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公主駕到
「下官蘇正明參見長公主,駙馬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八府巡按的話還猶言在耳,好似山上寺廟的鐘聲,迴音不斷,始終咚咚的響徹在整個腦海里。
身後的士兵井然有序,列隊在身後,蘇正明跪下,他們也是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震耳欲聾的雄厚聲響起,「參見長公主,駙馬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群人傻眼的傻眼,驚愕的張大著嘴巴張大著嘴巴,此時已經是不知所措了。獃獃的看著冷冬兒和段別離,耳邊還想著那聲長公主和駙馬爺的稱呼,始終搞不清楚現實與噩夢,甚至根本沒有搞明白到底誰才是長公主,誰才是駙馬爺?
冷冬兒虛扶,溫和的說道,「蘇大人請起。」
蘇正明叩頭謝恩,「謝長公主,駙馬爺。」
他的答謝,還有誰不清楚那長公主是誰?駙馬爺是誰?就活該被亂刀砍死了。
蘇正明站起身子,身後的士兵更加整齊的站起身子,排列好隊伍,眼神始終冰涼如一,毫無任何色彩的看著前方。
不過蘇正明可是比任何人都明白,立刻沉下了臉色,怒聲質問,「大膽刁民,看見長公主,為何不行禮?」
他的這一聲怒問,足以讓每個人腿軟到跌跪在了地上,就連陸知府也是一臉慘白,差一點就要翻白眼暈死過去了,四長老的身子更是抖如篩子,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那些掌柜的臉色更好不到哪裡去?有些心智不夠堅強的,早已經暈死過去。
段昊雲臉色一白,微垂著眼瞼,側著臉,孤傲的跪在了地上。
他們之間的距離又遠了一大截,原來她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可以掌握億萬人的生死。
曾經他還以為只要這麼默默的喜歡著她就好了,可是現在,他就連這麼默默喜歡她的資格都沒有了。
也終於明白了,他們的堅定與自信從哪裡而來?
也是第一次,他看著眼前站著那一男一女是如此的協調,一樣的清冷高傲,一樣的貴氣優雅,是他這樣狂傲的劍客永遠都學不來的。
大家顫顫抖抖,說話斷斷續續,不成句子,但是卻不難猜出,他們說了什麼?
不外乎就是那句,長公主,駙馬爺千歲的話。
冷冬兒轉身走到上位,直接坐下,並沒有讓他們站起身子,就算是此刻讓他們站起身子,他們也沒有力氣撐著那麼沉重的身子。
倒是陸知府狗膽足夠可以包天,不怕死的問了一句,「巡撫大人,你是不是弄錯了人?」那冷冬兒怎麼可能是北國皇室的長公主,可以參政的長公主,至少他沒有聽說過。在他的印象中,那段家的大少奶奶只是一介孤兒罷了。
蘇正明冰著一張臉,冷冷的怒問,「陸大人,你的意思是本官認錯了人?還是段家的大少奶奶是假冒的皇親國戚?」
陸大人張口就想說,兩者都有可能。
可是看著八府巡按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就模樣好似要吃了他似的,他哪裡敢說出別的大逆不道的話來?
