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十面埋伏,紅鸞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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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驍看著梁啟一臉的痴然,危機感迅速蔓延,遂開口道:「林波你還需要好好休息,剛喝了葯快點睡吧」
不過還好,她沒事了,看著她絕美的容顏,此刻柔柔的笑意,這讓梁啟心裡一陣愉悅和賞心悅目。
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當他得知她受傷時,他的心有多麼的疼,他也想時刻守著她,照顧她,但他卻比梁驍晚了一步,這讓自己每日只能一個人獨自品嘗著心中的苦澀。
梁啟聽著柳林波和小十妹的對話,知道她已經沒有大礙,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你才知道?我的的膽子向來是很小的。」梁詩煞有其事笑著道,一點都不覺得臉紅。
「公主如此膽小?」柳林波難得打趣道。
「那就好,你那天可把我嚇死了。」梁詩現在想想,還有點心驚。
「已經好多了,公主不用擔心。」柳林波笑著道。
梁詩快速來到床邊,看著臉上露著淡淡笑意的柳林波急切道:「九嫂,你感覺怎麼樣了?」
梁詩見狀更是喜上眉梢,急忙快步向柳林波房間走去推門進去,梁啟隨即跟上,梁驍無法,也只得跟著進去了。
梁驍非常不喜歡看梁啟此時一臉的急切和欣喜,但他還是向他點了點頭。
「林波醒了?」梁啟還沒走到梁驍跟前,就開口問道,因為梁啟也是練武之人,在遠處的時候就把梁驍和管家的對話聽了過去,進了院子就急忙開口詢問。
梁驍剛想轉身往房間里去,就看見了一位不速之客準時地出現在了院子的門口,梁驍不滿地皺了皺眉頭,看向迎面而來的梁啟。
管家聽到梁驍的吩咐,知道王妃已經醒了,大喜,立刻往廚房而去。
柳林波昏迷七日,一直未進食,只靠藥物維持著身體,此刻梁驍猜想她一定是很餓了。
梁驍聞言呵呵笑了兩聲,去桌子上的盤子里拿了一顆蜜餞放到她的嘴中,隨後端著葯碗出了房間,讓管家來為她準備早膳。
柳林波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唇解救出來,咕噥道:「好苦。」他難道不知道剛喝過葯的嘴裡都是苦味嗎?還一直吻著不放開。
柳林波想得沒錯,一碗葯已經喝完了,但梁驍的薄唇還是不願意離開她的朱唇,而是在她的唇瓣上流連忘返。
而此時的柳林波只能在心中發表抗議,她明明可以自己喝葯,他還要這樣喂她,他純粹是想占她便宜。
只見梁驍突然端起葯喝了一口,迅速覆上柳林波的紅唇,不給她一絲躲閃的機會。
梁驍覺得柳林波此刻欲羞還怒的表情甚是迷人,剛剛的猶豫不決瞬間一掃而空。
想到這,柳林波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自然的神色,用她含笑的明眸瞪了梁驍一眼。
柳林波立刻明白梁驍的意思,她一直昏迷不醒,除了嘴對嘴的喂,還能怎麼喂?
「我喂你的。」梁驍沒有隱瞞直接道。
柳林波把梁驍躊躇的神色看在眼裡,秀眉皺了皺問道:「我這幾天是怎麼喝葯的?」
原先柳林波昏迷的時候,梁驍都是用嘴喂她喝葯的,可是今日她已經醒了,若再用這種方法,梁驍擔心柳林波不樂意,但他又不想讓她坐起身來,他怕扯動的她的傷口。
梁驍先把蜜餞放在桌子上,端著葯來到床邊,坐在床沿上,這時一個難題又擺在了梁驍面前。
片刻后,柳林波就見到了梁驍端著一碗葯和一盤蜜餞進了房間。
柳林波當然記得那日她本想和閻門十鬼同歸於盡,不想是梁驍突然出現才阻止了,這不禁讓柳林波感嘆,人生無常,誰都說不準,唯有珍惜當前所有。
柳林波看著梁驍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房門被重新合上才收回視線。
梁驍隨即慢慢坐起來,快速穿好衣服下床,往屋外走去。
「好。」柳林波應聲,嘴角泛著笑意,拿回依然摟在他腰身上的手。
「你躺著別動,我去拿葯給你喝。」梁驍轉回頭對著柳林波道。
梁驍轉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沙漏,心中暗惱,差一點誤了**喝葯的時辰。
柳林波在他低頭的時候也已經醒來,原本她以為自己睡了七天,昨夜會睡不著,不想卻慢慢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十分香甜,太陽都已經把房間里照得一片明亮了她才醒過來。
這一夜,梁驍睡得非常踏實。第二日,已經過了辰時,梁驍才睜開雙眼,低頭看向懷中的柳林波。
「好。」梁驍吻了一下柳林波光潔的額頭答應道。
「睡吧。」柳林波把臉貼在他的胸口輕聲道,雖然她此時毫無睡意,但她知道他需要好好睡一覺。
梁驍聞言,輕輕把柳林波擁在懷裡,心中滿足地輕嘆,他的**沒事了。
「沒事的。」柳林波截斷了梁驍的話,她喜歡睡在他的懷裡,這會讓她感到特別溫暖,特別安心。
梁驍看著她的動作擔心道:「**,你的傷」他怕她的動作會碰到她的傷口。
柳林波嘴角泛著笑意,側過身體,鑽進梁驍的懷中,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腰身上。
在世人眼裡,九王爺外表冰冷,手段狠絕,但他對她始終都只有柔情,讓她不知不覺地深陷在了他的柔情里。
柳林波看著他的動作,心中泛著甜蜜的感動,她是何德何能讓梁驍這樣的男人愛她如斯?
