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逃離
「端木皓義,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你以為囚——禁我我就會屈服於你么?這輩子都不可能。」瑾色美麗的臉因為憤怒有些扭曲,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可愛,比離夜痕差遠了,至少他不會如此的強迫她。
瑾色掙脫端木皓義的懷,瞪著一雙鳳眸惡狠狠的盯著那張俊臉,如同夢中那般陰柔,可卻少了那種寵溺。
「我打什麼主意你不是知道么?嫁給我!我就給你自由。」
懷中少了那抹溫暖讓端木皓義的眉頭輕微一皺,優雅的起身,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宛若雪花般純凈,可瑾色沒有興趣去欣賞他那刺眼的笑,她只想知道小離的下落!
「端木皓義,你相信我么?我曾經做過一個夢,那夢中有你。」
瑾色斂起鳳眸,話語有些深沉,那夢境真實的讓她不得不相信,那個女人應該是端木皓義和離夜痕相爭的對象,為何此時此刻卻是她陷入了兩難。
「沒想到未來王妃在沒見我之時就已經夢見過我,還真是讓我欣喜。」
端木皓義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震驚,之時愣了那麼一刻,隨後笑靨唯美,那清亮的笑晃的瑾色眼睛都疼。
「除了你,還有離夜痕……」
「夠了!」
瑾色一句話還未說完,原本冰清玉潔的端木皓義渾身上下竟顯現出一絲戾氣,原本清冷的空氣變得更加的冷肅,被封住玄力的瑾色都有些喘息困難。
「不要在本王面前提這個男人。」
端木皓義很抗拒離夜痕,那個與他名聲相仿,卻讓他遙望不及的男人,那個男人若不是因為有隱疾,怕是這天下他想要,都會有人拱手相送。
這就是強者的世界。
瑾色被他突然而來的戾氣嚇得一愣,他竟然反應這麼大?要是他知道小離是離夜痕的孩子?會不會把小離給滅了?
這件事還是不要說了,她得想辦法練一些丹藥,先把身上的封印解了。
「端木皓義,我這幾個月要學習煉丹,你最好不要打擾我。」
瑾色眯著眼睛看著一臉陰鬱的他,毫無畏懼,擦,老娘就不信逃不出你的魔掌,她堂堂一個現代特工什麼夾縫沒生存過沒,還怕了你這隻黑烏鴉不成。
端木皓義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只要她還在自己的行宮中,其他隨意。
「那你幫我準備一些煉丹的藥材,越名貴越好,越多越好。」
守著這麼一個土豪,她還怕他弄不來葯么?
「王妃竟然好這口,那本王就給你三個月的清閑時間,三個月後你必須與本網大婚。」
這話說的隨意卻威脅十足,瑾色只是笑了笑,沒有反駁,三個月?這麼說她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逃離此處。
足夠了!
瑾色的笑讓端木皓義很是滿意,看來她是看清了事實,離夜痕的女人也不過如此……
接下來的時間,別院中真是送來了大批的藥材,看的瑾色都忍不住咋舌,別院的守門是兩個墨玄之境的強者,瑾色的玄力沒被封之時勉強可以打敗兩人,不過現在她就如同一個廢物一般,這感覺很無助。
沒有了玄之力,駕馭鬼工之火是很危險的,也是非常耗費精神力的。
瑾色將房間中的藥材都瀏覽了一遍,開始專心的煉丹,開始練的無非都是一些提升玄之力的丹藥。
書房中,端木皓義聽聞暗衛的稟報眉頭緊緊的鎖起,真沒想到這女人還是一個高等級的煉藥師,不過她練那麼多提升玄之力的丹藥,是要做什麼?
瑾色每練完提升玄之力的丹藥從不保留,都當成糖豆豆吃了,看了監督的暗衛都咬牙切齒,這種成色的丹藥要是在賣錢一顆也得好幾千金幣,她竟然當飯吃,簡直羨慕嫉妒恨到抓耳撓腮。
那一顆便能提升紫玄一成的境界啊。
當端木皓義聽聞這個消息時,只是簡單的笑了笑,一切都當是著小妮子的玩笑,她不還沒有想要逃跑的打算么。
房間中,瑾色已經連續吃了一個月的丹藥,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淡雅的坐在床上打坐,一身華麗的衣衫下,妖媚盡顯,宛若一個魅世妖姬,讓人移不開眼。
既然玄之力被封印,她還又內力,她所練習的不僅是提升玄之力的丹藥,多半是提升內力的。
師傅曾經說過,人的身體多處經脈都是連接的,她必須嘗試這用內力打通玄之力的經脈,可端木皓義的修為她從來都看不透,她的內力卻遠遠不夠,現在只能嘗試這種危險的方法,若不成功,她的所有經脈都會斷裂。
這是一個危險的方法,也是唯一一個可以逃離這裡的方法。
藥力分散在每一處,讓瑾色覺得很是溫暖,慢慢的驅動這內力遊走在身體各處,終於她找到了那處突破口任由她怎麼用力也無法突破這層阻礙。
慢慢的內力越聚越多,渾身上下難忍的疼痛,「噗……」一口濁血噴出,黑眸霎時間光輝萬丈,「啊……」一聲嬌喝,彷彿受盡千瘡,玄之力流瀉在她的每一處經脈中,讓她原本難忍的疼痛慢慢消失,整個人瞬間脫胎換骨。
吃了那麼多提升玄之力的葯,此時一股強大莫名的力量遊走著全身,侵佔這她的感官,玄之力的顏色逐漸加深,最後變的虛無縹緲,甚至她整個身子也變得輕飄飄的。
這就是天玄的境界,瑾色抬眸,房頂上那濃重的呼吸聲,以及窗外那繁瑣的吸氣聲,她都聽的清晰,看來這端木皓義派了不少人看著她。
剛剛的震蕩讓房頂上的暗衛感覺怪異,他剛要起身向端木皓義的書房去,腳步一顫,整個人摔下了房頂。
「啊,有刺客啊,非禮啊。」
屋中,瑾色各種凄厲的呼喊,守門的兩個墨玄大漢一見房頂上摔下個人,目光一凜,漆黑的玄之力劈頭蓋臉的砸去,房頂上的瑾色嘴角勾起一抹深笑,踏著夜色向這華麗的囚籠之外奔去。
書房中,端木皓義握著毛筆的手一顫,目光如冰般凜冽,她竟然還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