四長老卻是白目到死不足惜,連忙點頭承認,「巡撫大人,這事情可說不準。」
八府巡按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大膽庶民,本官沒有問你話便搶著回答,真是毫無半點規矩,更是不把長公主和駙馬爺放到眼裡去,來人拖出去先給本官打上十大板子。」話落,身後的侍衛直接將四長老拖了出去,才不過片刻功夫,外面就響起了哭爹喊娘的哀嚎聲,嚇得四姨太肩膀一抽一抽的,只顧著哭泣,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蘇正明站在冷冬兒面前,雙手一抱拳,「請長公主與駙馬爺見諒,下官放肆了。」
段別離擺擺手,「蘇大人哪裡的話。」
冷冬兒微微一笑,「那今日的事情就交給蘇大人來解決好了,我與駙馬爺二人看著。」她站起了身子,將主位置倒給了蘇正明,「蘇大人,你請上座。」
蘇正明神情一怔,連忙低頭阻止,「長公主,您的身份尊貴,下官豈敢造次?」
「沒關係,今日你是主持大事的人。」
「不,長公主,這不是折煞下官嗎?」他哪裡敢坐在長公主的上頭,額頭已經頻頻冒出冷汗來了。
段別離嘴角浮現出淺淺的笑容,「蘇大人,沒關係的,既然雪舞這麼說,你就莫要再拒絕了。」
蘇正明也是一個見過大世面的人,「那下官恭敬不如從命了。」他知道自己再拒絕下去就有些矯情了,提起衣擺,直接大步向前落座在主位置上,一派嚴肅公正。
冷冬兒扶著白羽,「爹,娘,你們坐在這裡,有蘇大人在,定然會還給我們段家一個清白。」
段風紀和白羽連忙點頭說道,「多謝長公主。」此刻有朝廷的人在,他們自然要懂規矩。
冷冬兒與段別離落座在右側下首的位置,陸大人一聽段家家主與主母的話,哪裡會聽不出來,其實他們早就知道冷冬兒的身份,而為一蒙在谷里的人就只有那個白痴的四長老,還有他這個自毀前程的傻帽。
他心中一顫,已經感覺到了悲從中來,兩眼含淚,差一點就要飆淚了。
此時,四長被打完十大板子,從外面拖了回來。
看著上位坐著的人八府巡按,他已經老淚縱橫,苦苦的哀求,「巡撫大人,饒命啊,草民是冤枉的,懇請大人饒命。」
段昊雲被安排坐在了段別離的身旁,他已經知道了,這場仗他們勝利了,還未開始就已經知道了結局。
冷冬兒風情萬種的撩撥著自己額前的髮絲,好似是真的忘記了。嬌笑著說道,「真不好意思,四長老,你瞧本宮這記性,我沒有告訴你,其實本宮是當今皇上和皇后始終多年的長公主北堂雪舞嗎?時間不早不晚,就在我們第一次外出遊玩的時候與父皇和母后相認的。」
四長老耳邊已經能夠聽到一陣悲鳴,她怎麼可能說過,她若是說過,他怎麼會想著奪段家家主的位置,他會天天來段家拍長公主馬屁的,這個惡毒的女人明顯是陷害自己的。
四姨太兩眼一翻,馬上就要暈厥過去了。
只是冷冬兒比她更快一步,指著四姨太焦雲兒說道,「四姨太若是暈了也好,直接丟進青樓里。」
眾人不由得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好狠毒的做法。
長公主這樣的話落下,四姨太哪裡敢讓自己暈厥過去,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頭,以疼痛來保持自己的清醒。
她不要段家主母的位置了,可不可以放過她呢?
其實四姨太很想這麼問,可是她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搖搖晃晃的身子還在支撐著唯一的冷靜,她此刻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也想不到,日日夜夜想著要對付的人,竟然是皇上和皇后的寶貝公主,這下子她是真的必死無疑了。
想起郡主的話,讓她陷害段睿宸,此刻想想都心有餘悸,幸好她多留一個心眼,沒有付諸行動,萬一真的段睿宸真的有個好歹,她就是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他們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了許多前些日子長公主所做的豐功偉績,氣死黃將軍,擊垮黃是一族,收服了游弋部落……等等的等等。
