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林夏還沒有回來,淺櫻愛提著幾個袋子先進了廚房,把一些東西先放到冰箱里放著。雖然她不會做菜,但是洗洗菜神馬的還是會的。
佐滄溟已經在客廳里看著網上的動態了,果然他跟淺櫻愛的照片已經傳遍了各個社交網路,人們的想象力總是豐富的,各種撒狗血的情節編出來跟個親眼看到的似的。
這幾天嫌煩就一直沒有帶上手機,有人找上他就只能上網找,登上自己的賬號,幾個好友的信息都傳了過來。
莫昕韻:姦夫你劈腿敢低調一點么!
宮藤一:gj
安臣一:大滄你這招絕了。
千月夜:伯母找上我了。
白羽:你這樣對得起小愛么--顏小語
……
幾個報社不敢落後的在官網上發表了疑似劈腿的消息。淺櫻愛的手機就擱在桌上,不過並沒有開機,佐滄溟拿在手上按下了開機鍵。
未接電話很多,知道他跟淺櫻愛待在一起,找不到上他就去找淺櫻愛。佐滄溟按下一組號碼過去,走到陽台處:「上網將對我發出錯誤報道的任何人,公司,組織都記錄下來,明天開始對他們走法律渠道。」
「是少爺。」
掛了電話又按下一組:「爺爺在家么?」
「老爺子已經看到消息了,正發火呢。」
「讓他接電話。」佐滄溟轉過身,淺櫻愛的依舊在廚房裡忙活著。直到電話那頭有了聲響才轉回了身,「不孝孫還有臉打電話來。」
「爺爺,明天就拜託你給我們兩個澄清一下了。」
「哼,自己鬧出的事情還要老爺子給你擦屁股。」
「我帶女傭逛商場怎麼見不得人了,是他們唧唧歪歪腦補個不停的。」也就只有在老爺子面前,佐滄溟還能拉這著老臉來耍幾個小孩子脾氣。
「你明明知道現在是關鍵時期,你還拉那小丫頭下水。」本來就欠那小丫頭一個人情,這倒好,又對不起人家了。
「還不是爺爺當初挑錯人了么。」
「小兔崽子怎麼說話的,我不挑錯人還有你么。」一個兩個的都愛拿這事說他,不就看走眼了一次么,不看走眼哪來這麼優秀的外孫。
「爺爺你就別生氣了小心血壓。爸那邊您幫我拉著點。」不等老爺子說話,佐滄溟趕緊掛了電話,最後打到他最不願意打的電話。
「淺櫻愛,你還要不要臉,帶著滄溟去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電話當一接通就引來那陣一通奚落,「帶著滄溟出去拋頭露面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硬要出風頭是吧。」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佐滄溟忍著怒火,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使勁,露出泛白的關節。
「滄溟?你出去瞎胡鬧什麼。你才跟昕韻宣布訂婚你還帶著那小蹄子出去玩。」
「我什麼時候答應訂婚了,那不是你一個人唱的獨角戲么。我找你不是為了道歉,我就告訴你,沒人會訂婚,你想訂婚你自己去,沒人攔著你。你還想跟以前一樣吃穿不愁你就安分點,還有下次,老爺子跟父親也攔不了我。」
「你威脅我?有你這麼跟媽說話的么,你讓那個小蹄子接電話,我倒要看看她最近是吃了什麼了勾著你的魂還不鬆手了。」
「我這可沒小蹄子,你真把我當你兒子你就給我安分點,不然我讓你下輩子什麼都沒有。」
佐滄溟忍住摔手機的衝動,絲毫不理會快打爆了的手機,按下關機鍵直接讓手機關掉。等心情平復下來之後他才回過身。沒想到淺櫻愛正坐在電腦前看著他。佐滄溟直到她都看到了,一抬腿踏進屋子裡:「洗好菜了?」
「少爺你要是想讓我給你擋著可以直接告訴我,沒必要瞞著我。」淺櫻愛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仔細看還在微微的發抖。
「抱歉。」佐滄溟坐在她的旁邊,伸手將她攬在懷裡。佐滄溟的做法其實很簡單,佐家多欠她幾個人情,自己的母親就傷不到她,只是這麼簡單。老爺子一直是個將情義的人,本就欠了她一條命,如今又因為他的疏忽差點身敗名裂,以後自然不會讓她受委屈。
「少爺,我不會離開的你的。」淺櫻愛埋在佐滄溟的懷裡,淡淡的古龍香水味很是好聞,體溫透過衣服傳到她的身上很是溫暖。
「我也不會讓你離開,小愛。」12年的相處沒有感情是假的,誰真心待他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只是沒想到當初可憐她將她撿了回來,現在卻捨不得撒手了。
「少爺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
「無關緊要的人。」佐滄溟捏捏她的臉,讓淺櫻愛一手拍開。
林夏適時的回來了,網上的情況她還不知道。自己的閨女回來了心裡很是開心,洗洗手就進了廚房準備開火了。