梁驍知道,**的傷勢還沒有痊癒,他不能碰到她。
「好。」梁驍笑著答應,並迅速脫了外衣鞋子,上床掀開錦被的一角,慢慢躺下。
「上來睡覺!」柳林波命令道。
「也不是完全沒睡,困了也會打個盹。」梁驍聽出她的不滿,解釋道。
「這麼說,你七天都沒有睡覺?」柳林波皺了皺眉頭。
「七天。」梁驍柔聲地回答。
「我昏迷了幾天?」柳林波輕聲問道。
終於,柳林波在今夜醒了過來,這讓梁驍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柳林波猜得沒錯,這七天里梁驍一直守在她的床邊,衣不解帶親自照顧著,實在困得不行就趴在床邊上小憩一會,他時時刻刻都在盼望著**早點醒來。
此時,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房間里,這讓柳林波可以清楚地看到梁驍眼中紅紅的血絲和臉上的倦容,猜想自己昏迷的這些天他肯定沒有好好休息。
柳林波從錦被中伸出一隻手,覆上樑驍的大手,眼中泛著笑意心中感嘆,活著真好!醒來就能見到他真好!
「那就好。」梁驍說著,伸出一隻手撫上柳林波的面龐。
「沒有,只是剛剛做了一個惡夢而已。」柳林波笑了笑道,聲音有些沙啞。
梁驍驚喜地看著柳林波,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醒了,但一想到她剛剛的驚呼聲,不覺心中一緊,急切地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柳林波動了動錦被裡的手,感到手心已是微微出汗,深呼一口氣,平復一下心境。
柳林波轉頭,看到了床邊上的梁驍不覺鬆了一口氣,原來她剛剛只是做了一個惡夢。
梁驍聞言瞬間驚醒,連忙抬起頭看向柳林波,見此刻柳林波已經睜開了雙眼。
「不要!」柳林波叫出聲來。
柳林波驚恐萬分,她不要進到黑洞裡面,她不要離開她的梁驍,不要離開爹爹,不要離開表姐,她不要離開他們,可是她卻無能為力,除了怪物的眼睛是紅色的,到處是一片漆黑,她看不到了梁驍,不知道他在哪裡,這更讓她感到恐懼。
柳林波欲擺脫怪物的手,但卻一點也使不上力氣,而是被怪物拉著不停地往黑洞里進。
黑洞,無盡的黑洞,陰森恐怖。黑洞里突然出現一個披頭散髮的怪物,只見他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伸出長長的手臂,手臂上的手如同魔鬼的爪子一樣尖得嚇人,他猛地抓住柳林波一隻手,使勁地往黑洞里拉。
這一日夜晚,已是月上枝頭,梁驍趴在柳林波的床沿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梁驍在心裡恨恨地想著,哪有天天都能碰巧遇到的?
在這幾天里,梁詩和梁啟每日都會來府里看望柳林波,但讓梁驍鬱悶的是,梁啟每天都會和梁詩一道來,這讓梁驍根本無法阻止他見柳林波。
時間慢慢流逝,柳林波還是沒有醒過來,不過讓梁驍感到安慰的是,她的臉色已經不再是那麼蒼白,漸漸紅潤起來,脈搏也慢慢趨於正常。
如此反覆,梁驍終於讓柳林波把一碗葯喝了下去。
梁驍坐在床沿上躊躇了片刻,看著柳林波此時不再紅艷的唇瓣,眸光一閃,只見他突然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口再俯身下去把自己的薄唇貼上柳林波的唇瓣,一隻手捏了捏柳林波嘴的兩邊,把口中的葯渡到她的口中,等著她把葯咽了下去,才把唇移開。
此時柳林波處在昏迷之中,如何讓她喝葯?這讓梁驍有點犯難。
隨後梁驍來到柳林波床邊,把羅帳掛起來,再回去端起葯碗,來到床前,坐在床沿上。
梁驍一手推開房門,進去后再輕輕合上,來到桌旁,先把葯放下。
梁詩和梁啟剛離開,梁驍便看見韓玉端著葯進了院子,梁驍隨即站起身來走上前,接過韓玉手中的葯碗,轉身往柳林波的房門口走去。
隨後,梁啟和梁詩紛紛告辭,各自回府,但兩人都懷揣著心思。梁詩想著回去后如何安撫尹郡主,而梁啟萬般抓心腦幹想的是如何儘快把閻門十鬼剷除。
梁啟一直沒有再開口,但他從梁驍的話中已經知道,柳林波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這讓他一直緊著的心稍稍鬆了一點,但一想到閻門十鬼,梁啟眉頭卻緊了一分,他一定要把他們儘快剷除!
