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男孩和娛記
如果有一天我迷失了我是誰,有誰站在那裡陪我一個溫暖的黃昏?如果有一天我迷失了我在哪裡,你是否還等在那個叫「家」的路口,張開雙手輕輕擁抱我,誰溫暖了我?我又曾經溫暖過誰?
繁華落盡,當一切回歸平靜,卻又突掀駭浪,一切不過是場『騙局』,迷霧散去,真相大白天下之時,我所深深愛著的你們,兩世的情緣,兩世的家人、愛人,我該何從何從?
他霸道狠厲的說「老婆,你是我的命,沒有你,我活不了」
他溫柔的看著她說「丫頭,我讓你在別人懷裡幸福快樂,只是因為深愛」
他說「你死也別想逃開我」
她說「哥哥,如果可以,我願用五十年的壽命換今生與你的再次相遇,我跪在佛前,無數次的跪倒在佛前祈求,讓我優秀的時候能再遇見你,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努力只是為了與你相遇的時候能與你相配,我等待,只是因為我願意」
他說「我願意等待我想等待的那個人」
他愛憐的看著她說「我只想讓你在我的身邊,在我的身邊,偶爾能看到就行,只要你在我的生命中就行,別的都不重要」
她說「你要等我長大啊,一定要等我哦,成長真的太過於緩慢,我都等不及了,長大了就可以嫁給你了,這是我的夢」
他默默的看著她「謝謝你出現在了我的生命里,我來不及的付出,全給你,你也是我的命」
她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要回家」
她說「天道有序,一切必需回歸正途」
他愛憐的說「哥哥帶你回家」
冥冥中大地之心在召喚,散發出絢爛詭異的光芒,命運的車輪開始匯聚,我來自何方,我又將去向何處?
我們來自何方,我們又將去向何處?
他不是他,他是他們,她不是她,她是她們···
凌晨的香港國際機場,出站口,接機的人三三兩兩不多,這個時間段,大多數人還在酣睡,接機的人群也顯的有點睡意朦朧,有人拿著接機牌沒精打採的坐在地上打瞌睡,有人在低聲的閑聊,另外有人或站或靠在出站口的欄杆上,沒精打採的打著哈欠,不時無聊的朝裡面張望,航班還未抵達,一切都很平靜,與往常似乎並沒有什麼不一樣,這是一架從美國飛來的普通航班,很平常,平常的和平常一樣平常,人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樣。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人們應聲望去,只見一個男孩子腳步有點急的走了過來,看樣子也是來接人,他與其他慵懶接機的人不同,他很精神,甚至可以說他是很警惕,似乎是在防備什麼,因為這層防備讓他看起來就像一隻豎起了耳朵的警犬,他看起來年紀不大,大約就不到二十歲的樣子,長的非常的帥氣出眾,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精緻的五官,修長挺拔的身材,個頭蠻高,看樣子有一八五以上,他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韓版修身休閑西裝,下身一條瘦瘦窄窄的牛仔褲,勾勒出俊秀的身姿,挺韓范兒,標準的身材和五官猛一看有點像模特兒或是韓劇中帥氣的男主角,看的人賞心悅目,但是沒有人真的把會他看成模特兒或是明星,那也太沒有眼力見了,有點眼力見的都能看出來,這個男孩子身上有一種非常優雅的貴族氣質,全身縈繞著一種尊貴和典雅,那種尊貴和典雅彷彿與生俱來的,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就是這身尊貴的氣質使他顯的有點鶴立雞群,在人群中格外的打眼,人們都在注視著他,好奇的看著他,這樣的男孩子平常是很少看到的,也許感覺到了人們的注視,男孩微微低下了頭,站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他好似想隱藏存在感,不想這麼多人注意他,他看了看出站的閘機口,面色有點凝重。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航班快要抵達了,有人忽然注意到,不知道從何時起,男孩的身後多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好似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她忽然就出現在了那裡,像幽靈,似鬼魅,此刻她正用一種詭異的眼神兒盯著那個男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笑的感覺很怪,這個女人看起來有個二十七八歲,身材高挑,穿著緊身衣褲,身形玲瓏有致,一頭大波浪栗色的長發,五官還不錯,應該是混血兒,有點異域的風情,看著比較偏中東血統,總體來看還算是個漂亮女人,但是她化著濃妝,妝容很詭異,使她看起來有點妖,妖艷的有點怪異,她拎著一個小坤包,樣子很慵懶的靠在離男孩不遠的一個牆角邊盯著那個男孩,像盯一個獵物。男孩似乎並沒有注意她,他在低頭不知道思考什麼,一直沒有抬起頭來,也沒有向四周張望。
有細心的人們覺察出了一種壓迫感,但是又說不出來是什麼壓迫感,好似有種暴風雨前的平靜的感覺,人們不由得微微皺了下眉,這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嗎?
