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換了淺斟低唱
距離封禪大典的最後三天。
陳默正在白糖酒樓吃飯，修鍊，靜靜等待和戰國四公子的一戰。再包廂里，無極真氣縈繞全身，變化出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的景觀，看的雙子都驚呆了。
「少主好厲害，已經能演練洪荒，去娘山都不成問題了誒。」
「嗯。」
「姐，要是少主趁著封禪大典去了娘山，我們怎麼辦？我們去不了誒。」莫凰發愁。
「嗯。」
「可惡，少主實力增長太快了。」
「嗯。」
「姐，你有沒有在聽？」莫凰對著干鳳目不轉睛凝視陳默快瘋了。
「閉嘴，不要打擾少主。」干鳳平靜。
「封禪大典和去娘山有什麼關係？」無極真氣慢慢消失，陳默睜開眼，剛才莫凰說的話讓他有些好奇。封禪大典他是知道，《史記·封禪書》張守節《正義》解釋是「此泰山上築土為壇以祭天，報天之功，故曰封。此泰山下小山上除地，報地之功，故曰禪。」是一種貫穿中國古代史皇帝的祭天儀式，過去皇帝就用這種方式來向被統治的百姓傳遞『受命於天』的概念。
在星界其實也差不多。
每99年一次的封禪大典也是中央之主率領星將祭天，那個時候娘山會顯現出來，是娘山和星界最接近的時刻，星將甚至可以感受到來自娘山的原始星力。
自紫微星帝登入娘山以來，蘇眠就用這種方式試圖和娘山上的父親聯絡，也是變相給九千星域的星名傳達紫微星帝的威嚴。
「中央星域還有一個關於『封星榜』的傳說，據說封禪大典就能打開封星榜呢。」莫凰說。
「封星榜？」
「是的。傳聞是紫微星帝和九天玄女對話得到啟發，用三卷天書打造，裡面聚集了百萬星名的星力，是一件非常非常厲害的寶物，不遜色天下演義，封星榜據說就在中央星域守護星界，是紫微星帝留下的手段，封禪大典也能將其打開。」
「項羽這麼強大，殿下或許就是想借著封禪大典來開啟封星榜吧。」
「紫微星帝想的很長遠啊。」陳默一嘆。
「哼，少主你也不遜色他。當年紫微星帝還需要天下演義和祖龍之力才能進入娘山，少主用無極真氣就能做到了。」
「是的。」干鳳同意。
陳默搖搖頭，紫微星帝畢竟一統星界，創立了中央王朝，功績顯赫，幾乎可以成就自己星名。自己也是運氣浩先得到念幽的玄黃之力才得到五帝印才有這樣的境界，雖然無極真氣極其強橫，可是底蘊卻遠遠不夠，還需要磨鍊百年才能達到無極真氣真正演練洪荒，開天闢地般的境界。
大堂忽然爆發出了喧嘩聲。
「我們出去看看。」
陳默走出門口，看見樓下一名仙氣飄然的女孩正在被兩個女子糾纏，那名充滿仙氣的女孩陳默認識，正是在風騷大會上有過深入關係的白衣卿相柳永柳鳳曦。
「白衣卿相，聽說你在風騷大會上的鶴衝天挺好聽的，『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來，不如再此也給我們低唱一曲吧。」秦霓炎手攔住女孩的去路，一邊喝著酒一邊若無其事的要求。
坐在她身旁還有候兮寒等幾位天唐星國的星將，都好奇看著柳永。
不少蠢蠢欲動的男修這時也起鬨了。
「凡有井水處，皆能歌柳詞。你若是不歌唱一曲豈不辜負了？」
「沒錯沒錯，讓我們聽聽傳說中當今婉約詞靈將天才的吟唱，到底對不對得起這個頭銜。」
「不要害羞啊。哈哈。」
柳鳳曦一言不發，大步一邁，婷婷裊裊的繞開他們。
「這是不給我面子咯？」秦霓炎一笑。
「霓炎，還是不要為難妹妹吧。」侯君集候兮寒抓住秦霓炎的手臂。
「兮寒，你不要插手，既然來到中央星域，不聽聽天才柳永詞，豈不是浪費這良辰美景。」秦霓炎虎視眈眈。
柳鳳曦走出，其他修士心領神會，立刻圍了過來，不讓柳鳳曦離開。
柳鳳曦紅唇微動。
一隻潔白的刺蝟跳上了柳永肩膀，這隻刺蝟拳頭大小，可是齜牙咧嘴，全身的刺直立射出一股寒芒，那些包圍的修士頓時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不自覺退了幾步。
「星麟獸？！」
星麟獸在星界非常罕見，就算頂級星名都很少有。
柳鳳曦低眉。
「真是放肆。」秦瓊不快，身影一動，伸手就朝刺蝟抓去。
刺蝟的寒芒之刺嚇得蜷縮成團，瑟瑟發抖。柳永嗯了一聲，就在這時，一隻大手從旁邊探出，朝著秦霓炎的手抓來。
秦瓊沒有料到，掌中一推。
哪料這隻手掌如磐石不可涵洞，秦霓炎一用勁，只覺自己力量被化解就像有某種力量自對方掌心切出，即使是她都痛得縮回手掌。
「你是什麼人！！」
秦霓炎憤怒看著眼前的男子。
「陳默。」柳鳳曦始料未及。
