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川兒東窗事發

一學期馬上就要結束了，社長突然打電話告訴我，叫我寫個小品，說是有一場歡送大三的畢業晚會，要求每個社團出一個節目。我問她為什麼叫我寫，她支支吾吾的說：「只有你能寫出這種……這種有點意思的東西。」我想她其實想說的是只有你能寫出這種「下里巴人」的東西。

我答應了，不過我的要求就只有一個，演員得讓我自己找，她同意了。

一學期要結束了，預示著各個部門的聚會也將開始了，而我現在要說的事情就是發生在宿管部的聚會之後。

下午的時候，祥哥突然說想要去唱歌，然而飛機這時候已經回家去了，我們就一起商量著想個辦法把他騙回來，要是跟他說回來唱歌他一定是各種拒絕的，於是我們打算找一個他不能拒絕的理由。

「飛機啊，你現在馬上回來一下，隔壁勤工部被偷了，我們跟著警察去做筆錄，一會兒有老師要來，你負責接待一下，你到山腳了，就跟我們打一個電話說一下。」打電話給飛機的人是祥哥這鳥人。

這裡我想得先說一下勤工部，我們學校每個宿舍都有勤工部，就是賣一些零食什麼的地方，其實最主要的生意還是來至於泡麵，我們宿舍的勤工部就在我們320旁邊。

那時候四宿舍勤工部的老闆是川兒他們班上的，我們叫他沖哥——沖哥是個大大的奇葩，大二的時候交了個女朋友，同居了一個月以後，不知道避孕套是什麼玩意，有一天突然知道了，才發現自己這一個月不知道差點鬧出多少人命，不過這貨也是個鳥人，避孕套這玩意自己不買，後面常常到處找別人借。這貨也常常叫我們查寢的時候幫他找他餵養的烏龜和兔子——最後烏龜丟了，兔子被一個奇葩人士拿去送給女生了。

先不說飛機接到這個電話急急忙忙往這邊趕，反正我們是笑翻了。

我們去了山下一個叫三十九度吧的ktv唱歌，剛到沒多久，就接到飛機的電話。

「祥哥，我到山下了。」

「你別上山了，先來三十九度吧，我們先開個會再說。」

如果飛機聽到這話還不知道自己被騙了，那他的腦子就真是大大的有問題了。

飛機到了后就一個勁跟我們抱怨，說他以為事情很嚴重，花了八十大洋，包了個的士，還把女朋友送他的打火機給弄丟了。

後來他買了個新的打火機，說是害怕女朋友知道後生氣，其實那打火機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樣，不過他非得說是一樣，誰也犟不過他。後面發生的一個事情，也讓我明白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李鈴鐺是完全不會反駁的，這個事情還是提前說一下吧。

故事發生在一次飛機兩口子和我一起吃大餐的時候——這次是真的大餐，不是那坑爹的紅油抄手。李鈴鐺拿出了一個橘子狀的東西說：「這是我二伯給我的橘子。」

「這明明是黃果，哪裡是橘子。」飛機反駁了她，其實我壓根覺得無所謂，橘子也罷，黃果也罷，能吃不就行了嗎。

「是橘子啊。」李鈴鐺還是堅持自己的意思

飛機沒有說話了，只不過就算是一個傻瓜都能看出他不開心，一個人悶悶的不說話——他平常可是屁話不多的呀，一個不認識的人，都能扯半天。

李鈴鐺心裡沒底，我看得出來，她剝開了那個我也認為是橘子的東西，然後又剝開一瓣，塞進了飛機的嘴裡，說：「來來，這是黃果，吃黃果。」

「本來就是黃果……」飛機樂了，邊吃邊嘀咕，我低著頭，想笑又不太敢笑。

這件事後面也常常被飛機視為經典案例用來教導我們「御妻之道」，好吧，這sb那時候對李鈴鐺的掌控完全就是達到了一種指鹿為馬的境界。

接著說下面的事情，飛機一直抱怨，我們就打哈哈，結束之後飛機問我們要不要去他家所在的縣城再玩玩，然後這貨各種誘惑我們，說什麼那邊的燒烤多麼多麼好吃，妹子是多麼多麼的漂亮……

祥哥實在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我還忍不住想要多說幾句。他是睡的上鋪，下鋪是他的電腦，以及半個床的臟衣服，電腦主機上面是他前天吃的涼麵，音箱上是他昨天吃的餃子，最後桌子上是他剛吃的剩飯，電腦鍵盤上全是灰且整個埋在瓜子殼和花生殼中。

祥哥這傢伙就是這樣不講個人衛生，而且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他心裡也有故事，不過不負責，以前愛過一個女人，家裡也是同意的，後來那女的懷孕了，家裡人突然不同意了，打完胎后他和他最後愛的女人一個走左邊，一個右邊，再也沒有見過面。

然後他的人生不再滋生愛情，只膨脹**，他變成了一個大大的爛人。

他當時聽飛機說完就樂了，然後和小釩飛機，嘀嘀咕咕商量什麼，我沒聽清，但是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而且這個事情是絕對與我有關的。

我們晚上到了那邊，吃燒烤的時候，他們三個傢伙就一個勁得逛我酒，弄得我整個人暈乎乎的。

「今天一定找個妹兒，把小科的處男之身給破了，哈哈。」祥哥說這話的時候笑得很賤，我暈乎乎的，完全也不太知道當時是在幹麼，只知道說好呀好呀。

飛機帶我們去開了四個房間，然後就去了傳送中的紅燈區，尋覓漂亮的妹子，四個人都喝得暈乎乎的，笑嘻嘻的。

可惜，事與願違，一整警笛響過，數個從來不提供理髮服務的髮廊，就在我們面前一個個的關閉了。

「操，今天晚上看來是嚴打了。」祥哥十分氣憤。

我們只能回賓館了，路上冷風一吹，我酒醒了一大半，酒後亂xing，酒後亂xing啊，差點就犯錯誤了，萬一染個病什麼的咋和家裡人解釋啊。

那時候我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願意**，現在出來工作后想想，躺著就能掙錢，一天躺幾下就能比別人一個月拿的都多，有些女孩子受不住金錢的誘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表示絕對不支持這種行為。

回去后誰也睡不著，四個房間三個後面都沒有用，我們四個人在一個房間裡面打了一晚上的升級。

實在是浪費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