正在此時,忽然大門口一陣騷動,嘈雜的腳步聲和鬧哄哄的人聲打破了安靜的時光,人們應聲望去,只見一大群記者扛著長槍短炮飛快的跑了過來,一來有點粗暴的擠開人群就開始佔據有利地形,人群紛紛退讓,男孩也往旁邊退了退,還是低著頭,似乎想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顯眼,只是眉頭鎖得越來越緊了,像是有很重的心事,似乎有點煩燥,那個女人還是盯著男孩,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她站的位置很不起眼,很少有人注意到她。
大批記者的到來,瞬間打破了出站口的沉悶,打消了人群慵懶的睡意,人群紛紛抬起頭疑惑的看他們,這是要做什麼?有什麼重要人物要來嗎?記者成功勾起了人們的八卦心,他們都好奇的看著這群記者。
也許是為了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也許只是隨意的發泄和抱怨,就聽到那群記者中有人在低聲的抱怨「搞什麼嘛,國際張又搞空降,這個時候抵港,這還要不要人睡覺了,這是要折騰死全港娛記的節奏啊」,
又有人說「誰說不是呢,這還要不要人活了,要不要人活了,連堵三天了,都是假消息,今天希望不要是假的才好」
又有人說「唉,這個可不好說啊,國際張從來不按套路出牌,誰知道今天能不能堵著,也許又是白忙乎一場,唉··虧得老子趕活趕累的像條狗似的才趕來」,
············
眾人一聽『國際張』頓時明白了,忍不住都有點興奮,大家都知道國際張,他是好萊塢著名的男影星,近年很火,人氣相當的高,在娛樂圈那可是炙手可熱的風雲人物,紅透了半邊天,不過這個國際張很難採訪到,他脾氣古怪,不喜歡被採訪,經常不按套路出牌,經常折騰的娛記們半死不活,他的行蹤很詭異,經常聲東擊西,耍的娛記們團團轉,不過要是能逮到他,隨便採訪兩句那都是收視率的保證,誰讓人家人氣高呢,所以娛記們對他是又愛又恨,前幾天就聽說國際張要來港做新電影的宣傳,眾人都沒想到居然是這個時候過來,想到可以近距離一睹國際張的風采,忍不住都有點興奮了。
那個男孩似乎對這消息一點也興奮不起來,他看著這群記者臉色更加的凝重,那個女人靠在牆上還是一動不動盯著這個男孩子,嘴角露出似有若無詭異的笑,男孩似乎對她還是沒有在意。
眾人也沒有再注意他們,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娛記們所吸引,還有為即將到來的國際張所吸引,都有點興奮。
這群娛記也是自娛自樂搞怪耍寶的主兒,講話很有趣,其中一個娛記聽到剛才同行的報怨忍不住調侃說「你有資格說自己是狗?你這是玷污狗抬高自己嗎?所謂狗仔隊,狗仔隊,你只是個狗仔,記住,狗仔,是狗的兒子,狗都算不上咧」,聽聞此話,『撲哧』一聲眾人爆笑了,這些傢伙們,還真是會自嘲啊,把自己貶成這德性,剛才那個娛記聽聞此話,忍不住白那個人一眼,『呸』了一聲,沒理他。另一個娛記沒皮沒臉沒節操報怨的聲音也傳來「唉···你趕的像條狗還好啦,人家內褲都沒來的及穿啊,收到消息就來了,哦··哦··哦···我的心肝兒···我的寶貝兒國際張呀,不帶這麼折騰人的,幹嘛每次都這麼折騰人呀···」
