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七彩帶情縈好夥伴 輪迴傘遭遇迷魂湯
第八十章七彩帶情縈好夥伴輪迴傘遭遇**湯
話說醉煙與寂艾在房中敘情談心,不知不覺就到了黃昏,
忽聽得屋外似有人走來,緊接著又有人樀樀地叩門,
寂艾慌忙把手從醉煙手中抽出來,醉煙忙道聲:「請進!」
門開時,原來是濟寧玄女,款款走來,滿臉笑盈盈,
濟寧道:「我說來看看仙子姐妹,只怕打攪了你們談心。」
寂艾忙笑著說道:「姐妹說哪裡話,姐妹,快請過來坐!」
說著讓出地方來,請玄女坐在榻沿,玄女就笑著坐下了。
玄女一撫寂艾的手臂,關切地問道:「姐妹現在好些了么?」
寂艾道:「謝謝姐妹關心,躺了一下午,現在感覺好多了!
那陣子你來時,也沒有顧得上和你打個招呼,請姐妹不要見怪。」
濟寧笑道:「那會兒你哪裡有說話的力氣,我又不是看不出來,
我那陣子一見了你,就好像早在哪裡見過你似的,
你雖是重天仙家子弟,我是九天野人,咱都是在天上過活的,
也算是一家人,相識是遲早的事,哪在乎早一陣子遲一陣子呢!」
寂艾點頭笑道:「那是!」心想:這玄女倒是很會說講。
醉煙也與玄女點頭示禮,見這濟寧玄女的容顏,別有一番漂亮,
不由得貪看了幾眼,心中卻無歡喜,而是湧起一陣莫名的沮喪。
你道他沮喪些什麼?這其中就頗有一些曲折要講:
一來,這些仙子和玄女們都是那麼的美麗善良,
他深深喜愛她們的容妝舉止,談吐見識,想常伴在她們身旁,
要麼與她們說說話,要麼為她們做點事,此乃醉煙最喜歡,
哪怕是不言語不做事,只看著她們歡快說笑的樣子,也無比舒坦,
可是,今時雖與她們在一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被無情拆分散,
每當離開這些美麗女子,醉煙心裡就會抑鬱無比,就會苦楚不堪。
二來,他竟是個很貪心的,恨不能將世間所有美麗女子都認得,
可是,這世間美麗的女子何其之多,自己又能認得幾個,
那不知有多少美好,竟完全與自己無緣分,這讓醉煙萬分難過,
在自己跟前的姑娘,起碼還能知道她們的喜憂冷熱,
那些不在跟前的,以及從沒有見過的姑娘,不知又在經受著什麼,
要是她們正在歡快地、幸福地生活吧,那倒還好好,
若是她們有半點兒不如意,醉煙便難過了,便陷入煎熬。
再說,她們個個美麗非常,性情百巧,資稟又定很高貴,
醉煙每在她們面前時,心裡總是要忍不住地一陣自卑,
即便真的有緣分認識世間所有的美麗姑娘,只怕自己原也不配!
所以這種痴妄之念、沮喪之感來的蹊蹺者,舍此人其誰!
醉煙一邊思緒亂馳,一邊微笑著,看著她們倆說話,
只聽濟寧說道:「我看你氣色好轉了,現在可以走路了嗎?
我方才過來時,廳中已備好了晚膳,你們也來用一些吧!
咱們又不吃別的,只飲幾口清茶罷了,跟他們說幾句話,
一會兒完了,我們姐妹今天晚上可要好好地說說話,好嗎?」
寂艾點頭微笑道:「好!」於是就穿鞋下了榻,穿了外衣,
醉煙跟在旁邊,看護著寂艾,出了香房,三人一同向殿廳走去。
詩曰:攜君素手幽情長,更幸玄女降芬芳,
稱姊道妹如舊友,相許晚間話柔腸。
美人已得美人伴,痴兒無份丟在旁,
熱血沸騰怎入睡,且向魔營尋玉娘。
且說這天晚上,凝玉在乙系營帳中無事可做,滿懷寂寞惆悵,
因想著醉煙說要來看她,不知他是否記得來,還是將此事遺忘,
於是就坐立不安,時而走出帳外,滿懷期待地向遠處張望,
她多麼希望醉煙會來看她,哪怕只是來看她一眼也好,
可是一直等到戌時左右,也不見醉煙來到,
凝玉就以為醉煙不會來了,只好回到帳中,獨自傷感凄哀。
突然有小鬼報進帳中,道:「頭領,小首領來了!」凝玉忙站起來,
見醉煙已經走進帳內,凝玉一時慌亂,竟不知該如何應待,
只得痴愣在原地,手指在袖裡亂繞,暗暗埋怨自己口拙人呆,
好半天才說了一句:「哦,你來了,你坐吧!」
醉煙也不說話,只走到她跟前,笑呵呵地看著她,
凝玉平靜下來心情,道:「我對仙子用了酥骨釵,你不怪我嗎?」
醉煙一怔,道:「哦,當然不會,她不是也用琉璃珠打你了么!