「要過幾日。」梁驍答道,他也想**儘快醒來,而不是像慕容所說的要那麼久。
「九嫂何時會醒?」梁詩問道。
梁詩再次點頭,他當然知道,若是父皇母後知道了必定會深究,不知道會擔心成什麼樣呢!
「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父皇母后以及不要讓相府和我岳父知道」梁驍又接著道,他知道柳林波很是在乎這些人,定然不想他們為她擔心。
梁詩點頭,他相信九哥的能力。
梁驍轉過頭,看向梁詩,看似保證道:「這件事,我會給**一個交待。」
閻門十鬼,梁啟在心中默念著,他當然聽說過這個名字,一向平靜的黑眸此刻波濤洶湧,他們竟然傷了一個弱女子,那他會讓他們知道什麼是代價!
「閻門十鬼?」梁詩重複道,這個名字怎麼這麼奇怪?他可沒有聽說過。倒是有點聽不懂呢。
「閻門十鬼。」梁驍從牙縫裡吐出了四個字。
但梁詩知道,現在來追究跟誰有關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以九哥對九嫂的在乎程度,他知道他現在比誰都痛苦,他不想再在他的傷口上撒一把鹽,遂沒有開口問柳林波為何會受傷,而是問道:「是誰傷了九嫂?」
梁詩見梁驍遲遲不再開口,只是一直看著九嫂的房門,神情帶著痛苦的自責,心中已經猜出九嫂受傷傷的不輕。
梁驍走在最後,順手輕輕合上了房門。三人隨後來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梁驍和梁啟也跟在走了出去,梁啟也知道在房間里可不是討論這件事情的好地方。
梁詩看著梁驍痛苦的神情,隨即開口道:「出去再說吧」他不想打擾到九嫂,說著放下羅帳,率先走了出去。
聽到梁啟的責問,梁驍痛苦地閉了閉眼睛,他一直說要保護好她,不讓別人傷害到她一根頭髮,可是她這一次差一點丟了性命,這讓梁驍更是自責不已。
「她為何會受傷?」梁啟開口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怒火,從柳林波的臉色上,他已經能夠看出,她傷得特別嚴重。
「她受傷了。」梁驍壓抑道,心中的疼痛又開始蔓延。
梁詩見他的呼喚,九嫂一點反應都沒有,隨即轉頭看向正站在他和梁啟後面的梁驍,道:「九哥我九嫂怎麼了?」
梁啟站在谷容旁邊,也看到了臉色蒼白的柳林波不覺攥了攥拳頭。
梁詩心疼地呼吸一緊,急切地呼喚道:「九嫂」
隨後,梁驍也抬腳進入了房間。梁詩進了房間,一眼就看到柳林波床上的羅帳低垂著,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急忙跑上前,挑起羅帳,便看到柳林波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見就見吧,梁驍暗道,他相信在他的眼皮底下,他太子也不敢有什麼不軌舉動。
而這一次,梁驍沒有再橫加阻攔,他知道既然都讓梁詩見了,若再阻止他的話,他更加不會善罷甘休。
梁啟見十妹已經進入柳林波的房間,便不在理會梁驍的阻攔,繞過他也跟著進了房間。
梁驍知道,他有理由阻止梁啟的進入,卻沒有理由阻止小十妹的進入,梁詩在柳林波的心中有著不一樣的位置,柳林波待她可是喜歡的很。
梁詩來到梁驍和梁啟跟前,眼睛在他們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再看向柳林波緊閉的房門,心頭頓時一緊,迅速來到房門跟前,快速推開邁腳走了進去。
梁詩到了院門口,就見她大哥和九哥相對而立,空氣中到處瀰漫著火藥味。
梁詩一進王府就立刻感覺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氛,再看到管家見了他急忙躲閃的身影,更讓他感到已經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這讓梁詩心中也有絲絲不詳的預感,遂午膳過後安慰了尹郡主一番,便來了九王府看柳林波。
原來這梁詩晌午的時候去相府找尹冰清卻見她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問了才知道上午的時候柳林波去看了她,但片刻后又走了,自從九嫂走後,尹郡主就一直坐立難安,老是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梁驍的侍衛看了眼梁驍,公主駕到他確實不敢攔著。
而就在這時,梁詩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在幹什麼?」劍拔弩張的,一副想打架的陣勢。
但隱在暗處的暗影卻有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感覺,心中暗叫不好。
