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狗咬狗啊
「好大的膽子,本宮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北堂雪上前,待看清眼前人的容貌,不由得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
她不由得驚慌著捂著了小嘴,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人。
死活都不敢相信,她冒死逃離京城,想要逃開某人的魔掌,卻沒有想到此刻她已經自投羅網了。
付清流還看不出北堂雪此刻臉上的驚慌,只顧著眼前自己的利益。她走上前,指著冷冬兒憤怒的說道,「冷冬兒,瞧見了雪兒公主,為何不下跪行禮?」
這一下,北堂雪又是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她恍若自己的眼睛花了,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嘴裡念念有詞,「是夢,是夢,一定是夢。」可是當她的眼睛轉移到身旁那位笑的風華絕代的男子,那明朗乾淨的笑容,就如初見一般美好,讓她不由得心顫。
只是這一次心顫,是證明了她沒有看錯,更加沒有做夢。
那麼一切都是真的!
冷冬兒微微輕挑秀氣的彎眉,好整以暇的看著北堂雪一張慘白的小臉,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擊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看似漫不經心,卻是重重的敲在了北堂雪的心口處,泛著隱隱的疼痛,讓她眼眶都跟著氤氳了起來,恨不得此刻暈過去才好。
北堂雪心中巴不得直接暈回京城去,最好這輩子再也不用看見這張臉。
或許是付清流還嫌不夠鬧騰,小蓮在付清流的眼神之下,用最粗鄙的食指傲慢的指著冷冬兒質問。「大膽刁婦,見到雪兒公主,為何還不跪下?」
冷冬兒微微一笑,「我還未說話,你便已經知道我是刁婦,我還跪下做什麼?」嘩眾取寵她還做不來。她側目,將懶洋洋的目光移向了早已經嚇傻了的北堂雪,笑著如沐春風,可是只有當事人才明白一雙雙眸之中夾著多少驚濤駭浪。「或者說,雪兒你也想本宮跪在你的腳下?」
話落,北堂雪已經膝蓋軟了,直接跪在了冷冬兒的面前,豆大的眼淚已經點點欲墜,看著自家公主如此,身後的僕人哪裡都蒙了,不解的看著北堂雪,他們的公主多麼高傲的一個人,怎麼會給別人下跪呢?
北堂雪豆大的淚珠已經滑出了眼眶外,連忙擺擺手說道,「小皇姑,莫要聽外人瞎說,侄女怎麼會對你不敬呢?」
小皇姑?
眾人面面相覷,將不解的目光全部移向了冷冬兒。
尤其是付清流的表情更加豐富,幾乎是張大著嘴巴,驚愕的看了看冷冬兒,然後又看了看北堂雪,始終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不由得失笑的問道,「雪,雪兒公主,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對於小皇姑這個稱呼,冷冬兒不得不說,她總是想到一種植物,小黃菇。
北堂雪一聽到這個聲音,想起了他們兩人主僕的囂張,氣的是下一秒就站起了身子,狠狠的揮出去了一巴掌,打得付清流連側過一大半,嘴角隱隱有血絲流出,付清流只覺耳朵嗡嗡的作響,倒是小蓮看著自家的郡主被打了,心疼的要死,連忙扶起自家的郡主,關切的問道,「郡主,你疼不疼?」
付清流輕輕的搖搖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北堂雪,始終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被打?
「公主殿下,你打清流都沒有關係,可是清流想要知道,我為公主殿下的威望著想,你為什麼還要打清流?」她說的情真意切,聽者為她甚是委屈。
北堂雪不禁氣的咬牙切齒,「你這個蠢貨,這位段夫人可是雪兒的姑姑,是皇爺爺失蹤多年的長公主,你竟然膽敢不敬?」她真懷疑,當時宮中舉行的加封大殿,這個蠢貨到底在不在?怎麼會認不出長公主呢?
付清流不由得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捂著驚愕張大的小嘴,震驚的看著一派悠然的冷冬兒,那嘴角微微上揚的一絲弧度,仿若在嘲笑她是多麼的愚蠢,此刻就連小蓮也是震撼到無法說話,怎麼也不敢相信,冷冬兒怎麼會是當今皇上失蹤多年的長公主,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那段公子豈不就是皇上所封的一品駙馬爺?
這般戲劇化的變化,誰都無法回過神來。
付清流很想說,當時長公主回宮之時,曾經轟動京城,準備覲見時,她卻帶著丫鬟來到了杭州城,部署了一切,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竟然是駙馬爺,更加沒有想到,她一直想要趕走的人竟然是當朝與皇上並肩齊驅的長公主?
