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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潯恍然大悟,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祁紀姐,我有點臉盲症和健忘症。」
祁紀無奈地搖搖頭:「算了,這次找你有正事。我們在核實你的身份證號的時候發現少了一位,反覆查了幾遍都沒有找到原因,因為我和你比較熟所以拿過來給你核實一下。」說著,祁紀就把手裡拿著的a4紙遞給了梁子潯,指著身份證號那一欄,意示她核對一下。
「1、2、3、4……17位……咦真的少了一位……」飛速瀏覽了一遍後梁子潯便一個數一個數指著數,發現怎麼都沒錯,可是少了就是一位。
「抱歉啊,我能今天晚上下了晚自習給你嗎?我的身份證在宿舍里沒拿出來。」梁子潯皺著眉,表情很嚴肅地對祁紀說。
「噗嗤……不用這麼緊張啦,明天一早交給我吧,這樣的話那我先走了哦,再見。」祁紀看著表情那麼嚴肅的梁子潯忍俊不禁。
梁子潯點點頭,然後將剛才隨手疊了四下的a4紙再次打開。
這是一張學案的複印件,右上角的證件照上,梁子潯微微地笑著,淺淺的小酒窩深入人心。
目光徘徊在紙張上,在某一處發現了自己曾經就讀的學校和曾經待過的城市,覺得有些刺眼。
急促地合上紙張,塞入校服口袋裡,手指輕輕按住太陽穴不停地揉。
走的時候他沒有出現,孤獨一人離去,隻身一人來到這個陌生而更加繁華的城市再給那邊打過電話去,卻聽見他也來到這座城市的消息。
世界這麼大,你卻又像是海底針,我到哪裡去找你。
午自習的鈴響了,拋開這些混亂的思緒,注意力又集中在歷史書上。
看著歷史書上記的滿滿的筆記,梁子潯頓時覺得頭痛。這麼多知識點要背過。
一嘆息拿出歷史學案,隨手翻了翻,今天所學的就要寫五六頁。
梁子潯有點懵,頓時傻了眼,城市與城市,學校與學校之間的……差別嗎?
全部寫完后發現下午自習已經有些時間了。
紀花年和譚筠可聚在一起說話,有說有笑的,千陌則坐在位子上埋頭寫作業。
想了想,梁子潯站起來朝紀花年和譚筠可走去。
「……真是不可思議呢,三剎和骨繁今天來上午自習了。」譚筠可對著紀花年感慨。
紀花年嘴角抽搐了幾下:「午自習是用來學習的,她們兩個來完全是來睡覺的。」
「可是她們兩個以前來都不來啊。」
梁子潯還未湊近紀花年和譚筠可,就聽見了兩個人正在聊骨繁和三剎,看了看,果然發現了正酣睡的骨繁和三剎。嘴角抽搐著仍未停下靠近紀花年和譚筠可的腳步。
坐在紀花年座位前面的那套桌椅的椅子上,正對著紀花年。
「嗯對了,子潯你來得剛好,第一、二節課我和筠可有點事會不在,下了第二節課也沒有時間折回教室來找你,所以只能你一個人去圖書館,我和筠可到時候和你回合,就在這個地方。」紀花年不知從哪裡找出一張a4紙,在上面畫了半天,是從教學樓去圖書館的地圖:「進去以後,在登記處最西側的書架後面的那張桌子上提前佔好位置,最多十五分鐘和我筠可就會到那裡了。另外如果改成最後兩節自習課都在圖書館里上,不建議吧?」
最後紀花年用紅筆在登記處最西側的書架後面的那張桌子上畫上了圈,然後塞入梁子潯的手中,對著她微笑。
梁子潯木訥地點點頭,沒有再將a4紙展開來看,而是直接塞入了口袋,卻摸到了另一張a4紙。
「對了,自習課怎麼請假?」忽然想起還有身份證那件事,梁子潯偏頭問道。
這下輪到紀花年和譚筠可一愣,然後譚筠可無比害羞地說:「自習課我們如果不想上直接蹺課就可以……」
「……」梁子潯無語望天,這世界是怎麼了?
傳說中的好學生原來不想上的課根本不會通過請假這個途徑……
梁子潯去看紀花年,卻發現紀花年別過頭去,臉上有可疑的紅暈。
這時千陌又湊了過來,雖然她和紀花年之間氣氛還是有點尷尬,但是說話偶爾搭個腔,最後在【搭個腔】的情況下就和好如初了。
譚筠可知道梁子潯有點世界觀受到重創,還沒緩過神來,便訕訕地扯開話題,聊起了現在的老師。
梁子潯發現譚筠可和千陌簡直是十分默契,一致吐槽起現在的老師。
「下節課上化學耶。」
「子潯,你不知道,我們的化學老師有多帥。」
「對啊對啊,偏偏你昨天來的,昨天又沒有化學課。」
「現在的人,基因越來越好了……」最後千陌忍不住感嘆道。
梁子潯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龐,突然覺得自己長得平凡至極,欲哭無淚。
紀花年突然開口:「子潯長得眉清目秀的,像是水鄉女子。」
「你們退後,我要炸掉這個對我不公平的世界!」梁子潯聽聞自己在別人眼裡長得清秀,心花怒放卻依然覺得這個世界對自己不公。
「子潯雖然長得眉清目秀的,但是並算不上漂亮。」千陌無比腹黑毒舌的來了一句。
「花年姐,筠可你們倆再退後一點,千陌你往前幾步,我要炸了這個不公平的世界!」梁子潯悲憤欲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