午後的陽光灑落在梁啟和梁驍的身上,給二人身上都鍍上了一層金色,讓人感到一片暖意。
「對!」梁啟直視著梁驍的眼睛,毫不退縮,這也更加彰顯了他對柳林波別樣的心意。
梁驍連忙閃身擋在了太子的前面,眸子中含著冰棱,冷聲道:「看來大哥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想見林波,能過的了他這一關再說。
「本王的愛妃正在休息,大哥還是請回吧」梁驍再一次下了逐客令。沒有見到柳林波,沒有弄清楚她的傷勢情況,太子梁啟當然不願意回去,遂開口道:「我要進去看她。」說著,太子抬腳就往柳林波房間門口走。
聽完太子的話,梁驍俊美的臉上已經覆上了千年寒冰,他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梁啟聞言,心中已經萬分肯定柳林波受傷了,隨即臉色一沉,聲音也沉了一分,道:「府上並無什麼要事要處理」
梁驍冷冷地看了太子一眼,淡淡地道:「這就不勞皇兄操心了,國事繁忙快去忙吧」梁驍非常不想看到梁啟臉上那抹焦急的神色,心中非常的不快,這也難免,自己的寶貝天天被別人惦記著,誰都不會高興。
「九弟妹她的傷勢如何?」梁啟直接開口問道。
梁啟心裡就是不放心,便離開自己的府邸,來到王府外,再一次翻牆而入。
今日暗衛回去向他稟報,說九王爺抱著九王妃從外面疾速回府,九王爺當時神情急切而又緊張,這讓梁啟感覺事有蹊蹺,按照那九弟妹的秉性,即使她和梁驍已經是夫妻也不可能讓他抱著回府,那這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受傷了。
梁啟抬眼看向站立於房門前的梁驍,眼神中帶著急切不安,而此時又沒有見到那九王妃的身影,這更讓太子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梁驍看向院中的梁啟,眸光冷了冷,猜想他可能知道了柳林波受傷的事。
一切整理妥當,梁驍才轉身往房門口走去,打開房門,便看到他的侍衛正把一人圍在中間。梁驍走出柳林波的房間,順手合上房門,對院中的侍衛擺了擺手,侍衛們隨即退出院子。
梁驍隨即把柳林波的手輕輕放回錦被之中,幫她掖了掖被角,站起身放下羅帳。
梁驍看著昏迷的柳林波,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突然眸光一閃,轉頭看向房門,知道院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過還好一切都來得及,梁驍看著柳林波暗暗發誓,他再也不會給任何人傷害**的機會。
梁驍收回手,把柳林波的一隻手從錦被中拿出,雙手握著放在自己的臉上,梁驍頭輕輕地動著,用臉摩擦著她的小手,想讓柳林波柔軟的小手來撫平他此時心中尚存的后怕。梁驍知道,他和**真正相處的時間,算起來還不到一個月,但她已經深入到了他的骨髓,傷在她身上卻痛在他心上,那種無法呼吸的痛讓他不願再去想起。
柳林波的臉色很是蒼白,梁驍心疼地伸出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面龐,想把她臉上的蒼白抹去,但梁驍知道此刻卻是妄想。
梁驍第一次發現柳林波的睫毛又長又卷,如蝴蝶的羽翼一般漂亮無比,一雙明眸此刻安靜地隱在眼帘之中。
梁驍轉身推門進了房間,輕輕把門合上,來到床前坐在床沿上,靜靜地看著昏迷中的柳林波。
不管是誰,我會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梁驍心中暗暗發誓,對於傷害林波的人,他們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但怎麼死,那還得他說了算。
梁驍心中明了,能調得動閻門十鬼的人除了有錢有權的還能有誰,只能在權貴中里找,這人到底是太子,淑妃,還是誰?
暗影不知道是誰傷了他們的主子,但他知道能傷到主子的人,武藝一定非常之高,主子現在還在昏迷之中,只有等主子醒了才能知道那人是誰。
後來,他聽到了梁驍和慕容清的對話,知道主子沒有性命之憂了,不覺鬆了口氣,便沒有現身,一直隱在暗處。
一個時辰前,暗影看到梁驍抱著柳林波進了房間,而後聽到了慕容清的話,知道主子受傷了而且傷得非常嚴重,他想進屋去看看但知道梁驍要給主子療傷不能打擾,就沒有進去。
梁驍背在身後的手背青筋暴起,渾身散發著陣陣嗜血的味道,這讓隱在不遠處的暗影感到陣陣寒意襲身。
「閻門十鬼!」梁驍咬牙切齒道,他要把他們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他們變成真正的鬼!
