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第二十三曲 想過殺你，但你是我朋友

銀玉昧在恐懼，雅歿白沒有了氣息。

「啊！~」眼淚滴在雅歿白的手上，「美女，醒醒好不好。」

「你要是在這麼搖下去，她真的要死了。」銀玉昧看著那個站在她身前的女孩。

大約十二三歲的樣子，一頭銀髮在月光下熠熠生輝，白色的眼睛如同所有事物的源泉。黑色的緊身衣配上白色的靴子和白色的長衣。白色長衣后綉著一個銀色的十字架，十字架上面是一頂由荊棘圍起的金色的王冠。

女孩喂雅歿白吃下一個藥丸，「喂，我說你們啊，搞什麼？要是貓出了什麼事，我拿你們試問。」

這個女孩，天生的王者。

這是銀玉昧給她的評價，也是曾經雅歿白給她的評價。

「小玉……」銀玉昧抱緊雅歿白，說，「沫沫，我不會離開你了。」

就是那一刻，銀玉昧做出了讓雅歿白一輩子都不理解的動作。

她吻了她的臉頰，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在這一刻，雅歿白明白她在害怕，她在害怕什麼？

女孩轉身離去，雅歿白忽然叫住她，「初初，」

慕念初轉身，「貓，沒事我就走了」

「你不想我嗎？」雅歿白問道。

「想啊，」慕念初離去，「只是，貓，我們之間千差萬別，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朋友。」

雅歿白站起身來，「那我們就算是敵人嘍？」

「當然是」離開的身影，讓雅歿白沉思很久，為什麼？初初，只為了一個男人，你就如此和我痛快的決裂？

總有一天，那個男人，會成為屍體，倒在她雅歿白的面前。

「慕念初，」雅歿白喊道，是慕念初停下了腳步，「我發誓，我要是不讓那個男人的屍體到在我面前，不放干他的血，我就不得好死。」

「有本事就試試看，」慕念初笑顏如花，卻是個恐怖的女孩。「他不僅是我愛的男人，還是顏顏盡全力保護的家人。」

「不管他是誰，惹到我雅歿白的，都別想活。」

「好，」慕念初說，「我們約定吧，一年，如果他死了，我就求顏顏放過你，如果他沒死，我就和顏顏一起，狙擊你們所有參加那次戰役的人。」

「對了，我要告訴你，」慕念初掩飾不住瑩白色的眼中的恨意，那一刻，相似的銀髮好想見到了那個人。「顏顏的媽媽死了，因為你。伯母在你重生后的第二天就死了，顏顏現在也躺在病床上起不來，我沒敢告訴顏顏，顏顏有心臟病，我怕……，顏顏醒來了，四肢卻永遠也不可能使上力來了。」

「顏顏恨你，」慕念初看著不說話的雅歿白更加憤怒，「我也恨，曾經想過要殺了你，但你是我朋友。」

「並不是為了一個男人，我是為了顏顏，為了伯母，為了末染。」離去的背影，讓雅歿白心痛。

銀玉昧只是坐在床上看著雅歿白一次一次的抓狂，沒有說什麼。守著她才是最好的，最合適的。

這一天的夜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讓雅歿白一時間接受不過來，伯母死了……

那個總是會對她很溫柔的女子死了，她總是會說，「小優，笑笑吧！」

「來啊，叫聲媽咪。」她笑起來很漂亮，想柔和的月牙。

「媽咪……」銀玉昧為雅歿白蓋著被子的手一頓，「沫沫，我好傻對不對，明知道自己有家人卻不去承認，你的媽咪也……估計早就死了吧！」

第二天雅歿白起床的時候，銀玉昧和其他人依舊是平平常常的，和以前一樣。

可雅歿白知道，昨天那麼大聲，要是不知道的話就怪了。

至少染墨兮是知道的。

氣氛很奇怪，沒有一個人說話。雅歿白估計昨天銀玉昧的哭訴她們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