,我該怎麼辦才好,難道我此生就真的沒有自己的自由嗎,在燕王宮困了十八年,難不成這餘生就要被困在秦王宮了?韓季,你到底在哪裡?你會不會已經回燕國了,凝兒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不該來秦國,是不是該聽你的話,乖乖地在宮裡等著你。。。。。。」
「公主,公主。。。。。。」小雪急忙扶著暈過去的潯凝躺到床上。
「大,大王,您。。。。。。」看著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中狂喝悶酒的嬴政,趙高相勸卻又不敢勸。
嬴政倒也不是多麼傷心潯凝不肯留下來,畢竟遇見才兩天,即使對她有一些好感,卻也沒有到為之喝悶酒的地步。只是,她那天曾對他說著那樣的話,即使不是對他說的,卻也真真切切的從她嘴裡說出來,落入他的耳中。再言之,嬴政自小高傲,他是一國之主,所有女子可望而不可及的天,卻在這個有夫之婦面前覺得如此挫敗,他不甘心,!
「若連一個女子都征服不了,寡人何以征服天下!」嬴政已是喝得半醉半醒。
趙高自然明白嬴政口中的女子是誰,看來這位君主確是對這個女子上心了。
「大王如此優秀,征服一個女子必然不在話下,只是,明日還要與眾大臣商議國事,大王早些安寢才好!」趙高順勢說道。
「走,去黎夫人宮中!」說話的工夫,嬴政已經站起來往門外走去了。
「涵兒。」黎涵宮裡的人還來不及稟報,嬴政已經橫衝直撞地走了進去。
黎涵正脫了外衣走上床,卻聽見嬴政的聲音,又驚又喜,連忙下床迎駕。
趙高招呼著宮人們都退了出去,寢宮裡只留著嬴政和黎涵兩人。
「恭迎大王!」
「起來吧!」嬴政邊說著邊徑自走向床邊,一頭栽了下去。
黎涵站起身走到床邊,聞著一身酒氣,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大王怎麼喝了這麼多酒?」說著,便去幫他脫去外袍。
「扶蘇呢?可睡了?」嬴政眯著雙眼,隨意問道。
「已經帶他去睡了。」黎涵邊說邊整理著嬴政身上的衣物。
嬴政看著一臉紅暈,身著白色裡衣的黎涵,頓覺血脈噴張,又因為酒精的作用,這具身體如今在他看來是如此誘人。
看著神色異常的嬴政,黎涵小心問道:「大王,可是哪裡不舒服?」
誰知下一秒,嬴政突然拉過黎涵,禁錮在了自己身下,由於喝了酒泛紅的臉又浮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那你,可願讓寡人舒服一些?」說罷,隨手扯開了身下人的最後一層屏障。
「啊~」黎涵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即臉上泛起少女般羞澀的紅光,雙手攀上了嬴政寬厚的背。
一時間,寢宮內春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