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從前的以前

「大人，是女孩子啊」

礁陌家的家主，自從其妻子懷孕后，整個家裡就漂浮著喜氣洋洋的氣氛。

全家上下的傭人們都在一路便紛紛：這可是礁陌家老年得子、得的第一位小姐啊。以後可不知怎麼寵愛有加呢！

外界的一些媒體也放出猜疑：礁陌家，新添一女！一龍一鳳，礁陌家現任家主可享天倫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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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被內外界都給予太多期盼的女孩，正在襁褓中，眉眼皺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什麼清秀。

「啊，夫人別傷心。新生的嬰兒都是這般樣子的，以後長著長著，面部就長開了。」一旁的女傭看到夫人那悶悶不樂的神情，出聲解釋道。

躺在病床上、面容有些蒼白的婦女微微點了點頭。然而眼裡的疲憊，卻蓋不住眼底的失望。

她以為她生下來的骨肉會長的傾國傾城，驚鴻一世。但剛剛入眼的嬰兒實在令她自己都費解，即使傭人說什麼只是剛生下來之類的借口，但至少能看出些眉宇間的輪廓吧？

她的女兒……長得竟如此之、特別。

「礁陌家主、夫人……您們女兒的名字叫什麼呢？」當記者們把府邸堵個水泄不通的時候，無奈礁陌家公布了女兒的存在。

「額。」礁陌家主一時語塞，將眼神轉到夫人那裡去。

他家那個長的有些特別的女兒，自己好像從她出生后就沒關注她什麼，再加上事務繁忙……名字什麼的更別說了。

底下的記者們開始竊竊私語。

按理來說，生完孩子的父母步步都應該特別驕傲么？特別是像這種名流來說，而且還是老年得子！可是直至今日才發現，從發出公告說其妻懷孕后，已經過去一年。這一年間礁陌家除了正常的來往生意外，再無其他出會場面，甚至一字未提家中的女兒，像是故意想讓外人遺忘掉自己的女兒似的。然而他們輿論者是誰啊！怎麼會放過任何一個名流家傳！

「叫礁陌伊川。」夫人鎮定的語氣，打散了所有的疑惑。

礁陌伊川——她便有了這個名字、在吵雜的新聞會中，有了這個名字。至今想來，都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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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過去，我幾乎都沒碰到父母幾次。

比如說吃飯，都是岔開時間。比如說出去遊玩、逛街，也都是岔開時間。

有時都感覺自己和這個家庭就像是齒輪一樣、相互將彼此推向外面，卻又離不開對方。

「媽，給我足夠的資金。我自己出去住。」十歲那年的我實在忍不住親人的疏離，挑開了隔閡。

內心早就沒了什麼奢望，以為她會說『不行』。

她只是一點頭，再從我的身邊走開。

第二天我的桌面上便多了兩張錢卡外加一張紙條。

我將紙條從桌子上默默拿起，讀了起來。

『錢隨意，相互無掛。——本就無親情』

娟秀的自己在灰白色的紙條上飛舞著，像是在嘲笑我的身世。

「呵呵。」我無奈一笑，把桌上的兩張錢卡塞進兜里，輕裝離去，沒有一絲猶豫地離開了這個自己出生的地方。

我查看了卡內的金額，將一張卡二分之一的金額隨意入股。

錢？不在乎。反正他們每月都會給自己打，損失倒也沒什麼。

之後就拖著輕便的行李箱、找了一間價格合乎正常平民的房間長租了下來。記得剛住進去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很放蕩，凌晨兩點還在街區晃蕩，導致第二天上課遲到。班主任談話說要找家長，我桀驁一笑，道：「我就是。」差點兒被攆出學校。

可是誰在乎呢？

「是礁陌伊川家么？」一個周末的午後，突然有一位男士拜訪說是我的哥哥。

男士一身整潔的西裝，斜倚在我家門牆前。

「是伊川家，但不是礁陌伊川家。」我向他瞥了瞥嘴，打開門，給他讓出一條路。

他無奈地揉了揉我的腦袋，好笑的問道：「你是在叛逆期么？」

這讓我不得不回他經典的兩個字：「去死……」

他盤腿坐地「看來父母好像有些放*縱過頭了呢。」

我沏著茶，默不作聲。

「啊啊，不要那麼深沉嘛小伊川~~作為礁陌家的人來說，被家人無視、根本就是很正常的情況啊。」

我撐著下巴，繼續默不作聲。

「誒、要知道我小時候也是這麼樣過來的。我可是八歲就離家了哦！」他抿了口我沏的茶，「嗯~不錯，好茶~」

我手指敲打著桌面的聲音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嘿！你可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氣憤！你想想，我可是礁陌家的長子啊！他們竟然還無視我，做什麼都是我一個人，我那個鬱悶啊！不過呢，後來也想通了，礁陌家的教育理念——讓孩子自己闖。」

我沉默了一會兒。自己也知道家族裡是有人盯著我的，可我認為那是監視、而不是關心。直到現在。

「唔……那你今天來的意思是……」我依舊錶面裝作不領情的樣子問道。

「我今天來的意思就是讓你比你哥早點覺悟！」他扔給我了一個籃球，「喏，發泄的時候打它也不錯！」

我伸手接過，丟在一邊。目送著自稱是我哥哥的人離去。

「啊~~」我重重地伸了個懶腰。

最近真是運氣不錯呢，有了哥哥的開導，心裡頓時萬里無雲。而且剛剛上網一查，自己投放的股票，也明顯翻一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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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都是從前的以前。

現在的我，還是那個打著雞血，逗比的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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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說的是以前伊川的一些事情，譬如說她為毛那麼叛逆地自己出來一個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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