梁驍負手站在院中看向遠方的天空,眸光中一片冰寒。雖然當時他只看到了那些人的背影,但他已經認出他們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閻門十鬼。
此時已經過了晌午,管家原先已經讓廚房給梁驍和慕容清準備了午膳,但梁驍毫無食慾,只讓福管家送去慕容清房間。
梁驍點點頭,他相信他的能力,隨後吩咐福管家來讓他封鎖住府中的消息,不能讓柳林波受傷的消息傳出府外,他不能讓他的**再受到一點傷害。
慕容清見梁驍沉思不語,眉頭緊鎖,安慰道:「放心好了,大嫂不會有事的,不久后,我定然讓她恢復如初。」
「這可說不準,少則幾日,多則十天半個月。」
梁驍聞言剛剛舒展的眉頭瞬間緊了一分,看著慕容清道:「她多久才能醒?」
「大哥,你可要做好心裡準備,王妃大嫂一時半會都醒不過來。」慕容清幽幽開口道。
梁驍自然相信他的醫術,慕容在江湖上可是有名的神醫,但能讓他出手救治的人卻寥寥無幾。
梁驍接過藥方並沒有看,便直接交給了韓玉,讓他立即去辦,韓玉應聲瞬間出了院門。
「大情聖!」慕容調笑了一句,從石桌上拿起一張紙遞給梁驍道:「按這個方子去抓藥。」
梁驍出了房間順手合上房門,看到慕容清正坐著院中的石桌旁,便抬腳走了過去。
梁驍把柳林波的小手放回到了錦被之中,拿出錦帕為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便下床往外走去。
梁驍拿出了柳林波的一隻手探了探她的脈搏,從中感知柳林波的脈搏雖然很弱,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這讓他一直揪著的心稍稍放鬆了一點。
一個時辰后,梁驍收斂了內力,此時他的額頭上已出現了細細汗珠,只見他雙手從柳林波的後背上移開,慢慢扶她躺下,為她蓋上錦被。
梁驍雙手扶著柳林波,並快速上床坐到她身後,再雙手同時貼到柳林波背部,調整內力為她修復受損的筋脈。
梁驍看著躺在床上的柳林波,只見她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留有絲絲血跡,這讓他心疼地呼吸一緊,趕忙把扶起來,讓她盤膝坐著。
慕容清說完,便出了房間,順手合上了房門。
「嫂子是被她自己的內力所傷,逍遙門的武功至陰至寒,而你修鍊的武功至剛至陽,可以幫她修復受損的筋脈。」慕容清看著梁驍說道,他沒想到嫂子是逍遙門的人,更沒想到她會用一式玉石俱來來和閻門十鬼同歸於盡,真是個傻丫頭。慕容清暗暗嘆,不過還好有救,否則的話他真不知道他的這個兄弟會成什麼樣子。
只用了一刻鐘,梁驍便帶著柳林波回到了她的房間里,把她放在床上,慕容清也跟著進來了。
慕容清也跟著往王府而去。韓玉看著梁驍的背影,不覺鬆了口氣,王妃有救就好,她的命就是爺的命。
慕容清的話彷彿像一顆靈丹妙藥,讓梁驍頻死的心瞬間活了過來,只見他迅速奔到柳林波身旁,彎下身把柳林波慢慢抱起來,再施展內力帶著柳林波往王府掠去。
慕容清起身瞪向不遠處的梁驍怒喝道:「你還站在那幹什麼?還不快帶她回去療傷!」被嚇成這樣,真沒出息,慕容清在心中暗罵。
而在梁驍舉足不前的同時,慕容清已經上前給柳林波把了脈,只見他眉頭緊鎖,這讓梁驍的臉色又白了一分。
梁驍深深地恐懼著,舉足不前,緊跟上來的韓玉,看著梁驍此時的神情,心驚不己,他何時看過這樣爺?在他眼裡,梁驍一直都是掌控一切的主宰,他什麼時候恐懼過?驚慌過?
梁驍的心一下就空了,他無法承受失去她的可能性,她是他苦苦尋找了兩年才找到的寶貝,是他費盡心機才擁進懷中的寶貝,是讓他感到溫暖,讓他的心不再孤寂的寶貝。是他捧在手上細心呵護的寶貝,此時卻倒在了冰冷的地上。不再對他笑,不再對他說話。
梁驍心中著急,感到柳林波這一次可能會有危險,一路上千趕萬趕,卻在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她倒下去的身影。
梁驍今日去了皇宮,皇上告訴他並沒有派人請他進宮,梁驍知道中計了,馬不停蹄地往府里趕,不想到了府里,管家告訴他王妃去了丞相府,梁驍又急忙往丞相府去,在丞相府的府門前發現了柳林波留的記號,便沿著記號一直追尋至此。
雖然此刻是日上中天,陽光明媚,但梁驍卻感到自己渾身冷得發抖,這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已經讓他不知所措。
此時梁驍臉色一片慘白,他怔怔地看著不遠處倒在地上的柳林波,怎麼也邁不開腳。
柳林波聽到了一道滿含著恐懼的驚呼聲,她知道梁驍來了,她想睜開眼睛去看他,想張開嘴告訴他她沒有死,可是她此時卻感到她的眼帘有千斤重,她怎麼都睜不開,她的嗓子也發不出一點聲音,而她的意識也在慢慢地渙散,一個無底的黑洞正慢慢地把她吸進去。
「林波」
柳林波慢慢合上了眼帘,一直強撐的身體緩緩癱倒在了地上。
柳林波抱著必死的決心想與閻門十鬼同歸於盡,不想這時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瞬間收起了內力。
那男子想到這,大叫一聲:「快走。」說著快速起身往遠處奔去,其餘九人也跟著離去。
那男子感覺到了柳林波渾身散發的冰寒之氣,心中暗叫不好,她這是要和他們同歸於盡!