幸而她也沒什麼大礙,她躺了一下午,這會兒已經好多了,
哎!其實你們打來打去,不管誰受傷害,都是我的罪過!」
說罷又嗐了兩聲,邁著小步子,輕輕地踱來踱去。
凝玉聽他說這話,又見他的這神情,竟不以為異,
只聽得醉煙又說道:「其實,上天真是壞,就是會捉弄人,
我本以為和你有緣分,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緣分!」
凝玉明知故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啊!能否說清楚一些!」
醉煙對她羞澀地笑了一笑,心裡有幾分猶豫不決,
因為若要把那真心話說出來,很有些難為情,他生性又很羞怯,
不過轉念又想著,她不過是個魔姑娘罷了,說出來也沒關係,
就轉過身背對著她,道:「自從第一次在歡情谷見到你,
我就深深地喜歡上了你,甚至也許是愛上了你,
雖然那時候你蒙著紗巾,但你的舞姿和眼神讓我十分著迷,
你的眼神里,你的身上,總是有一種很奇妙的很美的東西,
我當時就想,等到魔族以後不再殺戮人族子民了,
我就去歡情谷接你出來,然後跟著母親她們一起生活,
你想要什麼,我一定會給你什麼,
你也不用再給別人跳舞唱歌賺玉來維持生計了!
即便你不是很美麗,但只為了你的眼神,就已經足夠了,
我們可以養鵝種菜、養花栽果、鑿井耕田,那樣的生活太美了,
我熱了你幫我擦擦汗,你累了,我就幫你捶捶背,多好呢!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一個魔女,
你的身體不過是由世間眾生的惡氣和許多魂魄凝聚,
沒法兒跟我好!哎!」說罷沉沉地嘆了一聲,顯得無奈至極。
接著又道:「也許正因為你是個魔女,我才有說這些話的勇氣,
不過,我還是會一樣地喜歡你,永遠都喜歡你!
我本該面對你說的,背對著你說話顯得很不真誠,也很無禮,
可是這些話都是些羞話,我有些怕羞,所以請你不要介意!」
說罷笑嘻嘻轉過身來,卻發現凝玉不見了,立時又訝異又掃興,
忙喚:「玉姑娘,玉姑娘!你去哪兒了?」喚了幾次都沒有回應,
心想:想必她不想聽我說的這些話,生氣了就走了,也是可能的。
於是滿腹無奈,一搖一晃地走出帳外,化道橙光回甲系去了。
他不知道方才凝玉聽到這番話后,倍感酸楚,玉淚兒橫溢,
但又不願讓醉煙看到她難過,就悄悄地躲到屏風後面去哭泣。
真箇是:誤認佳人是魔身,便是魔身亦愛慕。
句句摯情動肺腑,惹得玉娘淚如珠。
次日清早,凝玉與獍獸等領著魔兵,風風火火向甲系行來,
遠遠望見那人族的將軍和仙神們,已經列隊侯在城外,
只見是:代始少仙清奇風骨、濟寧玄女柳眉鳳目,寂艾仙子精神如初,醉煙緊挨在旁看護,伏長、震遠齊整裝束。
醉煙用疑問的眼神望著凝玉,似在說:「你昨晚去了那裡?」
凝玉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轉過頭,似在說:「我就不願告訴你!」
濟寧玄女喊道:「魔族鬼怪,你們殘忍地殺害眾生,卻是為何?」
凝玉上前一步,道:「當然是因為眾生的罪孽和苦難太多太多,
