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燈會奇遇

夜闌城燈火大會

這是夜闌城一年一度的盛大節日，說白了就是一次特殊的相親大會。借夜晚賞燈火之機，為互相欽慕的男女提供遊玩交心的機會。夜晚天幕下的燦爛燈火映照著街上人們欣喜的臉，如斯快樂，屬於人間一個皇朝邊城的繁華喧鬧。縱然再喧鬧繁華，可秦天似乎對這燈會提不起半分興趣，倒是一直走在他身旁的葉子蹦蹦跳跳，十分開心的樣子。她總在想如何能讓自己開心一點，既然狠不下心來說：既來之則安之，可生活總要繼續，能開心一點也是好的。至於任務，葉子想，能夠來到這裡便也是奇事一件了，既然進的是一個電腦程序，這程序總會給她一個契機的。是啊，人生在世，總要讓自己活得舒心么。她自己也知道，這只是個程序…這世上，最反覆無常的便是命運，程序或許可以製造小小的契機，卻總是改變不了未來。

未來，依舊未知。

秦天是被葉子硬拽出來的。這幾天，二人一直在不動聲色地打聽凌太子的下落，那人就像是不存在似的，他們四處尋找但仍無半分線索，不由沮喪。「出來散散心吧，不然會憋壞的。」葉子對秦天笑笑。

因為銀子的關係，秦天和葉子只能可憐巴巴地走在人聲鼎沸的街上，半分東西也不能買，只能幹看著滿街燈籠暖光照耀下愈顯玲瓏的小包子，熱氣氤氳的糯米糕…不行，越看越餓，葉子強迫著自己抬起頭來。夜空並不明亮，因為烏雲將月亮遮蔽了，不過因為今夜是燈火大會，街上四處鋪灑的都是暖暖的光，大家都忘了瞧瞧天空。葉子對天凝望，回首對秦天笑道：「月黑風高…殺人夜啊。」秦天聞言只撇了撇嘴，沒有言語。

繼續向前逛著，葉子又專註地眯著眼睛看著一旁一盞可愛的鯉魚燈。「救…救命啊……」聲音細不可聞，葉子定定神，仔細辨別這風一吹便會散在空氣里的聲音，「救命啊——」是真有人在求救！她拉住秦天，秦天回頭，顯然也聽見了。因為繼承了那老人的內力，葉子的感官能力似乎都增強了，仔細辨別那聲音的來源，很顯然，聲音是從他們背後的那條小巷裡傳出來的。「要去嗎？」秦天挑眉。雖然害怕，「去…吧，總是救人。」她扯扯他的袖子。

黑暗幽深的巷道，越往進走血腥氣越濃，葉子的恐懼感激增，無法，只能死死拉住秦天的手。

「乒，乓」是武器相交的聲音。二人走近，只見幾個模糊的身影，有二人正拿著刀對著一個人猛砍，而那被砍之人身後似乎還護著兩人，依稀其中一人是女子，那救命就是她喊的。葉子心下害怕，卻也不忘記救人的道理，於是捏捏秦天的手，「能不能救救那兩個人？」他們現在隱在一處拐角，小聲說著，「你確定？你自己怎麼辦？」「我…我藏在這裡不動，再不過去，那兩人真的會被殺掉吧……」葉子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那你藏好，我過去。」秦天從腰間拔出把刀來，那是前幾天為防身買的，如今第一次出手不免沾血。

「來者何人？」咆哮聲起。

「你二人在此殺人還問我是誰！」

「少廢話！再礙事便取你狗命！」

「多說無益！」

「乒——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