他們已經不忍心繼續的想下去了,各位掌柜的心情已經衰落到了極點。
想起今後他們很有可能在牢中過完下半輩子,甚至還有可能被砍頭,他們心中升起的驚慌已經到了極點。
有些怕死的已經完全不在乎了,都豁了出去,直接跪在地上猛磕頭,猛爆料。「長公主饒命啊,我們都是被逼的,家有老母,下……」
冷冬兒直接很無情的打斷,「下有幼小是嗎?」她的嘴角微扯,發出冷冷的笑意,「與本宮有關嗎?是你家中老母,還是你家中幼小逼著你們背叛大少爺呢?段家一向待你們不薄,若你們真是怕了,為何不來找大少爺?」
「這……」
「或者說你們是利欲熏心了?四長老給的銀子很可觀?所以不得不背叛大少爺,其實你們也不想的。」冷冬兒最後的一番話落下,地上跪著一地的人差一點就要贊成的點頭,可是觸及到冷冬兒那般冰冷的目光,他們只覺一盆帶著冰塊的水從頭澆到腳底,冷的血液都跟著冰涼起來。
段別離保持著薄涼的口吻,「所以你們的借口不成立,記住莫要再說話了,否則會給你們遭來更大的禍根。」
跪在地上的人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了,唯有心中那股冰冷的氣流在不停的顫抖。
蘇正明使了一個眼神給自己的手下,男子立刻會意,直接拿出了四長老作惡多端的證據,「這裡有你如何給段家家主下毒,私吞段家大量的店鋪財力,掏空段家財產,轉移到你名下店鋪,賄賂官員,甚至是與四姨太私通,產下段晴晴的證據,你可還有什麼話好說?」
男子接過自家主人手上的證據,遞到了段家四長老的面前,他一一審視,越到最後臉色越是蒼白,最後竟然虛脫的跌坐在了地上,兩眼無神的看向了地毯上散落一地的資料。
他此刻唯一能夠乞求原諒的人就只有長公主了,還有他一直瞧不上眼的駙馬爺,段別離。
「長公主,求你放過老朽吧!」四長老老淚眾橫,哭的不能自已,好似在腦海中來回想了老半天,才確認了一個兇手,指著四姨太張口就罵,「賤女人,就是你這個賤女人,勾引我,說你要做段家的主母,長公主,你要相信我,若不是被她鼓動的,我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傷盡天良的事情。」
冷冬兒很不雅的翻翻白眼,這樣的男人最讓她瞧不起了,是到最後關頭,總是拿女人做擋身令牌,真是可恥的要命。
倒是四姨太聽到四長老這句話,連哭也忘記了,兩行清淚流淌著,呆呆傻傻的看著四長老滿含憤怒的老臉,那張布滿皺紋,令人噁心到髮指的臉。
「你這個賤女人,瞪著我做什麼?」四長老又是一頓掙紮起身,那架勢明顯想要揍人,段風紀狠狠的別過臉去,真是不想看見這般場景,所有的人為了名利,權利,財力都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哪怕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蘇正明重重的拍著身旁的桌子,「大膽,誰准許你在長公主和駙馬爺面前如此放肆?難道還想挨板子不成?」
四長老渾身一震,不敢再放恣,收起自己瘋狂的舉動,又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冷冬兒蹙著眉,最見不得一個大男人如此德行。
倒是四姨太挺直了腰板,擦掉了眼淚,磕在地上的響頭重重的,冷冬兒挑挑眉,也不問原因,而是等著她的回答。
「啟稟長公主,駙馬爺,巡撫大人,此事的確是我和四長老同謀的,是我蠱惑他,可是此事與我的女兒晴晴毫無關聯,她一點也不知情,請長公主,駙馬爺,巡撫大人放過晴晴。」四姨太說到此處已經是淚流滿面。
四長老卻是很不義氣的笑了,指著狼狽的四姨太大聲說到,「啟稟長公主,駙馬爺,巡撫大人,這話可是她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迫,這件事情與我是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四姨太聽到四長老這麼說,心中還是不免有些疼痛,這個男人畢竟是她愛過的人,現如今他們卻要彼此傷害,他為了自保,而她為了他們的女兒。
可是,此刻,什麼也沒有自己的女兒來的重要。
