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重逢
夜晚風襲人,月掛山頭影婆娑。
郭天坐在屋外,拖著雙腮獃獃的看著半空的月亮。
「你在看什麼?」卻是白粟從屋內走出。
「月亮。」
「......」
「你說,人死後不會不會在那個世界觀察這裡呢?」郭天愣愣的說。
「也許吧,怎麼了?」白粟撿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下。
「哦」郭天看這天上的月亮,心裡想到:「也不知道爹娘是不是在天上一直看著我。」
白粟見郭天出神,挨過去一笑:「你在發哪門子的呆?」郭天扭過頭看了看白粟,低聲說道:「我很小的時候,爹娘就去世了。」
白粟心裡微微一顫,微笑道:「你比我好多了,我從小就不知道爹娘是誰,但師父對我很好的。」
郭天看這白粟,眼中多了些溫和:「我的爹娘在天上一定會好好的,你說是不是。」
「那是一定啦,別胡思亂想了,快點回去休息吧。」
白粟轉彎轉身要走,郭天猛的抓住白粟的右手,將他拉在旁邊臉頰幾乎貼著白粟的鼻尖:「謝謝你」
「沒關係的..快回去吧。」白粟紅著臉呢喃道。
是誰?在不經意間闖入心扉?是誰?悄然打動我的心懷?在月色下郭天拉著白粟的手走進屋子。
第二天郭天就被曹風吵醒,郭天朦朦朧朧的穿好衣服雖曹風走出屋子。屋外萬藏鋒等人都站在那裡,郭天知道是自己起的晚了,讓眾人在等自己,內心歉疚。萬藏鋒似乎看出郭天的想法,仰頭喝了一大口就,笑了笑:「我也是剛起來,只是比你早那麼一點點。」
郭天知道沒人責怪自己,心裡溫暖,問道:「今天是怎麼個上場法?」
萬藏鋒將酒壺翻轉過來,看看空沒空,聽郭天一問,隨手扔掉酒壺笑道:「自然是誰想去就去了,我們拭劍一派從不在意那些虛名,叫你們出來也無非是師長們讓你們增加下閱歷而已。」
曹風在一旁接上:「今天除了萬師兄,其他的都要去的,郭師弟你不如也跟著我們上台比劃比劃吧。」
「就我那點道行,去了做什麼?丟人啊?」郭天看看萬藏鋒,萬藏鋒正在擦拭「太常」仙劍,在陽光照耀下更是閃起片片光輝。
萬藏鋒收起」太常「轉身看著郭天,慢慢地說道:「去不去看你自己決定。」
「劈風谷」在昆崙山巔,至於為何加個「谷」字卻是無從知曉了。
郭天等人趕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晌午,各大門派弟子也都在。郭天從進入拭劍開始,到現在也不知道大陸之上的其他門派都有哪些,心底好奇對萬藏鋒說道「怎的竟會這麼幾個人?」轉看周圍,發覺竟是人跡寥寥,稀稀拉拉也就那麼幾十個人。
萬藏鋒總是不缺酒喝的,也不知道又從哪裡掏來的一壺酒,仰頭飲下,笑道「這大陸門派林立,雖是魚龍混雜,但翹楚這不不過七家,能來崑崙的自然不多了。」
曹風在後面接到:「確實如此,雖然也有其他門派前來,但畢竟精英不多,因此也就這幾個了。」
郭天聽得有趣,心道:「若每年都是這麼幾個人,又哪來的熱鬧可瞧了。」凝神見恍惚一聲喝彩響起,郭天向出聲處看去,只見一個褐衣男子手持一把摺扇,擋住面前攻來的一把雁翎刀。
卻是眾人在這裡等的急了,都先找幾個順眼切磋起來。
萬藏鋒貼到郭天耳邊指著那褐衣男,說道:「那手持摺扇的是雲絮宗的丁長風,一身修為已至「翔雲」之境,卻不知道為何今年還要來這裡。」言下之意,向這般修為的大可不必在來這裡的。
郭天定睛看去,只見持刀者是一個頗為秀氣的青年,卻是不知道為何用刀。在郭天心理用刀的人大多都是彪形大漢,眼前這青年卻是與自己想象相差甚遠。
丁長風使一把摺扇,在空中舞動起來竟也是罡風四起,是在想不到看似柔弱的扇子在丁長風手中用將出來竟是有如此效果。
那用刀的青年一把雁翎刀舞動起來也是虎虎生風,夾雜剛猛刀風呼嘯著向丁長風當頭砍去。丁長風見來勢端的凌厲非常,只得先比其鋒,真氣運至丹田,身子微微一沉,堪堪躲過這剛猛一擊。
持刀青年見丁長風下沉躲過刀勢,當即橫刀前胸,膝蓋猛的朝丁長風窮胸前頂去。丁長風不暇攻敵,先拆來招,左掌勾住持刀青年髕骨輕輕朝外一帶,那持刀青年原本氣力向前,這一帶之力無異於四兩撥千斤,下盤不穩,被丁長風勾住腿彎帶了出去,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狂飛,而身後又一陣掌風襲來,知是丁長風搶身攻上。
此刻持刀青年後背大露,眼見被一掌擊中,卻見一招「鐵嶺橫背」雁翎刀豎插後背,刀鋒朝後,若丁長風一掌打上必然廢掉他的雙掌。丁長風也是了得,見狀迅速變招,掌化指,避過刀鋒將持刀青年後背要穴輕戳一遍。
丁長風一擊即中就飄然落在地面,等持刀青年落下,抱拳笑道:「張兄果然是青年俊傑,承讓了。」
那持刀青年姓張,名澤地。是嶺北「金刀門」弟子,這「金刀門」雖然算不得大派,但其修真功法卻是別出一格,專用刀做法器和武器,與尋常修真之人大為不同,其功法也是偏重剛猛霸道。
張澤地知道剛才後背若真的被戳中必死無疑,但他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技不如人只能怪自己,也是抱拳笑道:「丁兄過謙了,若小弟方才被丁兄重重戳幾下,在下恐怕就一命嗚呼了。」說話仰頭大笑。
丁長風見張澤地如此豪爽,心裡也是暗有結交之心,走上前去拍了拍張澤地的肩膀一陣大笑。
郭天在一旁看的熱血***,真想也和他們一樣,痛快比拼,痛快大笑,只是自己一個剛出山的小弟子總不能隨便找個人說:「喂!和我比試一下,看看你厲害還是我厲害」的
正暗暗思忖間,郭天聽見一聲清嘯,抬頭看去見一個青衣男子御劍而來,不多時就進入場地走上一處較高的檯子上。
郭天看去,這人三十上下年紀,在這人群里也算得上比較大的了,各派出來的弟子都是三代甚至是四代,因此全都是年輕人。
那青衣男子對眾人抱拳道:「各位師兄遠道而來,鄙派招呼不周還望海涵!」
萬藏鋒走上前去「呼」的朝青衣男子扔過去一個物事,青衣男子借住,卻是萬藏鋒喝了一半的酒壺。那青衣男子也不答話,仰頭即飲,酒水順著脖頸汩汩流下,大喝幾口又拋給萬藏鋒,萬藏鋒也是大喝幾口,抹抹嘴巴笑道:「一別十年,劍兄別來無恙否?」
「十年前萬兄一劍,浩然正大,在下輸的是口服心服!哈哈哈!」那青衣男子跳下高台高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