陳默走到柳鳳曦的身旁，微微一笑，「我看到有人好像在為難你就過來看看，你沒事吧？」
柳鳳曦笑容淡然。
「是你無極星帝？」候兮寒認出了陳默，當年風騷大會上，這個男人的印象太深刻了，那首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的詩詞她這輩子都難以忘記。
「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無極星帝？」秦霓炎瞳孔一縮，瞳孔散發出灼熱的溫度。
「久仰無極星帝大名了。」尉遲恭等大將也是抱了抱拳，表情嚴肅。
整個酒樓頓時炸開了鍋。
「什麼？這男人就是傳說中諸子共鳴的『今朝風流』？」
「嘿嘿，聽說在大會上和柳永，蘇軾絕唱，嘖嘖，天下人羨慕。」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這詩詞牛，太牛了，就算星候都寫不出這麼霸氣的。」
周圍的修士，星將議論紛紛，陳默的名字如今在星界已經傳開，無極星帝放眼這個紀元也就這麼一個，而他那首沁園春雪放眼星界萬年的歷史時光中那都是不朽之作。
秦霓炎感受到一股壓力，陳默只是一言一行都給她帶來極大的壓迫感，這種感覺竟然比面對天可汗李世民時候還要強烈。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很危險。秦瓊心中做出本能的判斷。但是武將的驕傲又在驅使她不可以就這麼屈服。
「哼，自大的男人，以為得了諸子願力就無敵了嗎？居然敢挑戰四公子，想要天權石，在下看你到時候將死無全屍。」白面神將秦霓炎喝了一聲。
「多謝閣下的關心。」陳默很友好。
「我身為凌煙閣門神就來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秦霓炎大叫道。
「霓炎不可。」候兮寒阻止已經晚了。
秦霓炎一拳擊，當真拳如隕石，轟隆烈火，震得整個大堂桌椅瓷器全部粉碎。
地階——邪魔退散！！
秦瓊也是真凰八段，實力可謂高超，這一拳地階之威打的極為突然，絲毫沒有經過天地玄黃的醞釀強行使出，就為了讓陳默難堪。
哪怕是天尊面對這一拳都必然要肉身毀滅，神魂潰散。
眾人都覺得陳默也將狼狽不堪時，下一幕所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只見陳默張開右手，彷彿有一股無形之力如波紋擴散出來，秦瓊秦霓炎的地階『邪魔退散』的拳威居然在掌心咫尺前停下，再也無法寸進絲毫，而她地階星力就像被一個無形的白洞給吸收了，蕩然無存。
「什麼？」
秦瓊臉色蒼白，她感到身體都受到了束縛，竟然無法控制自己。
陳默的無極真氣無形無質，只有玄女境才能感知一二，在其她人眼中，陳默好似隨意的抬起手就把凌煙閣大將的一拳給控制了。
毫無還手之力！
陳默手掌一推，星力反噬就把秦霓炎重重摔飛出去。
「霓炎。」尉遲恭尉遲寒沝身影一縱急忙把她接住，才避免好友沒有出醜。
秦霓炎氣憤的還想反擊，被尉遲寒沝急忙拉住。「我們不是對手，不要衝動，破壞可汗的計劃。」
「不愧是無極星帝，在下不是你的對手。」
秦瓊深吸口氣。
「承認了，在下只是用無極真氣。」陳默也是給她一點面子。
無極真氣？
一聽這名字就像是娘山上古的神通，秦霓炎心中總算好受了一點。「哼，不過你別高興太早，這次封禪大典，就算你無極星帝也將成為天可汗的陪襯品。」秦瓊冷笑一聲。
「霓炎。」尉遲寒沝皺起眉。
秦霓炎不再說話，也她沒心情再吃東西了，朝門外走去。
「兮寒，你去賠償，我先帶她離開。」尉遲恭對陳默很歉意的示意，也跟了出去。
陳默看著她們。
天可汗的陪襯品？
難道李世民在在封禪大典上造反？搞什麼東西？這次封禪大典的事情有些微妙啊。
「李世民的凌煙閣大將都死傷大半了，還這麼囂張跋扈的。少主，不要理會她。」莫凰走過來。
陳默回頭看著柳鳳曦，腦海中又想起大會上天階中彼此交融的畫面。
尷尬的沉默。
「出去走走嗎？」陳默邀請。
「好的。」
大街上，陳默和柳鳳曦並肩，雙子其後，引來不少關注。在星界里，極少有男修和星將能這麼親近，他們雖然不知柳永的星名，可從氣質也能看出不凡。
「這隻刺蝟星麟獸好少見哦，你是怎麼抓到的？」莫凰兩眼都在發光。
潔白刺蝟毫刺直立，對任何靠近女主人的男人充滿了最大的敵意。
「催婚，安靜一點。」柳鳳曦輕聲說。
刺蝟才不得已收起毫刺。
「催婚？」
星麟獸奇怪，名字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