佐滄溟還在網上跟他們說今天的事情,等到明天,報社,佐家同時發出消息宣布這場訂婚作廢,到時候還需要莫昕韻出場,不然他們佐家就要背負負心漢的罪名了。
莫大小姐還在感慨自己是個可憐的女人,未婚夫不要她跟別的女人跑了,可憐勁的讓安臣一也湊熱鬧說了佐滄溟一通。佐滄溟只是淡淡的讓安臣一在學校等著就去吃飯了。
林夏一直在問淺櫻愛最近過得怎麼樣,還不忘在她碗里夾菜,轉眼碗里就跟小山似的堆滿了。佐滄溟在旁邊吃得很安靜,雖然林夏也不忘給他夾菜,但是還是打不起精神,惹得林夏一陣擔心。
「媽你別擔心,少爺他最近公司事情多,容易煩心。」
「那你要好好照顧他,要是累出病來那就不好了。」林夏有些擔心,佐滄溟這會兒也不好再憂鬱下去,讓她別擔心。
「我知道的媽。」
按照他母親的性子,不找上門的機率太小,離開林夏家的時候,安排了幾個人在周圍看著,不能讓他母親去找她。學校里礙著董事夫人的名義,佐母倒是隨意進出,佐滄溟也沒攔著她不讓她來。果然如他所想,佐母早早的就坐在沙發上等著的他們回來了。
佐滄溟下意識的把淺櫻愛護到身後,在佐母眼裡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她站起身,撫了撫並沒有凌亂的髮髻,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走到佐滄溟的身前:「我這還沒做什麼呢,你就這麼護著她?」
「我這不歡迎你。」佐滄溟的語氣依舊很是生硬。
「你就這麼跟你/媽說話的?這麼多年你學的東西都吃進肚子里去了?」
「媽?這麼多年來你管過我?你想想17年了,你記不記得給我生日,你上一次回家看我是什麼時候。」佐滄溟脖頸上的青筋暴起,「爸他忙著公事陪不了我我不怨他,你呢?公司的事情你不管,你只管著拿錢,拿完錢就跑到世界各地消費去,老爺子年紀大了,你有看過他?」
「好啊,你大了骨頭也硬了。」佐母被他的話氣的臉白脖子青的,她把視線放到他的身後,走上前拽出淺櫻愛伸手就是一個巴掌,「小蹄子,年紀不大枕頭風吹得挺多啊。」
淺櫻愛被這一記打給驚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佐滄溟扯開一直握著淺櫻愛手臂的手,單手撫上被打的充血的臉:「你先回房間,我待會兒來找你。」
「少爺你別太生氣。」還有些沒緩過神來的淺櫻愛,捂著臉慢悠悠的走了。佐母倒是還想再打幾次,卻被佐滄溟攔住了。
「你鬧夠沒有!我們佐家欠了她一條命,你竟然打她。」
「她是我佐家的狗我打她怎麼了。」
「她是我佐滄溟的人,不是佐家的人。我當初被綁架你人在哪,如果不是她,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具屍體。」佐滄溟拽住她的手臂將他拖出門,「你想要告狀,找老爺子還是爸隨便你,以後不準再到這裡來。」
不待佐母說上話,他嘭的把門關上,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不顧快要瘋狂的敲門聲,徑直上了樓。
「夫人呢?」淺櫻愛這會兒坐在床上,手裡拿著毛巾包著冰塊敷在臉上。臉已經腫起,說話還扯著臉皮疼。
「走了。」佐滄溟接手毛巾,輕輕的觸上紅腫的臉,上面還有幾道紅印子「疼吧。」
「主要是夫人指甲太長。」淺櫻愛勁量讓臉部活動小一些,「我這可是為了少爺你破相了,我可要申請好好休息幾天。」
「你現在是我佐家的恩人,沒人敢動你。」佐滄溟換了幾塊冰塊,「今天是我對不起你。」
「什麼恩人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淺櫻愛拍拍胸脯。
「再拍胸都凹進去了。」佐滄溟打笑道。
「要你管。」淺櫻愛瞪了他一眼。
佐滄溟只是笑笑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給他敷傷口。不知是不是氣氛太好,佐滄溟不知不覺的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隨後兩個人突然就僵硬了,就連臉上的疼痛感也突然感覺不到了。
淺櫻愛嘟囔著不知道在說什麼,為了撫平尷尬,佐滄溟一戳她的腦門:「嘀咕什麼呢。」
「你抽什麼瘋。」腦子裡想擺脫掉剛才那一下溫柔的觸感,就連那溫熱的鼻息掃在她臉上惹得一陣發熱。
「本少爺看你忠心為主的情況下,賞你香吻一枚。」佐滄溟這麼不要臉的行為,讓她好好鄙視了下。
「是,奴婢一定好好珍惜,下輩子都不洗臉了。」
「這倒不用,你要是喜歡,本少爺天天賜你一枚。」
「流/氓。」尷尬的氣氛終於是打破了,佐滄溟摸摸鼻子收拾了東西出去了。
而淺櫻愛一捂發燙的臉,身子一歪倒在床上鑽進被窩裡,小心臟砰砰跳的很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