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竟然悲慘的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她僵硬的轉過身子,看著地上跪著竟然是陸知府,還有上方坐著熟悉的身影,經常出入他們府中的八案巡府,頓時心中不由得冰涼,原來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冷冬兒設計預謀好的,而她只不過是那個小丑罷了。
想起了前幾日她勸阻段別離休妻,娶她,只因為她是身份高貴的郡主,可以幫住段家走出困境,現在想來是多麼大的諷刺,人家早已經娶了真正高貴的人兒,又怎麼會在乎她這個小小的外姓郡主呢?
她所作的一切不過是嘩眾取寵罷了,想到這裡,她悲從心中而來,露出一抹凄慘的笑容。
北堂雪真是悔不當初,難道自己被這樣愚蠢的女人給騙了過來,就是為了勾(禁詞)引自己的姑父嗎?
依照小皇姑那寶貝小姑夫的心情,誰若是敢和小皇姑搶男人,那絕對是死的非常凄慘,所以她來段家的動機堅決不能讓小皇姑知道,否則她就是死一千一萬次也沒有人可憐她。
就連爹娘都怕小皇姑,尤其是在年前,她被小皇姑一頓折騰了,從早做到晚,做的哪一點不好還被活生生的甩了那麼多鞭子,疼的她最後都不知道疼了。現在只要一想起來都后怕著呢?
那些日子幾乎每天都是人間地獄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一有不順心就被人打得死去活來,想著自己皮開肉綻的皮膚,她本以為帶著傷口回去,一定會被爹娘心疼,誰能想到那些傷口離奇的癒合,她回家說的實話也全部變成了謊話。
所以對於北堂雪舞這四個字,她幾乎是恐懼到只要一聽到名字,就會渾身發抖,並且發誓,今生只要她在的地方,她就算是跳進臭水溝里也要躲避開。
付清流將哀怨的目光移向了段別離,他始終平靜如死水一般的看著自己,沒有任何的起伏與波瀾,那種為之一剎那的驚艷從來不曾在她的身上出現過。只有一個女人讓他這般如此,那就是冷冬兒,不,現在應該稱呼長公主才對。
委屈的淚水立刻盈滿了眼眶,她天真的以為自己事事比冷冬兒強,可最終她還是敗給了這樣的女人。
冷冬兒裝似無疑的問道,「雪兒?怎麼想著來姑姑家玩兒呢?姑姑可不記得告訴任何人,姑姑家在哪裡?」
北堂雪渾身一震,小臉為之一白,在腦袋瓜里想了好長一段時間,終於想到了一個可以安全過關的理由,指著付清流說道,「回小皇姑的話,您可能一定不知道我與清流郡主相識好多年了,她說她在這邊玩兒,就邀請我一起來玩兒,雪兒想著自己在家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出來玩玩,所以就答應了她的要求。」她此刻堅決不能透露出來,她是為了和別人搶丈夫而來的,尤其是那個別人還是她的小皇姑。
付清流從來沒有把自己邀請公主來這裡的目的透露給別人,所以此刻冷冬兒的身份揭開了,她自然不會傻到去揭穿他們的陰謀,瞧見了雪兒公主使了一個眼神,連忙點點頭,尷尬的應承了下來,「沒錯,是這樣的。」對於冷冬兒的身份雖然忌諱,可是她卻表現不出像雪兒公主那般的討好,畢竟這個女人是她所討厭的人,所以她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甘。
冷冬兒怎麼會看不出付清流心中所想的呢?
她輕輕的挽過鬢角的髮絲,在陽光的襯托下顯得特別風情萬種,那般的清麗的小臉上竟是光彩褶褶,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付清流不由得看了痴了,心中有一塊兒堅硬終於鬆軟了下來,好像明白了段別離為何喜歡她?