眾人聽聞此話,震驚的眼神看那個人,哦,神啊,這些傢伙們,真是沒節操啊,一個模樣壞壞的有點痞的娛記走過去,他中等身材,長的有些肥胖,他走到剛才說話的那個娛記面前,帶點奸笑說:」靠,真的假的?你丫真掛空檔?」,說完邪惡的一笑「讓爺摸摸看是不是真的」,他的手絕對比嘴快,話沒落地,手先上去了,冷不丁的在他檔下猛一抓,那娛記猝不及防差點被抓個正著,嚇的趕緊後退一步,反手就在那傢伙頭上狠拍了一巴掌,怒罵「痞子張,你丫占老子便宜?看老子不揍死你」,說完撲上去就揍那個有點痞痞的娛記,揍的那娛記嗷嗷叫,揍了好幾拳,又啐了他一口,然後拍拍手,瀟洒的整整衣領又去擺機位,一邊擺一邊罵「小樣,現在輕饒你,晚上老子再好好收拾你」,那個痞痞的娛記真是個沒節操的,他訕笑著整整衣服還接著俏皮:「晚上啊?好啊,人家洗干抹凈,竭誠歡迎您老的大駕光臨,晚上給你留門哈,不見不散」說著還痞里痞氣的彎腰行了個紳士禮,眾人一陣鬨笑,「滾」,那個娛記聞言惱怒的抬腳就往痞子張屁股上踢,痞子模樣的娛記肥胖的身軀還算靈巧,一閃身居然還躲過了,他捂著屁股就哈哈笑的開始逃竄,那個娛記拔腿就在後面追,兩人打打鬧鬧好不熱鬧,圍觀的接機的人群都被他倆逗笑了,一眾娛記鄙視的看了他們倆一眼,這倆惡趣味的,不過他們感覺都好像很熟了,彼此都認識似的,好像是很習慣這種打鬧,那也是,同行嘛,其餘的娛記都還比較敬業,有的已經在開始錄開頭了,那個男孩看著那個肥胖的娛記有點無語,撇撇嘴露出嫌棄的表情,感覺像是認識他,但是他很快就別開了臉,好像有點刻意的不讓他看到自己,那個男孩的眼睛又向接機口看了看,似在思考什麼,面色越來越難看。
正笑鬧間,出站口開始陸續有旅客出來了,有人叫道「來啦··來啦··快準備···快準備···」,先前的兩個娛記一聽也馬上就停止了打鬧,趕緊跑了回來,於是乎,一片慌亂聲·····
男孩又往一角站了站,低著頭一手環胸一手托著下巴似在思考,那個女人依然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只是臉上變的有些陰森,男孩看起來似乎還是沒有察覺,大批的旅客出站,接機口開始變的熱鬧嘈雜,只是那個國際張久久不見蹤影,有人想一睹他的風采接著人後也沒有離開在出站口站著等,也有一部分人等不及或是沒興趣走了,又過了一會兒,出站的通道口已經沒什麼人了,陸續只有三兩個人斷斷續續的出來,茫然的看著出站口一堆記者和一堆人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娛記們掂著腳尖翹首以盼,彷彿成了長頸鹿,慢慢的開始有人小聲的嘀咕「國際張不會又擺烏龍吧,是不是又沒來?」,另一些娛記臉色也不好了,估計猜到是這樣的了,又等了一會兒,已經沒人出來了,有些娛記已經開始收設備了,大家都準備放棄了,那些圍觀的人群也陸續開始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