她再一次磕頭,跪向冷冬兒與段別離,「大少爺,大少奶奶,看在晴晴叫了你們那麼多年的大哥,大嫂的份上,讓她死了心腸嫁人吧!」現在想來,晴晴看好的凝塵公子大概也是皇族之人,哪裡是他們這樣的人可以高攀的上的,當時老爺還說了他們痴心妄想,她不信,原來老爺早就知道冷冬兒的身份,而她還傻傻的往那個陷阱里走。
冷冬兒始終冰著一張臉,最後還是鬆口,「這事情交給駙馬處理吧!」
「我可以答應你。」段別離感激的看向冬兒,就算是晴晴不是自己的親生妹妹,可畢竟她叫了自己那麼多年的大哥,她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哪怕她的父母沒有教育好她,她都不應該付全部的責任。他看向段風紀,徵求性的詢問,「不知爹有何想法?」
段風紀擺擺手,「我已經老了,不會看人了,這些事情就交給離兒決定吧!」
四姨太聞言,不由得欣喜落淚,感激這個枕邊二十年的丈夫,他沒有在最後時刻捅破晴晴的身世。
冷冬兒拍拍手,空氣中流著一股殺氣,一抹黑色身影忽閃而過,待眾人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地毯上赫然多了一名昏睡的艷麗女子,此人就是段晴晴。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她的胸口又被填滿了幾分,連忙跪趴到女兒的身邊,輕撫著她美麗的側臉,「晴晴,晴晴?娘對不起你,娘沒有把你教好……」她抬起淚痕的臉兒,「長公主,賤婦求您一件事情,晴晴上花轎之前都不要讓她醒過來,求你了。」
「這是本宮對你最後的仁慈。」
四姨太聽聞,連忙感動的磕頭,「謝謝長公主,謝謝長公主,賤婦將所有的事情都招供。」
四長老聽到這句話,卻是受驚了似的大吼道,「你瘋了嗎?你這個瘋女人,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還有什麼可招供的?」
四姨太嘴角微微一挑,帶著一絲決然的笑容,「四長老,一切都晚了,你又沒有做過,天在看,更何況是長公主的資料那麼清楚,你再怎麼逃避都沒用了,讓我們一起接受巡撫大人的處罰吧!」
四長老看著四姨太好似一個瘋子,怎麼也想不到她最後關頭會出賣自己,正如四姨太千般想萬般想,也想不到最後四長老會出賣自己。本想著將所有的事情抗下來,可是這個男人徹底的傷透了她的心,反正他不想讓自己好過,那麼她也決不能輕饒了這個男人。
接下來,她開始一五一十的說出他們之間如何糾纏……
只是除去了段晴晴是四長老的親生女兒那一段兒。
四長老很想放聲大叫,斥責她不要再說了,很可憐,他的嘴巴抵不過板子,說一句就被打,除非他不說。
簽字畫押,一系列的動作都是那麼的迅速。
「來人,將此二人關押到大牢去,擇日發配邊疆做苦力,一生為奴籍。」
最後只剩下了一個一個陸知府,一個不知死活,膽大包天,企圖貪婪長公主婆家財產的倒霉知府,許是他也是被人鼓動,只怪他平時太囂張了,囂張到了老百姓都開始憤怒了。
冷冬兒站起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陸知府,嘴角發出冷冷的笑意,陸知府後背一絲涼意,低著頭根本就不敢去看長公主到底是何種表情。
「蘇大人,一個小小的七品官都可以貪贓枉法,欺壓魚肉百姓,甚至是只要看上眼的女子,不論未婚已婚,都可隨意搶了去。此人所犯下的滔滔罪證都擺在面前,按照我們北國的當朝律例,陸知府該如何處理?」
蘇正明連忙站起了身子,雙手抱拳回答,「削去官位,永世不得進朝為官,此人該遊街處斬。其家人男的充軍,女的貶為軍妓。」北國皇帝最注重的清廉為官,愛民如子,若是得知一個小小的七品百姓都敢欺壓百姓,甚至是強搶民女,怎麼可能不震怒呢?
陸知府嚇得身子抖如篩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只希望給自己一條活路,他還不想死?
*
付清流打扮的素雅清淡,迎接雪兒公主她可不敢把自己打扮的太過妖冶,省的把公主的端莊比了下去,有她吃不了兜著走的時候。
而柳若梅聽說郡主一會兒去門口迎接公主,想著可以暗自討好公主,這樣的機會怎麼可能錯過呢?