殺了他們,他們以及子孫後代也就不會再遭受苦難了!」
濟寧笑了笑,說道:「雖然有理,只是未免太過於偏頗,
他們生來就有七情六慾,註定受苦受累,這自然不錯,
但他們同時也都很可憐,同時也有許多幸福快樂,
只因為他們有苦難的一面,就要殺盡他們,未免太荒謬殘忍了。」
凝玉道:「這是眾生應該有的劫數,你也不必再多說,
你們修行一場不容易,我也不想傷了你們,請你們還是走吧!」
代始哂笑一聲,道:「這個小魔女看似柔弱,倒很會說大話!」
濟寧道:「我豈能不明白,眾生的貪慾邪念會讓他們苦海無邊,
但我更加知道,眾生的可貴,恰恰在於他們能體嘗苦辣酸甜,
所以我想請你們就此罷手,不要再讓眾生淚流血濺,
相信他們會有遠離各種苦難、普世皆歡樂幸福的一天。」
凝玉道:「那樣的話,除非這世上有一個盡善盡美的人格出現,
直到所有的眾生都具有盡善盡美的人格,都勝神似仙。」
濟寧笑一聲,道:「好個利口的小魔女,我想知道你是什麼魔。」
凝玉只因有醉煙在,就拱個手道:「對不起,十分抱歉,不方便說,
你又是在哪裡修行的女神,凝玉敢請教高名!」
濟寧笑道:「『女神』之稱就免了,我乃九天玄女,名叫濟寧!」
獍獸見此情狀,在一旁急得直跺腳,道:「玉頭領,不要說了,
你們要是再這麼說下去,你們都要成親戚了!」
說罷就騰開四蹄,擺起那條長尾,惡狠狠地向對面撲去,
代始少仙道:「好個惡獸!」一手執劍,一手執輪迴傘,飛來迎擊,
濟寧玄女手舞彩帶,寂艾仙子拎伏鬼圈一起殺出,
這邊凝玉與四個失心怪齊齊上前接住,
醉煙眼睛始終不離玉姑娘,與伏長、震遠也隨後飛馬殺來,
二將各揚一口大刀,左右力戰幾個失心怪。
這場戰,也精彩:
霞光劍,多奇詭,艷魔煉就真寶貝,如意棍,闖敵陣,上天入地似奔雷。獍獸鞭尾賽鋼鐵,攻防自如巧進退。少仙執傘又拎劍,傘劍合壁魔氣催。仙子伏鬼圈,揚灑善與美,玄女七彩帶,虹霓亂紛飛。肖姓失心四員怪,問道孰是偷心賊。伏長、震遠二虎賁,安族之材施猛威。刀槍拼爽快,劍戟比乾脆,鬼怪本是陰間種,何懼身亡地府歸。你展你鋒芒,我露我精銳,挨刃的乍然流紅,棒打的支離破碎,俱是得道逍遙客,來此惟因眾生多孽罪。
那濟寧玄女與寂艾齊逼凝玉,濟寧的神法武藝也了得,
凝玉左擋伏鬼圈,右擋彩絲帶,不一會兒額上滲出香汗顆顆。
無奈之下,只得掩一劍退出數丈,取出酥骨釵打向濟寧玄女,
玄女沉悶地噓嘆一聲,渾身癱軟如棉,立時伏倒在地,
寂艾怕她再髮釵,也連發出許多琉璃珠,劈頭蓋臉打向凝玉,
代始少仙見玄女被打傷在地,恐怕再戰下去會更不利,
於是趕忙退後幾步,把輪迴傘撐開來,運妙法祭在空中,
只見那傘蓋飛轉著,迎風而長,剎那間遮蔽了大半個天穹,
傘中放出千萬道白色的仙光,撒向眾魔怪及鬼兵怪卒,
就見那些小鬼小怪們放下兵械,抱著頭哀叫,形容萬分痛苦,
只有凝玉安然無恙,她見魔眾有異,慌忙撤回十餘步。
正是:少年煉成御魔方,奇妙玄理傘內藏,
放出光芒千千萬,如雪似銀鬼怪傷。
玉娘不解又驚駭,粉色骷髏亦怯場,
暗嘆仙家無窮術,燼中取出福瑞祥。
代始望見凝玉精神依舊,甚覺奇怪,自思:怎麼這魔女卻無事!
