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沒人喜歡張虎恩
「馬克,我的薯片呢,是不是被你這個傢伙偷吃了?」
「放屁,我的牛奶呢,準備留著喂貓的,你這個傢伙難道有喝生牛奶的嗜好嗎?」。
兩個保安第二天發現了問題,正在保安室里吵架,他們立刻覺得不對,難道進賊了,兩人打開了倉庫的大燈,提著手電筒和警棍開始在倉庫里進行檢查,張虎恩醒來了,他在貨架的頂部捲縮著,躲避他們的燈光照射,不過兩個細緻的保安很快就發現了他,用手電筒照射著他的身體,喊道:
「你是誰,快下來,我可要報警了!」
「馬克,和他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立刻報警!」
張虎恩知道警察這個單詞的意思,連忙擺手道:
「nnn!」
兩個保安見他手腳並用地從上方爬下來,抬起臉來一臉的水泡擠在寬大的臉上,無-錯>..身上裸露的皮膚上全部都是燒傷的痕迹,兩個保安被嚇住了,這人明顯是受了非常嚴重的燒傷,馬克和鮑伯兩人立刻回到保安室內取出了醫藥箱,不得不說普通人對弱者的同情的確是一種人類難能可貴的情操。「我,大夏人,我英語不行,我……」
反正就是我我我的說不出來了,兩個人對視一眼,想當然地認為這個傢伙是個偷渡客,馬克和鮑伯發生了分歧。兩人爭吵起來:
「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萬一死在這裡怎麼辦?」
「不不不,馬克。他是偷渡來的,萬一被移民署的人發現,就會被遣送回國的。」
「遣送回國也比留在這裡等死好啊,鮑伯,不要因為你也是墨西哥移民,就擅自發揮你的泛濫同情心……如果他死了。我們都脫不了干係。」
「不過他出現在我們的倉庫中,萬一被主管發現,我的工作也就沒有了,你聽我說,馬克,我家裡還有六個孩子要撫養,你相信我,我有辦法,我有辦法。」
鮑伯制止了馬克的嚷嚷。在張虎恩面前一陣指手畫腳,找來了一件毯子給他披上,帶著張虎恩坐上了他的皮卡車,他再三懇求馬克不要告密,帶著張虎恩朝著唐人街行駛過去。「他是誰?」
「張虎恩。」
鮑伯的美式中文還帶著濃厚的墨西哥辣椒味,不過張虎恩三個字倒是字正腔圓。張虎恩眼睛一橫,就要動手,鮑伯卻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那個老頭一聽張虎恩的名字,立刻用半身不熟的國語說:
「後生仔。別動粗,鮑伯和我都是你的影迷,既然鮑伯要救你,就說明我們不可能去告密的,你放心,昆丁那個老流*氓的說辭根本不可能觸動我們華人,你可是我們華人的驕傲,把美國人的臉扇的咣咣響的存在。」
張虎恩見鮑伯一臉討好的笑容,不知道他是如何認出自己來的,不過見兩人沒有惡意,站在街後面時間長了也怕出事,便跟著老頭和鮑伯進入了老頭的中醫館。
「我叫王勝時,順便說一句,我祖籍也是鵝城,咱們是老鄉。」
「不過老大爺你可是一口流利的粵語啊。」
「這有什麼,唐人街上東南沿海的移民多,要做生意怎麼也得入鄉隨俗不是。」
鮑伯看著王勝時為張虎恩清理傷口,那些鼓囊囊的膿包裡面流出來的體液讓人看了胃部翻湧不已,他別過臉去,王勝時已經清理了三個膿包,一邊干一邊和張虎恩攀談:
「真的是你干翻了全娛團的大樓?」
「一半吧,他們的機器人也幫了很大的忙。」
「夠解氣,這幫子貴族老爺們也該受點罪了,不過你這樣一來,恐怕就成為了美國史上的頭號恐怖分子,比早年的拉燈還要狂啊。」
「若非他們苦苦相逼,我怎麼會……」
「嗯,咱們大夏人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感觸這麼極端的事情來,從電視上看,你好像受了老郭的一百零八針啊……別緊張,我和那毒手沒交情,他一般只給有錢人打工,從來不照顧我們這些老胳膊老腿的近老鄉,不過你也算厲害,硬生生受了那黃泉一百零八針,愣是沒有吭一聲,有生之年能見到你這麼硬氣的大夏人,我王勝時也算開眼了。」