但是這般嫵媚的動作,看在北堂雪的眼睛里,幾乎感覺到了心跳漏跳了幾拍,心中已經不知該如何盤算著今天如何逃過此劫呢?看樣子,小皇姑今日是絕對不可能那麼簡單的放過了自己。
「但是……」冷冬兒話中的語氣一頓,將尾音拉的老長老長,立刻將北堂雪的心吊的老公,差一點就要蹦出了嗓子眼兒。
白皙的額頭上已經隱約冒出幾滴汗珠,她卻不敢擦拭。
「咦?雪兒,你很熱嗎?」
北堂雪連忙搖搖頭,「沒,沒有啊。」她很冷倒是真的。
「那你的額頭上怎麼會冒汗呢?」
北堂雪一怔,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咬著下唇又開始胡編亂造了,「可能是見到小皇姑和小姑夫高興的。」
冷冬兒嘴角微微上揚,故作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她好似故作想起什麼似的,無比輕鬆的問道,「本宮怎麼聽說,你來杭州是為了一睹某位公子的風采?」
話落,北堂雪又跪在了地上,嚇得眼眶都紅了。
此時屋子內的其他人本身就是跪著的,聽到長公主的這番話,更加是連頭都抬不起來,他們對於保不保得這份工作已經沒有什麼奢望了,只希望能夠保命就可以了。
畢竟這段家的大少奶奶平常看起來就是溫溫潤潤的一個人,偶爾冷眸一撇就足以讓他們窒息了,現在再加上此等榮耀的身份,他們光想著她冰冷的美眸,心中就是一片凄楚寒涼,怎麼也想不到這樣淡裊清麗的人兒,竟然可以談笑間就讓人死過一次。
瞧瞧進來的那位公主,也是被她嚇得渾身都在顫抖,他們這些無名無實掌柜的豈不是更加可憐,終於明白何謂一步錯,步步皆是錯,滿盤皆輸的道理。
「雪兒不敢在小皇姑面前放肆。」她低著頭,掩飾掉眼睛里的驚慌。
冷冬兒卻是不甚在意,微微一笑,「無所謂,本宮一向是一個開明的長輩,本宮還很想見見那位公子何種風采?」
段別離微微一笑,「我也想瞧瞧呢?」
他這話是無心之舉,可偏偏停在北堂雪的耳朵里要多驚悚就有多驚悚,那身子幾乎就要抖如篩子,心中一片悲鳴,小姑夫這個時候出來搗什麼亂呢?
冷冬兒挑挑眉頭,看了一眼身旁依舊笑的風華絕代的離,他沒有一絲的局促,哪怕是緊張,心中已是明了,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就是那位公子。「原來駙馬也想見見那位公子是誰啊?」
段別離輕怔,尷尬的笑道,「就是有些好奇罷了。」
北堂雪差一點就要哭喪著一張小臉了,告訴他,小姑夫,求你千萬不要好奇。不過她眼梢瞄到了跪在地上還趟著淚的知府,不解的問道,「小皇姑,為什麼了什麼事情?是不是雪兒來的不是時候啊?」其實她更加想要逃離這裡,恨不得現在立刻奔回京城去。
冷冬兒向來就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就算是猜到了北堂雪心中想著什麼?此刻她依然也要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柔柔的一笑,溫暖的好似三月的陽光,既不刺眼睛,也不會陰沉,反而給人感覺溫柔暖和不已。「沒關係,只是一個想要貪戀小姑夫家的財產的貪官罷了。」
聽到這話,北堂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不可思議的看向還在地上跪著的陸知府,結結巴巴的說道,「好,好,好,好大的膽子。」竟然連小皇姑這種女人的錢也敢貪,當真是不要命了。
熱天熱地熱天王老子,都不能惹到北堂雪舞,真是死也不冤枉。
「真是一個貪官,砍了頭都不為過。」
冷冬兒笑道,「怎麼?我們雪兒也將北國的律法背的滾瓜爛熟?」
怎麼可能?
這四個字差一點就奔出了嘴邊,可是緊急剎車住了,她若是說自己不懂,一定會被小皇姑千萬遍折磨,興許讓自己熟讀於心也說不定。
可若是說她懂,依照小皇姑那性子,不考一考自己,準保不罷休。
所以,她只能裝傻,傻乎乎的笑了笑,「小皇姑,既然你還有事情,雪兒就先告退了。」
冷冬兒點點頭,「這樣也好,等姑姑處理完這件事情,就找你好好敘敘舊。」
北堂雪聞言,差一點就要落淚了,小皇姑這是不肯讓她離開,此時哪裡還有她選擇的權力。
「是,小皇姑,小姑夫,雪兒退安。」
冷冬兒擺擺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再抬眼看了付清流,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倒是她此刻已是失魂落魄的,那神智已經不知神遊到了何處,即使這樣,那眼神始終不離段別離,放佛定格了似的。
她有些不解,被一個女人那般的盯著,還能鎮定如初,置若罔聞,這是冬兒最佩服的地方。
北堂雪經過付清流身邊,狠狠的撞了過去,憤恨到幾乎咬著牙說道,「你給本宮出來。」她今日的這口怨氣一定要發泄發泄,要不然她真的會被憋壞了。
付清流一怔,錯愕的看向北堂雪,身體下意識的跟在了後面,她已經不敢看著段別離那般鎮定的眼神,看著她好似一團空氣,不存在的東西一般,這比那厭惡的眼神還要可怕,厭惡也罷,噁心也罷,至少她付清流在段別離的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可是此刻,他看著自己的那副表情著實令她心寒,也讓她明白自己在段別離的心中到底有多重?