就聽凝玉問道:「你這傘中的仙光有什麼玄妙,能不能告知?」
代始道:「我本不願意跟人說太多話,但今日不同,不妨就告訴你,
此傘喚作輪迴傘,傘中仙光能喚回鬼怪們為人時的所有記憶,
他們所經歷過的所有艱苦磨難,以及所有的快樂歡怡,
由此喚起了他們靈魂深處對苦苦眾生的憐惜,
他們欲殺眾生而又不忍,所以他們心中就會痛苦無比,
你們獸怪也是由眾生的魂魄凝聚,所以難耐此傘的法力,
只是我不明白,你是什麼魔,怎麼就能經得住我的輪迴傘?」
凝玉正想著逃離,急中就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干!」
代始苦笑一聲,道:「你問我,我告訴了你,我問你,你卻不肯說,
哼哼,你這可惡的小魔女,也太不講道理了!」
凝玉急中又道:「不是我沒道理,是你的腦子太笨了,
我禁得住輪迴傘,當然是因為我道法高深,那還用問么?」
代始低頭略略沉思一番,搖著頭自言自語道:「也不對!」
抬頭看時,只見那凝玉早已經領著魔兵撤退。
寂艾與醉煙也早已經扶起濟寧玄女,回城中休息調理。
昨日寂艾被打,今天濟寧玄女又受這遭兒罪,也真箇無奈至極。
你道為什麼輪迴傘對凝玉絲毫不起作用,
因為凝玉是血肉人身,並非眾生之氣與遊魂聚合生成,
二來更因有師父孤艷嫽送她的素旗護著身體,、
凝玉方才說自己『道法高深』等語,只是情急之下糊弄少仙而已。
撤回乙系后,凝玉對眾獸怪道:「那輪迴傘道法非常,
我親自回洞府一趟,向我師父及他們尋求破解之方。」
凝玉騎著骷髏獸,駕風雲片刻回到望伊洞,
聖子一望見凝玉的模樣,那喜歡與愛憐之意便油然而生,
凝玉拜過聖子,抬頭時,望見聖子臉上綻放的和藹笑容,
也已觸動了心弦,因有所思,忙怯怯地退回到師父孤艷嫽身邊,
對師父說道:「今天我們在甲系,遇到了一個拿著七色傘的少仙,
他說那傘叫做輪迴傘,把傘撐到半空里,幾乎遮了大半個天,
傘里又放射出千萬道白色仙光,把他們都照得痛苦無比,
聽那少仙說,這傘能喚起鬼怪們為人時的所有記憶,
所以才使得他們不忍心去殺人族子民,紛紛都退了回去。」
孤艷嫽邊聽邊點頭,撫著凝玉的肩,道:「只要沒傷到你就好!
少仙們拿的這些奇異法寶,果然是不可小瞧!」
聖子道:「不知該如何破解這輪迴傘的法力!」
低下有記憶之魔夢婆走上前來,道:「首領,我應該可以!」
聖子漫言道:「哦!你有什麼辦法破解,不妨先講講!」
夢婆道:「首領,小魔自從成身以來,煉有一劑**湯,
這湯玄妙無比,其中溶有眾生的快樂痛苦之氣,更兼悲喜無常,
鬼怪們只要沾上零星半滴,為人時的所有事情就會盡皆遺忘。」
聖子倍感訝異,思忖道:「你有這樣的本事,倒也好,也是天意!