此時,柳林波依然站著,但她自己清楚地知道她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而閻門十鬼並沒有她傷得重,他們還能把她帶走,想到這柳林波眸光再度沉了沉。
那男子知道「玉石俱焚」這種招式對身體損傷巨大,一般人不會輕易使用,使用一次可能不會立即致命,但若連著使用兩次那是必死無疑。
「玉石俱焚!」為首的男子倒在地上,一手捂著胸口,吃驚低語道,他沒想到這個九王妃會使出這種拚死一搏的招式,看來她已抱著必死的決心。
柳林波冷笑了一聲,催動內力,周身瞬間散發出猛烈的氣流,閻門十鬼頓時齊齊被打飛了出去。
為首的男子對上柳林波的目光,頓時感覺不妙,示意了身旁的九人,齊齊戒備了起來。
柳林波想到這心中已經有了抉擇,只見她掀開眼帘看向周圍的十鬼,眸光幽幽。
但她若是落在了人家的手上,她無法想象對方會用什麼方法來對付自己,折磨梁驍,那樣的話會讓他更加的痛苦。
也許自己的死,會讓梁驍痛苦不堪,但她相信時間可以慢慢抹平他的傷口。
但她若是束手就擒的話,也許可以暫且留下一命,但可能會被永遠困住,而梁驍也會受制於那人。
難道真的要陰陽相隔了嗎?柳林波一萬個不願意,她不願意梁驍原先含笑的眸子從此都滿含著傷痛,不願意他一個人獃獃地看著窗外黯然神傷,不願意他再度把自己冰封起來,以此來掩蓋心中的痛苦。想到這更讓柳林波痛苦地合上了眼帘。
梁驍那個強勢,霸道,柔情的男人,對她呵護備至,給她帶來溫暖,讓她原本孤寂的心不再孤獨,可是幸福卻如此短暫。
她無法想象梁驍,爹爹,姐姐在得知她的死訊后,會怎樣的悲痛欲絕?
相對於男子的讚賞,此時柳林波心中卻是苦澀的。她雖然早就做好了命喪於此的準備,但心中卻有太多的不舍。
為首的男子當然看得出柳林波受了重傷,黝黑的眸光中透著一絲讚賞,他沒想到九王妃武功如此之高,在他們十人的圍攻之下,還能撐到現在,更讚賞她的堅毅,明明傷得不輕,臉上卻沒有一絲表現。
剛剛的一番打鬥,已經讓柳林波清楚地知道,她在他們十人的圍攻下已毫無勝算,雖然他們十人中也有幾人被自己傷到,但自己此時的傷勢更重,也只是在苦苦強撐。
柳林波當然知道她的附近就有梁驍安排的暗衛,但她不能讓他們出來,他們根本不是閻門十鬼的對手,出來只會白白地丟了性命,這讓她於心不忍。
柳林波接,擋,躲,閃,來破解十人的圍攻。然而此時閻門十鬼卻停止了攻擊,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
為首的男子暗自思忖,他不相信他們閻門十鬼還抓不住一個小小的丫頭,遂突然飛身而起向柳林波攻去,其餘九人見狀,也再度向柳林波出手。
聽著柳林波話中的決絕,為首的男子的白眉不覺地皺了一下,他們並不想要她的性命,只是想完成某人託付的事情而已,若她真的寧死不屈的話,他們難道真要把她殺了?顯然是不行的。
「多謝閣下提醒,但本姑娘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抓走!」柳林波冷冷地道,她清楚地知道剛剛的一戰,她已經耗費了很多內力,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
「丫頭,束手就擒的話,會少些皮肉之苦。」為首的男子幽幽地開口道。
柳林波見這一次只打落了他們兩人,隨即又向湖中劈出一掌,同樣點水成冰,數顆冰棱朝再度追上來的八人刺去,但這一次,八人已早有準備,只見他們同時出掌,掌風推動冰棱反而向柳林波刺來,柳林波連忙閃身,輕踏湖面,飛回了岸邊。八人也緊追著飛回了岸邊站立,看向柳林波。
為首的男子雖然已經知道了柳林波是逍遙門的人,但他並沒有因此而停手,而是和其餘七人一起繼續圍攻著柳林波。
掉入水中的兩人瞬間便破水而出,飛回到了岸邊,兩人都如落湯雞一般,一身狼狽。
此時,為首的男子的黑眸中一片幽深,她是逍遙門的人,他已經可以肯定。
冰棱如同離弦之箭,帶著凜冽之氣直朝閻門十鬼刺去,十人見狀趕忙閃身,但有兩人避之不及掉進了水中。
柳林波見十人很快就要追上她,突然伸出一手往湖水中劈去,湖面上頓時水花四濺,柳林波順勢催動內力,一手拍向飛濺出來的水花,水花頓時變成不計其數,大小不一的冰棱朝迎面而來的十人飛去。
閻門十鬼驚奇柳林波的輕功之高的同時,全部騰空而起往柳林波掠去的方向追去。
柳林波輕巧地避開十人的圍攻,足尖輕點,朝湖面上飛去,腳底輕踩湖面,身輕如燕,真正的踏水無痕。
柳林波只見他們十人瞬間全部飛身而起朝自己攻來,每人的招式都帶著狠戾,但都避開了自己的要害部位,看來他們知道自己不好對付,想完好無損地抓回去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只想留自己一口氣在。
「既然丫頭不介意我等一起上,那我等就不客氣了。」為首的男子說著,向身旁的九人示意了一下。
看著老大警告的眼神,紫袍男子和紅袍男子識趣地不再出聲。
為首的男子隨即掃向身旁的紫袍男子和紅袍男子,警告他們閉上嘴巴,他們今日的話太多了。
「好,有膽量!」紅袍男子立即出聲讚賞。
柳林波當然明白紫袍男子的意思,不就是問她想單打獨鬥,還是想被群起而攻之,隨即微微一笑道:「悉聽尊便。」
「呵呵,有點意思,那丫頭你想怎麼看呢?是我等一個一個展示給你看?還是一起展示給你看?」紫袍男子笑著道。
「錯,本姑娘只是急著想看看諸位的身手,是不是真若傳言的那樣了得。」柳林波慢慢地答道,泰然自若。
「丫頭,這麼急著被我們抓走?」紫袍男子調笑道。
