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此生的噩夢
陶晚煙趕到之時.沈落雪和景夜正在御花園裡賞月.陶晚煙早已經換下了那身雍容華貴的皇后服飾.穿著簡單的素色長裙站在遠處遠遠看著.
她要製造的是偶遇.自然不會讓丫鬟們跟著來.沈落雪撫琴聲也悠悠響起.陶晚煙臉上越發冷了.尤其在看到景夜那似乎沉醉的面色之後.心裡更冷.
男人都一樣.尤其是景夜這種萬人之上的皇帝……怎可能為一個女人鍾情.所以.陶晚煙你醒醒吧.
一邊冷笑著.她一邊如是提醒自己.等著沈落雪曲聲落下的時候.陶晚煙才躍身飛向鏡湖湖心.
彷彿沒有看見兩人一般.陶晚煙落在鏡湖橫欄之外最突兀的一塊石頭上.前幾日.她還在這裡質問過景夜.而今……卻發現一切都好可笑.
取出短笛.陶晚煙緩緩奏出一曲.那原本平靜的湖面.突然水紋蔓延.水裡的魚彷彿被笛聲喚醒.紛紛躍出水面.那景象.好不壯觀.
伴著笛聲.成群的魚兒彷彿得到了統一的命令.時而成群躍出水面.時而分散開……
自然.這必定會吸引到景夜和沈落雪的目光.
「你在這裡做什麼.」景夜的聲音如願在陶晚煙的身後響起.背對著他們.陶晚煙臉上冷冷一笑.這才緩緩轉身.單膝跪下.
「臣妾見過陛下.不知陛下在此.打擾了陛下雅興.」若說出這些話的人不是陶晚煙.聽的人必定為以為這個女人是個溫順懂事的好女人.
而此刻說出這些話的.是陶晚煙.聽著這些話的.是景夜和沈落雪.
景夜眼裡多的是自責.曾經那麼活潑的人.此刻成了這樣.而沈落雪更多的.則是戲謔的神色.她……誰都不信.更別說是眼前這個陶晚煙了.
「朕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回陛下……臣妾只是……有些思念傾音……」
其實這湖心亭.是先皇賞給傾音的.傾音極喜愛來鏡湖.先皇便命人為她修葺了湖心亭.那時候傾音尚年幼.而這些.也是陶晚煙不久前才知曉的.
「臣妾素聞傾音愛極了在此處喚著湖中的魚兒跳舞.就想著也來試試.沒想到還真是如此.」說著.陶晚煙拿著短笛.將手臂橫放在湖面之上.恰好在此刻.一條魚猛地躍起從她手臂上方越過.
收回手.陶晚煙就笑了.「看著湖中魚兒還活蹦亂跳.臣妾心裡也高興.」
「平身吧.」
陶晚煙笑著.緩緩起身.「這湖水.臣妾也算是替傾音看過了.就不打擾陛下和妹妹雅興了.臣妾先告退了.」
陶晚煙才不管景夜想說什麼.徑直跑開了.彷彿生怕景夜會叫住她似的.
不過還好.景夜只是看了看她的背影.並沒有叫她.而是轉身對著沈落雪笑了笑.「好了.夜深了.回去吧.」
「陛下.您……」
「今日有些乏了.就不去你那裡了.」不可否認.陶晚煙對景夜的影響是巨大的.她只需要出現在景夜的眼前.就能將景夜的目光完全吸引.
所以原本陪著沈落雪的他.見著陶晚煙走了.也就興緻缺缺了.
陶晚煙當然不知道自己這樣突然的出現和匆忙的離開對那兩個人意味著什麼.她只清楚的就是為了到達自己的目的.犧牲這點色相.在所不惜啊.
不過讓陶晚煙意料不到的是.景夜確實沒有去沈落雪宮中留宿.可也沒有來棲鳳宮啊.這簡直就是對她極大極大的諷刺和羞辱.
難道她就真的這麼沒有魅力.居然把景夜勾搭不過來.
想著想著.陶晚煙更是碾轉反側.孤枕難眠……左翻右翻都快把棉被磨出骷髏了……身體卻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
那熟悉的的陽剛之氣讓陶晚煙立馬知曉了來人是誰.自己的目的也算達到了吧.可怎麼想著就是有些委屈呢.她好歹也是景夜明媒正娶的老婆.怎麼晚上在一個被窩裡睡覺都還得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翻窗戶呢.
景夜見懷中抱著的人兒不說話.也有些奇怪.抱著陶晚煙將她翻過身來面對自己.夜色中.景夜看不見陶晚煙此刻的表情.但她的沉默讓他清楚……這個女人又在鬧脾氣了.
同樣的.陶晚煙也看不清景夜此刻的表情.只見他一直不說話.才暗自懊惱.說好的是要勾搭景夜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啊.現在像個小女人一樣生氣是要鬧哪樣.
算了.不能給景夜清醒的機會.
陶晚煙想著.猛地伸手樓主了景夜的脖子.唇重重壓了上去.同時舌頭也笨拙地伸出來一點一點地舔繪景夜的唇.
本來景夜還在想究竟是怎麼了.這下陶晚煙主動出擊.他瞬間便失了理智.大概唯一還剩下的理智就是在思考要怎麼把陶晚煙再一次吃干抹凈吧.
兩個人歡好之時.基本上都是景夜在主動.陶晚煙也是第一次這樣.所以緊張得整個人都在景夜的懷裡顫抖.那柔柔弱弱的樣子.讓景夜恨不能立馬撕開她.將她狠狠揉進自己的身體里.狠狠的折磨她.
陶晚煙哪兒知道景夜是這種想法.舌頭還在笨拙地舔舐著.試著攻進景夜的嘴裡.
景夜也起了勁兒.就是不讓她如意.舌頭跟著她糾纏.攪著她的舍回到她的嘴裡.手上著順勢往下摸去.陶晚煙雙手都抱著景夜.哪顧得上阻止景夜.三兩下就佔了下風.
只是景夜第一次見著陶晚煙主動.也是興奮極了.卻遲遲不肯滿足陶晚煙.陶晚煙窩在景夜的懷裡扭捏著.又是委屈又是難受地.乾脆在他懷裡低低啜泣.
這下景夜才知道急了.連忙將她摟緊.陶晚煙心裡難受.身體也被景夜撩撥地難受……景夜這緊緊一抱.才讓陶晚煙明白自己究竟有多想他.
排除那些她的算計和目的……對景夜她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或許最終她還是沒有辦法對景夜下手.所以景夜就是她此生的噩夢.除了離開他.別無選擇.
「夫君……給我……我要……」陶晚煙伸手抱著景夜的腰.聲音軟軟開口……
大抵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景夜……真的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