那你就去吧!」夢婆領命,與凝玉一起出洞,駕風飛向乙系。
正是:仙魔鬥法好看戲,聖君道出言外意。
大戰狂囂終有時,那時方才見真諦。
次日清早,凝玉與夢婆等領著魔兵行向甲系,一路魔氣蒸騰,
廳中聞報,二將與醉煙、寂艾、濟寧玄女、代始少仙奔出城,
濟寧問寂艾道:「姐妹,你可認得那個婦人是個什麼魔?」
寂艾道:「她是記憶之魔夢婆。」濟寧點頭若有所思道:「哦!」
就聽得那夢婆唱曲兒道:
世人皆有夢,心思烙夢中,做完了陽間夢,又來做陰間夢,今生還記得前世受的苦與痛,不如飲我魔湯曰『**』,管教你遺忘了前世記憶,一切從頭證。
貪財之人,愛做美夢,好色之人,常做春夢,希冀天上掉餡兒餅,那是白日夢,神通廣大為所欲為,那是愚妄夢,都不如踏踏實實做事,誠誠懇懇做人,莫換得他人憤、空遺恨,良心自來懲。
一曲兒唱完,夢婆驅獸上前兩步,用拐一指代始少仙,
笑道:「你小子能擁有『輪迴傘』這寶貝,也算是你我有緣!」
代始也不客氣,說道:「誰與你個潑魔有緣,有辱我仙家清凈!」
夢婆道:「你若識相的話,現在離開這裡,我還能饒你一命,
否則一會兒破了你的道術殺了你,那時卻悔之已晚!」
代始笑道:「你有什麼能耐,竟要破我法術,實在大言不慚!」
夢婆也直接,道:「你若是不信的話,那咱們就立即試試看!」
代始也不回話,起在空中,把輪迴傘撐開,運法祭起,
只見那傘迎風而長,仙光頓時射出,喚起鬼怪們為人時的記憶,
夢婆冷笑一聲,不慌不忙,幻出一柄長瓢,瓢中盛滿**湯,
蹬獸起在空中,向身後運法一撒,點點滴滴澆在鬼怪們頭上,
鬼怪們立即不再痛苦,只因他們把為人時的所有記憶都已遺忘,
代始少仙不由得大驚失色,眾人也面面相覷,驚訝不已,
少仙收了傘,拔劍道:「潑魔破了我的法術,絕不能饒你!」
一手執劍一手執傘,氣勢洶洶打來,夢婆舉魔拐慌忙迎擊,
二者大戰了兩個回合,夢婆道:「我打不過你!」轉身就要逃躲,
少仙緊緊追來,一道仙光與一道魔光,在雲層中來往穿梭,
兩陣都焦急地抬頭觀望,突然,那夢婆消失不見了,
少仙又吃了一驚,心裡納悶,提著精神在雲層里一番尋找,
卻不知夢婆已變化到了他身後,舉起魔拐猛打在他的後腦勺,
少仙一聲慘叫,仙氣大泄,跌下地來,只落得個仙魂飄渺。
可憐:仙傘遭遇**湯,正直孰料背後傷。
化作青山根依在,留得美名萬古揚。
這邊濟寧玄女氣憤至極,大喝:「潑魔別走!」揚起彩帶來打,
寂艾仙子、醉煙、伏長、震遠也一起上前,魔眾群起來招架,
伏長一口大刀力戰肖性,肖性不耐煩,手發陰火燒向他臉,
伏長躲避時,被肖性的鬼靈劍劈於馬下,也實在可憐。
震遠見正將已死,大喝一聲:「潑怪,還我老兄性命!」
挺起手中刀猛撲過來,肖性道:「這人瘋了!」舉劍急架忙迎,
可惜怎是他們的對手,被肖察斜里飛來,一戟刺下塵埃。
這二將:無畏殺怪似猛彪,守係數載功勞高。
魔族伐罪數該此,豈獨兄弟英骨銷。
濟寧一邊戰夢婆,一邊力戰兩個失心怪,
不防那夢婆故技重演,又變化在她身後,舉拐向她打來,
濟寧聽得腦後風響,忙要躲開,可還是遲了些,被打在後心,
這一拐不輕,只打得她神火四迸,口吐鮮紅,染紅了胸襟,
濟寧含淚道了聲:「寂艾姐妹保重!」化清風消失得杳無蹤影。
醉煙見那濟寧帶血重傷離去,真箇有萬分不舍,痛心至極,
立時淚眼模糊,大叫一聲,奮起一棍子,向魔怪們搗去,
一把拉起了寂艾仙子,駕著風雲,飛往水部癸系。
有一詞單釋濟寧玄女:
壬午季春,天光明媚,游山川美景,看萬物翻翠,忽見那佳人是誰:指如玉段,顏如花蕊,笑勝暖陽,眸光似水;閃閃垂瓔珞,璘璘雙耳墜,對望似故知,相喜共迷醉,你認我如兄弟,我望你是姐妹,你怎知我有女兒柔腸,我賞見你有小子心扉,幸你我,俱是非男非女之奇類,方是最美。
轉眼不見其尾,深恨車馳如飛。早知此時淚,何必四目相對。痴念一年勝一年,徒慕一歲又一歲。雖僅僅幾瞬,卻有無限好回味,日月反覆流轉,惟以相思寬慰,若能有緣再遇君,定要一同沐春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