或許連輕如鴻毛的重量都沒有,這些日子,她一直營造在自己的謊言之下,活的那麼可悲。
而如今,她卻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
很響亮的一個巴掌,打得付清流腦袋一片,臉上已經是火紅一片了。
「沒用的東西,你竟然敢拿本宮的小姑夫做幌子,引本宮現身,現在可倒好,把小皇姑得罪了,本宮告訴你,這件事情若是小皇姑怪罪下來,本宮要是被懲罰了,本宮也讓你沒有什麼好果子可以吃,咱們走著瞧。」北堂雪一張小臉漲成醬紅色,看樣子是氣的不輕。
這輩子,她巴不得到死都不想與北堂雪舞這個人有任何的關聯,現如今被人強拉著進這個沼澤地,她怎麼能不氣。
倒是付清流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也不知道疼,反而露出了一抹凄涼的笑容,惹來北堂雪的不快,厭惡的問道,「你笑什麼?難不成是笑本宮的愚蠢,信了你這樣的人?」
小蓮知道自家的郡主為何失魂落魄,她心中的苦也唯有自己才知道,別人又怎麼會知曉呢?
「雪兒公主,求你饒了郡主吧!所有的一切都是小蓮出的注意,求求雪兒公主,千萬別怨郡主,她也是聽信了小蓮的話才如此,郡主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你與長公主之間的感情,她什麼都不知道,我們離開王府之前,根本就不曾見過長公主,自然也就不知段家的大少奶奶就是當朝的長公主。」小蓮哭著解釋。
只是很可惜,北堂雪認定的死理,不耐煩的說道,「就憑你一個小小的丫頭,也配和本宮說理,我看你們主僕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雪兒公主,是真的,郡主她絕對不會……」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得小蓮耳朵轟隆隆的直響,一抹溫熱帶著血腥的液體從耳朵里流淌著出來,紅的刺了眼睛,也刺痛了錯愕之中的付清流,她的心也跟著淌血一般,她下意識的執起手中的帕子,為小蓮抹掉鮮紅的血液,對北堂雪的高傲蠻橫越來越厭惡,「雪兒公主,不管你有什麼氣,沖著清流來,何必為難一個丫頭呢?」
北堂雪冷冷的輕哼,「喲,求著本宮辦事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態度,怎麼現在用不上本宮了,所以就開始惡言相向了?」
付清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多說一句話,反正她怎麼說都是會被人挑出毛病來,還不如不說。
本來心情就不好的北堂雪,看到這樣的趾高氣昂,不知悔改的付清流,怎麼可能不氣,她最擅長的就是找到別人的弱點,往死了戳,「不過是一個外姓王爺的女兒,竟然敢如此大的膽子,對本宮不敬,你可知道皇爺爺最疼的孫女就是本宮,等到本宮回宮去告你一狀,讓你們十王府吃不了兜著走。」
她最見不怪別人說自己的父親不好,所以付清流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你也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之女,這輩子也只能靠著你皇爺爺那點疼愛過活。」
「你……」付清流的話無疑是戳到了北堂雪內心的那個最深處的傷口裡,所有人都認為她的爹不過是最不得寵的皇子,根本沒有繼承皇位的可能,早前的時候,她還可以仗著淑妃是她娘的遠房親戚囂張,現如今黃氏一族早已經倒台了,哪裡還能容得了她?「好啊!你竟然都敢與本宮頂嘴了。來人,給本宮狠狠的打,打到她給本宮認錯了為止。」
身後的幾個粗使的婆子,早已經捲起了袖管,奔著付清流和小蓮就去了。
依照付清流和小蓮的功夫,他們完全可以躲過去,可若是他們真的躲了,依照北堂雪那小肚雞腸的心眼兒,這筆賬一定會算到十王府的頭上,在背後編瞎話,為爹樹敵,她就是真的不孝了。
所以那些婆子狠狠的扇著耳光,他們也不躲,老老實實的承受著,只是一句話也不吭,求饒的聲音根本就沒有。
北堂雪嘴角微微的上揚,這般的硬骨氣與當日她被小皇姑欺負簡直就是判若兩樣,她已經跪在地上乞求討饒了,與此刻的付清流一對比,倒顯得她當時的狼狽,心中不由得火氣飆升,大聲的喊道,「用力扇,給本宮扇服了他們,本宮要聽見他們的求饒聲。」
「雪兒?」
背後傳來北堂雪熟悉的輕喚,沒來由的,她打了一個冷顫,從心底溢出了幾許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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