柳林波知道閻門十鬼既然不是為了錢財聽命於那個人,定然是他們欠了什麼人情,這會使他們在抓自己的這件事上不會存在一絲猶豫,這也同時造成了自己根本無路可退,只有拚死一搏。
柳林波隨即看向那為首的男子微微一笑道:「看來本姑娘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那諸位還等什麼?趕快動手吧。」
為首的男子聞言呵呵一笑道:「丫頭很聰明,我等確實是來抓你的,但是我們可不是誰都能請得動的。」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個幕後始作俑者一定是宮廷中的貴胄。
想到這,柳林波在閻門十鬼身上掃了一圈,幽幽道:「想不到江湖上頂頂大名的閻門十鬼也會接這種抓人買賣。」
但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他們抓到自己,士可殺而不可辱,她寧願死也不會苟且偷生。
柳林波知道閻門十鬼這種引自己出來的做法,雖然不是光明正大,但也不是卑鄙無恥,否則的話他們不會單單隻借了表姐之名引自己出來,而應該直接抓了表姐來要挾自己,這會讓他們更容易抓到自己。
柳林波看著在她對面站立的閻門十鬼,眸光幽幽,若論單打獨鬥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可能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但若他們一起圍攻自己,那她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紅袍男子和紫袍男子聞言立即互瞪了一眼,心中惱恨,竟然被這丫頭看了笑話。
柳林波隨後又把眸光看向紅袍男子和紫袍男子,微微一笑,道:「諸位可以繼續,本姑娘並不著急。」
柳林波看向說話之人,只見他一身青袍,眉毛雪白,眸光沉冷,柳林波知道他就是十鬼之首。
紅袍男子惱羞成怒,正欲動手,卻聽到一聲低喝「你們鬧夠了沒有?」真是丟人現眼。
「就是說你,怎麼樣?」紫袍男子雙手環胸,繼續挑釁。
「你說誰蠢呢?」紅袍男子不滿,作勢就要向紫袍男子撲去。
「說你蠢你還不信,丫頭要是那麼好對付,能要得了我們十人一起出馬嗎?」一名鷹鼻紫袍的男子眼神充滿著鄙夷,看著紅袍男子道。
「丫頭好眼力,連我們都認識,不簡單,不簡單。」一名紅髮紅袍的男子讚賞道。
閻門十鬼雖然稱不上名門正派,但也從不作惡多端,不想這次他們全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讓柳林波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勢力和他要抓自己的決心。
柳林波認得眼前的十人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閻門十鬼,此十人相貌奇醜,但武藝高強,個個都身懷絕技,以前很少在江湖上出現。
柳林波隨即轉過身來,看向對面的十個人,淡淡一笑道:「能讓閻門十鬼親自出馬,本姑娘真是榮幸之至。」
「呵呵呵」一陣笑聲之後,有十個人在柳林波身後現出了身形。
「閣下們還不現身,還想等到何時?」柳林波看著湖面,幽幽道。
半個時辰后,柳林波已經站在了湖邊,心中暗自嘲諷,湖邊真是個好地方,一個兩個都喜歡選在這個地方解決問題。不過也好,這個地方讓她的勝算又多了一分。
只見柳林波突然輕點足尖,躍上不遠處房屋的屋頂,這時,柳林波感到不遠處有數道疾風疾馳而過,眸光一沉,摸了摸腰間,飛身往相同的方向掠去。
柳林波點頭,在這裡她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丫頭,你若不想驚擾了你的親人,就隨我等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傳進了柳林波的耳朵。
思及此,柳林波再次看向不遠處的屋頂,眸光幽幽,泛著寒意。
雖然此時的對手可能非常強大,但對於柳林波來說強大並不代表著最後的勝利,一場戲沒到落幕的時候,什麼樣的結局都有可能。
柳林波一直知道自己不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不是一個受制於人的人,對於想鉗制她的人她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
他們雖然沒有抓住表姐來威脅自己,但他們已經知道大表姐就是她的弱點,即使她今日不出王府,暫且能躲過一劫,但以後呢?她不可能永遠躲著不出來,所以她並不後悔沒有聽梁驍的話。
片刻,柳林波垂下眼帘,知道自己在這還沒開始的較量之中,已經處於被動之地。
柳林波隨即看向不遠處的屋頂,知道剛剛說話之人就在上面。
突然,柳林波聽到了一道尖尖的調笑聲:「不錯,小丫頭很有定力。」
柳林波敏銳地感覺到那些人氣場強大可能不好對付,看來自己這次是遇到真正地對手了。時間一分一秒地流失,雙方誰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似乎在暗暗較量著誰更有耐心。
柳林波雖然沒有看到那些人,但她已經可以肯定那些人就在附近看著她,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眼皮低下。
柳林波明眸一閃,環顧了一下四周。大街上人來人往,他們不時地看向柳林波和她身旁的四個丫頭,不明白她們為何一直要站在那裡?