將自己好一頓打扮,艷麗無比,高貴的抬起下顎,盡然就好像一個真正的皇家公主,計算著,以這樣的容貌與華麗才是對公主最好的尊敬,甚至讓公主覺得她有足夠的資格交公主這個朋友。
可是,很不湊巧,雪兒公主最討厭別人的風頭蓋過她,所以柳若梅的一番打扮算是白費了心計,得不到雪兒公主的賞識,卻也招來了雪兒公主的厭惡。
付清流路過華宇殿外,看著守衛在外的士兵,嘴角掀了掀,心中暗嘆,陸知府的能力真是讓人不敢恭維,竟然這麼久都沒有拿下冷冬兒,真是一個無用的傢伙。
小蓮順著郡主的視線看去,也不由得嘲諷了說了一句,「這個陸知府,派頭整的很大,就是拿不下冷冬兒,我看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無所謂,總之民不與官斗,我們就坐等著段公子進了大牢,我會在他最無處,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出現,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會知道了我的重要性?是娶一個冷冬兒好?還是娶一個郡主強?」付清流說到這裡,露出了一個志氣滿滿的笑容,放佛幸福就在前方。
只是他們一直以為陸知府的官兵,卻是蘇正明手下的官兵。
小蓮點頭,「郡主,真是好計謀。可是郡主……」
「什麼?」
「你將來畢竟是要嫁給段公子的,現如今雪兒公主駕到,你真的不去喚段家其他人來迎接嗎?」若是雪兒公主追究下來,吃不了兜著走的。
付清流聽聞,不由得一笑,「無礙,等一下,我們把雪兒公主引到這裡來,陸知府搞不定冷冬兒,再加上一個雪兒公主,我就不相信搞不定冷冬兒?」她會讓冷冬兒下半輩子都在大牢里度過,這輩子都不能再與她爭奪段公子。
「原來如此,到時候保住段公子的家產,還可以使計趕走冷冬兒,真是一箭雙鵰。」小蓮真心的為自家郡主開心。「可是,郡主,你真的不擔心雪兒公主與你爭奪段公子嗎?」
「我早已經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只要能夠趕走段公子心中最重要的人,他不愛我,同樣也不愛雪兒公主,可是我相信我會比雪兒公主更加有耐心,等待他來愛我。」
「真是難為郡主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大門外,正巧看見了柳若梅打扮的無比嬌媚,白嫩無瑕的瓜子臉,杏眼含著媚波,瓊瑤鼻,櫻桃小嘴不點而赤,當真是一笑魅惑眾生,付清流看見她,心情立刻就變得十分糟糕,因為她最不喜歡柳若梅的這般容貌,永遠要比她高出那麼一截。「你來這裡做什麼?」
「郡主不是說要迎接公主嗎?妹妹我也來了,總不能讓你和小蓮兩個人迎接,豈不是太寒酸了嗎?」
付清流下意識的想要驅趕,可是看著她這幅打扮,她收回了那個意思,不禁冷冷的一笑,「既然你想在這裡呆著,那一會兒就不要後悔了。」
柳若梅聳聳肩,全把她的這番態度當做嫉妒。
當時候她另攀高枝,誰還會把什麼小小的郡主放在眼裡。
街頭的前方,最前頭駕著一輛豪華的馬車,身後跟著百來號人的侍衛,那派頭可想而知有多麼震撼,道路兩旁的百姓幾乎是立刻讓路,生怕惹上了什麼不該惹的大人物。
柳若梅驚喜的奔下台階,看著那輛豪華的馬車,龐大到可以容納下十幾個人,外層是皇家專用的明黃色,上面綉著飛舞的鳳,車頂棚鑲嵌著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那般的闊氣,已經是無人能敵了。
這樣的派頭除了公主還能有誰?
「是公主來了。」
付清流看著柳若梅興奮的表情,冷冷的輕哼,「你還以為公主喜歡你不成?」
此時馬車停在了段府的大門外,後面一位小丫鬟上前,掀開了車帘子,恭敬的說道,「雪兒公主,段府已經到了。」
馬車裡傳來慵懶的回答,「恩!」
柳若梅想要立刻奔上前去討好公主,很可惜被付清流一把拽了回來,冷笑著說道,「本郡主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
她微微一怔,不知怎麼有了不好的感覺。「什麼事情?」
「雪兒公主最討厭別人蓋過她的風頭。」
柳若梅臉色大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付清流笑了笑,「沒有什麼意思?」一把推開了佇立在遠處傻不愣登的柳若梅,心情格外的大好。
倒是小蓮很良心的建議,「柳姑娘打扮這麼漂亮是想勾(禁詞)引男人?還是想要壓過雪兒公主呢?」
柳若梅此刻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一直打扮的光鮮亮麗的郡主,今日為何走了清淡風?
她心思歹毒到竟然什麼都不告訴自己,害她即將在公主面前失了分寸。
馬車上走下來一位眸若星辰,柳葉彎眉,齒白唇紅,舉手投足透著皇家公主貴氣的少女。
付清流立刻上前,「雪兒公主,途中一定勞累了吧!」
雪兒公主即是北堂雪,她此處張望,看著空無一人的迎接,立刻蹙起了眉頭,再抬眼望去,一個打扮非常漂亮的女子在台階那裡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當下心生了厭煩,這女人長得令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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