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孤獨

鳳惜夙揮揮手，「灰雪，你先走吧。」

「少主。」灰雪瞥了一眼作孽太深的妖孽，又看了一眼失落的鳳惜夙，「好吧。是，少主。」

待到灰雪走遠后，鳳惜夙抬起頭，「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執著於我？」

「因為你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我的回答和你一樣，真是因為如此，我才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妖孽一怔，隨後又戲謔道，「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妻子。」

「為何？」「因為，我就是你的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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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有一絲波瀾的回答，好像一切都已經料到一樣，「你的易容和偽裝術連我都看不出來了。」

龍御風（妖孽）一怔，本計劃好的一串詞，被鳳惜夙給打亂了。

「你不吃驚嗎？」龍御風依舊不甘。

輕嘆一口氣，鳳惜夙搖搖頭：「為什麼一定要驚訝？對於三夫，我從沒有查出任何不對的地方，把你留在身邊一年多，也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做好了應對萬變的心理罷了。」

「你就這麼愛他嘛！對任何愛你的人視而不見？！」

「御風，我知道你很愛我······可是我的心很小，裝下哥哥，就再也裝不下別人了。」眼神一暗，劉海擋住了眼前的陰霾。

龍御風突然激動起來：「那你就這麼隨它去？！」

「他是哥哥，是兄長，我沒有反過來與他談心，讓他不去和鄰國和親的權利。」淚，充溢了眼眶，「我、我還是一個詛咒之女···我不配他···」

龍御風鼻子一酸，看著捂著眼，瘋狂的想止住眼淚的鳳惜夙：「夙兒不哭，大不了我養你。」

「噗嗤，」鳳惜夙擦擦眼角的淚，一記白眼鏢去，嗔怪道，「我養你還差不多。」

紅色的獸瞳，在陰影下，眸子中的紅色越發清晰，瞳仁也與顏色的加深，豎在了眸子中間。左眼隨著右眼的變化，顯出了淺淺的翠綠色。

「噝——」鳳惜夙倒吸一口涼氣。從衣裳中拿出一面只有巴掌大的鏡子，照了照——「啪」銅鏡從手中滑到了地上，與此同時，鳳惜夙也跪坐在了地上。

仰面朝天，淺紅色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下，從耳邊落下。

「滴答」一滴晶瑩的淚，落在了地上一個小小的水窪中，發出了細細的響聲。

眼睛中本就存在的寒光與眼潭中深深的絕望、悲傷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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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御風望著正處在崩潰邊緣的鳳惜夙，卻是無動於衷，雙臂環抱在胸前，似是一個旁觀者······

「啊啊啊——」慘叫聲從鳳惜夙口中發出。

龍御風聽后倒是皺了皺眉頭，卻還是動都不動。

「砰」，鳳惜夙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龍御風見狀，終於有所動作，橫抱起鳳惜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