柳林波剛出了丞相府府門,在一個拐角處突然感到有一股陰風向自己刮來,帶著陣陣寒氣。
隨後柳林波跟表姐尹冰清告辭,帶著婢女往府門走去。
尹冰清笑著點頭,她早就聽說了表妹和九殿下的事,猜想她定然是要和九殿下一起用膳,心中歡喜,表妹能有這麼好的歸宿,讓她感到很是安慰。
「姐姐,下次我再陪你用膳,今日晌午我還有事要做。」柳林波笑著拒絕道,一方面是她答應了梁驍一起用午膳,另一方面她覺得她若是在丞相府呆久了可能表姐越是不利。畢竟那些人已經知道了表姐是她的弱點之一,只有早一點把他們解決掉,她才能安心。
「你這丫頭!」尹冰清笑著道:「晌午就在府里用膳吧。」
這時柳林波突然發覺,她和梁驍其實是同一類人,只會對他們在意的人柔聲細語,呵護備至。
柳林波聞言依然笑著道:「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主要是看對誰說和想不想說。」
「想不到,林波也會說好聽的話。」尹冰清笑著打趣道,在她的映象里柳林波一直不會把諸如此類的話掛在嘴邊,想不到她今日見到了不一樣的表妹,這讓她欣喜不已。
「因為我想姐姐了,想給你一個驚喜。」柳林波面不改色笑著道。
尹冰清笑著點頭道:「林波,今日怎麼沒有通稟一聲就來了?」往常表妹來之前都會派人事先通知的。
柳林波隨即握上尹大表姐的一隻手笑著道:「我想,姐姐用不了多久,就不會生疏了。」
「哪裡好看?」尹冰清柔聲反駁道:「我都好久沒有綉過了,生疏得很。」
柳林波心中千迴百轉,但她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來到尹冰清身旁坐下笑著道:「姐姐繡得真好看。」
柳林波看著大表姐臉上的表情,已經可以肯定是有人借表姐之名把自己引出府來,而讓梁驍去皇宮也可能是一個計謀,是為了引開梁驍。
柳林波進了院子便看到了尹冰清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綉著花,她見柳林波進來一臉的驚喜。
一炷香的時間后,柳林波已經進了丞相府。直接帶著幾個婢女直接往尹冰清所住的院子走去。
想到這,柳林波出了房間,帶上幾個婢女,往丞相府而去。
柳林波讓管家退了下去,看來這兩件事定是有關聯的。可能是一個陷阱,即便自己答應了梁驍不出府門,但是即使是陷阱,自己都要去一趟。去看看到底是誰在作怪,這麼久了一樁樁一件件都那麼蹊蹺,讓柳林波感覺到先前和後來的始作俑者似乎不是同一個人。
福管家向自家主子說完,他也很是納悶,怎麼一個兩個都是如此?奉命請人的人當人還沒請到的時候就先走了?
一炷香的時間后,管家又來稟報,說相府的尹郡主請她過府一趟。
此時屋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但柳林波卻感到有一股陰森森的寒氣向自己撲來,讓她隱隱有某種預感。
柳林波笑著點頭。隨後梁驍離開房間,往皇宮而去。柳林波看著梁驍消失的背影,秀眉輕蹙,暗自沉思。
梁驍見柳林波也贊成他的做法,心中並沒有感到一絲寬慰,反而感到很是不安,遂握住她的小手道:「**,你今日一個人不要出府,等我回來一起用午膳。」
「嗯。」柳林波沒有意見,隨即點點頭。畢竟梁驍代表的是整個南陵,即便心中有所疑惑,即便皇上是他父皇,但也不好抗旨不遵。
「**,雖然這件事看起來不合常理,但於公來說我還是要進宮一趟。」梁驍開口道,既然宮裡都來信來請自己了,自己也不能不去。
梁驍看了管家一眼,擺了擺手,讓他先下去。福管家應聲退下。
福管家看著梁驍和柳林波都沉思不語,也不再開口,站在一旁候著。
按理說,皇上有什麼話昨日直接說了就好了,現在時候還早,而他卻在他們都不在府上的時候讓人來請梁驍,這到底是為什麼?
此時柳林波坐在一旁聽著梁驍和管家的對話,她從中也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似乎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聽了福管家的回答梁驍更是不解,既然是來請自己的,哪有人還沒請到就先走的道理?這讓梁驍感覺事有蹊蹺。
「己經走了。」福管家答道。
梁驍聞言心中不解,皇上這時候找自己能有什麼要事?想到這梁驍對管家道:「那公公人呢?」
管家進來拱手對梁驍和柳林波行了一禮,便對梁驍道:「爺,府里剛剛來了一位公公,他說皇上請爺去皇宮一趟,有要事相商。」
二人梳洗好了之後便出去外面練了一會武功剛打算回去歇歇,柳林波便見有人來報。
「好。」柳林波笑著答應道。
梁驍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笑著道:「以後,我的頭髮就歸你打理了。」緊接這又來了一句:「你的頭髮也歸我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