鮑伯找來了一張紙和一隻筆擺在了張虎恩的面前,張虎恩看著他,覺得他不懂事,什麼時候了,還要簽名?不過王勝時一番話反倒讓他簽下了大名。
「就當還他的人情吧,鮑伯可是洛杉磯的路路通,你如果要逃出去,少不得還要用到他,而且……你別怪老頭子說話直,很可能這就是留個念想的事情了,昆丁那老狗已經給你扣了一個史上第二人奸的大帽子,我覺得無論你逃到哪裡,都會被他們抓住。」
王勝時給張虎恩包紮完畢,張虎恩找上了鮑伯,通過王勝時的翻譯,他希望找到一個名叫木村智子的女人的住處,鮑伯說晚上就能給他答覆,他們墨西哥人經常干一些違法亂紀的勾當,他鮑伯在找人的這方面有著天然的優勢。
「王大夫,有接入儀嗎?」。
鮑伯走後,張虎恩想起了還沒有收尾的江湖路,李智徹底地傷害了他,可在電影里他還有牽挂不下的人,王勝時提醒他,如果他登陸電影,很快就會被全娛團查到,於是張虎恩從王勝時那裡借了100信用點,喬裝打扮一番離開了王家診所,他將自己裹進了厚厚的大衣里,帶著帽子,用毛巾裹上了臉,只露著一雙眼睛坐上了一輛計程車,沿途到處都是戒備森嚴的軍警,他來到了一個窄巷子,胡亂劃撥了10個信用點給司機,走到裡面找到了一家證件不全的黑公演吧,雖然他聽不懂英語,但是信用點開路自然萬事大吉,他坐入了一台接入儀,飛快地找到了中文打頭的大夏電影網,搜索江湖路,發現因為自己的狗屁事情,竟然將江湖路頂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關注度,他一登入江湖路的電影,自我空間就發出了警報,他的時間非常緊,即便是在時間軸高度壓縮的情況下,他也只有五分鐘來處理後續事宜。
張虎恩闖進了普渡寺,正在院中練劍的李莫愁一劍就朝他攻來,嘴裡喊著:
「負心人,你死哪裡去了!」
張虎恩二話不說,一招手就拉走了李莫愁,貝錦儀和寧中則從房內跑出來,看著憑空消失的李莫愁,問道:…
「心證,你做了什麼?」
張虎恩接連將二女收到了自我空間,方證大師已經站在了面前,笑道:
「心證,你這招神通的確有點駭人了。」
「師父,得罪了。」
再一招手,方證也被拉入了自我空間,至於其他人,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吧。張虎恩只花了不到一分鐘就處理完了這些事情,他轉念一想,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人是值得他留戀的呢?
他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相通了之後,一閃身就消失在了普渡寺眾人的眼中,等到下一刻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塞外的馬場中,蕭峰和阿朱騎著馬在一片草場上狂奔,身後是好幾十個契丹護衛,蕭峰如願以償地報了大仇,無奈老爹因為練功茬子還是去了,他和阿朱回到了塞外,在強大的劇情慣性下還是當上了契丹的南院大王,不過此時,他可不是什麼尊貴的南院大王,契丹皇帝希望他攻打已經破敗不堪的武朝,蕭峰不允,於是帶著阿朱偷跑,皇帝知道后震怒,派人攔截,兩人此時正在南下奔逃的路途中。
蕭峰看著突然出現在前方的張虎恩,大喊道:
「師弟,你怎麼在這兒?」
「特來迎接你們。」
「胡鬧,快快離開,後面的那些人都是我的兄弟,你切不可傷害他們。」
「我的方法更加簡單。」
張虎恩一招手,兩人兩馬就消失在了大草原上,那些契丹護衛一見走脫了蕭峰,策馬朝著張虎恩殺來,不過趕到面前的時候,卻發現空無一人,還以為撞鬼了。
張虎恩登出接入儀,拔腿就跑,一下撞翻了進門的顧客,他們罵罵咧咧了幾句,看著張虎恩飛快地消失在街頭巷尾,過了一分鐘,直升機、坦克、裝甲車、警車全部將這個小地方圍了起來,可是等到他們殺進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